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你曾是我唯一 第392章 她在肖想一个有妇之夫

《你曾是我唯一》第392章 她在肖想一个有妇之夫

作者:卿筱 字数:7448 书籍:你曾是我唯一

  蓝草静静地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黑色衬衣下是真空的。下面穿着一条裙子,与其说是裙子,不如说是半截床单。

  她视线上移,女人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与激动,在看见她时,表情凝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抬腿走过去,伸手轻抚了抚一头大波浪的头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她在云嬗面前站定,离得近了,她才看清她的长相,她心里一震。眼前的女人一头齐肩短发,五官精致,英气逼人,她对她并不陌生。

  在贺东辰的钱包里,他在他证件照后面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扎着马尾,模样清秀,神情却带着叛逆,看着镜头露齿一笑,又是十足的乖乖牌少女。

  这张照片,从她认识贺东辰,就一直压在他的证件照后,这些年,她给他换了许多钱包,可是他始终没有扔掉这张照片。

  “你是云嬗?”蓝草用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云嬗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神情已经恢复淡漠,她点了点头,“是,我是云嬗,你是?”

  “我是蓝草,贺东辰的妻子。”蓝草落落大方的伸手,云嬗怔了怔,刚伸出手去,蓝草已经收回了手,她转身走进客厅,自在的模样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样,她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望着云嬗,道:“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云嬗怔怔收回手,垂落在身侧,她就是贺东辰的妻子?女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像如坐针毡,此刻她身上穿着贺东辰的衣服,里面真空,下面裹着床单,怎么看都让人误会。

  虽然她与贺东辰之间清清白白,但是心里还是难免觉得难堪。她转身回到次卧,穿上拖鞋,这才去厨房给蓝草倒了一杯白开水出来。

  她弯腰将水杯放在她面前,道:“请喝水!”

  蓝草双腿优雅的交叠,没有去碰那杯水,她盯着云嬗,道:“坐!”

  云嬗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蓝草看她的目光,但是她还是依言坐下,因为蓝草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蓝草不经意地把玩着手指上的婚戒,云嬗看过去,眼睛被钻石的光芒刺得发疼,垂放在膝盖上的逐渐握紧成拳。

  蓝草打量着她,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她道:“云小姐,你这身穿着真别致,不瞒你说,东辰在家时,也喜欢和我这样玩,可能是夫妻做久了,没有新鲜感了,要到外面来找找刺激,我挺大方的,像东辰这样的成功男人,谁在外面没有包养几个情人呢?”

  云嬗倏地抬起头来盯着蓝草,连忙解释道:“蓝小姐,你误会了,我和大少爷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关系。”

  “是吗?”蓝草看着她的目光明显是不信,甚至还带着讥诮,“看来真是我误会了,云小姐穿着我老公的衬衣,里面连内衣都没穿,下面估计也是真空的吧,你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他,他有需要时随时和他做?”

  云嬗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尖锐,说话也如此粗俗,她皱紧眉头,不悦道:“蓝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

  “呵!”蓝草冷笑起来的模样,与贺东辰如出一辙,她道:“我说过我很大方,不会介意的,偏偏云小姐要装纯,怎么?自己能做就不能让别人说么?”

  “我问心无愧!”云嬗懒得和她解释,可同时,又在心里鄙视自己,云嬗,你对贺东辰就真的没有一点期待?

  是的,她有,哪怕道德的底线一直碾压着她的情感,她还是有过幻想。但是此刻,她有过的幻想都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蓝草站起来,“好一句问心无愧,做小三做得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真没有见过,云嬗,我再说一次,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个男人,毕竟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是你别妄想和我平起平坐!”

  云嬗气得浑身直发抖,她咬着下唇,没有去看蓝草,耳边响起“砰”一声,公寓再度恢复安宁。云嬗眼前一阵模糊,她双手抱着腿,将脑袋埋进膝盖,眼泪滚落下来。

  云嬗,你不能再犯贱,不能!

  ……

  夜幕降临,贺东辰开车回到公寓,他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精美的纸袋,眉眼柔和下来,他拿起纸袋,开门下车。

  乘电梯上楼,拿钥匙开门时,他立即发现不对劲,早上他离开时,反锁了门,可这会儿,他轻易就打开了。他蹙紧眉头,拉开门进去。

  公寓里没有开灯,四周乌漆摸黑的,他走进玄关,伸手按开灯掣,客厅里顿时明亮起来。他看见云嬗蜷缩在沙发上,双眼黯淡无光的直视着前方。他换好拖鞋,抬腿走过去,将那几个精美的纸袋搁在她身边,道:“你要的衣服,去换上。”

  云嬗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她才僵硬地起身,拿起纸袋往次卧走去。她心里满满的委屈,可是面对贺东辰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肖想一个有妇之夫,活该受到这种羞辱!

