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有其妹必有其姐,没想到大姐心思更加复杂。”张灏邪笑中一把搂起跪倒的韩大姐,双手在佳人身上一顿温存,又把个佳人往床上一扔,盯着如梦方醒的韩三姐,质问道:“一句话,今后从不从我?”
看着跌倒在床上的大姐,韩三姐立时暴怒,可还未等她上前尖叫撕咬,就瞧见张灏转身大笑中离去,只气的佳人顿时浑身无力,骂道:“张灏,我绝不会放过你。”
走到门前的张灏一回头,笑道:“放心吧,从今之后,咱们的三姐就是我张灏的人了,哈哈。”
“滚,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
话到嘴边,韩三姐及时醒悟,赶紧收嘴,显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清白身子都被人瞧得彻彻底底,不嫁他还能嫁谁?毕竟没有胆量真的出言诅咒,何况她心知肚明,心虚的瞧了眼瘫倒在床上的姐姐,心中后怕,这罪魁祸首分明就是自己。
韩大姐失神的望着纱窗,心中纠结,还在回味着刚才男人强壮之极的力量,以及趁机揉捏胸部的凶猛力道,隐隐更是一丝疼痛未消。
张灏大笑中走出房门,就看见韩妈妈和韩二姐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即使张灏脸皮再厚,也不敢一不做二不休的霸占人家四口。
还是得安慰一下,张灏不好意思的道:“都是被三姐气的,以至于做下错事,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妈妈尽管放心。”
躲在屋里偷听的韩三姐险些气死,咬牙切齿的就想冲出来大骂,还好及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羞得脸色通红,赶紧慌慌张张的穿衣,再也没胆子跑出去。
韩妈妈和韩二姐明显舒了口气,其实她们早有此种觉悟,只不过一直在货比三家而已,岂能真个面对权势无动于衷?
要不是那些起了色心的人家名声都不好,又心疼女儿们的将来幸福,即使嫁过去给豪门子弟做小,在这时代,也是一种美满归宿,比起平民百姓的粗茶淡饭,陋屋烦心事,起码豪门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即是万般无奈,也是必然选择。
“二姐,你回屋去,灏二爷,你跟妈妈过来。”
既然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不管错在谁身上,韩妈妈只得无奈善后,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能发生这番变故,心中一边念着引狼入室,一边也不知该是喜是悲。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韩妈妈默默坐在一张破旧椅子上,张灏失笑,看着已经自动把自己升为丈母娘的中年美妇,心中总是觉得蠢蠢欲动,暗道这妈妈实在是个尤物。
妇人自是不知便宜女婿此刻一脑子的龌龊,韩妈妈尽量使自己语气温和,朱唇轻启:“刚才一幕妈妈都看见了,灏二爷,你是要纳了大姐还是三姐?”
第三卷一门双贵第162章马踏秦淮
第162章马踏秦淮
窗纱半敞,淡染馨香,屋内随意摆放着几只描绘仕女图的乳白瓷瓶,熠熠生辉,三彩瓶口插着高低错落,精心搭配的鲜花。
漫不经心,张灏打量下韩妈**卧室,扫了眼美妇坐着的破旧春凳,扭头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默不作声。
“唉,不管是大姐,还是三姐,只要灏二爷能保证善待我儿,妈妈就为你们做主。”
面对韩妈妈期待目光,张灏轻笑道:“妈妈是希望嫁过来做小?还是当个外室养着?”
面色一变,韩妈妈不悦的道:“自然是明媒正娶的妻妾了,灏二爷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一入豪门深似海,妈妈就不怕妻妾间争宠,或是得不到丈夫宠爱,郁郁寡欢之下,而导致女儿香消玉殒吗?”
抬手轻抚如云秀发,韩妈妈笑了,笑的娇媚,笑的自信,笑的惊心动魄。
“不争,不夺,不抢,不惦记,不指望,尽心伺候夫人,万事无所求,自会一生平安,妈妈知道了,二爷看中的是大姐了?”
虽然笑的开心,韩妈妈心中多少有些苦涩,暗叹一声罢了,明明是三姐被人家轻薄,却得由大姐顶缸,也不怪人家看不上小女儿,那风风火火,泼辣直率的性子委实令人头疼。
不过总算是松了口气,以大姐酷似自己的模样性格,将来必定不愁被丈夫冷落,从此后自家总算是攀上了一门权贵,以对方的人品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孩子。
张灏未拒绝也未答应,模凌两可的笑道:“如今我还未成亲,年纪又小,此事先放一放吧。”
韩妈妈心里一紧,急忙笑道:“那先把身份定下,还请二爷寻位媒婆,下份聘礼,不然,妈妈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
按说这提议不为过,恐怕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定下亲事不消说今后再无后顾之忧,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能天天随意登门,日日花前月下,和佳人郎情妾意的,岂不美哉?
