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天空依旧阴霾沧桑,神圣帝国人民宣战的.口号越演越烈,主战派的旗帜随处飘扬,胸口配戴着铁十字勋章与英勇骑士图横比比皆是,他们聚集在一起,大声的咒骂着战败的将士与那些肥头大耳,尸位素餐的元老会成员,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已经结束着,正在继续着,还没开始的耻辱,这对于一群血液里流淌着恺撒民族鲜血的骑士来讲,民族荣誉比生命更重要,年轻的孩子无忧无虑的站在路边探讨着彼此间近来的爱情或者友谊,街口的学生高喊着向美利坚公国宣战的口号。
康斯罗纳问向身边的莱姆多,冷笑道,“这是怎么.回事,战败?”
“康斯罗纳少爷,.因为你的伤势,夫人不让我们告诉你,地中海军营,已经在两个月前尔多襟战役反攻战中,由于叛徒史泰龙*德商的倒戈相向,迈恩*德商老统领战死,地中海要塞失守,现在整个帝国都在争吵着该和该战还有这场战役应该由谁负责的问题,一时奥汀和皇室与奥古斯丁家族的关系紧张得不得了,因为当时奥古斯丁所带领的军队因为一个神秘军队的骚扰而无法赶去支援,也被一些野心家,指责为和美利坚公国联手主演的一场阴谋,现在大部分贵族都人人自危中。”莱姆多低声说道,毕竟他口中传出来任何一件在康斯罗纳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丢在任何一个平民身上,都如同惊雷。
“可笑的生活,可笑的贵族,到这个时候,还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吵得动荡不休,难道他们不清楚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吗?但是说来可笑,莱姆多,忒珞斯,或许你们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经常不由自主的想起已往见过的贫贱平民,他们过着严峻艰险、战乱不止的日子,然而在自然秩序下数千年积淀的生活文化,充满深意,充满人情,充满人文精神,这一切,似乎很恰意,但是每一任大智近妖的权力拥有者要一次又一次的全面彻底毁掉这一切呢?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至少,我不知道。很难懂,说多了就太矫情,当我七岁的那一年,我那位铁碗滔天的祖父就已经告诉我,除了自己的亲人父母祖辈,哪怕是交往许久的兄弟朋友,都别去相信,他们说的话,信一分就行,如果你信两分,那只能说是太天真,这个世界,从一诞生起就充满着利益,没有谁不为利益而奋斗,哪怕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狗,如果你给它能活下去的希望,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咬你一口,这对于贵族这个肮脏的世界也同样可行。”说完,顿了顿,朝着忒珞斯和莱姆多微笑道,“如果当你们意气风发,自以为天下无敌准备站在最高处指点江山,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出现你面前,明确的告诉你,什么是忠诚,什么是荣耀,什么是民族归宿感,让你丢出手中辛苦得到的一切,那你绝对会一巴掌的扇过去,顺带向他吐一上一口口水,妖里妖气的说道,“哥的内涵你不懂。”
伪装的人生,心里有多累?
除了自己,没有人清楚。
没有爱情,没有友谊的世界里,康斯罗纳要怎样地走下去,是步步为营的小心翼翼,还是处处心机秉承着众生如棋子,人生如棋盘的不二法则,忘情弃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只为爬得越高越好,但这样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再没有了光明的黑暗,一个人,真的就能在这样的黑暗中前行吗?
