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女声讨玛美圣塔罗时。当事人到了。
她看向安波卡,怒问为什么造谣说她在银鹿郡放火?有什么证据?
安波卡连忙否定,道:“我没说你放火啊,你怎么会放火?你要想烧我的店哪里用自己动手,多的是人帮你烧嘛,保证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我就说我不小心踩了你的脚,怎么传到你那儿就变成你放火了呢?你可千万不要听别人乱传乱说,还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按。。。”
玛美圣塔罗惊怒地吸气抽气,泪珠在美丽的大眼睛里滚来滚去,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如果不立即惩罚安波卡她就会哭死。玛美扑入伽里芬多的怀里,今天轮到他陪这位神选皇后,玛美在他的怀里无助地无声地泣诉她今天受到的莫大侮辱。
“封店!”伽里芬多两个字了结这件事。
“喂,我们谁也没说她放火,是她自己跑到这儿来说自己放火,她要哭跟我们什么关系。。。”察觉到伽里芬多周身的魔法波动,安波卡声音低下去,退后两步,她现在记起某人高不可攀的贵族身份了。
她不爽地撇撇嘴,女人吵架,男人cha什么手,没趣。
“这么热闹。让本公主瞧瞧。”伊菲公主走入人群,很快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她敲着马鞭,笑道,“不就无意碰了一下么,至于又放火又封店让人活下不去?本宫就算再胡来也没干过这种事啊,玛美姐姐你可不能学坏呀,姐夫会不喜欢的哦。”
最后那一句彻底点燃了玛美的嫉妒之火,她什么也不说,只管用那双湿漉漉的黑珍珠眸子看着伽里芬多,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咬着唇倔强地想要止住眼泪,却止不住泪千行,她委屈地不知道自我辩解。
伽里芬多的气息更阴沉冰冷,他看着玛美的脸,紧捏手掌微微颤抖,又直冒青筋,他强力阻止自己去抹她的眼泪,他用最没有感情的口气吩咐道:“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哟,这不是最纯洁无暇的独角兽少女玛美圣塔罗小姐么?”芳芳摇着羽扇,拖着湖蓝的大摆裙,轻轻袅袅地走入人群,她轻轻地笑着,嘲弄着,讥讽着,“像,真像。安波卡那没用的女人被人刁难的时候啊,就是这么哭,”她叹一口气,恼火得无可奈何,“除了哭她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有时候真是让人恨不能抽她一嘴巴子!
玛美啊,像你这么有头脑有能力有魅力的女人,学谁也不该学她呀,传出去都笑死人。梅斯霍特少爷,您说是不是?这人呐,就是这样,在的时候打骂随意,不在了,连个假的也当成宝。”
“滚!”伽里芬多一声爆喝,附近的女人迫于压力全数后退数步,他的眼黑影沉沉,小手杖从袖中滑出,握住底部瞄准芳芳。
莉丝从后面窜出来,翘着下巴对上伽里芬多的法杖尖,她冷笑道:“打啊,怎么不敢?怕我告诉安波卡?怕我说你为了个下三滥的女人要杀她最要好的朋友?其实到现在你还怕什么。反正你都把我卖进最高级的妓院快活地享受下半辈子,还怕杀人灭口?你放千万个心,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跟她说一个字,你算什么东西,你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你跟一千个一万个女人上床,都跟她无关!”
黑木的法杖顶端盘旋着浓浓的黑雾,法杖一歪,激射向呆立在空地中的安波卡。她忘了躲闪,她不知道自己在心疼谁,她眼眶发热,却知她真正伤害了一个人。她捂住嘴,掩住哭泣的声音,那时她不知道他爱她,她无心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伽里芬多在极度的怒、伤、痛中捏碎了杖柄,全身散发出生人毋近的黑气离开此地,玛美用带着哭意的娇憨嗓音喊着道歉的话,小碎步地快跑追着那个黑袍,渐渐消失在街角。
人群散了,伊菲和芳芳也走了,剩下莉丝。
“很痛吗?忍忍啊,让你受了无妄之灾,黑冰刺?那个疯子。。。”莉丝一边骂,一边帮她包扎伤口,透过水帘,安波卡看向旷别一年的朋友,莉丝打扮入时,娇俏妩媚,只是脸上涂了很多的粉。身上的香水浓得呛鼻。
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她想。“对不起。”她的眼里掉出更多的眼泪,她果然像芳芳骂的那样,除了哭就不知道做什么。
“你傻啊,还跟我道歉,”莉丝嗤笑,手上动作不停,“新来的吧,没出过银鹿大门,我猜中了?哈哈,整个卡文特都知道那个黑鬼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他爱惨了龙少女,我朋友,可惜她一点也不爱他,真是报应!”她打了个蝴蝶结,拍拍手,“好了,一个礼拜后魔气消掉就没事了。”
安波卡就着朋友的搀扶站起来,胸口一阵扯痛,她皱了皱眉头,看向心口处,这其实是一点小伤,还激不出她的本能保护罩。但黑魔咒对肉体的腐蚀伤害是实实在在地痛。莉丝建议她最好回去躺下休息。安波卡使了个心眼,说住处离小区很远,小心地问可不可以去她那里。
莉丝笑着撩了撩头发,道:“只要你不介意。”
安波卡摇头又微笑道谢,莉丝看了眼她的伤处,很有兴趣地问道:“你身手很好?”安波卡问道怎么说?莉丝道,“致命攻击,不管男人女人,他一动手非死即伤。”
“是吗?”她不敢看莉丝那明媚的笑脸,微垂眼,问道。“他,我是说梅斯霍特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不是那个龙少女最要好的朋友吗?”