  贺东辰感觉她的情绪不对劲,她拿过纸袋时,他不经意看见她红红的眼眶,他微皱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他身边,垂眸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浮肿,眼球上布满血丝,他问道:“怎么哭了?”

  云嬗用力挥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要你管!”

  “云嬗!”贺东辰目光凌厉地瞪着她,他好好问她,她就非得惹他生气么?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迫她迎视他的目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嬗咬紧牙关,她满心的难堪与羞恼无处发泄,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她每次接近他,都会被他周身的光芒蛰伤,“我说过了,我不要你管。”

  说完,她又要回房,却再度被男人扳回去,“我早上离开时,你不是这个样子,告诉我,谁来过了?”

  “没有谁来过,大少爷,你把我藏在这里,又不给我衣服穿,你是想睡我么?”云嬗恼羞成怒,一些话就不经大脑一古脑儿的砸向男人,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受得了。

  贺东辰从昨晚到今天,满脑子都是她,他不否认,他是动了想睡她的心思,这会儿被她直言不讳的道出来,他仍旧觉得脸上挂不住。有时候,男人可以想,却不容许女人说出来,他沉声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抱歉,我不给谁当情人,也不给谁当暖床工具,谢谢你救了我,我会遵守承诺,去保护贺小姐,但是我希望,我们私下不要再有任何接触。”云嬗说完,也不管男人脸色难看到什么程度,转身快步冲进了次卧。

  贺东辰脸色阴沉地瞪着她的背影,一股怒气攥在胸口,烧得他五内俱焚,他双手叉腰,气得一脚踢翻了茶几,茶几上面精美的摆件砸了一地,一片狼藉。

  靠!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女人,他想睡她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没睡过!哎哟,气死他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云嬗抹干眼泪,她拿起纸袋,捏着底部往床上倒,衣服掉出来,洒落在床上。

  衣服是时下最流行的雪纺衫,下面是一条百褶裙,自从进入军校后,她就再没有穿过裙子。她此刻也没心情别扭,只想几下换好衣服,离贺东辰远远的。

  这个男人就是罂栗,她每次靠近他,都会上瘾,欲罢不能。在她还没有变成她唾弃的那种人之前,她要有多远就滚多远。

  门外传来“砰”一声重物坠地声,她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拿起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出来,她看见贺东辰站在客厅里,浑身都贲张着一股怒气,茶几翻倒在地,一地狼藉。她走过去,并不惧怕他,她道:“我换好了,现在送我去贺小姐那边。”

  贺东辰怒气冲冲地瞪过去,却倏地一怔,他屏住呼吸,盯着面前的女人。她穿着雪纺衫与百褶裙,脚上踩着一双白色板鞋,透着女性的柔美,他一瞬间看得忘了呼吸。

  云嬗在男人眼里看到了一抹惊艳,男人深暗的瞳眸里,倒映着她娟秀的模样,那是她不熟悉的自己,在他眼中,那么美。

  她移开视线,阻止自己深陷,她冷声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送我走。”

  贺东辰移开视线,真想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打一顿,他双手抄进西裤口袋里,冷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逃离我,怕我睡了你?”

  还不待她回答,他又扔了一句话过来,“放心,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没兴趣!”

  云嬗脸色顿时惨白,蓝草的话再恶毒,都不及贺东辰万分之一,因为真正手持利剑,能伤得她体无完肤的人,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重逢后,他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刺伤她,她不知道他对她的这些误会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贺东辰恨她!

  是的,他恨她,他对她的恨意藏得很深,只会在她违逆他时,不经意间显露无遗,比方此刻,比方之前说她倒尽胃口。

  她咬紧下唇,咬得皮开肉绽,甚至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可是她感觉不到疼,因为一颗心已经疼得麻木,她道:“那正好,我对你也没有丝毫兴趣。”

  贺东辰骄傲的男性自尊被她刺伤,原本往门口走去的高大身影忽然折回,他走到云嬗面前,伸手将她一推,云嬗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背抵上墙,才停了下来。

  身前迅速抵上来一副男人成熟的身躯,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呼吸一顿,双手下意识推他,想要把他推开。

  然而男人纹丝不动的紧贴着她,她甚至感觉到他薄薄衣料下肌肉贲张的纹路,她脸颊涨得通红,“贺东辰,你干什么?”

