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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抱歉，你说什么？”
佩妮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了。
她听到了什么？
“他随便说的……”
莱纳德手一歪，车子晃了一下然后才被他赶紧回正，一脸尴尬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怀疑耳朵的佩妮。
“不，我没有。”
谢尔顿继续耿直插刀。
“我，我是被霍华德他们拉去的，我就是准备去看看……”
莱纳德瞪着谢尔顿，然后拼命对佩妮解释。
他可不想被佩妮看成变态，然后转身就走不再租住他的对面公寓了。
“不，你不是，你可是半职业选手。”
谢尔顿无视莱纳德的瞪眼，继续耿直的插刀：“这不是你的第一次，也不是你最后一次。”
“……”
莱纳德尬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谢尔顿也没说错什么，他的确算是半职业选手了。
“其实是为了科学。”
莱纳德憋了半天才敢瞄一眼神色古怪的佩妮。
“不，你不是。”
谢尔顿一听立刻反驳：“之前的我不清楚，但这一次你是为了更快的下载速度，你支付自己那份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千万别说成是为了科学实验，事实上你们都是在基因欺诈……”
“闭嘴！”
莱纳德再也忍不住吼了谢尔顿一句。
“你们也做这种科学实验啊。”
佩妮表情古怪。
她对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同居了四年的男友科特，也不止一次做过这种科学实验。
而且她刚认识的演员前辈乔伊，也不止一次做过。
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为之。
再说如果当初知道科特竟然会背叛她，她那会根本不会怜惜他，只会让他每周都去赚钱给她花。
反正给谁不是给呢！
只是在她印象中，能够卖这个的，都是型男。
比如科特和乔伊。
车子副驾驶座的谢尔顿勉强也可以。
但莱纳德？
这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力。
而且还半职业选手？
“基因欺诈？”
“yes。”
谢尔顿根本不理会莱纳德的瞪眼，见佩妮好奇，就习惯性的进行科普：“他们去的高智商金子库，打的名头是捐献者都是高智商人才，只是高智商人才的基因也不代表就一定能生出高智商人才。
比如说我，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和我拥有几乎同样的dna，但她只是一个愚蠢的服务员。”
“嗐！”
佩妮一听立刻不乐意了。
“他胡说的。”
莱纳德一听立刻明白谢尔顿的嘲讽伤到了真正的服务员佩妮，连忙打圆场：“米茜是一家星级餐厅的老板，不是服务员。”
“……”
佩妮无语的看着一脸急切为她说话的莱纳德。
这种打圆场她宁愿不要。
谢尔顿嗤笑道：“在智商领域，一个星际餐厅的老板和服务员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莱纳德反驳道。
“有什么区别？”
佩妮有些不爽的插话。
“呃。”
莱纳德顿时语塞：“好吧，这个区别不大。”
“正如我所说，这就是基因欺诈。”
谢尔顿耸肩道：“高智商金子库从逻辑本身就是错的，更别说连你们都能入选，那更是毫无高智商可言！”
“w～hat～？”
莱纳德见今天佩妮在场，多说多错，刚才已经打定主意不和谢尔顿辩论这些，但一听这话，再次忍不住瞪了过来。
“我说错了吗？”
谢尔顿理直气壮道：“你智商才173，有乳糖不耐受症、对猫过敏，个子还这么矮，从你们家族聚会的照片来看，不需要过多少年，你就会变成秃子……”
“我叔叔……我婶婶她们的头发都很茂密的，是我见过最茂密的。”
莱纳德打断了谢尔顿的疯狂插刀，却又无力辩解，只能讪讪的从后视镜看向佩妮。
佩妮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奇葩对话。
“智商173都不算高智商吗？”
佩妮突然想到一件事。
“当然算。”
莱纳德叫道。
“当然不算！”
谢尔顿骄傲道：“我智商187，这才算是高智商。”
“ok。”
佩妮见此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对这种数据毫无概念。
“麻瓜。”
