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了之后,全部都震惊了,我马上问鲁胖子为什么说受害者是自愿被吃的。鲁胖子这一次没有拖延时间,而是火急火燎地赶往犯罪现场,往常,他一般都是在大家处理好现场之后才赶到的。
可见。这一起案件,性质非常恶劣。鲁胖子说等我们到犯罪现场再说。因为他也是听现场的刑警说的。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犯罪现场,这一次,不仅是案件的性质,就连犯罪现场都和之前几起案子有非常大的不同。
此次的犯罪现场,并不在偏僻的郊外,而是在市内,甚至还是在闹市区之内。这是一个小区,案发现场就在小区七层的一个房间内。我们还没进屋,门口的警察就告诉我们,凶案现场,是受害者的家。
刚进死者的家中,我们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屋子里,围了不少侦查人员,把他们都推开之后,我们看到了尸体。我的头皮不自觉地发起了麻。尸体全身**,除了脑袋和脸,其他地方器官都惨不忍睹。
从尸体身上流出来的血,几乎把客厅四分之一的地面全部给沾满了。死者躺在长方形的方桌之上,如果只看脸部,这个女人长得还算漂亮,只是,此刻和她脖子以下的尸体一起看,只会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死者和之前几具尸体和胡玉芳一样,一头短发,大眼睛,小嘴巴。还有一对酒窝。
“鲁副,房间里的床上,客厅的沙发上和餐桌上,卫生间里的浴缸,都发现了疑似精液的粘稠液体。”有人向鲁胖子报告:“死者死前,似乎和凶手发生了至少不下四五次的关系,一共有四个现场有精液残留物。”
鲁胖子没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尸体。尸体的下体已经被完全切开了,而尸体的身边,还放至着餐盘以及叉子等餐具,餐盘和叉子上,都沾满了血。餐盘内,还有没有被食用完的碎肉和肠子等内脏。
真的像我们推测的那样,凶手找了活人下手,而且,没有再经过任何烹调,生吃了女性死者的血淋淋的胸部和私密部位。我皱着眉头。胃里一阵翻滚,我在犯罪现场找了找,这一次,我同样没有发现作案工具。
不仅如此,厨房里厨具齐全,却找不到任何刀具。
原因很简单,凶手带走了刀具。我走回客厅,侦查人员正在提取案发现场的痕迹,我拍了拍鲁胖子的肩,鲁胖子跟着我一起走出了房间,到电梯间边上,鲁胖子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他说,他办案多年,各类案发现场见过不少,但是生吃人肉,是头一回见。
之前凶手吃的只是尸体,鲁胖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还能承受,但是这一次不同了。
我告诉鲁胖子,这绝对不是凶手办的最后一起凶案。
凶手不但没有留下作案工具,还带走了厨房内的其他刀具,显然是为下一次作案做准备。
鲁胖子抽了一根烟之后,把案发现场的负责人找来了,鲁胖子让他给我们好好说说案发现场的情况。
那人说,报警的是一对在其他省的夫妇,是死者的父母,据说,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是死者写的。按照邮寄的速度,死者写信的时间,应该是在两三天之前,写完之后就拿去邮寄,直到今天,死者的父母才收到信件。
而信件上的内容,让死者的父母吓得报了警。
信中,死者说自己准备去另外一个世界,享受不被这个世界所容忍的爱,她还说,等她死了之后,希望夫妇不要去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也不要挂念着她,让他们好好活下去。
警方目前还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但据夫妇说,那就是死者的笔迹,而且自己工整,不像是被人威胁而写下的字。夫妇在收到信之后,疯狂地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但是电话却都已经打不通了。
他们正在往渝市赶,电话中,这对夫妇已经泣不成声,他们回想起来,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死者就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这对夫妇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场的警察,就是以此为主要根据,认定死者似乎是自愿被吃的。
而且,法医观察了死者的口腔和两腮,没有发现生前被人堵住或者绑住的痕迹,而死者双目浑圆,脸部肌肉扭曲,也证明凶手在作案之时,死者是清醒着的。这小区的条件不算特别好,隔音效果也一般。
如果死者高声呼救,绝对能有人可以听得见,甚至于,这栋楼还有很多其他人就在家中。可是,周围却没有人听到死者的求救声。这说明,死者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求救声。
死者的脸部肌肉扭曲,这说明死者非常疼,但是她却没有呼救,显然是刻意忍住了。
鲁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活活被人割开胸部和下体,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
“或许,死者不仅是自愿被杀被吃,而且,还当这是一种享受。”我回答鲁胖子。
鲁胖子愣了愣,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点了点头:“曾经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但现在看样子,**不离十了。”
鲁胖子有些着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神色凝重地吐出了几个字:“这是零度之下的爱,或者,简称冰恋。”
我混迹社会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一些各方面的事情,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冰恋,正是那几年间,我偶然听来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所谓冰恋,相传最早出自古语:冰上为阳,冰下为阴,阴阳事也。但实际上,冰恋是一种畸形的癖好,是一种极度病态的心理状态。如果说的通俗一点,冰恋便是男女之间非常变态的畸形行为。
据说,冰恋分为各个层次,最高的层次,和“冰”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却和“食”有关系。冰恋的对象,可以是异性,也可以是同性,而两个人中,必然有一个人被称为“主”,一个人被称为“奴”。
主和奴进行欢愉之后,会把奴给吃掉,而奴也是心甘情愿被吃。
双方,都会在这种畸形的爱恋和生死之间,享受到他们想要追求的欢愉。
正常人,根本不能理解。
鲁胖子愣了愣,随后肩膀一颤:“还有这种事妈的,难怪死者要写信,说到另外一个世界享受不被这个世界认可的爱,这种东西,谁他妈可以认可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再血腥的犯罪现场,我都有信心不被影响情绪,但是这起案件,已经不能用血腥来形容了,它的变态程度,已经达到了我无法容忍的地步。役讽肝扛。
案发现场的负责人还告诉我们,凶案现场内,还发现了很多散落在地上的女性衣物,他推测是死者在死前,和凶手欢愉的时候,换过好几套内衣裤,而且,家里的录音机里,还放着悠扬的音乐。
他正说着的时候,突然又有人跑了出来,那个人手上拿着的,正是录音机里的卡带。
那人匆匆忙忙地对我们喊:“录音机里,发现了凶手和死者的声音”
大部分录音机都具有播音和录音的双重功能,录音也只需要一卷卡带,再按下录音功能即可。我和鲁胖子对视一眼,正准备朝房间里面走,听听录音机的内容。
但是鲁胖子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鲁胖子愣愣地跟我说:“跟你一起的那姑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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