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个小时的近距离接触,邹小迁觉得公羊沐绝对是个怪人,当众话少,私下话多,而且公羊总能知道他想说什么,奇怪了,连这个想法公羊也竟然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邹迁实在是太费解了。
公羊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因为我对你下了蛊。”
“蛊,什么玩意儿?”小迁隐约感觉一阵阴风顺着脊椎骨窜上脑顶,“是不是苗家的蛊啊?武侠里常说的那东西。”
“没有武侠里那么毒,我会的蛊都是家族上传下来的,没什么大的危害性,只是偶尔做做恶作剧。”
“家族?你整个家族都会弄这东西?”
“差不多,不过一般都是抽签,我比较倒霉,同辈里十五个孩子,就我抽中了上上签,就要学蛊,还要进礼学堂。”
“你们都不喜欢来这里?”邹小迁想进一步证实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的失误。
“不知道,起码我不太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跟我差不多,我就没啥优越感了。”公羊沐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好像英雄末路的样子。
“不会吧,那我在这里岂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邹迁突然意识到情势不容乐观,如果真像公羊所说这里的人都会一两招这个,那就真的危在旦夕了,自己什么也不会,面对着这些“高人”,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什么区别啊。
公羊沐拍了拍小迁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没你想的那么恐怖,既然你已经进来,就一定也有一种特别的技能,也许你现在还不知道吧。”
“我能有什么技能,二十年都没发现,估计有也废了。”小迁一个劲想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邹迈的特殊技能是布卦,他的卦可以媲美欧阳先生的阵法,如果这是家传的,你就也会的……”
邹迁挠挠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邹迈布卦的事情。 也许从老妈这边的家族能继承点?
“看你的样子,好像这个不该是家传的了,你还认识管承鸥?”
“认识的。”小迁觉得公羊沐的表情很怪。
“她的特殊的技艺是驭鬼,会这种东西的人很少。”
“啊?没见过她遇到什么鬼啊。经常遇到鬼算什么技艺,点背吧。”邹迁认为那个小鸟姨运气真是够背。
“不是遇到鬼,是驾驭鬼,就是可以指示鬼来做事情。我只见到过一次,在她们班上,她只是念了句话,就把一个同学顺窗户扔了出去。”
“这怎么能证明是鬼做的呢?”
“因为老师当时用符镇住了,只是那个同学比较倒霉,他的技艺是星象,对这方面无能为力。”
“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这蛊怎么能消掉?”
“吃饭的时候下的,24小时以后就没有了。”
邹迁暗想,以后尽可能不要跟公羊吃饭。
“不吃饭也可以下蛊的,防不胜防,除非你自己找到解决的方法。”公羊沐看着邹迁那副手足无措的可怜相不禁大笑起来。
一个晚上下来,邹小迁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异功能,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连半根毛也没想到。“天亡我也,这辈子算是要死在这里了。”小迁只好硬着头皮去上课,兵来将挡吧。
小迁和沐刚上三楼就感觉一阵阵的凉风,公羊沐叹了口气“唉,又是沈牟的课。”
“怎么了?”
“进去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感觉身体不适,就念呒哏哚。”
“呒哏哚,什么东西?”小迁如临大敌。
“现在别问了,记住就好,进去吧。”
小迁一踏入教室,就如同置身于一片茫然之中周围一个人也看不到,回头已经找不到出口的门了,只能听到各种声音在空中回旋。
“大家好,现在开始上课,今天我们继续讲兵家阵法,请大家安静,如果谁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尤其是你,其歌,别想用你的符让我出丑。”
“我今天没带符啊,不信你看。”听声音就是昨天起哄的那个小男孩。
“兵家阵法上堂课讲到三十六计的第二十四计假道伐虢,三十六计我这里不能一一都讲完,其余的大家自己去学习……”
“啊,讲吧,讲吧,还是三十六计有意思,你就多讲点吧。”很多声音混在一起,好像大家都不约而同希望沈牟接着讲三十六计。
邹迁无聊地坐在地上,心想:这些人也够怪的,三十六计有什么意思,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再讲能讲出什么花来。
“好了,那就再给你们讲一个吧,你们想听哪一计?”
“反间计!”
“美人计!”
“连环计!”
“对,美人计,连环计,美人计,连环计!”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都喜欢听败战计,不过我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你们不是真的学听美人计、连环计,是男生想看貂婵,女生想看吕布吧?哈哈哈哈,大家猜猜今天谁倒霉?”
还有貂婵、吕布?邹迁觉得好笑,你总不能把貂禅和吕布变出来吧。突然,邹迁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哭,越来越清晰,周围的雾也渐渐变薄了,景色清晰起来。自己置身在一个庭院里,面前一个女孩哭得很幽怨。
貂婵?邹迁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个貂禅看起来也不算特别漂亮啊。咦,那个王允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那个谁……这个吕布,看起来也很面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胖胖的董卓大闹凤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