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你曾是我唯一 第58章 叫错一次,就惩罚一次

《你曾是我唯一》第58章 叫错一次,就惩罚一次

作者:卿筱 字数:9088 书籍:你曾是我唯一

  宋依诺觉得唇上很痒,她努力集中精力,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可她的意识。却在下一轮袭来的燥热中被击溃,太难受了,整个人犹如被放在火上烤。

  衣服已经成了累赘,她拼命拉扯,想要缓解体内的燥热。

  唐佑南放开她的唇,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双颊绯红,眼神越发迷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清纯的妩媚,他眸色渐深,呼吸凝重。气息也炙热起来。

  五年前,她就已经属于他了,他却忍耐到今天都没有碰她。看她无助的在被子上磨蹭,他喉结急速滑动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的俯下身去。

  他的动作忽然硬生生一顿,黑眸像见鬼似的盯着她白皙的胸口,那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牙印,痕迹久远,形状似成年男子留下的,他浑身激灵灵一颤,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将他体内的欲火扑灭。

  他狠狠盯着面前这张娇俏含媚的脸,心口纠集的愤懑与嫉妒鞭策着他,这个牙印的存在时时刻刻的羞辱着他。他的女人被人捷足先登。

  一股无形的怒火充斥在喉间,他伸手用力扯掉领带,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绑在床头,他倾身而下,不带任何欲念的啃咬着她的肩,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迹。让她一生都不能磨灭。

  这就是她背叛他的下场。

  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显示着门外人焦急的心情。状圣边划。

  扰人的门铃终于让唐佑南进行不下去了,他腾的一声步下床,气急败坏的去开门。

  门外,宋子矜风姿楚楚的站在那里,看见唐佑南来开门,她微微松了口气,再看他衣衫凌乱,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滚落下来,“佑南,你在干什么?”

  唐佑南心情烦躁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来打断他好事的人是宋子矜。他语气恶劣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要跟她上床?”宋子矜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受伤。

  刚才唐佑南和她一起进的酒店,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正好碰上脸色阴沉的沈存希。她心里有鬼,不敢拦他,他却忽然停下来,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对她说:“你妹妹中暑了,刚才佑南带她去楼上开房降暑。”

  宋子矜诧异地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中暑不是应该送去医院,怎么去开房?

  她突然想起下午出门前,妈妈意味深长说的那番话,她意识到什么,太阳穴突突直跳。妈妈说算计不了沈存希,就算计别人。所以她故意让她以车子抛锚的借口叫走唐佑南,是要给宋依诺下药,然后陷害沈存希。

  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们没有算计到沈存希,反而把唐佑南和宋依诺凑一块儿去了。

  不,不可以!

  唐佑南对宋依诺的感情很复杂,越爱越恨,越恨越爱,所以哪怕过去了五年,他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如果佑南突破心里防线,真的睡了宋依诺,那么他们之间一定会重新开始。

  这并不是她愿意看见的,她必须去阻止他们!

  唐佑南一手撑着门,模样慵懒性感,淡淡道:“我和她是夫妻,上床不是很正常吗?”

  “佑南,你……”宋子矜耳尖,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呻吟,她透过微微徜开的门扉,看到房间的大床上,宋依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双手被领带绑在床柱上。

  如果她没有及时感到,可想而知里面会发生什么。她心里像有无数只爪子在挠,她强压下怒气,楚楚可怜道:“佑南,你不要这样,她对不起你,她被别人睡过了,难道你还想跟她重修旧好吗?”

