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霞又被周纪年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狠狠扔到了床上。
“你……你不要上来……”冯霞看到周纪年正在脱衣服,吓得瑟缩床头,惊恐地叫道。
周纪年迅速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一步步向床上挪来,一脸淫邪地笑道:“不要上?切,今晚老子可要好好地上你……”
两眼紧盯着冯霞的娇躯,周纪年鼻血快要狂飙了出来。
这女人实在是够喷火的,单从外面就能看得出来,那娇躯可谓是一波三折,从青藏高原一下子滑落到四川盆地,沿途风光,处处让人流连忘返。
皮肤白如牛奶,嫩如豆腐,再配上她那卡哇伊的表情,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扒下她的衣服,将她那吹弹得破的一身丰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在上面颠颤着,狠狠地纵横驰骋,那滋味一定会让人欲仙欲死吧!
在刑警大队时,他曾多少次把她拉到办公室里,想就地正法,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迟迟不敢下手。嘿嘿,今天总算心想事成,现在她就是他的盘中餐,他随时就可以伸出舌头好好品尝一番了。
啪!
一缕口水从他的嘴角落在了地上。
妈的个蛋,老子今晚艳福不浅,嗯,这小妞的声音也好听,在床上叫起来一定很销魂!
“嘿嘿……来,我的小心肝,让我抱抱!”周纪年两腿跪在床上,张开两只胳膊,膝行向前。
“你……你别过来……”
嘭!
冯霞退无可退,随着她一声惊叫,抬起腿,一脚踹中了周纪年的腹下。
“哦——我的小老二……”周纪年一下子被踹到了床下,两手捂住胯下,脸上汗如雨下,挣扎了几下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母老虎闻声跑了进来,扶起地上的周纪年问。
“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替我将房门关上!”周纪年厌恶地一甩胳膊,挣脱了母老虎的手。
母老虎讨了个没趣,只得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噘着一张肥嘴嘟哝道:“妈的个擦,你就和小妖精风流快活吧,老娘明天脱光了衣服,就到大街上找个乞丐老头让他干去,恶死你!”
“臭表子,你敢踢我?看老子不整死你!”卧室内,周纪年两眼冒着凶光,一个饿虎扑食,扑到了冯霞的身上。
哗啦!
嘭——啪……
刚刚抱住冯霞身体的周纪年,整个人突然凌空飞起,撞在了墙壁上,又被弹回,一头栽在床跟前,直接来了一个嘴啃地。
随着眼前一黑,金星乱舞,周纪年懵懵懂懂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七荤八素的,似乎不辩东南西北,感觉嘴里涩涩的,还夹着一股甜腥味,呸!朝地上吐了一口,麻辣隔逼的,没吃石榴,怎么吐出那么多的石榴籽?
呃,不对,仔细一看,竟然吐出一地的是带血牙齿!
我的牙齿没有了?周纪年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嘴,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的劲,这一脚……
此时此刻,母老虎听到从屋内再次传来的异样响声,顿时愣了,正想推门闯进去看看,可想到周纪年的警告,没敢动了。
而这当口,当周纪年抬起头来,一眼就发现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地,紧挨着窗户一边站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是萧云!
周纪年顿时瞳也一缩,他……你怎么来了?
“哥……”冯霞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扑到萧云的怀里。
萧云怜爱地将她搂在怀里,伸出一只手替她理了理散在额前的凌乱的发丝,问:“霞妹,没事吧?”
霞妹?这小子居然叫她霞妹?
周纪年心都快吐血了。
冯霞在他的怀里,显得十分的乖巧柔顺,刚才的惊恐和害怕,瞬间好像全部消失了,她仰起脸眼里犹含泪花地笑着道:“哥,我没事了!”
我擦,他们什么时候又成了一对兄妹了?
周纪年瞳孔再次猛地一缩,嘴角不住抽了几下:“你……你是谁?”
在紧要关头,他还算清醒,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杨二,自然得装出不认识萧云的样子,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是怎么跑来的?老子家住七楼,难道你小子长了一对翅膀不成,否则,又是怎么钻进来的?
偏偏这当口萧云没理他,这小子居然用双手捧起冯霞的脸,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完全将他当作空气而直接无视了。
“霞妹,有哥在,你别怕,在任何时候,哥都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萧云的话像从遥远的天边悠悠传来,落在冯霞的耳边,如梦如幻,又像美酒一样醉人。
冯霞脸上红红的,轻声呢喃道:“哥,我相信你!”这小妞说话的时候,竟然将一对饱满的丰软紧紧压在他的身上,仰着脸将丰润的红唇噘起,看得萧云心里一荡,呃,这是要让哥亲吻吗?