谢尔顿见佩妮没有惊叹于他的高智商，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莱纳德歪了歪头嘲讽了一句。
莱纳德气鼓鼓的，斜着眼睛瞪着谢尔顿，根本不想理他。
“还有拉杰什。”
谢尔顿不以为意，转过头去后，自顾自的继续之前的话题：“他智商还算可以，只可惜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平和之国，上的又是英伦的大学，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搞得连和女人说话都做不到。
除非那些想要高智商孩子的女人准备要一个哑巴，不然所谓的高智商金子库就是基因欺诈。
至于说霍华德～”
说道这里，谢尔顿笑着摇头，一副这个世界太荒谬的不屑表情：“他一个博士都没有的工程师，也能入选，高智商金子库？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呵呵哈！”
说道最后，发出了经典的谢尔顿式萌笑。
“对，对，就你一个人配高智商！”
莱纳德忍无可忍的怼起谢尔顿来：“只可惜你别说女人了，你就连人都看不上，你还是快回火星吧！”
“我早有这个想法，只可惜早在我九岁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愚蠢的地球人类的科研进度，始终无法跟上我的理论计算。”
谢尔顿一本正经的点头：“不然凭借可回收火箭的技术发展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在火星生活了。”
“come on。”
莱纳德嘲笑道：“你那真是纯计算，事实却是就算有人按照你的计算开发了可回收火箭，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更大的可能也不是现在就上火星生活，而是漫天都是太空垃圾，甚至变成太空武器，威胁整个人类的生存，不过你并不关心这个，不是吗？你这个反社会反人类的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妈妈带我去做过检查。”
谢尔顿认真的反驳。
“对，他不是疯子……”
莱纳德发泄一番后，这才惊觉后面还有佩妮在，立刻不和疯子谢尔顿扯了，尴尬和佩妮解释，但见她神色古怪不太相信的样子，下意识的补了一句：“我们是卢克的好朋友，我们无害。”
“不，我不是！”
谢尔顿立刻反驳。
“为什么不是呢？”
佩妮听的前面两人争吵的内容只觉得头大无比，眼见他们终于说出了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忍不住接话道：“因为你妹妹米茜和他有关系？”
“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谢尔顿不爽道。
“拜托！”
莱纳德眼见佩妮不再关注他们之前谈的那些可能会劝退她租住对面公寓的话，松了口气，立刻接话道：“还要什么证据？上次你们一起在你妹妹公寓，你在楼下，他们在楼上，你真以为他们在上面玩蹦床玩那么久？”
佩妮一听立刻露出老司姬会意的笑容。
“为什么不？”
谢尔顿依旧坚持他的观点：“虽然我看不上米茜，但一直以来她都是受我妈妈影响最大的那个，而我妈妈是虔诚的教徒，愚蠢但虔诚，所以米茜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特别是和卢克。”
“哈哈哈。”
佩妮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谢尔顿鼓着眼睛扭头看了过来。
“抱歉，只是你说特别是和卢克，我实在忍不住。”
佩妮强忍着笑。
莱纳德下巴微抬，很高兴见到佩妮和自己一个想法。
“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尔顿不解。
“如果换成别人，这话没问题。”
佩妮还没说话，莱纳德已经积极帮着解释了：“但是换成卢克，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你是无性有丝分裂的生物，不了解人类男女之间的相对吸引力，卢克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最烈性的犊药。”
佩妮点头。
“……”
莱纳德瞄到，突然笑不出来了。
很快就到了公寓。
佩妮本身就住在新泽西，一如原时空想要在好莱坞打拼却混在帕萨迪纳一样。
新泽西之于纽约，也类似帕萨迪纳之于洛杉矶，都是大都市圈里离中心最近的小城市。
生活成本相对低点。
不然以佩妮这种整天想着演戏发达的演员，根本租住不起纽约的房子。