  贺东辰迅速握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盛怒的目光,他讽刺道:“对我没兴趣?当年是谁在我身下叫得欢畅,疼得厉害还不停的叫着还要还要?”

  云嬗倏地瞪大双眼,瞳孔里倒映着男人残忍到极致的俊脸,他想起那一夜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

  不容她多想,耳边又传来他冷酷的声音,“被我开了苞,转眼就投入别的男人怀里,我倒是忘了,你骨子里就这么放荡!”

  “贺东辰!”云嬗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贺东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紊乱的气息逐渐平息下来,他道:“既然躲得远远的,就该死在外面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云嬗,你给我听好了,有我在的地方,你给我躲着点,否则!”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径直转身走向玄关。

  云嬗浑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要用多大的力气,她才能阻止自己往地上滑,要用多大的力气,她才能阻止自己去解释?

  解释,他会信么?会不会觉得她在狡辩,她在他心里已然如此不堪。

  眼前雾气朦胧,她伸手抹去眼泪,他不是她温柔的爱人,她不该对他心存幻想,不该招至这样的羞辱。

  贺东辰换好皮鞋,他大步走出公寓,心里烦躁的厉害,他点了烟,靠在墙壁上一口一口的吸食起来,恶毒的语言所带来的反噬效果,就是无尽的懊悔,想到她惨白的脸色,他一口烟雾呛进了喉管里,他顿时咳得翻天覆地。

  云嬗走出公寓,除了那只手表,她什么也没有拿。公寓外面,已经不见贺东辰的身影,她乘电梯下楼,走出单元楼,看见门外停着一辆白色卡宴,她脚步一顿,望着坐在驾驶座上抽烟的男人,前车轮胎旁掉了好几个烟蒂。

  她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正打算上车,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坐后面的车,季林会送你去医院,他会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

  云嬗握着门把手的手,像是被刺猬蛰了一下,她连忙缩了回去,淡淡道:“哦。”随即又关上车门,朝后面的黑色大众走去。

  贺东辰看着她的背影,毫不留恋的姿态,他心里直骂这个无情的女人,嘴上却还不饶人,大声道:“如果没有必要,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云嬗脚步未停,明明心如刀割,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她头也不回地走到黑色大众前,她拉开后座车门,弯腰坐进去。

  贺东辰见状,气得不轻,他发动车子,朝小区外驶去,而身后那辆黑色大众,也缓缓启动,朝与他相反的方向驶离,他们终究要背道而驰!

  ……

  贺东辰开车驶入一栋别墅,别墅内灯火通明,他坐在车里,这栋别墅的装修是雪生亲自设计的,作为他和蓝草的婚房,当时她并没有来得及监工完成,就出了那件事。

  后来他按照图纸,让人照着图纸装修完成。别墅装修完成那天,他坐在这栋别墅里整整一晚,第二天,把这栋别墅珍而重之的送给了蓝草。

  蓝草永远不知道,他当时把别墅送给她的心情,她也永远不知道,他曾给予过她深厚的感情。

  别墅里,蓝草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知道他今晚会来,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泡了个牛奶花瓣浴,又往身上抹了精油,吊带睡裙下面是真空的。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停着的那辆白色卡宴,车子停了许久,男人都没有下来。她忍不住心急,起身朝别墅门口走去。

  蓝草来到门边,贺东辰已经从车里下来,他双手斜插在裤兜里,整个人优雅如王者,傲然前行。他穿过花园,踏上台阶,在蓝草面前站定。

  蓝草笑意清浅地望着他,像以往他每一次回家一样,她迎上去,语气温婉道:“你回来了。”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讳莫如深,深V的吊带睡裙,胸前的风光在蕾丝睡裙里若隐若现。他移开视线,从她身侧绕过,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蓝草作势依偎进他怀里的动作直接落空,她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神情有些难堪,转头看着男人有些绝决的背影,她咬了咬唇,跟了进去。

  贺东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他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男人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蓝草在他身边坐下,像没有长骨头一样倚在他肩上,慵懒的问道:“老公,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

  贺东辰没有推开她软腻的身体,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眼里急速涌动着什么,似乎要将她看穿。蓝草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他近乎审视的目光,她移开视线,道:“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我们不要离婚了,好不好?我出去散心一个月,我发现我依然深爱着你,离不开你。”

  贺东辰淡漠的抽回手臂,眼底多了一抹厌弃与不耐烦,他凉声问道:“你今天去过公寓了?”

