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疾步后退,一边念动咒语一边双手不断的结着手势,就在死神月刃如撕裂皮囊一般朝白枫等人切割而来之际,随着邓布利多口中咒语的落下,一面土黄色的“大地守护方盾”骤然在邓布利多面前成型。『齐全更新超快』
“噗”。
没有碰撞的剧烈爆炸声,宛如利斧砍在大树上发出的磕碰声响,死神月刃对上大地守护方盾,穿盾而入。
轰然一声,死神月刃穿盾而出,大地守护方盾被死神月刃从中切成两块,在轰然声中化为点点土黄色光点消失不见,然而死神月刃上的能量亦几乎损耗殆尽,通体明亮的黑色变得极为暗淡,已到了强弩之末的感觉。
邓布利多轻描淡写一般轰然出拳,拳头上金色斗气流转,顿时金色拳影骤然前冲,迎上了已到强弩之末的死神月刃,同样没有太过剧烈的爆响,沉闷的撞击声中金色拳影已经把死神月刃轰散。
与此同时,最先反应过来的黑影就如一鬼魅,欺身前冲,双手化为利爪,目标直取白枫背后的仙蒂蕾拉。
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用在邓布利多刚才的动作上再恰当不过,由于邓布利多的突然行动,刚才还处于对峙状态的众人马上争先恐后的动手。
“黑影,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嚣张。”
托德眼见黑影骤然向仙蒂蕾拉发难,唯恐黑影真的趁邓布利多手忙脚乱之际浑水摸鱼成功,爆喝一声,口中咒语连发炮似的念出,双手在胸前合掌,咒语落下,手掌从上往下骤然下劈,就在托德开始动作之际,就已经在黑影背后出现光华点点汇聚,随着托德的动作完成,点点光华早已汇聚成一柄明亮光芒四射的光剑,骤然从黑影背后朝他劈来。
“疯子。”
黑影似乎极其厌恶一切光明的事物,当光剑斩在他背后成型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已经被托德破坏,在如此近距离下发动攻势,而且又被托德的光剑斩能量锁定,黑影只有硬接一途。
皱着眉头,黑影前冲的身势戈然而止,双手在胸前结着古怪的手势,就在光剑斩眼看就要劈在黑影身上之际,黑影恰时转身,双手在胸前往上一托,只见一张闪着黝黑光芒的如蛛网般的细密能量网立时包裹住了猛然下劈的光剑,与此同时黑影口中大喝一声“暗之消融网”之后闪身而退。
光剑被暗之消融网包裹停留在半空,“嗤嗤”声不绝于耳,正如黑影的攻击招式名称一样,光明、黑暗两种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在彼此消融着,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抵消不见,只有依然弥散在半空的丝丝白雾证明了这里刚刚发生过两种能量的较量。
感受到四周剧烈能量的碰撞,白枫心中悚然一惊,第一次直面这个大陆上圣阶力量的碰撞,比之当初激战菲尔普斯之时,菲尔普斯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只不过是莹虫之光比之皓月,力量相差实在太远,如果单独面对现在会场上的每一个人,白枫一点侥幸的可能都没有。
说来话长,其实两项交锋只不过在须臾之间就已经结束。
邓布利多抵挡住死神月刃之后再次被逼回了主拍卖台,黑影闪身后退之后站在邓布利多等人外围的一角上,警惕着托德的再次发难,同时也阻挡了邓布利多等人的逃脱。
托德和刚才并没有出手的弗罗达也分居在邓布利多等人外围的两角,与黑影恰好互成犄角之势,把邓布利多等人围在三角形的中央。
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骤然在会场上空响起:“邓布利多,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的实力又有进展了,真是可喜可贺。”
声音响起之后,会场上各人表情各异,显然都认识声音的主人是谁。
邓布利多和普泽斯面不改色,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明显是从刚才的交手中知道了此人的存在。
托德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显然是非常憎恶所听到的声音但又心生一种无力感觉,或者说是心理上的害怕,以至于脸色难看异常,心理活动频率猛然加快。
黑影听到声音后却是一副恭敬的神色,而弗罗达则脚步轻轻往托德方向挪动,似乎想要和托德组成互助团的意思明显。
邓布利多神色不改,冷笑一声,傲然开口道:“据我所知,这里不是暗黑联盟的领地,并且非常不幸,普罗旺斯城对你而言应该还属于武力禁地吧,难道你想违背数千年的约定,在这里动手吗?”
