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握机会的话,我觉得那天晚上自己是有机会过得刻骨铭心的,可惜吃过饭后我都没有闲聊一下,就匆匆赶回了宿舍,因为田小龙打电话告诉我:体校那个孙教练孙天来宿舍找我了!
我到了宿舍见到孙天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跟我走!”
田小龙及时阻拦,虽然大家都知道孙天是大华哥身边的人,但他毕竟是体校的教练不说,还是来帮体校学生向我下《战书》的。
木代倒不反对我跟孙天走,不过他要求跟我们一起,说想好好见识一下体校学生在兵器方面的造诣。
但我制止了他们,对于开着大华哥那霸气外漏的大奔来接我的孙天,我除了百分百的信任外,没有其它选择。我甚至连那张他带来的战书都没看,就跟着他出了宿舍上了车。
孙天开着车直接驶出了校门,却带我去了一个非常意外却又很熟悉的地方——医院。
“孙教头,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先带我到医院打好点滴把药开好才去应战?”进了医院后,我调侃孙天。
没想到这家伙顺着我的杆子往上爬道:“医生我都约好了,就等你上床脱裤子鸟!”
我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但当他真的把我领进那我也并不陌生的治疗室,医生真的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我算是彻底懵了。
出于对孙天的信任,我心头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而行。
医生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因为那一套程序我在一个多月前经历过,跟我上一次出院时的复查一模一样。
“我记得没有预约过还得再复查一次呀!这是你叫我来的,所有费用可得你出!”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我冲孙天说了句。
孙天手上拿着一小叠单据,好像也没有买单,不知是不是提前预付了。一直到上了车后才回我:“你的恢复不错,看来足以承受一定的重击了!”
“我去,你是来真的?他们是单挑还是群K?单挑的话对手是谁,准用武器吗?”我有点激动了,直后悔没把电击器带来。
孙天开着车没回学校,也没去体校,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边一开一边告诉我:“单挑群K都不是,而是彻彻底底的活沙袋。”
我搞不懂孙天的意思,只能沉默地跟着他在一个从未到过的会所前下车,并随他一起进了二楼的一间屋。孙天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进门时不但迎宾小姐对其恭敬有加,服务员更是递了一包高级香烟和两听能量饮料过来。
那是很大的一间屋,从里面堆着的东西来看,我能判断出是一间专业的健身房,因为在影视剧里曾看过。进门后我就感觉到了惊喜,倒不是被里面那些专业器具吸引,我也不是那种健身运动狂,让我惊喜的是,大华哥在里面,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间大房里。
我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大华哥还是非常客气的,虽然这才是我第二次跟他“亲密接触”,但他给我的感觉并非像他在学校的身份一样。身份地位上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他在学校的形象有点被妖魔化了!在学校里,从老师到老大、从混混到渣渣,提起大华哥时无不如谈虎般色变,几乎都是又敬又怕,但我却觉得他没有传说中那种感觉。
我从来没听说过大华哥带着兄弟如何,我都不知道学校里哪些人才是他的兄弟,好像除了孙天这个“外援”,也就听刘允诺说陆誉宁是大华哥的人,还见过一次楚义辉跟他在一起。但据说只要他有事,学校里他点到谁、谁就是他的人,他叫谁做什么、谁就得做什么,包括校长在内。
以前我不信,但听他笑着对我说的话后,我信了!因为他说:“我叫你来这,是让你来这操练一下的!”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问,甚至没有一句拒绝就来了吗?因为之前在宿舍里我就曾想过:孙天约我,会不会是大华哥的意思。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今天大华哥叫我来是什么意思,我都愿意面对。
“听说明天你有两场架要打,但那个诺妹子明显是对你有意思,找机会跟你独自一下罢了;刀疤嘛,也不可能跟你真打。所以嘛,儿童节才是你的一道坎。”
大华哥的一番话让我呆在原地很久,我不怕他这种牛人嘴里说的那道坎,他那句刘允诺对我有意思的话才是我真正发呆的原因。
大华哥却不在意我的感受,见孙天看着他点了点头,于是说道:“从今天起,每天晚自习后,才孙准时接你来这,我只给你示范几个动作,你看好了!”
说完后大华哥后退了几步站好,很随意的样子。
我以为他要对我示范什么花式动作,或者是什么打架的制胜招式,只顾盯着他看。谁知我身后的孙天不知从哪操到一棍那种PPR的新式水管,猛地从我身后冲过过去,对着他的肩上就是狠狠一棍打下。
无论从视觉还是听觉上看,孙天那一棍下手都很重。正当我快要张嘴惊呼的时候,却见大华哥若无其事地受了,只是身子微微一倾,哼都没有哼一声。
而接下来更是让我惊呆了眼:孙天出手很快,一棍击下后身子已转到大华哥身后,接着“啪啪啪”又是三棍分别打在大华哥的后肩、后背和后腰。大华哥被打得微微向前跨了一步,还没站稳,孙天已转到他身前,向着他的腹部和胸口又是各一棍打下。
我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但那一声“啊——”还未停下,孙天竟高高举起棍子,对着大华哥的头顶就是一棍……
“咚”一声脆响,在这空旷的健身房里格外刺耳!虽然我已经预料到不可能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但还是不忍再看下去而轻轻闭上了眼!
“当年我干掉李仕武那个披着副校长人皮的渣滓时,是让他先打我五棍后,我才出手还他五棍的,他的力气不比我小多少,但我没事,他却被我第三棍就打嗝屁了!这一切都得多亏了老孙的这种自虐训练。”
大华哥的话让我睁开了双眼,他笑着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接着说:“你前面被打得已经差不多了,身体内脏都是有一定基础的,刚才老孙带你检查时应该也看出来了。从现在算起,把你打到儿童节前,应该是能打出一点底子的。”
我的震惊是一波接一波,原来我被叫出来,真的是来被打的,但如果像孙天刚才那种打法,我感觉自己也很可能三棍就会“嗝屁”了,如果一来就打头的话,我肯定都撑不过一棍。
大华哥走了,临出门前,他回头道:“从现在起到儿童节,除了明天的两场单挑外,你不许接受任何人的挑战。如果有人想来动你,直接告诉老孙就是了!”
见大华哥已走,而我却还转头一直盯着门口,孙天调侃道:“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来帮你了,是我两单挑呢还是先吃我这根棒棒?”
“孙教头,这……这算是训练吗?我从小没有什么底子,恐怕……”我有犹豫地看着孙天。
但孙天却笑着回应:“上次我就跟你说了,经常被打是种福气,见到了吗,我没骗你吧!”
躲是躲不过的了,我只得按着孙天的要求,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孙天人还不错,先教我要如何憋气,防止被打到的时候伤到内脏,并教了一些在混乱时候该如何换气之类的技艺,然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棍就甩在了我的后臀。
这一下直疼得我差点跟他翻脸,孙天严肃地说道:“刚才我跟你的的警惕,必须时时刻刻牢记于心养成一种本能,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难,而且别人动手时也不可能让你摆好造型再上!”
话音才落,他又是一棍甩在我的肩上!虽然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但我还是忍不住大声叫道:“可以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