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沟位于北三省安岭市以北,是我国最大的自然保护区。
那里有着号称全世界最大的原始森林,生存环境得天独厚,依山傍水,野生动物繁多,而且据说有人还在瞎子沟里看到过野人……
我们的车子出了周家铺子,就直奔了高速,瞎子沟虽然地处北三省离着我们很近,但是黄九爷说这次为了确保我们此行的安全,还要回到市里取些装备。
这些装备当然就是枪械了,虎子上次从火烧屯回来,就偷偷摸摸地私藏了一把枪,在牙子山那几天他没事还总和我装比。
妹的,哥们这次也有真家伙事儿了,看他在和我装的!
在哈市取完枪械后,车子加满油,我们便向目的地进发了。
车子开的挺快,出了高速后,东拐一下西拐一下的,便驶进了森林。
大家应该都有这么一个习惯吧,就是一坐车就犯困,反正我坐在车里是困的不行不行地了,感觉困意袭脑,靠着座椅,忽忽悠悠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围都是丛林,车里停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下了车,大家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一边吃着烤兔子,一边喝着啤酒。
“黄九爷,咱们这是到哪了?”我坐在黄九爷身旁,往篝火里放了一根枯树枝问道。
“岷县。”黄九爷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了我:“饿了吧,尝尝烤兔子,贼拉香。”
我接过,刚咬了一口,哧溜一声就将兔肉吐了出来,伸出舌头直扑腾:“好烫,好烫啊!”
“哈哈。烤兔子肉不是这么吃的。”坐在我对面,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人说道。
这个人我有点印象,我记得黄九爷管他叫老刀疤来着,而且说话还挺随和的,没有什么架子。
“老刀疤你就别胡咧咧了,人家爱怎么吃关你鸟毛事儿啊?”坐在虎子旁边,一位光着膀子,身上纹着一个钟馗的男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喊道。
“咋地,我胡咧咧给你听啊?钱世乃你少和我装犊子,爷爷我捣腾(倒斗)的时候你还给你娘胎里翻跟头呢。”老刀疤两眼一横,喝道。
啪!钱世乃将喝剩半罐的啤酒摔进了火堆,抄起他身旁的铜棍子就要抡老刀疤,虎子和胡老八急忙地将他拦了下来:
“老刀疤,别以为你辈分高我就怕了你,没有我,你们谁进的去瞎子沟。”
“行啦,都别吵吵了,九爷你还是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一个戴眼镜也是八人中,我看着最有学问的男人,咳嗽两声说道。
“还打算啥,我看直接趟过去算了。”老刀疤扯着脖子喊道。
胡老八摸了一下络腮胡说:“不行,那里有人下了风水局,咱们趟过去会出大事儿的!”
“就你那两下子,你懂个六啊!”老刀疤没好气的说道。
“老刀疤你别得寸进尺,按辈分算,你得管我叫一声师叔呢,骂你师叔,这是大不敬。”胡老八喊道。
“行啦,行啦!”黄九爷喝了一口啤酒,说:“老刁,你咋想的?”
戴眼镜的男人说:“既然大路走不了,那我们就走小路好了,虽然比预算的行程要晚三天,但是,我们可以靠这三天熟悉一下瞎子沟的周边环境,而且这次老刀疤不是想要尝尝黑瞎子的滋味吗,捕它一只也不是未尝不可的。”
听老刁说完,老刀疤拍起了巴掌:“好,老刁啊,老刁啊,这些年还是你懂咱哥们,妥了,你不是想要我手里那件青铜疙瘩吗,回去送你啦!”
“噎死你。”钱世乃小声地嘀咕一句,瞪了眼对老刁嘿嘿笑的老刀疤,往地下啐了一口吐沫后,起身进了帐篷。
老刁待了一会儿后,便招呼了一下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吭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两人也回了帐篷。
三人走后,只剩下我和黄九爷,老刀疤还有虎子胡老八师徒俩了。
老刀疤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我露出了一嘴大黄牙说:“小子,我听九爷说你是张石山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刀疤爷,认识我师傅?”
“熟,熟得很。”老刀疤一脸媚笑道:“那你是阴阳先生喽?”
我点了点头,吃了一口兔肉,不过放在嘴边还是烫的很,八成刚刚吃的时候,舌头被烫出泡来了。
“咳!烤兔肉不是你这么吃的,你先将兔肉放在石头上敲一敲。”老刀疤咽了一口口水说。
我敲了敲,再咬一口,果真不烫了,咳,真是奇了怪了?
“兔肉为啥不烫了你知道不?”
我晃了晃脑袋。
老刀疤嘿嘿一笑道:“烤兔肉的时候,我们用锥子在兔肉上面插了口,烤的时候火炭将口子给糊上了,热气存在肉里出不来,你吃的时候,不敲敲,放一放热气,它能不烫啊!”
一旁听胡老八讲盗墓门道的虎子听到老刀疤的话后,扭头瞥了我一眼,说:
“亮子,这么基本的知识你都不知道啊,我看你就是一个棒槌。”
“你给我滚,哪凉快上哪呆着去。”我白了这孙子一眼说。
老刀疤说完,嘿嘿一笑,看着我说:“小伙子,既然你是张石山的徒弟,那一定会看相喽?你给我算算,看我能活多大年岁?”
“老刀疤,你不是会看相、卜算吗?自己就算被。”喝着啤酒的黄九爷看了一眼老刀疤,说道。
“你懂个啥,自己给自己算那叫损阴德,我可没彪到那种地步。”老刀疤说完扭头看向我,笑嘻嘻的说道:“小伙,你说我说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老刀疤说:“刀疤爷,您真想知道自己能活多大年岁?”
老刀疤看着我直笑:“你说说我听听。”
“恩,好吧。”我答应了。
听到我要给老刀疤算命,黄九爷还有正在传授盗墓知识的胡老八师徒将脑袋扭向我,看着我,想听听我怎么说。
见到四个人八只眼睛看着我,我伸手在老刀疤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耳垂,最后掐着手指碾了碾后,心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