看看乔伊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遇到‘真爱’钱德勒，他早就不止做科学实验卖钱了。
原时空中，等到乔伊发达询问那些年钱德勒帮他垫过得钱，得出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不愿意再提归还的数字。
要知道，那会乔伊可都发达了。
可想而知，大都市居不易！
所以佩妮一直都住在新泽西，工作的芝士蛋糕店也是在新泽西。
“就是这了。”
莱纳德停好车，引着佩妮走进他们的公寓楼。
“电梯坏了。”
见佩妮提着行李箱看向被封条封着的电梯，莱纳德尴尬的一笑：“在修了。”
“什么时候通知的？”
谢尔顿信以为真的看了过来。
“就昨天，当时你不在。”
莱纳德随口敷衍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佩妮住下来。
三人上了楼。
“就是这间公寓，一室一厅，挺不错的。”
莱纳德介绍道：“对门就是我们的公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我们，我们很乐意帮忙。”
“谢谢。”
佩妮道谢一声，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忍不住赞叹道：“真不错。”
“你喜欢就好。”
莱纳德一听嘴角的弧度就咧到耳后根了。
“我很喜欢。”
佩妮点头，将行李放下，开始仔细参观起来。
“你去哪里？”
莱纳德看着佩妮的背影傻笑，见谢尔顿转身走了，顿时低声叫住。
“回去，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谢尔顿不解。
“我觉得我们应该请她吃饭。”
莱纳德迟疑道。
“不。”
谢尔顿直接摇头去开了对门。
“为什么？”
莱纳德见此，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让他一个人面对佩妮，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勇气。
“你知道为什么。”
谢尔顿皱眉道：“事实上，我还没有确定她能不能住在我们对面呢。”
“她住定了！”
莱纳德叫道。
“你又用下半身说话了。”
谢尔顿耿直道。
“……”
莱纳德无言以对。
“莱纳德，浴室是坏的。”
佩妮走了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公寓吗？真不错，这是你的吗？”
“这是我的！”
谢尔顿走到自己写满公式的白板面前。
“感觉真厉害。”
佩妮打量着上面的公式，不明觉厉：“so你就是美丽心灵里面那样的天才科学家？”
“对，那就是我！”
谢尔顿一听立刻满意的一笑。
换成被对标成别人，谢尔顿会不屑一顾，但电影美丽心灵的主人公就是一名数学家，最后还得了诺贝尔奖，谢尔顿对于被对标成对方，不觉得是被羞辱了。
“哇哦。”
佩妮赞叹的看着谢尔顿。
“这是我的白板。”
莱纳德早已站在另外一块白板前，敲着白板吸引佩妮的注意力：“如果你想看的话。”
“酷啊。”
佩妮也配合的走过去赞赏。
其实这个惊奇劲，她已经过了。
毕竟学渣如她，根本看不懂。
“莱纳德，浴室是坏的，我需要洗澡。”
佩妮眼见两人又要为这个争论起来，赶紧打断。
“哦，我会帮你问房东的。”
莱纳德收回瞪视谢尔顿的目光，对着佩妮笑道：“我们的浴室是好的，你可以先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
佩妮笑道。
对于莱纳德和谢尔顿，她已经有所认知了，觉得他们不会对她心生不良。
就算她看错了他们，以他们连她行李箱都拎不起的体力，也根本威胁不到从小就顶小牛玩的女牛仔佩妮。
再说她现在处于烦躁伤心期，需要佩妮式疗伤，谢尔顿在她眼中挺帅的，莱纳德仔细看看也不丑。
真出现那种氛围冲突，只怕也是她凶性大发，一手一个提着他们去糟蹋了。
哪里轮得到他们对她不利？
所以她很放心。
“我介意！”
谢尔顿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立刻进行反对。
“友好点，谢尔顿！”
莱纳德瞪向他。
“这和友好不友好没关系，这和干净不干净有关系。”
谢尔顿叫道：“我们根本不清楚她身上有什么，我可不想被传染上什么疾病……”
“谢尔顿！！！”
眼见佩妮的脸色黑了，莱纳德朝着谢尔顿吼道。
“ok。”
谢尔顿见莱纳德这么发火了，有点小怕，不情不愿的对着佩妮说道：“你可以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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