  宋子矜的话无疑蛰伤了他的神经,他想起宋依诺胸口那个牙印,明晃晃的讽刺着他。他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不耐烦道:“她被人睡过又如何?只要她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天能行使我身为丈夫的权力。”

  宋子矜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唐佑南,一股恐慌淹没了她,她泫然欲泣道:“佑南,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更何况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啊。”

  唐佑南闭上眼睛,他伸手按着心脏的位置,神情痛苦不堪,“子矜,把孩子打掉吧,我不是个好男人。依诺对不起我,但是我还是想要她,这颗心,犯贱的想要她,你走吧。”

  宋子矜万万没想到唐佑南会残忍叫她把孩子打掉,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肚子,痛得直吸气,“佑…佑南,我肚子好痛,佑南,救我,救我……”

  唐佑南睁开眼睛,看见宋子矜额上布满冷汗,脸色煞白,他吓得不轻,连忙在她面前蹲下,扶着她的腰,看见她雪白的裙子被鲜血染红,他顿时慌张起来,“子矜,你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佑南,快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宋子矜死死攥着唐佑南的手臂,小腹抽痛得厉害。

  唐佑南不敢迟疑,打横将她抱起,飞快往电梯间跑去。

  他们刚离开,套房外面出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看着洞开的房门,缓缓走了进去。他站在床边,眸光深暗地盯着被绑在床上的女人。

  她衣衫半褪,脖子上布满刺眼的吻痕。

  “热……好热……”宋依诺无意识的呢喃着,透过迷离的视线,她看见有人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哀求道:“帮帮我……我快死了……”

  沈存希移开视线,目光锐利地搜索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他们费尽心机的设计这场鸿门宴,想要设计的人绝不是宋依诺,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他们的目标是他,果然是狗急跳墙了。

  沈存希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针孔摄像头,然后在床板上发现了窃.听器,他冷笑一声,原来房间不是随机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着请君入瓮。

  他将窃.听器丢在地上,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辗过。

  耳边“沙沙”的声音响起,宋夫人脸色忽然一变,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另三个人抬头错愕地盯着她,她尴尬的笑了笑,“亲家公,亲家母,我先出去一下,你们慢用,你们慢用。”

  宋夫人走出包厢,乘电梯上楼,赶到她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外面,房门大开,已经人去楼空,她快步走进去,看到地上被踩碎的窃.听器,她脸色大变。

  她走到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伸手一探,摄像头也不见了。她微微眯起眼睛,脸色铁青,她精心策划的一切,泡汤了——

  宋依诺再度醒来时,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她四肢酸痛,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她睁开眼睛,闯入眼睑的是极具男性化的铁灰墙纸,空气里散发着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腰间被一股力量牢牢禁锢着,脑海里某些被她遗忘的片段突然闪现,她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身后。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洒落在床前。沈存希双眼紧闭,睡得正熟,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弧影,睡着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被子下面,他们肌肤相贴,提醒着她,昨晚他们不是盖被子纯聊天那么简单。

  她记得,昨晚最后,她被唐佑南带走了,怎么会变成他?一想到昨夜他们突破了最后防线,她就再也躺不住,挣扎着要起来。

  沉睡的男人被惊醒,他没有睁开眼睛,大掌已经下意识做出侵犯的动作,“又想了?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榨干。”

  宋依诺羞得整个人都快着火了,昨晚她昏昏沉沉的,现在她是清醒的,万万不能接受他们之间这么亲密的行为,她抓住他乱动的手,羞愤交加道:“沈存希,你别乱来!”

  沈存希掀开眼睑,眼神透着几分慵懒与性感,声音沙哑道:“昨晚已经乱了,躺下,再睡会儿。”

  宋依诺哪里睡得着,挣扎间,被子滑落下来,她身上满是惹眼的吻痕,一再提醒她昨夜的疯狂。她和沈存希,再也清白不了了。

  沈存希看着她脸上又痛又悔的神情,心里来了气,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床去,他坐起来,拧眉瞪她,“后悔了?还是你希望昨晚要你的男人是唐佑南?”

  宋依诺看见他身上布满抓痕,喉咙像被狠狠掐住一般,出不了声。她艰难的移开视线,怔怔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有她的,也有沈存希的。

  她头疼得快要炸开来,后悔么?如果她在唐佑南身下醒来,她才会真正后悔!