  蓝草俏脸上掠过一抹慌乱,随即镇定下来,她道:“是啊,我顺路过去,给你添置一些东西,没想到你在公寓里藏着一个美人,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一点也不寂寞啊。”

  贺东辰倒没想到她会承认,晚上他拿钥匙开门时,就察觉不对,而有那套公寓钥匙的人,除了他,只有蓝草。

  他没有否认,更没有解释,只是道:“把离婚协议书签了,该你得到的,我一分不会少你。”

  蓝草脸色惨白,她转过头来望着眼前这个凉薄得近乎无情的男人,她大声道:“我不签,老公,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我那样做,只是不想失去你。”

  贺东辰看着面前惶急落泪的女人,心里却没有一丝软下来的迹象,只剩下疲惫“雪生是我妹妹,你差点害死她,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胆敢动她,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蓝草,我们好聚好散!”

  “你的妹妹那么多,我哪里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老公,我是女人,我也有嫉妒心,你对她那么好,好到让我嫉妒,让我发疯,让我发狂,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难道我错了吗?”蓝草泪水涟涟的望着他,整张俏脸被嫉妒扭曲。

  贺东辰盯着她,态度始终淡漠,“离婚吧,蓝草,不要把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毁得面目全非。”

  以前的蓝草,在他身边,安静的就像一株小草,不特意去找,几乎发现不了她的存在。这些年,她始终在他身边。

  后来,他终于决定给她一个家,婚后的蓝草不再是那样安静的存在,她渐渐变了,变得再不是刚开始的模样。变得善妒多疑,甚至是变得极端。

  他努力过,然而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终于见识了,那天要不是他去得快,雪生就被她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

  他很生气,不,是前所未有的狂怒,他把她拎回家,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最后精疲力竭,彼此都在这场硝烟中沉默了。许久,他道:“蓝草,我们结束吧。”

  他以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却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报复心更可怕。几天后,他等来的不是蓝草的求饶,而是她与一个男人上床的艳照。

  至此,他对她的情意彻底不复存在。

  “我不!”蓝草眼泪绝堤,她抓住贺东辰的手腕,求饶道:“老公,那些照片不是真的,是他PS的,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贺东辰目光冰冷,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或许最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滑开,蓝草看过去,脸上血色尽失,顿时惊愕地瞪大双眼,“你派人跟踪我?”

  照片上,蓝草身无寸缕,被金发男人压在床上。而每张照片上的男人都不一样,姿势也不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却有着疯狂过后的愉悦。

  贺东辰站起来,不再看这些令他难堪的照片。他提出离婚,她回赠他“厚礼”,这个女人的放浪形骸,确实没有叫他失望,以前,他怎么会认为她就是一只纯情的小白兔?

  “我会叫律师来和你办理离婚手续,以后好自为之吧。”贺东辰绕过茶几,往大门方向走去,曾经爱过的女人,到结束时,他说不出恶毒的话来,哪怕她如此不自爱,也希望离婚后,她能活得更好。

  蓝草腾一下站起来,瞪着他的背影,神情尖锐,“贺东辰,你给我站住,我知道,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就连做.爱,你心里想着念着的都不是我,我今天见到她了,她穿着你的衬衣,你们做了吗?和她做是不是比和我做爽?”

  贺东辰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他转过身去,神色阴戾地瞪着她,“我不准你侮辱她!”

  “哈哈哈,受不了么?别人都说我得到你所有的宠爱,可是有谁知道,你的宠爱是毒药,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我以为你爱我,终究会爱上我,可是我给你换了一个又一个钱包,明示暗示你扔掉那张照片,你从来舍不得扔,你现在终于得到她了,想和她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一脚踢开么?”蓝草愤恨地瞪着他,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多怨。

  贺东辰勃然大怒,为她的是非不分。他踩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浑身散发出暴戾的怒气,他缓缓走回到蓝草身边,他抓起桌上那叠丑陋不堪的照片,砸在她脸上,怒声道:“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照片,如果不是我拦得快,这些照片已经传到了社交网站上了,蓝草,我贺东辰头上绿云高照时,我还想着好聚好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凭你这么下贱滥交?”

