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什么事啊?”黄逍叹一口气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好了,只是外面这雨水越下越大,只怕会耽搁了我们的路程,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雨停。不过,话说回来,董卓身死,长安可能真的会乱也说不定。”
黄逍想起李傕、郭汜二人,现在匈奴为我所控制,他们还会像历史上乱长安么?
这时,忽然茶馆外一阵的喧哗。二人忙扭头向外看去,只见路上有大批难民扶老携幼,行色慌张,一路逶迤,连绵不绝,黄逍与田丰大感诧异。
“元皓,此何来的难民?不是说我冀州上下民生安泰么?”黄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急转冷,双眼闪现着丝丝的怒意。
“主公,丰实在不知。”田丰见状,也是满头大汗,这究竟是哪里出来的难民?他深知黄逍最重的是什么,百姓在主公的眼中是重中之重!“主公,快看,有人进茶馆了!”
黄逍闻言,扭头顺着田丰所指看去,只见难民队伍中使出一辆马车,在茶馆门口处停了下来,走下一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见这人亦是满面的风尘,抬头看了看茶馆,对下人吩咐了几句,迈步走进了茶馆,在黄逍身旁的一桌坐下。
“老丈有请了,敢问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黄逍为难民之事焦心,见这老者似是同难民一道而来,忙走过去,一指茶馆外的难民,询问道。
“哎!苦不堪言呐!我们是从长安逃难出来,欲在这冀州寻一落脚之所在。又何只我们这些人啊。这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好象是去了并州,这天下,也只有锦侯的治下才有安定所在啊!”老者闻黄逍问,苦着一张脸回道。说起长安的事情来是长吁短叹,悲伤不已,“唉,本以为锦侯诛杀董贼以后后,纵算不能天下太平,司州也得安宁几年了吧?谁知道好景不长,这不还没有几月的功夫,长安就起了大乱子了,李傕、郭汜等人联合羌人正在作乱;这位小兄弟,且先听我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董卓被锦侯诛杀以后,王司徒掌握了大权,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先是杀掉了董贼的女婿牛辅,又杀了蔡邕大学士……”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抹泪道:“固然蔡大人哭拜董贼不对,可是王司徒也不该把他杀了呀……唉,京城里好多的学子对于王司徒的这个举动很是不满。”
黄逍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难民何来。转头看向田丰,歉意的道:“元皓,却是某错怪与你了。”
田丰微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为民如此,丰敬佩还来不及,主公万勿内疚。”
见田丰没有不满,黄逍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这蔡邕,我没记错的话不就是蔡琰的父亲么?三国头号才女的父亲已经被王允杀了,那么接下来等待蔡琰的命运又是什么呢?匈奴已被我收服,还会被人掳到他乡倍受凌辱的人生吗?说起命运来她的悲惨甚至胜过貂蝉。为何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就没想到也帮蔡琰一把,顺便把她救出火坑?
三国美女何其多也?哪一个又不是命运多桀?貂禅违心侍董卓吕布,白门楼吕布殒命,其下场也太过于凄惨悲凉。蔡琰先嫁卫家,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命运本就悲惨,却被匈奴于扶罗抢到大草原,虽被曹操救回,可惜韶华已逝,更兼曹操是一个老淫棍……甄宓先嫁袁熙,后来遇上了曹家的人,自己喜欢的人成了小叔子,嫁的的人虽然做了皇帝,自己最后仍然落得被郭女王诬陷遭到鸠杀的命运。江东二乔,名冠天下,却是早早的守了寡,孙尚香豆蔻年华嫁给了将近五十的刘备,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至于赵范之嫂赵氏、张绣之婶张氏等等,好象没有一个不是命运多桀。
乱世中,红颜多薄命,非我黄逍多情尔,实不忍见也!
老者又继续说道:“王司徒杀了牛辅之后,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司徒大人却不准,一定要杀这三人,这三人被逼无奈之下在关外纠集了董卓老贼的余部六七万人,并且联合韩遂的汉羌军杀向长安,在长安城外与吕布打了几仗,吕布没占到便宜,就退回长安。战火荼毒,我等实在难以度日,久闻并、冀二州民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无战乱之苦,才纷纷逃离长安,来此以求生存。”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满座之人无不变色。
黄逍听老者所说,越听心中越是烦乱,伸手抓起随身携来的酒囊,猛然灌了起来,一口气,将酒囊内剩的一小半酒尽数喝光,仰天一声长叹,口中吟道:“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元皓,乱世害人不浅啊!”