  看她脸色煞白,沈存希倾身过去,将一丝不挂的她搂进怀里,满目柔情,声音轻柔:“再睡会儿,昨晚你耗费了太多力气,不要胡思乱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依诺伸手,要推开他,他却攥住她的手指,低头,轻轻吻着她的掌心,似安抚,亦似爱不释手。

  宋依诺眼眶一热,撇开头去,“我想洗澡。”

  “好,我去给你放水。”沈存希轻轻点头,起身去给她放洗澡水,没有再心急的逼她。昨晚一整夜,他在她身边,却未曾真正意义上拥有她。

  浴室里响起水声,沈存希站在花洒下,简单的冲了个澡,等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才围着浴巾出来。床上,没有宋依诺的身影,地板上,她的衣服不翼而飞。

  沈存希满腔柔情荡然无存,神色变得格外阴戾,不敢相信,他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抛弃了——

  宋依诺离开别墅,走了很远,才看到药店,她走进去,从架子上拿了一盒毓婷和一瓶矿泉水,去收银台付钱。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知道怎么做才能避免再次伤害。

  她走出药店,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走了这么远的路,她腿心打软,竟再没力气移动一步。

  她将药从铝盒里抠出来,拧开矿泉水瓶,刚要将药丸放进嘴里,她的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男人背光而站,身影高大,将她一点点笼罩在他的光影里,他眸里迸发着寒光,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这是什么?”

  “避孕药!”宋依诺说着,手腕用了力,想将药丸送进嘴里。

  沈存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药,但是从她嘴里这样淡漠的说出来,他的心还是被蛰了一下,如果昨晚他们……“你想杀了我们的孩子?”

  “……”

  宋依诺竟被他逼问得脸红耳赤,她气急道:“你胡说什么?”

  沈存希拿走她手里的药,以及药盒,转身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宋依诺气得不轻,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她没资格责怪他,现在她要吃药,他凭什么拦着她?

  她站起来,转身就往药店里走去。

  沈存希速度极快,闪身挡在她面前,“宋依诺,你再挑战我的底线,信不信我揍你?”

  他快被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给气死了!他本来还想告诉她实情,这下不用说了。他相信,只要他告诉她真相,她会马不停蹄的离他越远越好。

  “沈存希,你几个意思?难道你爽了还要让我给你生孩子?”宋依诺也是气极,才会不管不顾的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

  沈存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昨晚就我爽了,你不爽?”

  “……”要比脸皮厚,宋依诺自认跟沈存希不是一个段数,她气得转身就走,这家不行,还有下家,她总会买到药。

  她刚走了几步,手腕就被人拽住,她转身,看着火冒三丈的沈存希,吓得缩了缩脖子。下一秒,他拽着她来到宾利欧陆旁,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将她塞了进去。

  车里,宋依诺偏头看着窗外浮光掠影般掠过的街景,还在生闷气。鼻端,有呛人的烟味传来,她微微皱起眉头。

  眼角余光扫到他抽完一根,又点燃一根,她忍无可忍,扭头瞪着他,“你别抽了行不行?”

  沈存希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但是下一瞬间,车窗降下,他手里的烟不见了,车里呛人的烟雾被风带走。

  宋依诺:“……”

  这人还有没有点环保意识?

  过了一会儿,沈存希伸手过去,握住她搁在膝盖上的小手。宋依诺回过头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下意识要抽回,他微微用了力,声音暗哑:“别动!”

  宋依诺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动,车厢里有股暧昧逐渐将他们包围,宋依诺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偷情么?