既然小妞送上香吻,哥如果不接招,也太对不起她和自己了。
啵!
萧云一低头,两唇相接,舌与舌迅速缠绵在了一起……
一旁的周纪年差一点气疯了,这个贱女人,竟敢当着老子的面和别的男人接吻,这不是存心气我吗?
我擦!
我擦!
我擦!
老子如果不杀了这对狗男女,简直就不是爹娘生养的。
周纪年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枪,谁料一摸是光身子,这才知道自己忘了穿衣服。
他慌忙扑到地上抓起自己的衣裳,同时也摸到了那把枪。
这枪是他很早从刑警偷出来私在家里的,自从段家出事他逃跑后,为以防万一,他不能是吃饭还是睡觉,一直是枪不离身的。
一丝杀气在他眼中暴突而出。
嘭!
岂料还未等他扣动枪的板机,萧云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记手刀狠狠砍在了他的右臂上,当啷一声,枪落在了地上,同时整个右臂挂了下来。
“周纪年,别在我面前再装你的小舅子了,想动我的女人,那你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萧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嘭,
嘭,
嘭……
一连数拳,直打得周纪年全身骨裂筋断,瘫软在地,从嘴里一口接着一口吐出血来。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周纪年脸色居然显现出一片紫绿色,最后连吐出来的血也是绿色的了。
萧云顿时一愣,这家伙的血怎么变成绿色的了,难道他是外星人留下来的杂种?
不过,看他那样子一时也死不了,他也懒得再理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欧阳冰的电话。
显然,欧阳冰已经睡下了。
“喂,鸟兽,你这大半夜的打电话干什么啊?”那边传来欧阳冰的呵欠声,睡意朦胧地问。
萧云笑眯眯地道:“冰姐,是不是在做桃花梦啊,在梦里有没有遇到我和你……”
“你口中不花花要死啊,到底什么事?”欧阳冰不爽地道。
“你到周纪年家来一趟,这家伙被我抓到了,相信在他的嘴里,你可以得到你需要的信息!”萧云收敛了脸上的笑,这才正色道。
“什么,”
此时,欧阳冰顿时睡意全无,惊炸炸地叫道,“你是说周纪年真的没有死?他在自己的家里……”
萧云挂了手机,揽住冯霞的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啊,你们……”母老虎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不着觉,正想来到冯霞的房门口“听房”,不料一眼发现冯霞依偎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出来,一时惊骇莫名,泥塑木雕一般杵在了那里。
这丫头不是和周纪年在一个房间里么,这个年轻的男人从哪冒出来的?
啪!
萧云走过去,突兀地在她面前甩出一叠钱来,冷声道:“这是我替冯霞还你们的二十万元钱,至于那个什么卖身契,你替我毁了!”
不容分说地,他又是一记手刀,将面前的这个女人砍晕在地。
一般情况下,萧云是不愿意出手伤女人的,但他担心在欧阳冰未到之前,这个母老虎会将周纪年偷藏起来,他只得出手先将她砍晕了再说。
至于周家的事,留着让欧阳冰去善后了。
“冯霞,到我家去住吧!”萧云对冯霞道。
两人离开了周家所居住的那片小区不远,就到了不归路,是萧云走回玫瑰园小区的必经之道。
不归路原是一片老城区,早在当年小鬼子侵略中国时,这里不知被屠杀了多少无辜的华夏人,据见证人说,当时这里的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几可漂杵,后来人们将这片城区起名叫不归路。
前几年,银河市区进行老城区改造,这一片街道又见繁华起来,但是每到夜晚,这里就人迹罕见,传说每到深夜时,就有人听到这里此起彼落的凄厉的惨叫声,行人和车辆都不敢从这里路过。
当萧云携着冯霞来到不归路时,天上的一轮明月正好被一片乌云给遮盖住了,一缕缕的秋风扑面而来,似乎夹带着一丝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路灯下,街道上空旷无人,暗处好像涌动着一团团的黑霾,并从四周贴着地面滚涌而来。
“哥,我怕……”冯霞突然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萧云的手。
可是,她的话没有得到萧云的回复。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却发现萧云的脸色一片惨白,额角上挂满了汗珠,表情显得异常的僵硬。
冯霞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摇着萧云的胳膊问:“哥,你别吓我,你……你怎么了啊?”
那一刻,萧云的目光却显得有几分呆滞了起来。
对于冯霞的问话,他却像没有听到了一般。
“不归路、不归人,
黄泉路上风已冷;
棺材头前三柱香,
吾等前来收尔魂……”
不远处,从一团团涌动的黑雾中,响起了一道女人极其阴冷诡异的吟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