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贝鲁奇一时很沮丧,其实她是真的处于人生的迷茫之中。
而今天,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因此她轻声说道:“我现在,不知道是继续像以前想的一样去做律师好,还是专心成为模特和演员好。你不像那些老家伙,我以为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建议的。也许因为你的年轻,我更愿意和你聊一聊。只不过,也确实因为你对我态度的变化,让我陷入了刚才那种情绪的执念里。”
“我对你不够了解,提不了什么建议。”陶知命有点惊奇,她现在的态度真诚了很多。难道说之前真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作祟?
“那你想……不对,你愿意了解一下我吗?”莫妮卡这下真的放下了内心的包袱,坦然说道,“我们年龄相近,你能这么成功,一定是对人生有特别的领悟。”
陶知命古怪地看着她:“现在不是某种表演对吧?”
“……当然不是,你对我的误解太大了!”莫妮卡有点无奈,“我说容貌和身体只是工具,那是因为我从事的是模特这个职业。需要我去展示身材的话,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那探索人性的阴暗面呢?”
“演员想出演有深度的角色,不正常吗?”
“就算那些角色需要你在镜头面前完全地呈现,你也觉得没什么吗?”
“这个……”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果我真的决定做演员,如果故事和角色真的很好,我想我可以接受的。你们东方人很在乎这个,我理解。”
“妈的,你说得我已经爱上了你一样。”陶知命服了她对男人心思的敏锐,“我这不是开始在了解你,所以才问问这些吗?”
莫妮卡·贝鲁奇听到他说粗话,反而很满足地笑了起来:“爱是一种短暂的感觉,看来你理解的爱,持续的时间会长一些。说到底,你还是对我有占有欲,如果我是你欣赏的类型的话。”
“这不是废话吗?”陶知命看着笑得坦然但魅惑力十足的她,“你今天对我这么穷追不舍的,不是因为被我拒绝了很不甘心?”
“有这种情绪。但你把法律与道德联系起来,也让我想了解你更多的看法。”莫妮卡看着他,随后心里也涌起异样的情绪,“现在,我反而更加确认了你是一个内心对人生和世界很有看法的男人。你还这么年轻却成功,并且来自神秘的东方。请相信我,如果不是对你有了好奇与好感的话,我不会在楼下说出那样的话的。”
陶知命心想那你们伊达利女人也足够奔放了,有一点好奇与好感就能够“从心”地扑上来。
然而这好像是她在自己搭台阶,陶知命觉得很有趣:“有一点你可能说对了,我对你也许确实存在偏见吧。未来还没来,此刻也仅仅只是一场来自伊达利美丽传说梦一般的相遇罢了。从初次见面的男人那里寻求人生的答案,你是认真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准备先洗一个澡。
听着这个说法,莫妮卡·贝鲁奇眼睛一亮。随后,她还是那么镇定地站在那里。但看到他上身有型的线条之后,莫妮卡眼里露出笑意来:“现在你又多了一个吸引我的地方。”
陶知命又觉得角色调换了,被人这样兴致盎然地盯着脱衣服叫什么事?
他走过去,赤脚状态下的她毕竟还是比自己矮了一些,而她却没有退后。
陶知命就这么贴得很近地站在她面前,小声问道:“看我洗澡,很有感觉?”
莫妮卡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嘴唇微张:“你给我的每一个感觉……都很特别。”
“说说看。”陶知命抱住了她,自己的脑袋却往后挪了挪,看着她的眼睛。
“强大的男人正如美丽的女人,会吸引异性。听说,这是刻在人性深处的生物属性……”现在门已经关上了,两个人已经处于亲密的接触里,她说话的语气仿佛放松了很多,“我们……应该是彼此吸引的吧?”
“都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你漂亮,我也帅,这是当然的。”陶知命的手又收回来,抚着她的唇感慨地说,“如果只是出于这种情绪,那其实挺美妙的,偏偏说什么观念、人性这些破坏情绪的话题。”
“正是因为有这些话题,才将人区别于动物,不是吗?”莫妮卡的嘴唇在他指底动弹着,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样才更美妙。”
“现在这样,才是美妙的状态。”陶知命的手重新到了她的后背,抚向了这赫赫有名的洋桃,“如果说什么是刻在人性深处生物属性的话,那一定有两点。男人的天性,是进攻的。另外,这里是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你确定希望我来挖掘你心灵深处的秘密,试着从我这里找找人生的答案?”