  “不要吃药,我昨晚有做措施。”沈存希睁眼说瞎话,“你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

  宋依诺没有说话,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

  沈存希偏头,看着她微颤的睫毛,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面对未来的路。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疼,大手缓缓握紧她的小手。

  车子停在金域蓝湾外面,宋依诺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熟悉的景物,她淡淡道:“四叔姐夫,谢……”

  “谢”字音还没出口,他的气息忽然逼近,新鲜的烟草味道弥漫在她的周围,下一秒,她的唇被他严严实实堵住。

  他一手撑着方向盘,一手搭在她身后的座位上,张嘴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吻着,宋依诺愣愣地,一时忘记了反抗。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宋依诺完全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语气霸道:“以后叫我四哥,叫错一次,就惩罚一次。”

  宋依诺呆呆地抚着自己的唇,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吻中回过神来。

  沈存希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执念深刻,“诺诺,记住,以后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四叔姐夫!”——

  宋依诺是怎么下车的,她已经不记得,她浑浑噩噩地走进小区,耳边回荡着他霸道且强势的话语。她后知后觉,她好像真的招惹上他了。

  走到单元楼下,一道颀长的身影忽然闪身站在她面前,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对方。

  唐佑南神色有些疲惫,下巴生出青色的胡茬,黑眸里布满血丝,唇角青紫,像是跟人打架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质问脱口而出,“宋依诺,昨晚你去哪里了?”

  宋依诺很累,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移开视线,抬步往单元楼里走去。刚走了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他含着愤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该死的,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晚他把子矜送去医院,孩子保住了,子矜却受了惊吓,躺在床上不停哭。对于这个孩子,他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她哭得那么厉害,他没有离开,一直等她睡着了,他才想起被他扔在酒店里的宋依诺。

  他开车匆匆赶回酒店,拿门卡套开房门,他听到门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那一瞬间,他的血液像被冻住了,浑身冰冷。他握紧拳头,愤怒的冲进去,将床上的男人拽下来,就是一顿暴揍。

  床上的女人尖叫连连,慌乱中按开了灯掣,他才发现,房间里的女人并不是宋依诺。那一瞬间,他突然松了口气,不是她,真好!

  随即,他又想起一个问题,她被人下了药,她不在房间里,她去哪里了?

  他发了疯似的找她,几乎将酒店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她的踪影。最后他让酒店调出监控,但是监控里并没有她被人带走的画面,她就这样腾空消失了。

  他找不到她,唯一知道她能去的地方就是金域蓝湾,他赶到金域蓝湾,敲开了公寓的门,韩美昕说她还没回来,他不相信,强行闯了进去。

  她真的不在!

  他刚落回原地的心脏,又揪了起来,她没回公寓,她会去哪里?

  他在楼下等了她一晚上,他想着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告诉他,她喝醉了,不小心在马路边睡着了。她没有被下药,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等待的每一秒钟都变得十分煎熬,他从天黑等到天亮,终于等到她出现。

  看着她脚步虚浮的出现在小路上,他激动得不能自已,他想要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想要告诉她他爱她,以后他们好好过,再也不吵架了。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看到她脖子上遍布的吻痕时,全都化成了愤怒与嫉妒。

  昨晚,他在这里为她辗转难安时,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残酷的现实将他击溃,他失去理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眼睛腥红,狠戾地瞪着她:“宋依诺,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要杀了他!”

  宋依诺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为自己感到悲凉。五年前,她是受害者,五年后,她也是受害者。可他的反应,却跟五年前一模一样。他首先关心的,从来不是她受了多大的伤害。

  她累得说不出话来,沉默地往单元楼里走去。

  唐佑南见状,愤怒凌驾了理智,他抓住她,抬手一耳光甩过去。宋依诺像失去生命的布娃娃,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唐佑南,无悲无怒,就那样看着他。

  她的皮肤很白,脸颊很快肿了起来,浮现五根清晰的指印。

  唐佑南攥紧拳头,心里有一丝后悔,但是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愤怒的目光,“宋依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男人是谁?上了你的男人是谁?”

  宋依诺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溢出的鲜血触目惊心,她笑中带泪,心已经痛得麻木,她讥讽道:“唐佑南,不是你把机会让给别人的么?”

