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心看着白菜,面色有些复杂。
挫挫叶然的傲气?且不论叶然有没有骄傲,就单说你这挫人的办法已经是彻底的失败了好吗?!
白菜不知道这一切,她有些纳闷的看着白谦心,精致的小鼻子皱了皱,“爷爷,你怎么了?难不成叶然哥哥受伤了吗?”
“没……没有……”叶然摇了摇头,对于白菜的所作所为有些愕然无语,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没有受伤……”白谦心依旧是面色复杂,且怜悯的看着白菜,“我估计你会很受伤的。”
“我会受伤?”白菜理了理裙角,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会很受伤?”
“你自己看……”白谦心将叶然炼制的青稞玉炎丹递给白菜看。
白菜检查了一番,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爷爷,你该不会是说,这丹药是叶然哥哥炼制的吧?”
“是……是啊。”白谦心摸了摸白菜的脑袋,有些不忍地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
“叶然哥哥……”白菜看着叶然,带着哭腔地说道。
“别……别哭,我哪知道这是四品丹药,我只不过是随便鼓捣一番,便是不小心弄出来了。”叶然抓了抓头发,有些尬尴的笑了笑,这什么情况呢!
自己从五岁那年开始学习炼丹,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十年了,炼丹水平在前些日子已经是达到了四品,这让白菜不由得自傲,毕竟在十五岁达到四品炼丹师的人,屈指可数,她能够被称之为天才当中的天才了。
结果,一个名为叶然的变态妖孽来了,彻底摧垮了她的骄傲。
身怀天魂血脉,学习炼丹不到一年,那炼丹技术可是蹭蹭蹭直接朝上窜,一下子便是达到了三品炼丹师。
白菜想死的心都有了,生性好动的她于是乎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刚刚研究完毕,并且成功炼制出来的青稞玉炎丹,决心要捉弄一番叶然,谁让他这么变态!
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出闹剧。
当然,白菜并无恶意,叶然的炼丹水平越高她自然是越喜欢。
谁让他是咱们白家的人呢?白菜想起了白谦心跟她说的话。
但是,最终的结果呢?
被彻底打击的不是叶然,而是她本人!
白菜面色复杂的看着叶然,半个月前你明明还是一名三品炼丹师的啊,怎么从迷失古镇一回来,你就……你就……
“萌萌的心好痛!”
白菜身体微微弓起,然后一只手摸着自己微微发育的胸口,感觉有一把利剑戳了自己一下,让她的心鲜血直流。
更可恨的是,这剑还是自己的!
“恭喜你,你成为了一名四品炼丹师。”白谦心也没有去安慰白菜,谁叫她这么调皮捣蛋,简直就是活该!
“哦……哦。”叶然有些呆楞楞的应了一声,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当然这其中也是有着疲倦的缘故,这些天他太过于痴迷炼丹了,整个人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所以大脑有些懵,反应有些迟缓。
“哦你个头啊!”白谦心真想给叶然两个耳光,他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四品炼丹师!他从今以后就是四品炼丹师了!
四品炼丹师在整个日出之洲也是凤毛麟角,而他就教出来两个,一个是从小培养到大的白菜,一个则是……学习了还不到一年的叶然!
卧槽!这叶然还是人吗?
别说白菜被打击,就连白谦心这个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由得备受压力!
叶然啊叶然,你就像是一颗太阳,散发出来的光芒直接把我们这些细微的星辰给遮挡了,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不过,一想到他乃是自己的弟子,他就觉得一阵欣慰。
还好是我的弟子,若不是我的弟子的话,我都想把他给暗杀了,否则其他炼丹师将永无出头之日啊!
白谦心忍不住摇了摇头,为其他的炼丹师而感到悲哀,与这种人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你们的不幸。
白菜拉着叶然哭诉了一番以后,也是重整旗鼓,压力越是大,她越是要努力!
嘟起嘴巴,白菜气鼓鼓的看着叶然,“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
留下这样一句自己都不怎么信的豪言壮语,压着裙子便是跑开了。
叶然看着她那奔跑跃动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白谦心也是同样摇头,感慨道,“何必呢?何必自不量力呢?”
“……”叶然。
……
……
鼎火已经是到达了最旺盛的地步。
十七团不同的药液在鼎火上方飘浮着,他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抖动着。
达到了一定的火候,他抓起身边一个银盘里装满的星尘一般的粉末,然后朝着药鼎内洒下。
星尘在接触到炽热的鼎火时瞬间便是产生了剧烈的变化,迸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强光,苍白的面色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诡异了。
“合!”
他喉结蠕动着,那十七团不同的药液开始朝着那中心处聚拢,接着便是汇聚在了一起。
关键时刻到了!
他睁大着眼睛,神识不断地控制着药液,脑门上凸起的青筋说明他已经是达到了极限。
“要失败了吗?”这种感觉他不陌生,他已经是栽在了这里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一次他信心满满而来,结果最终的结局依旧是失败么?
不甘心……
……
不甘心啊!
他的双眼微微朝外凸出,汗水就像是开闸泄洪时的水流,不要命的疯狂涌出。
最终那些药液和炼化的星尘汇聚在了一起,一枚闪耀着星光的丹药练成了。
他双眼有些发黑,身体一阵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但是成功的喜悦给予了他身体上的支撑,他手心里握着这么闪耀着星光的丹药,嘴中喃喃念道,“师父,我终于是成功了,四品顶级丹药——雪凌星耀丹!”
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老者,老者看到几欲晕厥过去的他,没有一丝表情,当他看见他手里的丹药时,方才有些情绪波动,“好好好!终于可以开展我的大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