莫妮卡·贝鲁奇只觉得他现在的话语非常合她的胃口,不仅仅是身体上,精神上也泛起了源源不绝的涟漪,这正是她想得到的那种交流感觉,有灵有欲。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又冒出了一种他似乎是长者的感觉,就像当年点醒了她困惑的父亲那样,充满对人生的哲思。
但异样的是,他分明又只是比自己大一岁而已。
莫妮卡的嘴唇张开了,和鼻间一起呼着气:“为什么说,这里是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
陶知命觉得很要命,因为这个女人有着她的肢体语言,她靠过来了一点压迫着他,让他手的位置更低了,指代更明确。
“因为……”陶知命的手摩挲着衣服,轻声说道,“原始的人类就像动物一样,靠皮毛防御着自己的生命。当我们有了盔甲、盾牌,衣服的作用,就变成了防御心灵。它是心灵最微不足道的一层脆弱和柔软的防御,但在文明的社会里,礼仪、道德、法律却赋予了它堪比盔甲的防御力。”
莫妮卡听得眼睛发亮,在这种时刻,也能听到这样引人思考的话语,实在是一种无比美妙的感受。
陶知命拈起了那条细细的肩带,缓缓地肩沿拉着,继续说道:“只有自己,或者被许可的人,才能够这样卸下这层盔甲而不构成侵犯。所以,当你卸下了这层盔甲,不就是已经将自己的心灵也袒露出来了吗?真正的捷径,是这一层含义。因为有人邀请,所以才是捷径。”
现在两个人的目光都开始熠熠生辉。
软绵绵的盔甲已经没有挂在肩膀上了,只是斜斜地、勉强地挂在她的胳膊上,陶知命带着笑容问道:“你的心灵,要邀请我吗?”
莫妮卡·贝鲁奇看着他,双手并拢之后又优雅地提起来。
丝质的布料总是很滑的,它无声地坠落下去。
陶知命还是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可别让我一直说着这样的话去探索。陌生的领域里,紧张和刺激就让人难以应对了。”
莫妮卡·贝鲁奇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兴致盎然:“柔软的防御卸下之后,就是最好的铺垫。所有的感觉,已经都建立在了这层铺垫上,不是吗?”
陶知命终于确定了这女人的调调,说穿了就是嗨点比较高。大概从小感受到的只是纯粹欲念的目光,因此需要多一些什么,比如精神上的交流,才能够彻底唤醒她的情绪和本能。
这特么还得在前奏里加入咏叹调?
既然感觉对味了,陶知命也终于进入品摘记忆中熟知的美艳球花的状态。
他的心境,绝对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他的眼界和对这世界的认知,也许往前比不上有些人在某些领域精通,但往后绝对是独一份。哪怕横向来看,也是经受了信息爆炸时代洗礼的人,似是而非的骚话总是很多的。
最主要的是说到底,这姑娘只不过自视见得多而已。她的美丽让她更早见识到很多东西,却也一定限制了她的视野。
陶知命伸手拢了上去,看着她的眼睛笑道:“被人探索完这里的秘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被人彻底地占领了内心,更是会从此失去一部分的自我哦。”
莫妮卡随着这一下撩拨颤抖了一下,随后却咬着牙呼了一口气,带着鼻音说道:“你觉得……你能占领这么大的领域?”
“你的骄傲也是动人的一部分,”陶知命哈哈一笑,随后就玩味地说道,“也罢。就让我们这样开始了解彼此吧,反正你我都有对未来的足够自信。”
他再不多话,醉心享用起来。
对陶知命来说,这算得上是重生后有数的遭遇了,甚至堪称离谱的展开。
此前与女人的种种,其实细想一下都不令人意外。
在霓虹,小野寺留奈有属于她的觉悟和追求,前原玖美奈本就是职场了习惯了某些“压迫”的人。她们都是在利益的驱使下做出了最初的选择,最后觉得陶知命待人也足够慷慨、在床笫和平常的小细节方面也给了她们足够欢愉,再加上背叛他可能的可怕后果,因此现状一切安好。
星野铃是很意外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她对人生原本的预期太低,因此现在是最满足的一个。
上田夏纳原本是最不必迁就陶知命的“放肆”的一个人,偏偏她的整个家族都与陶知命有了再也解不开的联系,而她又有了最正式的名分。尽管她还是偶尔的心里落寞,奈何心里更动情的就更卑微,于是特别好哄。
其他的女人,或者萍水相逢一晌贪欢,比如天野领子、深谷梨子;或者也暂时比以前过得更好,选择留在他身边,比如汐水三姐妹。
再至于十二单斋王什么的……陶知命分得清,那就只是玩。
但莫妮卡·贝鲁奇还真不一样。
陶知命重生至此,尽管已经认识了不少记忆中熟知的女明星,但并没有对别人有什么这种关系上的执念。一来他懒得装,哄来骗去的多麻烦?步入他这个高度,什么样感觉的女人都不会是难题。不然想想所谓宿樱神社的四楼“春之梦境”?