莉丝耸耸肩,道:“我出了个馊主意,害她颜面尽失,还被她老师扫地出门,弄得无家可归,那大概是她最无助最可怜最伤心的时候,爱人朋友统统不在,所以,只是把我扔进交际花会所算轻的了。”
“不是那样的,”安波卡一急拖口而出,在莉丝惊疑的眼神中讷讷地改口,“我觉得那应该不关你的事。”
“是,每个人都知道,但大家需要一个代罪羊。”莉丝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不怪你的朋友吗?她害你这样。”
莉丝哈地笑起来,道:“不要搞错,是那个人 渣把我弄进去,他很快就后悔,可是老娘就不爽,一直呆在那儿气死他,喂,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受苦受难吧?哈哈,我莉丝可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到哪儿,我都是大姐头,以后我罩你!”
安波卡轻轻笑了一下,莉丝叫了辆马车,两人很快来到黑凤凰高级交际花会所。
放眼一望,绿野葱葱,鲜花遍地,空气清新自然,一栋栋的贵族小公寓林立,装扮贵气的女人来来去去,戴着遮阳帽,提着蓬蓬裙,溜着肚子圆滚滚的长毛犬,文雅地相互打招呼,感觉就像来到大贵族正在招待客人的大花园里。
莉丝介绍道:“卡文特最大的销金窑。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宝地,没来过?”
“景色很漂亮,人也很好看。”安波卡说道,莉丝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话,带着她走向属于自己的那栋小别墅,经过的女人纷纷让路行礼,莉丝走在路上高傲的就像女王。
来到最大的一栋别墅前,外面种满莉莉花,小小的白色花叶吐lou清雅的芬芳,清风送香,让人心旷神怡。两人进屋,安波卡脑袋东转西转,眼睛骨碌碌地打转,看不够这装饰雅致又不失华丽的房间,暗赞莉丝的眼光就是好。
莉丝带她到二楼带阳台的小房间里,一床一桌一书柜,布置淡雅简洁。莉丝道:“你在这儿休息,晚点我再给你配点药,能快些好。”
她带上门离开,安波卡躺下来,嗅着枕上淡淡的莉莉花香,放心了,莉丝没受苦。卡卡猫跳到她胸前,用猫爪抠抠她的伤口,命令道:【换掉。】
安波卡翻个身不理它,卡卡猫轻轻落地,到窗台处,猫爪拨开窗栓,跳了出去。安波卡急得立即起身,扯开伤口渗出血也顾不上了,跳下去追小猫。几个快步把卡卡抓回怀里,冲回房间关紧窗锁好门。安波卡努力跟小猫讲道理,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走的嘛,要是它不见了,她会哭死的。
【一。】
安波卡捏拳头无力地摇了摇,立即拖衣服解符布带拿清洗剂冲刷药膏,因为药力已经渗透,卡卡猫让她放血,还要求她把新长的生肉剜掉,疼得安波卡咝啦咝啦直抽气。直到小猫认可过关,安波卡才放下小刀,这时她已全身虚拖,满身冷汗,看着那个大伤口,她欲哭无泪:会留疤的!
【正好让你记牢!】
安波卡调配了些敷在伤口上,再自己绷好,喝下生血剂,身体沉重地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醒时天已灰暗,莉丝在床头留了粥和药,窗帘也蒙得严实。安波卡虽然感动于莉丝的体贴,但她可不敢碰一点跟莉丝沾边的东西,卡卡这只挑剔猫!
不过,她还是最爱卡卡的,抱起小猫亲了亲:“卡卡,要吃什么?嗯,什么声音?”她下床开门蹑手蹑脚地摸过楼道,楼下传来莉丝的阻止声:“今天不行,我有客人。”
一个醉意熏然的男人大着舌头叫道:“什、什么不行,老子有的是钱,”一阵悉嗦的腰带拉扯声里有不少金币的落地,“快tian,伺候好我的大宝贝,用你滑滑的小嘴。。。”淫声浪语中夹着莉丝嗔叫讨厌的声音。
安波卡把头探出栏杆,看到一男的在压迫莉丝。安波卡咬牙切齿,脚一蹬,整个人飞出去一脚踹翻那男人,犹不解气地一脚脚猛踢那个男人的大肚腩,踩断他的手。
莉丝吐掉嘴里的东西,拉好裙子,拨开刘海,走到酒柜处倒出一杯酒,喝了一口,拿着酒杯晃来晃去,边喝边笑边看一面倒的教训,听到骨头喀嚓声,叫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别把他打出毛病来。”
安波卡紧捏卡卡的身体,收回脚,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莉丝笑道:“看你就是个雏,有男朋友没有?回头你们试试这个玩法,感觉不错的哟。”
“你、你为什么不离开?”
“为什么离开?”莉丝吞下一大口酒,笑容满面,“我在这儿很快活。”
“你朋友会伤心的。”
“哈,她不会知道的,”莉丝冲她挑挑眉头,满脸笑容,恶意地吐出一句,“因为她什么也不懂。”
安波卡黯了黯神,从前她的确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不同,要不是这些天看得多。。。她无法再想下去。她困难地动了动喉咙,难受地说道:“我带你走吧。”
莉丝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强颜欢笑哄你的?天呐,可惜你不是男人,要不然你就该听过我夜月女王莉丝的响亮名头!卡文特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裙下之臣,人人都要奉承我,争着抢着学狗爬讨好我,要我给他们快活,我喜欢让他们学狗叫,他们就会满屋子地爬!很好玩哦。”
安波卡刚张嘴,莉丝挥挥手,打个哈欠,她要回房休息,伤口没事就回去吧,这儿不适合清纯少女。安波卡踮了踮脚尖,又落回原地,揉揉卡卡,一步一回头地默默地走出别墅,路上碰到在草坪上强压女仆的马夫,她一脚飞过去,最好踹得那些恶 心男人不能做坏事,她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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