  “对,我是下贱,我是滥交,但是我是被谁逼的?我拼了命想把那个女人从你眼里心里挤出去,可是你根本不让我触碰,贺东辰,你知道你在我身上发泄完,梦里叫着她的名字,我有多恶心吗?”蓝草满脸的恨意,此刻在她脸上看不到曾经任何的美好,只剩下丑陋。

  一瞬间,贺东辰连争吵的欲.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下去,只不过让他认明白一件事,他这些年到底有多愚蠢,他心寒道:“你说得对,从头到尾,我都把你当作是她,现在你满意了,死心了?那就签字吧。”

  说完,他绝然转身,大步离去。

  蓝草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拔腿追了出去,追到花园,白色卡宴已经驶出大门,她拼命往前跑,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就这样放任他离开,他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贺东辰,你别走,别丢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善妒,我改,我乱搞,我改,你别抛下我!”蓝草追到大门外,白色卡宴已经没了踪影,她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绝望地落下泪来。

  白色卡宴车里,贺东辰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牙关紧咬,额上青筋直冒,他目光凶狠地瞪着前方,脚下用力将油门踩到底。

  是否每一段感情到决裂时,都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时,都在讽刺着他像个小丑一样,骄傲的自尊被这个女人狠踩在脚底。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白色卡宴速度极快,超越路口时,他没有减速,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贺东辰连忙踩刹车,刹车声震耳欲聋,伴随着激烈的碰撞声,几秒钟后,马路上恢复平静。

  ……

  两年后,佰汇广场开业两周年的周年庆典上,云嬗身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脚下踩着黑色中跟反绒皮鞋,手里拿着一个同色系的银包,跟在贺雪生身侧,在衣香鬓影里穿梭。

  她不习惯穿裙子,可是今天这个场合,雪生小姐要求她必须穿裙子,否则不准她来出席。她是她的秘书兼保镖队长,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所以只能遵命,脱下一身中性打扮,换上裙装。

  她别扭的提了提衣襟,贺雪生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调侃道:“你再拉,看看有多少男人盯着你的胸部看。”

  云嬗窘得俏脸通红,连忙将手放下去,画着淡妆的她,五官越发精致,尤其是肌肤胜雪。刚才她一走进宴会大厅,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她身上瞄。

  她朝四周看去,果然见有不少人盯着她的胸部瞟,她凌厉的眼刀一个个扫过去,那些人立即移开目光,她紧跟在贺雪生身后,低声问她,“雪生小姐,这衣服不会掉下来吧?”

  贺雪生忍俊不禁,眉眼带笑地望着她:“你看这里有多少人穿成这样,要真的会掉下来,除非是飞机场。”

  “……”云嬗觉得,贺雪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两年前,季林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季林说了许多关于她要注意的事项,尤其交代她,不要在贺雪生面前提沈存希三个字。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沈存希,但是有耳闻过,见到贺雪生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季林要她别提沈存希。两年的相处,贺雪生脾气很好很温柔,从不苛待下属,渐渐的,两人也从主仆,变成了朋友。

  云嬗跟着她,看她与供应商娴熟交谈,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跟她出来面对供应商的情形,那时候她紧张的直抓衣服,现在却能表现得这么从容。

  门口忽然起了躁动,云嬗跟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宴会厅门口,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高大男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

  白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西装,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灯光里,衬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菲薄的唇,从众人眼前打马而过,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人的灵魂深处。

  云嬗怔怔地望着众星捧月的他,一瞬间,心跳失了速。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看见他。她一直谨记他的话,有他在的地方滚远点。这两年,她待在贺雪生身边,与他并非完全隔离。

  但是要避开一个人,她有的是办法,所以她一次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两年前,她从贺雪生口中得知,他出了车祸,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七天,那七天,她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生怕他挺不过这一关。

  七天后,他转入普通病房,她再也没有去过。如今看他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吧,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云嬗默默地找退路,她始终记得他说过,如非必要,就不要再见面。所有人都围着往贺东辰那边走,只有她一个人在往人群后面退去。

  忽然,她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云嬗抬头,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贺东辰,目光投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

  四目相对那一刹那,云嬗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要被吸进他那双内敛着锋芒的黑眸里,即使是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他眼中幽深的情绪。

  云嬗不敢再停留,她转身狼狈的逃出人群,慌乱中,脚扭了一下,她也顾不得,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车祸过后的贺东辰,据说腿伤得很严重,有一段时间情绪非常暴躁易怒,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也大概猜到,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如果以后都要靠轮椅度日,他肯定接受不了。

  如今再见到他,他的变化很大,五官越发凌厉逼人,紧抿的薄唇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她来不及细想,拖着扭伤的脚,迅速钻进了宴会厅自带的卫生间里。

  贺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