偏偏张灏令韩妈妈失望了,想都未想的回绝道:“不妥,我张灏何等身份?岂能背着父母在外头私定终身。”
好悬没口吐鲜血,韩妈妈气的柳眉倒竖,别看她家世落魄,却自有一身傲气和尊严,立时看透了张灏一脸的敷衍,心中恼怒。
冷着脸,韩妈妈语气淡淡的道:“既然灏二爷嫌弃,那就算了,天色不早,还请您回去吧,一家子都是女眷的,不能久留。”
韩妈妈难免又气又怒,只是清楚奈何不了张灏,其实心里恨不得学自家姑娘,一剑刺死对方才叫解恨,不屑暗骂,真是个没担当的软蛋。
她生着闷气,可更令人生气的事又发生了,但见灏二爷几步走到韩妈妈身前,轻薄的抬手勾住对方下巴,笑道:“嘿嘿,只要妈妈从了我,那一切都依着您。”
无边怒火噌的狂涌,韩妈妈大怒,立时玉手一挥,打掉对方的手,大骂道:“滚,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要挟我?你给我滚。”
一丝怒意掠过,张灏强压着不快,冷笑道:“这就滚,不过韩妈妈,早晚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
“滚,你滚,你个下流货色,该死的东西。”
大怒之下,韩妈妈哪还顾得旁的?好似被人**似地媚眼血红,抓起身边的东西,不管不顾的朝张灏离去方向扔去,好半响。才发觉屋里早没了那混蛋的身影,气的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大骂却不能还嘴,张灏心中郁闷,径直出了韩家,穿过后院前堂,指着几个伙计,吩咐道:“告诉几位大爷,都立马动身赶去秦淮河。”
伙计恭敬应承,张灏出了生药铺子,在街道上昂然而立,但见附近阴影中,轰隆马蹄声阵阵,顷刻间,突然出现上百骑士。
几个伙计都惊得呆了,周围还未归家去的力夫,百姓,人人惊恐,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见那贵族少爷翻身骑上一匹雄峻之极的白马,带着上百位煞气逼人的骑士如飞而去。
还未等周围百姓回过神来,几个贵族公子跌跌撞撞的从铺子里跑出来,连叫带骂,闹了半天,才骑上下人牵过来的马,一同追了上去。
一直等飞扬的尘土落下,惊呆的百姓们方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盯着街道尽头,互相之间兴奋的聚在一起,打听着那些骑士和少年公子的身份,铺子里的伙计个个趾高气昂,面对街里街坊的追问,吐沫横飞的大讲特讲。
暖风柔柔,张灏策马狂奔一阵后,渐渐放缓速度,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上百亲随,朝着追赶上来的蔡永问道:“调查清楚了吗?”
蔡永策马稍微落后二爷半个马身,点头道:“回二爷,这几年一直盯着韩家母女,并未发现那人出现过,不过韩氏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确实是那人养在外面的,那个韩老爷不过是个公公,企图掩人耳目的。”
“嗯!”张灏想了想,神色凝重的问道:“此事圣上知晓多少?”
“回二爷,圣上一直对那人的死心存疑惑,这几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这韩家母女的身份虽然隐秘,但却并不能瞒得住有心人,幸亏当年京城混乱,宫里一场大火把所有痕迹都烧的干干净净。”
“我费劲心思设计多年,这韩家母女搬出来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圣上察觉,也奈何不了我。”
蔡永同意的点点头,轻笑道:“这母女搬家,经过了无数道弯,没人会察觉乃是二爷特意安排的,呵呵。”
“但愿无人发觉,不过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没什么。”
缓缓说完后,张灏看了眼渐渐接近的亲随们,再不发一言,不知不觉中,开始深思起来。
回忆起当年一件往事,那还是皇帝北征,张灏强行把贤妃拉回宫里治病的时候,一天夜里偶然间在宫里闲逛,撞见个年老宫女烧香祭拜,他心中好奇,就躲在远处偷听。
一听之下,原来那宫女正在拜祭一位相好的太监,正是一对见不得人的菜户,原本还没什么,只是那宫女喃喃自语个不停,张灏隐约间听个清楚,却是那太监死因成谜,似乎是神秘失踪多年的。
类似之事宫里发生的太多了,张灏不当回事,就想转身离去,但最后一句话却听到张灏心惊肉跳,就听那老宫女轻轻叹息道:“你为陛下尽忠,却扔下我不管不顾,当年誓言难道都忘了吗?唉,只可惜陛下消失多年,再也不能回来了。”
心中震惊,张灏立时判断出那位陛下是谁?估计也是老宫女苦等多年,眼看没了指望,心灰意懒之下,把个隐藏多年的心事,借着祭拜的时候说出来,也是因为朱棣不在宫里,她心情放松,阴差阳错之下,竟没发觉隔墙有耳。
这追查失踪皇帝一事,可是朱棣这些年来,一直寝食不安的噩梦,张灏不敢怠慢,就把此事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