所以莫妮卡实打实地是与他有了这层关系的一个记忆中的女星,尽管她这时候还根本没有出名到伊达利之外。
贤者时间里,躺在床上的陶知命却有点惆怅了。
这也是他一开始决定懒得招惹的原因,毕竟不符合他觉得合适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类型。
自我意识强烈得爆棚,根本没了解陶知命有多少女人,纯粹因为邂逅之后突然有感觉就能进行到这一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一定生性放荡,只不过是人家的文化、理念在这方面可能就开放一些而已。
只不过陶知命也挺排斥和这样类型的女人去谈什么感情、考虑什么未来。
因为麻烦,因为得费更大的精力,还有比较大的可能内心很不爽。
但现在看着她满足的脸,还有软绵绵偎在身边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还是冒起来了。
这真的有点麻烦,除非自己像对什么十二单斋王和天野绫子、深谷梨子一样,没所谓她们将来的去向。
“Bravo。”莫妮卡轻轻地喊了一声。
陶知命陡然笑出声来:“我这个名字是不是起得很有趣?听上去像是你在夸赞刚才一样。”
莫妮卡也有趣地笑起来:“刚才确实很Bravo,但你怎么沉默了?”
陶知命洒然笑道:“你给我制造了一个难题。”
“看来,是我开始占据你的一部分内心了啊。”她听完嫣然笑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他心脏的位置,“这里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吗?”
“太正常了,普通的男人只是有时候无可奈何而已。”
莫妮卡眼带笑意地问道:“你已经走过捷径了,是因为探索清楚了我的心灵是什么样的,才会这样烦恼吗?”
“不,现在不烦恼了。”陶知命借着近乎满月的光芒看着她,“这只能说明你刚才给我的感觉确实Bravo,所以所谓烦恼,也是它的余韵。你现在还想讨论什么人生的答案吗?”
“……你说对了,我现在并不想讨论这些了。”莫妮卡同样沉醉在刚才的感受里,事实上刚才早就忘了去思考这些。
“人生的答案只在生命的尽头,此前的每一天,都只是探索而已。”陶知命回到了游戏人生的心态,“现在我们像是在冒险游戏中发现了宝箱,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也许是宝藏,也许是空的,也许是炸弹,但管它呢,这份期待的心情才是人生旅程的真谛啊。”
莫妮卡又听得两眼亮晶晶,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真是宝藏,也许我也会像你一样,想彻底地占有你。”
陶知命哈哈大笑:“那很可惜,我敢肯定你做不到。”
“谁都只能占据别人一段时间,鲜花也总有凋零的一刻。”
“别瞎比喻了。倒不如说,长夜也终于有天明的一刻。”他握住了这个桃子,“继续Bravo。”
莫妮卡很享受他的这份难以克制,他终究也是难以克制的,于是笑吟吟地说道:“天亮了,也一样。”
陶知命不管她话里是不是有深意,虽然她就是爱玩这种似是而非的“深度”。
不过,何必去为这些事烦恼。
他不会因为什么停下自己体验这精彩一生的步伐。既然本来就只是一个异世旅人,怎么能不断为自己加上包袱呢?
包括女人也是,这终究只是此刻的感受而已。
她现在这么诱人,也仅仅是因为还有足够产生这种美的距离罢了。
不管是来自异时空的声明与记忆,还是此刻不论其他只享欢愉的情绪。
说什么探索人的心灵,又有哪一个的心里没有阴暗的角落?那样的地方,难道也要流连忘返?
那不是M吗?
陶知命觉得自己之前也是脑子有点不清白,大概是陡然送上门的肉吃起来还嫌太被动,这属于心里还放不下对记忆里所谓“明星”的那丝一样情绪。
花开堪折直须折,他又不是转世过来做护花使者的。
陶知命再次翻身而上,握着她的手腕直直撑到床头。
花被他构成一幅美妙的画,他使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