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大茂继续三步一打滑地跑远了。
“姐!”秦京茹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冲堂姐招手。
把两个馒头塞进布袋里,秦淮茹捏紧袋口走了过来。
招手示意堂姐去后门说话,秦京茹跟郑晓宝请示后,小跑着过去。
一见面,她就笑着说:“我听老李说了,刘海中被带走,许大茂估计也够呛能继续做副组长了。”
见她如此幸灾乐祸,秦淮茹顿生不悦:“好歹你跟他也处过一段时间对象,怎么这么幸灾乐祸的?!”
秦京茹立即瞪圆眼睛:“我本来还想给你点主食剩料,你怎么这样污蔑人啊!许大茂那德行的,我能跟他打连连吗?”
秦淮茹立即感到自己失口,毕竟秦京茹要嫁的人,可是现在风头一时无两的红人。
“我瞎说的,昨晚上没睡好。”她赶紧解释。
“哼。”秦京茹盯着她,“我这两天没去你那儿也知道,大家都说你跟许大茂打得火热呢!”
天气寒冷,秦淮茹却被堂妹这句话说得浑身火烫,脸上发烧得不行。
转身要走,她还是不敢得罪李夫人。
勉强笑了笑,她只得装作啥事没有:“京茹,你什么时候办事儿?我给你,”
“得了,得了,你自己都过得穷家破户的,能给我什么?省了吧。”秦京茹还是不悦,“老李说了,现在必须低调,必须与群众打成一片。所以,我们只结婚、不办事!”
“哟,真好。”秦淮茹陪着笑脸说。
“所以,估计喜糖也分不到你那里,更别说吃喝了。”秦京茹语气缓和一些,但仍很噎人。
秦淮茹随口说着:“都好就好。”
“肯定的。”秦京茹撇着嘴说,“你现在有许大茂送几个馒头,就谁都看不上了。”说完,她冲远处缓慢骑车的人,努了努嘴。
秦淮茹扭头看去,更觉难堪:是何雨柱骑车过去了。
再转过身,她见到堂妹翻了个白眼儿,随后就懊恼地扭头回了工作间。
秦淮茹讨了没趣,只得抱着两个还是热乎的馒头走去车间。
许大茂忍着羞恨回到办公室,脸上立即刮起春风:“抱歉啊!让大家伙儿久等了!”
说完,他就把馒头拿出几个,放在火炉的台子边:“烤烤才地道呢!”
正要坐下,他突然听到屋门口有人喊了一声:“许大茂,李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
简直是霹雳响在耳边,本来做了一些准备的许大茂,听了这话后立即脸色惨白。
这句话中,既没有称呼他的职务,语气又很生硬,令他只觉得心中不安。
办公室内的其他工友听到,只当没听见,继续喝茶、吃烤馒头。
这是大家辨不清楚目前的形势,只好坐观其变。但大家都暗猜许大茂估计难逃厄运,也就都不出言安慰。
缓和了一下,许大茂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放手一搏。
站起身来,他对来召唤他的工友笑着挥手:“谢谢了啊!我这就去,正准备去找李主任汇报呢。”
说完,他环视一下办公室内的工友们,神态自若地说:“哥儿几个,多了不敢说,中午食堂的饭,我许大茂请了!”
他心里是抱着背水一战的念头,但他说出来的话,的确很有气势,使得在场的人不得不暗生佩服: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了不起。
大家带着钦佩的目光,看着这人扬着头走了出去。
一出了屋门,许大茂立即觉得腿软。
实在是不好跟李和时交待,这事儿的变化也太大了。
不管怎么样,臭媳妇儿总要见公婆。
许大茂不断地为自己打着气,做好了奋死拼搏的准备。
他这个状态,的确是需要的。
才敲了李和时办公室的门,他就被“进来”一声叫了进去。
李和时板着脸,两手抄在胸前,两眼带着凛冽的寒光盯视着他。
想了想,许大茂见对方不说话,自己就只好狠狠心。
也不必恭敬地站着,他淡然地一屁股坐在了李和时的对面:“李主任,我正要跟您把这件事汇报清楚呢。”
李和时见他如此镇定,不禁感到诧异:许大茂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吗?没觉得啊!
“许大茂!”李和时怒喝一声,想要再拍一下桌子,想想手疼就算了,“你们不是去,不是去办事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刘海中出了事,你以为你就很得意吗?不是啊,这说明我这个领导有问题啊!”
李和时越愤怒,许大茂觉得越踏实。
干脆,他把后背安适地靠在了椅背上,带着平淡的神情,耐心听着李和时说话。
喝骂了许多词汇,李和时却并未见到许大茂鞠躬道歉,不禁更加恼怒,但他刚要再次怒斥,却见对方开了口。
“李主任,您这是被刘海中憨厚的外表蒙蔽了。不是您的工作失误,而是他隐藏太深。”许大茂真诚地说。
“哎,”李和时哀叹一声,“许大茂,你搞得我很被动!刘海中,是我在上级领导的面前,拍着胸脯做了保证的。是我又提拔了你,让你去办事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我肯定也是有责任的!”
许大茂微笑着摆摆手:“李主任,他是他,您是您。他篡夺了一定的权利,并且利用这样的权利做了坏事。说起来,那是他的罪有应得,是您的领导英明有方!”
李和时皱着眉头正要再骂他,又听他说得在理,就耐心先听着。
“是,我去之前,没想到傻柱跟郑晓宝找了大领导。哦不,是娄家现在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事先不知道,所以很被动。”许大茂说完,靠近办公桌。
随后,他再低声说着:“但是,刘海中的确有贪污赃物,哦不,是贪污那些财物的行为。我这是替您立了一大功啊!”
摆摆手,李和时不耐烦地说:“这事儿是你先找出来的,又直接报告了公安、检察部门,我都是后知道的。立功?是你为了甩清你的责任!”
“主任,这是一样的啊!我这个就是苦肉计啊!”许大茂压低声音说,“大家肯定都会像您想的这样想我,您就不会再被当靶子了啊!您想想,”
咽了口唾沫,许大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如果没有刘海中这事儿,我就不说了。您自己想想,您不是更难堪,更难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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