“如果所有诸侯乃至天子都能如主公一般体恤百姓,安我边邦,又怎会有如此凄惨之状况?还请主公早日安定这无边战乱,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田丰被黄逍所吟之诗引起了共鸣,潸然泪下,哭拜道。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阁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皇帝无能,众诸侯只顾自身,不念百姓疾苦,堂堂华夏竟如此在风雨中飘摇!天不怜见我见尤怜,也罢!就让我来结束这乱世吧!元皓,回邺城!”
黄逍身上散出无边的霸气,震慑着茶馆内所有的人,人们只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这人……所有人无不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一转眼间变的如此可怕?!
“主…主公……”田丰艰难的说道。
“咦,元皓,你这是怎么了?”黄逍见田丰额头直冒汗,疑惑不已,不解的问道。
“主…主公,快…快收回你的气势,我…我等承受不住!”田丰只感觉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的困难,心头感觉就像压了万斤的巨石一般,喘气也不在畅快。
黄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只按茶馆内所有的人都和田丰一般,稍强者,强自支撑,如方才说话的老者般,早已瘫软在桌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黄逍。
坏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把气势释放了出来,这些普通人怎么能承受的住?罪过啊!黄逍忙将气势收回,再次变回了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茶馆中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
压迫心中的气势陡然消失,茶馆内一片的长长的喘息声,刚才是感觉,真好象走了一遭鬼门关一般。这年轻人是谁?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黄逍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096章少年马超来拜师的
“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黄某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黄逍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黄逍向茶馆内的人深施了一礼道。
这时,一名军兵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黄逍,忙走到近前,恭敬的跪倒道:“主公,受沮军师之命,请主公回邺城!”
“哦?沮军师之命?可是生了什么事?”黄逍疑惑的问道。没事沮授不能这么急着找我吧!
“回主公,据沮军师所说,乃是西凉马腾来访!”
马腾?他来gan什么?回头看向田丰,见其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算了,别浪费脑细胞去猜想了,见他一见再说!“元皓,随我回邺城,见见他马寿成!”
说完,黄逍也不再犹豫,当先急步走出了茶馆,上了坐骑(微服,自然不能骑啸月了)。拍马就走,转眼间消失在雨中,田丰见黄逍走的甚急,连忙跟出,上了坐骑,尾随而去。
先前那长安来的老者忙伸手拉住正要走的军兵,急声问道:“这位军爷,方才听你称这年轻人为主公,却不知此人是……”
军兵忙答礼道:“老丈莫要如此称呼,若是被我家主公听到,定会责罚于我的。至于我家主公是谁,在冀州,除了锦侯,还会有别人么?老丈留步,小人要追我家主公去了。”
看着军兵的身影也消失在雨中,老者喃喃的念道:“好兵啊!世间竟有如此好的兵!锦侯?也只有锦侯手下的兵才有如此的素质吧!锦侯居然向我赔礼,我莫非是在做梦么……”
“锦侯?是锦侯啊……”茶馆内顿时沸腾了起来,方才的惊恐早就不翼而飞,向着黄逍消失的方向,纷纷跪倒,口中念着他们的保护神的名字……
快马来到邺城,远远的就看到沮授打着把伞,正在城门口处翘相望,待看到黄逍的身影,见其居然没带雨具,冒雨而归,忙迎了上去。将手中的伞递向黄逍,口中念叨着:“主公何必如此匆忙,待雨停再回也是不迟,若是着凉,该如何是好?”
看着沮授一脸的焦急,黄逍笑了笑,将伞推了回去,“公与,逍全身已透,再打这伞已是无益,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再者说来,逍习武之人,哪有那般娇贵,无妨!”
“话虽如此,然主公也要小心。”沮授不理黄逍所说,径自将伞移到了黄逍的头上。
黄逍见其一脸的坚决,无奈的摇摇头,这沮授还真是倔强,算了,由他吧!“公与,可知马腾所来何事?”
“其为曾言明。不过授想来,可能与长安之乱有关。”沮授想了想,说道。
黄逍牵着马前行,闻言诧异的看了看沮授,“公与也知长安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