  她不会忘记,昨晚他将她绑在床头,最后却抱走了宋子矜。

  唐佑南气恨交加,咬牙切齿道:“荡.妇!”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荡.妇,所以你不要再跟我纠缠下去,离婚吧。”这一巴掌,还有这五年,她就当还了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他们各不相干!

  唐佑南气得直喘粗气,看着她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他竟拿她没有办法,他冷笑道:“离婚?好让你跟你的姘头双栖双飞?宋依诺,你想得美!”

  宋依诺不知道,他嘴里还能吐出多少伤人的话来,她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绝决的盯着他,“那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说完,她转身往单元楼走去,不想再跟他做些无意义的争吵,那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可悲。

  唐佑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宋依诺,既然你对我如此不贞,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医院里,宋夫人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鸡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子矜,一夜之间,她憔悴了很多,脸色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她舀了一勺鸡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吹凉了才往她嘴边送,“子矜,喝点鸡汤,你身体太虚了,这样孩子也不会健康。”

  宋子矜无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她忽然坐起来,抓住宋夫人的手腕,焦急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妈妈,昨晚的事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依诺和沈存希的把柄?”

  宋夫人的手微微一晃,鸡汤洒落在被子上,她将碗放回床头柜,拿纸巾擦拭被子上的鸡汤,她说:“我让人安装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都被发现了,那人毁了窃.听器,然后带走了宋依诺,所以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可能?盛世豪庭是七星级酒店,走廊上遍布监控,以确保客人的安全,妈妈,你去查监控没有?”宋子矜急道,昨晚她明明看见宋依诺被佑南绑在床柱上,她不可能自己离开。如果有人带走了她,监控不可能没拍到那个人的样子。

  宋夫人沉沉一叹,“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当时我就去查了监控,可是宋依诺被带走的那几分钟内的监控已经被人抹掉了。”

  “抹掉了?”宋子矜蹙紧眉头,“如果是有人刻意将监控抹掉,那么这个人在桐城的地位就足以让人畏惧,但是谁会带走她?”

  “沈存希!”宋夫人斩钉截铁道,“佑南将宋依诺带上楼后,沈存希就没有再回牡丹厅,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带走宋依诺。”

  宋子矜摇头,“不,妈妈,我不相信,沈存希带走宋依诺又能做什么,您忘记了,他不能人道。”

  宋夫人重新端起鸡汤,眼含忧虑,她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就拿沈存希没有办法。我原本想拿到他和宋依诺上床的证据,以此要胁他出资救宋氏,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泡汤了。银行那边宽限了五天,时间一到,宋氏就会被清算破产,到时候宋家就完了。”

  “妈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事在人为。你也别过度忧心,安心养胎就是了。钱,我们一定会筹到,宋家不能倒。”宋夫人说,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利用子矜肚子里的孩子,为宋氏争取一线生机。

  宋子矜哪里还有心情管别的事,唐佑南昨晚叫她打掉孩子,她隐隐感到不安。唐佑南对她的那股子新鲜劲过去了,他很有可能不会信守承诺娶她。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嫁给唐佑南——

  沈氏集团总裁会议室里,沈存希唇边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所有人都看出他今天心情十分好,因为企划部那边出了个大纰漏,沈总没有叫主管滚蛋,反而笑盈盈的请他坐下。

  会议结束,沈存希叫严城去了他的办公室,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严助理,女人通常喜欢什么样的惊喜?”