邓布利多不卑不亢,语气直指影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显然,正如邓布利多所说,这里似乎对神秘人有着什么条约的限制。
神秘人喋喋的笑道:“老头,不用再逞口舌之快,本座今天既然能够来到这里,自然就有办法将你留下。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本座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你现在放手,蓝海城或许还能存在几百年。”
喋喋声音悠长冰冷,飘忽在会场上空,犹如千里之外传来,又好像在你耳边低语,声音充斥在四面八方,使人难以琢磨,难辨方位。
听到“蓝海城”三个字,邓布利多脸色稍微变了变,显然相信神秘人的话并非空口放虚言,但瞬间脸色坚定,同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逞口舌之快的是你,有实力,你就来抢人吧。”
邓布利多说完,只见手上空间戒指一阵光芒闪过,一柄上下通体流转赤金色光芒的屠龙枪出现在他手掌之中,爆喝一声,枪尖猛然上刺,“吼“,一道清脆嘹亮的龙吟声响起,猛然震碎了飘飞在会场上空的神秘人的“音符”,顿时在气势上占据了主动。
“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突然,同样的声音居然出现在黑影的口中,霎时间只见黑影眼神呆滞一两秒之后再次恢复清明,但眼神却变得比刚才更为冰冷和凌厉,身上透发的暗黑力量也更为强大。
邓布利多脸上严肃,屠龙枪骤然前刺,只见一道土黄色龙影从枪尖透然而出,呼啸着往变化后的黑影袭去。
发出攻击后邓布利多并不理会黑影的反应,扭头和普泽斯对望一眼,两人暗自点了一下头,多年的挚友使他们心中早有默契。
趁黑影抵挡攻击分身乏术的瞬间,只见邓布利多手上空间戒指光芒再次闪亮,一卷土黄色魔法卷轴出现在他手中,挥手将魔法卷轴往白枫头顶上甩来,眼神注视着白枫,同时口中朝白枫喝道:“心之所引,心往向之。”
就在邓布利多将魔法卷轴朝白枫甩来之际,与此同时普泽斯口中念念有词,不会理站立在一旁的托德和弗罗达,自顾自的缔结着手势。
“不好”。
看到邓布利多手里抛飞出来的魔法卷轴和普泽斯的手势,第一个现身,但刚才却一直没有出手的弗罗达大喝一声,手上光芒戒指闪亮,下一刻一根通体晶莹透亮的魔法杖出现在他手上,魔法杖透着冰冷寒气,似乎通体由万年寒冰雕刻而成,但寒气逼人却不溶化,呈现在弗罗达手中与他配合的相得益彰,顿时使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没有多余花俏的动作,弗罗达口中轻念咒语,手中魔法杖挥动,霎时间数十根“虚空冰枪”悍然朝白枫疾射而去。
在邓布利多抛飞出来的魔法卷轴散发出的光芒笼罩住白枫时,白枫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束缚住不能动弹,犹如坠入一个小型的魔法传送阵,阵法开启时身体虽然被束缚但对周围的精神感应却依然很清楚。
眼见冰枪骤然而至,普泽斯脸上表情很淡定,似笑非笑,看着弗罗达,道:“弗罗达,难道你认为就凭你这几根破冰枪就能阻止我的‘位移之咒’吗?”
