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山脉广袤无垠,深处隐藏许多不为人知的妖族部落。
所谓妖族,指的是他们继承着上古时期遗存下来的血脉,从一出生的那一刻,就能够化为人形。
他们极为强大,拥有着寻常妖兽无法企及的智慧。
他们构成一个群体,组建部落,像人类一样拥有着严格的阶级之分。
在幽云山脉深处屹立着一座用黑色玉石建成的宫殿。
那宫殿直挺挺的屹立着,周围有着河流围绕流动着,四周满是人工栽种的花草树木,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外人很难想象在此地竟然拥有着这样一座宫殿。
在宫殿前,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正哗哗作响。
这面飘扬的旗帜上面画着一个猛虎的图案,那简单的图案充分的表明了此地究竟是谁的领地。
虎族!
妖族当中数一数二的势力存在。
其拥有着族人近万名,个个都是恐怖的高手!
虎族的领土绵延数万里,而这座由黑色玉石打造而成的宫殿便是虎族首领——虎王阁下的宫殿。
宫殿顶层,虎王正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
那犹如涛涛江流奔腾不息灵气能够轻易碾碎铭文境巅峰的修士,但是虎王的身体却犹如一个无底洞穴一般,不知疲倦的吞噬着灵气。
虎王是一个中年的男子,身材壮实,拥有着完美的身高,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身材,从背后一看,让人忍不住觉得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当是从正面看却是会让人忍不住畏惧,他有着一张国字脸,额头上皱起的眉如同一道道不知深浅的沟壑,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犹如帝王!
而他也确确实实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他手底下拥有着近万名族人,若是倾巢出动,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帝国的大半版图给化为己有。
忽然的,虎王睁开了双眼,他那对漆黑的兽瞳当中闪过一丝星辰的光芒。
他抬头,然后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
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抹漆黑之色,那黑色看起来十分的粘稠,就像是臭水沟里积攒了数月的污水。
然后污水开始扩散,瞬间便是将三分之一的天空给抹黑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扩散的黑色极其的富有规律,它呈一种平稳的状态,然后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构成一个圆形。
虎王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静静地看着那远在万里之外渐生的黑色。
黑色静止不动了,然后裂开,一道光芒降落在大地。
那道下坠的光芒呈黑色,周围缠绕着无数的怨魂,那些怨魂凄惨的嘶叫着,哀鸣着,然后坠落在大地的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天空上的黑色一瞬间消失不见,湛蓝色的天空出现,一如往常。
那诡异的黑色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虎王皱着眉头,兽瞳当中露出思索的光芒。
然后他瞬间消失了。
一个呼吸间,来到万里之外!
虎王悬浮于空中,在他的下方,是一片茂盛的丛林,因为终年见不到阳光,所以显得有些阴冷潮湿。
被那从天而降的黑色光芒给击中,此时的丛林被摧毁了一大片,呈现出一个凹陷下去的深坑,深坑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虎王警惕地看着那黑气最为浓郁的地方,然后他的眼瞳闪过一丝精光。
然后他出手了。
天地间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灵气汇聚竟然浓郁的让人可以用肉眼看见。
那浓郁的灵气犹如一条条丝带源源不断地汇入虎王掌心当中。
一个拳头大小,完全是由最精纯的灵气构建而成的光团浮现在了虎王的掌心。
然后他抬手,将那光团轻描淡写的丢进了那深坑。
那光团飘飘荡荡的落入那黑气最为浓郁的深坑。
……
沉寂许久,那黑气最为浓郁的地方突然浮现了一道光芒,接着更多的光芒出现了。
亮彻日出之洲。
所有的修士抬头看着那耀眼的光芒,面色凝重。
皇宫,七大学院,幽云山脉深处……一些闭关修炼的老辈全部都被惊醒了,然后他们有的拿出卦盘开始算卦,有的退出闭关,有的则是继续陷入深深的修炼当中。
这恐怖的力量似乎要毁天灭地。
光芒消散,然后整个幽云山脉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丛林间妖兽嘶吼,修士惊慌而逃,山川裂开,河水倒流,整个幽云山脉陷入一种惶恐的状态。
而虎王所立的地方,已经是变为了一片废墟。
方圆数里的地面,足足被削掉了一尺。
就连深埋在地面下妖兽也在一瞬间化作齑粉。
但是那深坑依旧在,黑气依旧飘荡着。
然后一只冒着黑气的手从那深坑当中伸了出来,虎王看的心头一惊,然后他看见一道黑影掠过天际,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然后那道黑影挥出了拳头,带着无尽的黑气,一拳便是朝着虎王轰了下去。
虎王面色凝重,他同样也是回以一拳。
恐怖的力量席卷开来,飞沙走砾!整个世界似乎刮起了一阵沙尘暴。
黑影消失,这片空地上只留下虎王的身影。
虎王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发黑的手掌,然后嘴里重复的念叨了一遍,
“吾主何在?”
……
……
暴动消失,叶然站在幽云山脉入口久久不能回神,不是因为那冲天而起的光束,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没想到第二次出来出售丹药竟然遇见了这么一幕。
叶然很清楚那是什么,冥树!
沉寂了许久的冥树在那么一瞬间开始产生异动了。
叶然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压制住冥树的异动,然后催促着江天赶紧离开。
江天将叶然一副不对劲的模样,赶紧收拾东西便是离开了。
回到学院,叶然直接便是回到居所,盘腿静心压制着冥树。
江天一脸凝重的看着叶然脖颈处浮现的黑色纹路,那纹路犹如一条条潜伏在叶然皮肤底下的毒蛇,慢慢的朝他的头部攀爬着。
“这可怎么办?”江天内心犹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