  “女人”两个字在沈存希的生命里等同于无,他宁愿花心思在一个企划方案上,也不愿意去揣摩女人需要什么,今天却破天荒的主动问严城。

  严城不惊讶是假的,“沈总,沈太太最喜欢珠宝,您送她珠宝,她肯定喜欢。”

  沈存希俊脸微沉,他当然知道严城口中的“沈太太”指的是谁,当下便觉得扫兴,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严城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等他走出总裁办公室,他才恍然大悟,沈总想讨好的哪里是沈太太?难怪他会拍在马腿上。

  沈存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站定,眺望着远方。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回到办公桌旁,拿起内线,“严城,去查一查,昨天宋依诺去盛世豪庭前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吃不干净的东西。”

  挂了电话,沈存希在老板椅上坐下来,他拿起笔,在指尖转动。宋依诺进包厢前,神态还很正常,进包厢不过短短几分钟,身体就有了反应。

  他可以确定,她进包厢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那么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对方这个局布得实在巧妙,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竟不落任何痕迹。

  只怕连宋依诺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人下的药。

  严城回话很快,“沈总,宋小姐昨晚一直在公司加班,下班后就直奔盛世豪庭,中途应该没有接触什么人。”

  沈存希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宋依诺进包厢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细节他都没有放过。没有接触吃的东西,会不会是别的什么?

  熏香?

  昨晚的异香!

  那不是盛世豪庭里专用的熏香,当时他并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熏香出了问题。他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沈存希开车来到盛世豪庭,酒店经理正在大堂恭候,见沈存希径直往牡丹厅走去,他连忙跟上,沈存希状似不经意道:“李经理,昨晚牡丹厅里用的熏香是从哪里进的,我夫人很喜欢那味道,吵着让我来酒店问问。”

  “沈总,盛世豪庭里用的所有熏香都是从法国订购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沈太太若是喜欢,我待会儿让人送几瓶到府上去。”李经理笑得一脸谄媚。

  沈存希瞥了他一眼,“每个包厢的熏香都是一样的?”

  “对,法国香熏最有名的就是熏衣草,能起到宁神静气的作用,很多客人都说这味道好闻,所以酒店都是订购同一批次的,以免出差错。”李经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晚我也在,牡丹厅用的熏香,不是熏衣草,李经理,你不会还跟我藏私吧?”沈存希半开玩笑道。

  李经理惶恐,“沈总言重了,我哪敢跟沈总藏私。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昨晚有服务员来找我,主牡丹厅的客人自带了香熏过来,客人身份尊贵,她们不敢擅作主张,又怕上面的怪罪,所以来请示我。”

  “自带的香熏?谁带的?”沈存希眸光轻闪,问题果然出在香熏上。

  “好像是沈夫人!”

  “你确定?”

  李经理认真想了想,用力点头,“我确定是沈夫人!”

  沈存希离开盛世豪庭,他坐在车里,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香熏是沈夫人颜姿带过来的,大家闻了都没事,为什么独独宋依诺会对香熏产生反应?

  而且颜姿为什么给宋依诺下药,他们的目标是他的话,颜姿给宋依诺下药就说不通。这件事,他还是要去问宋依诺,如果不能调查清楚,难保她下次还会被人算计。

  这次的对象是他,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宋依诺回到公寓,什么都没想,洗澡上床睡觉。这一觉她睡得天昏地暗,直到门铃响起,她才从梦里惊醒。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恍惚。耳边门铃声声催人,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穿过客厅,她来到门边,透过猫眼,她看清门外站着的男人是谁,她没有开门。

  “宋依诺,我看见你了,给我开门!”沈存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强势的霸道。

  宋依诺没理他,转身往厨房里走去,她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她刚走进厨房,身后传来“啪嗒”的开门声,她转过头去,就看到防盗门被人打开,沈存希提着印有周记的外卖纸袋走了进来。

  “你……”宋依诺瞠目结舌,他怎么进来的?

  沈存希将外卖放到餐桌上,走到她面前,俯身吻她,宋依诺下意识往后退。沈存希没有紧逼,他晃了晃手中的铁丝,“用它开的。”

  “……”宋依诺没想到他堂堂的跨国集团总裁,居然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而且还干得毫无羞愧之心,她简直服了,“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不学好。”

  沈存希神情一怔,那一瞬间,宋依诺似乎在他的俊脸上看到了伤痛的痕迹,她刚想说什么,沈存希伸手恶劣的揉乱她的发,“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

  “第一个是谁?”