弗罗达脸色难看之至,倒不是因为他的攻击无效而恼怒,而是因为他们虽然凭借气息锁定普泽斯,令他不敢轻易进行空间传送,但他们却忘记了圣阶空间系魔法师的另一个圣阶魔法,同时也是达到圣阶这样的程度后难道一见的鸡肋魔法——位移之咒。
无论在哪一个位面,空间系魔法师绝对可以说是最神秘莫测的,圣阶空间系魔法师可以随意进行小范围内的空间传送,但前提必须是进行传送前保证周围的空间稳定,否则只会自寻死路。而“位移之咒”却不同于空间传送,它是空间魔法师对单一个体进行的短程位移,类似空间传送但却有本质区别,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区别使得“位移之咒”这个魔法对周围空间的稳定度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但却必须要对被位移者给与束缚,否则不能进行位移成功,而成功的关键就是在能否对被位移者束缚上,如果凭借空间系魔法师自己的力量,施法之前是可以先对被位移者进行空间束缚的,但却必须要有时间和出于对魔法师释放魔法时的安全考虑,因此“位移之咒”其实是圣阶魔法师的一个鸡肋魔法。
但是,如果魔法的释放条件被外力简化之后又会怎样呢?
这点,却是弗罗达和托德意想不到的。
邓布利多抛飞出来的魔法卷轴正是“土之牢笼”魔法,魔法释放后土系元素瞬间汇集形成一个土系元素光晕罩,元素的相互挤压力牢牢的把目标束缚在“牢笼”中央,而同时元素的排斥力却能抵挡外力的攻击。
邓布利多和普泽斯多年的挚友,当他们眼神交流的刹那,一丝心有灵犀已经在他们的想法上搭桥,两老头之间配合的默契自然。
弗罗达的冰枪带着寒冷气息呼啸而至,但却被“土之牢笼”暂时阻挡,之所以是暂时,因为仅凭借一个魔法卷轴的威力还不能抵挡一名圣阶水系魔法师的攻击,然而,这一秒就已经决定了弗罗达的无功而返。
“土之牢笼”在冰枪的点透攻击下轰然破碎,化作点点土黄色光芒慢慢消散,魔法卷轴内的能量亦消耗殆尽,然而,与此消失的,还有白枫的身影。
就在弗罗达对白枫出手之时,托德亦同时向普泽斯出手,企图通过另一个途径来破坏普泽斯的计划,在弗罗达的虚空冰枪成型之际,一柄光剑再次虚空凝聚,朝普泽斯当头斩下。
然而,在层层如水波纹般的空气波纹阻挡下,光剑还未及临身,就已经被耗尽所有蕴含的光明能量,无功而返。
会场的出口处突然一阵光芒闪耀,白枫骤然现身,身上的束缚解除,回头看向处于拍卖台正中,被三人(或者说三个半)人包围的邓布利多和普泽斯,眼神抑制不住的悲伤和战斗的**勃然而出,却正好迎向了邓布利多的眼神,无声的交流空中碰撞,邓布利多传达的意思很明显,白枫又岂能不明白?
白枫看着气息突然变得强盛的黑影面对邓布利多从屠龙枪上刺出的枪影,脸上不屑的表情显露,轻轻一挥手,一股黑暗力量蓬勃而出,瞬间把土黄色光影湮没,突然间觉得心中一阵悲凉,对眼前的敌人所展示的力量的一种无力感和对邓布利多和普泽斯这两位老人对自己的付出的无以为报。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众多战斗花俏的技巧显得是那样的华而不实,白枫诀别邓布利多的眼神,并没有愚蠢到自不量力的加入战斗,长啸一声,往会场出口奔去,正欲腾空离去。
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骤然在白枫心中响起,如一柄重锤砸在白枫的心上,窒得白枫脚步一个跄踉,随着声音,会场出口处骤然变得黑暗,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显形:“邓布利多老儿,难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救出这两个小娃儿?喋喋……想不到你们年纪一大把,想法却那样的天真。”
声音不仅仅在白枫心中响起,低沉的音符也在会场四方飘荡,骤然听闻声音的响起,邓布利多和普泽斯刹那间表情变色,同样的两股悲情从他们心底升腾。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