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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冷水钻进了伤口的原因,罗轹感觉到大腿的伤口特别的疼痛。但他的神志特别地清楚,他的意念向河的上游和下游描了过去,“完了,水里还有一个人!”罗轹终于有所发现,在下游三十米处的水底,还躺着一个已经昏迷的旅客。怎么办?难道暴露自己的“异能”?罗轹可是再也没有精力走那三十米了。不过,罗轹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大家上游和下游的浅水区再找找,再还有没有落水的旅客未被救上来的!”他边说边运起意念,让水下的那位旅客浮出水面来。
“哎呀,那边,果然还有一位!”一位女士先发现了浮上水面的旅客,叫了起来。几个人循声而去。罗轹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向河滩上歪了下去……
虽然不支倒地,但罗轹并未昏迷,只是精神力有些透支,而倒地的一瞬,似乎又激发了他的一些潜力,所以,罗轹倒地后的意识是非常清醒的。他相信,他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等到医生来给他包扎。
其实,就在罗轹倒地时,医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正要与他打招呼时,他突然向地下一倒,反到是将医生闹了个手忙脚乱。医生解开他的包扎,撕开他的裤腿,发现伤口约有五厘米深,二十公分长,可奇怪的是如此深的伤口除了最初流了一些血出来后,伤口只是红红的,再也没有血流出来。这医生感觉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很快地给罗轹作了一个简单的创口清洗,然后作好了包扎。“只有到医院后,再进行第二次治疗了,这里毕竟是条件简陋。”那位医生想道。
这时,罗轹的父亲等刚好赶到了现场。他们见罗轹腿上绑着一根白纱布,打着绑带,便急忙走过来问怎么了。罗轹告诉父亲母亲,刚才救人时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下。此时,罗轹已经觉得伤口不再疼痛,便想回家去自己看医生算了。
罗轹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雷公滩,向家里走去,大腿给人的感觉,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只是创口处有些微微的发热,当罗轹用了十分钟慢慢地走到家时,又感觉到创口有一些痒,他没有去管它,换过衣服后,便打开电视,开始看起本地新闻来。
一个小时后,父亲母亲回来了,并告诉他车祸的情况,死亡五人,重伤七人,轻伤十四人,其他的二十六人只是呛够了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好在司机还活着,司机证明全车只有乘员五十二人,没有一个失踪的。罗轹听了父亲的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轹儿,你怎么先回来了?他们正在找一位失踪的救人英雄呢!那医生说那位救人英雄大腿的伤口有五厘米深,二十公分长,不会说的是你吧?”母亲问道。
“妈,怎么会是我呢?你看我多健康,只是划了一点小伤而已!”说完,罗轹还故意蹦跳了几下。咦,奇怪!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了呢?那伤口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罗轹不声不响地走进卫生间,用手在伤口处用力一按,除了有一点点痒以外,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一样。
罗轹试着解开了白纱布缠成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解去,呀!太恐怖了吧!仅仅一个多小时,那么大的伤口竟然一点痕迹也看不见了!罗轹一激动,把卫生间的一个盆子绊到了地上,“咣当——”把罗轹自己也吓了一跳。
“轹儿,怎么了?”母亲关切的声音传来。
“没事,不小心将瓷盆绊掉了。”罗轹尽量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这是奇迹!刚受伤时那钻心的疼痛至今难忘,而伤口又是自己亲眼所见,可现在却完好无损,奇迹!真是奇迹!罗轹激动得在内心里大声呼叫道。
当夜无话,罗轹在那自己从小睡到高中的单人床上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他就起床了,他决定去跑跑步,重续四年前的经历和习惯。就在罗轹刚出宿舍大楼门口时,一阵卖报的声音传来。
“车祸现场,寻找失踪的英雄!全市大搜寻,英雄你在哪里?”一个报贩沿街叫卖着走了过来。
“买报,一份。”罗轹一听什么失踪的英雄,决定看看那些记者说了些什么。
罗轹现在读报的速度也非常快。那两则报道,第一篇文章,是其他救人者和落水者在现场向记者诉说罗轹如何救人,救了多少人的英雄事迹,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一点也不假。报上说这位无名英雄虽然后到,但他一到了之后,就从水底里捞起八名溺水者,又从沉在水中的车厢内救出了十名溺水者。而医生也跟着证明,说那些人已经接近生命的极限,只要在水中多窒息一两分钟,都会有生命危险,而那位救人英雄还受了重伤,伤口如何云云。后一篇文章是围观的群众及一些专家的言论,认为现在这种救人不落名的无名英雄实在是太少了,政府应该找到他,给予好好地重奖!
“真好玩!”这是罗轹读了两篇报道的第一个感觉。确实好玩,我们的媒体面对着瞬间消失的五条生命,失去了追问的能力,但对于这种所谓的锦上添花,正面报道却非常的热衷。
跑步回来,罗轹顺便买了几笼小包,此时母亲也熬好了稀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了早餐,按昨夜的安排,今天应该陪父母去解放碑一带逛市场,给父母亲买些衣服,顺便给家里补充一些电器。
就在一家人准备出门时,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谁呀?来啦!”罗轹跑去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位昨天救人的那位中年人。“大叔,怎么是你?请进屋坐!”罗轹不知对方来意,礼貌地招呼道。
“小伙子,你可是把我们找苦了哇!大家进来,都进来!”那位中年人向门外喊道。真是的,男男女女门外还站了四五个人呢。
“来客了!大家都请坐。”罗平见带路的人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他是干什么的,也只得礼貌地招呼道。
“罗平同志,你可能不认得我,我姓肖,是雷公滩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后面这几位中,一位是你们这儿的居委会主任,一位是c城晚报的记者,这两位是电视台的记者。”那位姓肖的街办主任介绍道。刚刚介绍完,电视台的记者便打开了机器准备开始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