  “我妈。”

  “……”

  沈存希抬头望着她,她站在明亮的光线里,脸颊上的五根指印再无所遁形,他目光一紧,大步走过去,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既心疼又感到愤怒,“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宋依诺感到难堪,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的视线,“不小心撞的,没人打我。”

  沈存希冷冷一笑,“你倒是说说,在哪里撞的会撞出五根指印来?我去拆了它!”

  “……”宋依诺不想理他,她转身往厨房里走去,手腕忽然被他拽住,他不悦地提高声音,“说话!”

  “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啊?”宋依诺气极,话音刚落,看见他阴沉着脸,她放软了音调,“我不想说,你能不能别逼我?”

  沈存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

  宋依诺走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然后将外卖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她说:“吃饭吧,吃完你就走,以后不要再来。”

  沈存希凤眸微眯,危险地盯着她,原本看她拿两双筷子出来,他心情刚好转,结果她就兜头给他泼一盆冷水下来,“宋依诺,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吃干抹净了,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啪嗒”一声,宋依诺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脸红耳赤地瞪着沈存希,绷着声音道:“昨晚是个意外,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哪里有这么貌美如花的狗?”沈存希调侃。

  宋依诺弯腰捡起筷子,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出来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沈存希,我们都结婚了,你这样是想跟我玩婚外情吗?”

  “你是这么想的?”沈存希俊脸微沉,显然又不高兴了。

  “不然呢?”宋依诺反问。

  沈存希呵呵冷笑了两声,没有解释。

  宋依诺被他笑得有点发毛,他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阴晴不定,她忍不住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沈存希再度送了她两声呵呵。

  宋依诺如坐针毡,她最讨厌沈存希这样阴阳怪气的笑了,感觉他一肚子坏水,却又让人无从琢磨,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感觉糟糕透了!

  沈存希见她不吭声生闷气,他转移她的注意力,“昨晚你来酒店前,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下班后,我直接打车去了酒店。”宋依诺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昨晚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但是她在包厢里待了不到五分钟,又没有碰什么东西,怎么会被人下药?

  “我刚才去酒店问过,昨晚包厢里的熏香是大嫂带过去的,如果熏香有问题,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只有你出事了?”沈存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也不知道。”宋依诺记得她走进包厢时,闻到那股香味后,身体就开始发热。但是就像沈存希所说,他们都没事,怎么就她有事,这太奇怪了。

  “或者,你这些天有没有固定吃一样东西,也许是这样东西跟熏香产生了反应。”沈存希猜测道。

  “固定吃的东西,有啊,我每天都吃饭。”宋依诺说。

  沈存希睨着她,毫不客气的鄙视,“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

  宋依诺认真想了想,她最近固定吃的东西只有鸡汤,喝了鸡汤后,她常常感觉身体发热,起先她以为是鸡汤太补了,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鸡汤里加了料。

  “我每天都有喝鸡汤。”

  沈存希蹙眉,“你炖的?”

  “不是,我妈送来的。”宋依诺摇头,心里寒凉一片,原来宋夫人这么早就开始布局。美昕说对了,有一天美味的鸡汤真的变成了穿肠毒药。虽然没有毒死她,但是已经足以让她半死不活了。

  “宋依诺,你是猪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吃?”

  沈存希突然发难,宋依诺愣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见他在餐厅里暴走,“你想过没有,她要是给你放的毒药,你现在死了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家人太阴险了,简直防不胜防。

  “我要是知道汤里下了药,我还会被你啃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没那功能么?你昨晚怎么啃了我的?”宋依诺本来是想反驳他的话,结果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沈存希没想到她话锋突然一转,他摸了摸鼻子,神情多了几分不自然,耳根子慢慢红透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