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府的使者低着头看着那渺渺。
他对上了渺渺怨毒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若我不死,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没机会了。”青云府的使者恢复了冰冷,他冷眸看着渺渺开口说道,“既然少主要我抓捕你,你就别想活着出来。”
渺渺身体绷紧,或许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她开口说话了,这是怨毒的诅咒,很难相信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终有一天,我要青云府血流成河,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要死!”
“都要死!”
“死!”
那最后的几句重复,仿佛是渺渺紧咬着牙关,从喉咙缝当中蹦出来的!
那话语当中带着无尽的绝望,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愤怒。
单从这一句话当中,便是能够感受到渺渺这些年所遭受到的苦难,那些苦难全部都是转化成了仇恨!
三年间的苦难,三年间的仇恨!
青云府的使者身体一颤,通体彻寒,虽然明知道渺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对他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但是他内心深处依旧是恐惧,害怕。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青云府的使者低声说了一句,“一定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再度重复了一遍,仿佛能够因此将内心的恐惧给排空。
“跟我回去青云府吧!”青云府的使者抓住渺渺身体腾空而起,朝着那青云府便是赶了过去。
一块玉佩从渺渺的身上滑落,跌落在了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安善心看着那消失在云层当中的渺渺,痛哭失声,“渺渺!”
“我还说过自己要好好保护你的,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做到……”
安善心整个人松软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上,绝望如同蚂蚁一般,爬遍了他的全身,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身躯。
哀莫大于心死恐怕是对他现在状态最好的诠释了吧?
安国的皇帝也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安善心,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是青云府。”
“我……我知道。”安善心眼泪不止。
“知道就好。”
“不是我不想帮她,而是父亲我无能为力。”
安国的皇帝摇了摇头,最终苍老无力地离开了。
“青云府!”安善心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最终发出一声愤怒且不甘的咆哮。
若是说其他势力的话,他心中或许能够生出那么一起勇气与其对抗,但是很抱歉,他所面对的乃是青云府。
青云府,放眼整个南安之洲有何方势力敢于青云府为敌?
更别说他区区一个小国的皇子了。
……
……
远渡重洋的叶然终于是抵达了南安之洲。
叶然并没有暂时停下来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而是直接就是掏出了那块老道留下的玉符。
玉符散发出一阵阵白光,指引着叶然方向。
“还真有用。”叶然见状瞬间就是大喜,只要凭借着玉符,定是能够很快找到那渺渺姑娘,完成老道所留下来的遗愿。
叶然跟随着玉符的指引来到了安国。
“安国?”叶然看着那两个大字,点了点头,“渺渺姑娘竟然生活在这种地方吗?”
不是叶然看不起安国,而是在他看来渺渺身为圣君的后人,生活的地方应该是一处圣地,拥有着悬浮于空的府邸,或者有强大圣兽守卫着的山峰,再怎么不济最起码也是应该有一处独立的小世界才对。
但是绝不会是生活在这种灵气并不充裕,也非福地的小国之中。
“应该不会有错的。”叶然低着头认真看了一遍那老道留下来的玉符,然后便是走入了那安国之中。
跟随着玉符的指引,叶然直接就是进入了那安国的皇宫当中来到了安详宫前。
“渺渺姑娘便是在这里吗?”叶然看着那安详宫,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只静静地坐在一个小男孩。
叶然瞬间就是傻眼了,他清楚地记得那老道说的是,照顾好我的孙女……
拜托,孙女应该是一个小姑娘吧?
叶然再一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符,他发现那玉符不断地闪烁着光芒,证明着自己要找的人就是面前这人。
“请问……”叶然看着那十二三岁模样的小男孩。
只见那小男孩双眼呆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对面的那张床,那张床上面有着些许的血迹。
叶然推开门这么久,那男孩也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真是奇怪了。”叶然不由得嘀咕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咳咳……请问你是渺渺吗?”
“渺渺?”那小男孩身体猛然就是一颤,整个人缓过神来了,看着叶然,瞳孔颤抖着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渺渺?”
“这小孩遭受过什么惊吓?”叶然皱了皱眉头,自然是看出了那小男孩的不正常,同时也是明白了,面前这人并不是他要寻找的渺渺。
“你是谁?”叶然看着那小男孩开口问道,“渺渺人呢?”
“我是安国的十三皇子安善心。”安善心看着叶然开口说道,他从叶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正气,所以也是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
“你又是谁?”
“我是叶然,受人之托前来南安之洲保护渺渺。”叶然看了安善心一眼,然后直接就是将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紧接着叶然便是看见了安善心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所传播出来的力量与他手中的玉符一样。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块玉佩?”叶然皱眉连连,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
“你是来保护渺渺的?”安善心张了张嘴,然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你已经是来晚了,渺渺已经是被人给抓走了。”
“被人给抓走了?”叶然闻言,身体顿时就是一颤,“不可能!她可是圣君的后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抓走?”
“就是因为她是圣君的后人,所以才被人给抓走了。”安善心将自己的身体给蜷缩在椅子当中,“如果她不是圣君的后人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