这仅仅,只能交由时间来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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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战争过后的恺撒帝国,眼前这一切,显得苍白无力,原本繁华的大街因为☆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群众的游行而颠倒流离,路边站着一个声音沙哑,眼神忧伤的女孩,怀着一篮鲜艳的红玫瑰,在喧闹的大街上,显得无比刺眼,倔强的扯了扯忒珞斯的衣角,弱弱的说道,“这位漂亮的小姐,能买支花吗,很便宜,一朵一个铜币。”
忒珞斯楞道,望了眼身边的康斯罗纳,见他没有反对,拿出钱包,笑了笑,整个递给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但是她还没握紧,从不远处冲出的孩子就把钱抢走,康斯罗纳看着刚刚还露着微笑的小女孩,在钱被抢之后,哭着,喊着,闹着的去追逐,但显然这一切,早已无补于事,当背影消失在康斯罗纳的视野时,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沉默不语,而忒珞斯之所以会大发慈悲的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全交给那位不幸的姑娘,只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战败以后恺撒帝国的尊严与未来,在这一刻迷茫于正义与黑暗中的苦苦挣扎亦,但最后是走向没落还是厚积薄发,则不得而知,但沉默的康斯罗纳清楚,当初所有人的心里是怀着满腔热血和怎样的信心去宣战,但最后迎来的却是无止境的失望与纠结。
望着繁华喧闹的大街,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在公爵府的某张桌子上,被人深深刻着凌乱的几句话,由于太深刻,即使到现在还依稀记得,说的是,“没有结局的故事,就好象是一场死亡的梦,梦醒了,心随风而逝,泪随风滑落,长长的往事像琴弦般颤动,向我们描叙着这个世界的悲与伤,笑与乐。”回想起来,战争仿佛就像一场梦,没有结局,没有开始,只有绝望,希望,和死亡。
风吹起,满地落叶,无声的告诉帝都的所有人,俗世的苍凉,“刚开始离开帝都时,冬天还没结束,而再回来的时候,秋天才刚开始,仅仅一年不到,却可以说是物是人非。”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将最最美好的东西摔碎了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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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归于平静,何其痴心】
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其实只是一片又一片被微微点缀的白云,他偶尔会赞叹它的无暇和美好,也会对它留恋,但决不会为了它而放弃浩瀚的天空。当然,还有更聪明一些的男人,可以踏着云彩叠成的阶梯一步登天,又或者在风雨来临之前,希望在云下得有片刻安身之地。
恺撒帝国雄伟的皇宫前厅,康斯罗纳孤单的行走在宽阔的走廊中,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几副恺撒帝国历任皇帝陛下的照片,神色慈祥,和蔼可亲,但康斯罗纳从祖辈的记事本来得知,有资格挂在这条走廊的,除了得到世人的景仰之外,还比较得到牧首圣庭的许可,后者不困难,但前者,可就不是施展什么狗P仁政就可以位列其中,这里面,还必须做出一件或者两件足以名留青史的事情,所以在这里面,无一不是杀人如麻且在世人眼里留有清名的枭雄。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奥古斯丁家族把一个稚嫩的孩子从不懂政治的菜鸟培养成政治上的老手,哪怕年龄还不足为惧,但深不见底的城府与自身的危机感就足以让这位优势不少,资本不弱的贵族屹立于恺撒帝国政治格局之上。
但世上仍然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发生,历经五年,康斯罗纳和嫒袭雪就好象两条原本注定交集的平行线一般,又一次的在恺撒帝国帝都相遇,堪比诡异,或者说是缘分。
他则已经是万众瞩目的奥古斯丁继承人,康斯罗纳公爵,足足五年,封印自己的感情,洁身自爱,变得不被任何熟悉,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只为他哭他笑的未婚妻,而在最后禁锢的自由,侍神左右,归于平静,何其痴心。
所以当康斯罗纳在花枝招.展的贵妇间徘徊,非但没有闹出一丝笑柄,反而得到她们的尊重。
男人与女人一样,越难得到,也越.代表着癫狂的追逐,假如有哪个风骚贵妇能把这个道貌岸然的大贵族勾引上床,得到的利益,不会多,也不会少,可以说是一个大贵族赏赐的机会,能让你锦上添花,假如痴心妄想的想要俘虏他的心,那只是可笑。
突然停下脚步的康斯罗纳,在.一个房间门口顿了顿,深呼吸,闭上眼,想起那个单纯得好象永远都生存在人世间的女孩,却早已经褪去纯真的外衣,慢慢的,缓缓的遵从祖辈的遗命,当上了歌手,恺撒帝国目前最当红的女主唱,耀眼而唯一,不得不说,从出道到上位仅仅三年的嫒袭雪对于此时的康斯罗纳来讲,实在是太特别,因为,她是除了菲落丽亚之外,唯一一个让康斯罗纳愿意逃避现实而和她在一起的女人,甚至在后世他的回忆录上这么写道,“我对她的感情,正如我的痴迷,不管是发生什么事,也无法让我和他自由的分享着这个世界的路,哪怕我哄骗不了自己,在我叙述这一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踏上了从内心去寻找她的路,因为我认为,曾经那个天真无暇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在我的心里,迟早会被我找到。”
但是这个时候的康斯罗纳,面对爱情,还没有政治.上的杀戮果断,似乎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理理衣角,喃喃道,“如果一段感情的归属地是肮脏的地底,这是对爱情的景仰,还是对俗世的嘲笑?”
推开门,看到了众星供月的她,如同孩童时的清澈.微笑,多了贵妇们的雍容,抬起头,刚好与进门的康斯罗纳对视了片刻,楞了楞,旋儿露出一个温暖笑容,只是多了几分被生活强迫去动的世烩,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继续与身边的痴迷癫狂者愉悦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