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沉,我知道这个嘎查里会有人认识我,但那人绝对是风衣男的人,除此之外,不应该会有人认识我。可是,在之前的交谈中,我已经将索布德是风衣男的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了。
此刻,索布德叫出了我的真正名字,我不得不又对她警惕了起来。:。我的眉头一蹙,旋即又舒展开来了。我没有说破,只是故意茫然道:“方涵?这是谁,我不知道索布德小姐在说什么。”
索布德冷哼一声:“韩方,倒过来,就是方涵,你不要装蒜了。”
我笑着摇头,眼神朝四周扫了扫,没有看到人之后,我才继续笑着回答:“难道方涵是你非常重要的人?韩方倒过来念,的确是方涵,但是索布德倒过来念,还是德布索呢,难道我可以说你是德布索?”
索布德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她一咬牙,脸上带着怒意。她盯着我一直保持着危险,沉默了很久才问我:“你真的不是方涵?”索布德的问题,让我的心一松。我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索布德知道我这个人,但是没有见过我长什么样子。
她也绝对不是风衣男的人,否则,我之前对她提到风衣男,她就算没有见过我,也该知道我就是方涵。我疑惑的是,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原省怪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暴露身份会有危险,所以我也没打算暴露。我故意又问索布德方涵是谁,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方涵。但是,索布德却只冷哼一声,不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前走了一步,没想到,我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竟然让索布德警惕了起来。:。
她二话不说,挥着手就朝着我攻上来,我往后一退,这才躲过去。我的目光凝重了起来,我无心和她打斗,但是她却三番四次地主动出手,这已经让我彻底有些愤怒了起来。:。我沉声:“索布德,你如果再对我乱出手,就真的不要怪我还手了,我韩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索布德心高气傲,抬了头,说我想出手就尽管出手,可以试试看究竟鹿死谁手。我的双眼微眯:“看来,今天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我转身就要走。但是走了没几步,索布德叫住了我,她告诉我,她还有问题要问我。
我嗤笑:“我们刚刚说好,一人一个问题。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还会跟你交谈下去吗?”
索布德死死地盯着我,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对我点头:“好,我就告诉你方涵是谁。方涵是警方正在通缉的在逃犯。”
“是吗?”我问:“你没有骗我?”
索布德摇头,说如果我不相信,可以出了嘎查,到镇上或者市里去查查。其实,索布德说的不是谎话,我的确正在被警方通缉,但是,索布德绝对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方涵这个名字对索布德,绝对有更加重要的意义。
我问索布德是怎么知道方涵是在逃犯的,她告诉我说,是前几天到市里的时候偶然知道的。我扬嘴一笑,没有说破,索布德又问我她能不能问问题了。我点了点头,让她开口问。索布德想了好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嘎查来,你和巴图是什么关系?”
“这好像是两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你一会也要回答我两个问题。”我说。
索布德的上齿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道:“我到这个嘎查里来,是来避难的。”我和索布德一样,没有说谎。但是也不说全,我说到避难,恐怕索布德又会把我和方涵联系上,不过,我这是故意的。
我不直接说我是方涵,但就是想让她怀疑,我想看看,方涵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果不其然,索布德迟疑了一会,又问我所谓的避难,是不是在躲警方。我摇了摇头,说是在躲债。
索布德也拿我没有办法,她点了点头,我继续回答了她的第二个问题。关于第二个问题。我照实回答了,把当晚和乌云见面以及和阿穆尔大打出手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索布德。索布德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巴图有什么关系的话,我饶不了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那么,轮到我问你两个问题了。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巴图的事情,你为什么好像很仇恨巴图一家的。”本以为索布德会想办法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索布德告诉我,巴图是嘎查里出了名的恶霸。索布德这么一说,我对巴图有了更多的了解。索布德说,在最早的时候,巴图和阿穆尔一样,都是嘎查里的普通人。他们各自的父母,很早就离开了人世,这两个从小就出去打猎的孩子,相依为命,慢慢长大了。
巴图对阿穆尔严厉,这是嘎查里的人都知道的。阿穆尔还好,大家都喜欢和阿穆尔亲近,因为大家觉得阿穆尔和他的表哥巴图不一样。巴图对嘎查里的其他人,爱搭不理,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动手打嘎查里的其他人。
巴图的身手,很好,也没人打得过他。阿穆尔就不一样了,每次巴图和别人起了冲突,阿穆尔都会去道歉。大家觉得阿穆尔很好,待人很亲和,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阿穆尔有的时候会对乌云动手。
阿穆尔好说话,嘎查里的人也劝过他。前几年的时候,阿穆尔对乌云的脾气差,但是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索布德提到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是在阿穆尔取了乌云之后的事情。原本。阿穆尔和巴图也是住蒙古包的,阿穆尔结婚的时候,巴图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在草原上建起了大宅子。
这在其他村民的眼中,是不敢想象的。而且,巴图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兄弟,替他做事。从那之后,巴图就正式成为嘎查里的恶霸了,倒也不是说他到处作恶,只是村民根本就不敢接触他们。
“而且。有人经过大宅的时候,会听到里面传来钢琴的声音。”索布德说道。
我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了,那宅子的隔音工具都是很特殊的,在宅子里都未必能听得到,在宅子外面。就更不可能听到了,索布德显然在说谎。她对于巴图的介绍,远比我想象中来的要详细,我怀疑,她是故意的。她要让我知道巴图家的情况。
我故意假装奇怪:“钢琴?我是在巴图家看到过钢琴,但是也不见有人去谈。”
“阿穆尔和巴图都是粗人,不可能会谈钢琴,看乌云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谈钢琴的模样。”索布德说道。
索布德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在告诉我,巴图家里,还有其他人。我在巴图家,并没有见过除了巴图、阿穆尔和乌云以外的人。我把索布德故意对我透露的消息记在了心里,我打断了索布德的话,问了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徐芸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索布德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
“没关系?”我反问:“那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到徐芸的坟墓去?”
我满脸笑意,等着看索布德要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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