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弥散在四周,所有的学员全部都是为之一颤,那股寒意直接就是从脚跟直接窜到头顶,让人身体通体冰凉,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一抹灰色的斑纹扭曲着在大师兄的脸上蔓延着,将他那张清秀干净柔和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他的眼眸渐渐浮现出了一抹蓝色,如同宝石一般璀璨。
程长老看着大师兄暴露出来的这一幕,面色骤然就是一变,“你……这是……你竟然服用了妖兽之血异变!?”
大师兄没有回答程长老的问题,而是寒声问道,“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的话,恐怕叶然现在已经是死了。”
“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你……你想干什么?”程长老感受到了大师兄的杀意,面色苍白如纸,“你难不成想为了一个学员而杀害我这个长老吗?”
“那又如何?”大师兄手上浮现出利爪,缓缓刺破了程长老的胸口,接着便是抓住了他那颗跃动着的心脏。
“你……不能杀我!”程长老瞳孔巨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孙儿的死而造成如今这副模样。
“闭眼吧。”大师兄淡漠地说道,那颗跃动着的心脏缓缓破碎了。
就在边上的执法长老看着这一幕,瞬间就是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程长老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至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吧?
“呼——”大师兄缓缓闭上双眼,脸上的斑纹开始渐渐退散,那一股笼罩着全场的恐怖寒意也随之一同消散了。
“罪过。”大师兄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缓缓用手绢给擦干净,他低着头看着惨死的程长老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是看着周围的人说道,“退去吧。”
那些个学员瞬间就是回过神来,纷纷惊恐的退去。
学员作鸟兽散,此地只剩下叶然王长老等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师兄看着叶然问道。
叶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是说了一遍,也没有丝毫的加油添醋,毕竟这事情已经是够令人发指了,叶然相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大的问题也只是出手将程星夜给击杀了。
听完那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师兄将视线放在了执法长老的身上。
那执法长老面色微微一凛,深知大师兄的可怕,但是又不甘于自己就这样任叶然将罪名定下。
“胡……胡说!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弄明白,岂能听你一言而下定论?”执法长老假装强硬地说道。
大师兄扬了扬眉头,缓缓地说道,“事关重大,等院长大人出来再说。”
“院长大人不是闭关了吗?”执法长老面色骤然就是一变,他本琢磨着自己可以借助着其他方面的力量给大师兄施压,让其不要插手此事,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美梦是破灭了。
“完蛋了……”执法长老双眼失去了色彩,知道自己难逃此劫。
叶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院长出马的话,应该会公平行事,自己不用担心其中有什么黑幕。
不过相对于自己在学院当中击杀学员一事,这大师兄击杀长老之事更加的恐怖才对。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也只有他才敢击杀长老吧。
不是每一个有实力的人,都能够有这份勇气的。
回到执法堂,白谦心与白菜江天等人都来了。
与他们解释了一番情况以后,白谦心冷眼看着那执法长老寒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这是*裸的威胁,但是执法长老就算是有着极深的背景,也比不过白谦心,所以他的脸在一瞬间就是煞白了,知道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
悔不当初!
就在众人众说纷纭之际,院长以及其他长老亲自到来。
毕竟这件事情关乎重大,一来是学员击杀学员,而来则是学员击杀长老。
相较于叶然的所作所为,大师兄做的一切才是重点。
“见过大长老,二长老……”大师兄对着那些鹤发童颜的老者深深的行了一礼。
执法长老见到那些个位高权重的长老到来瞬间就是松了一口气,有人的地方自然是有斗争,自然是有站在院长对立面的存在。
“你先说。”院长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也不为此事担忧。
执法长老微微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大长老,清了清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关于叶然在埋骨之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也是没有放过。
当然也不能说莫须有,毕竟云天明等人确确实实是被叶然所杀,只不过其中的缘由倒是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叶然一时起了贪欲,将他们一个个全部都给杀害,然后将珍宝给私吞。
叶然闻言自然是无动于衷,自己做事做人都是行得正坐得端,难不成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胡扯!”叶然还没有开腔说话,白谦心却是怒目相视的看着那执法长老,“若叶然真是这种人的话,我又岂会收他为徒?”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看人水准了吗?”白谦心怒发冲冠,指着执法长老便是破开大骂,让叶然进入这危险重重的埋骨之地他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生怕叶然除了什么意外,但是现在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结果竟然遭受到了这种不公正的待遇,你说这怎么能够让白谦心不暴怒呢
“白老你先息怒,等事情的真相查明之后我们自然是会秉公处理的。”二长老是一个面目和蔼之人,他来到白谦心身边,安抚着他。
白谦心心中的怨气发泄完之后自然也是不再无理取闹了,他哼哼了一声之后便是说道,“最好是给个交代出来,若是不满意的话,我白谦心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执法长老面色苍白的看了大长老一眼,大长老抬了抬眼皮,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了一起,他的声音粗糙刺耳,听得人心底渗得发慌,
“白老,这事可不是由你说了算,若是仅听你一人之言就下定论的话,那还怎么讲究个公平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