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蒙目忍杀
“要杀掉两个毫无破绽大将?”姜时自言自语着,“毫无破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没破绽的东西?”
“嗯?”邹迁听这句话好熟悉,就在他惊讶地看着公羊品打《天诛 千乱》的时候。曾以为《天诛》系列是个变态的游戏,玩《天诛3》他怎么都打不出第三关,里面所谓的忍杀简直要逼疯人,可眼睁睁看到公羊品轻轻松松通了关。
“这么多人,肯定会被发现的,唉,又触发不了条”还没等邹迁说完,公羊品三五下杀了个精光,小迁倒吸一口冷气,“天,这都能不被发现,你怎么做到的?”
“破绽到处都是,要能抓住机会。”公羊品晃了晃手柄,“天下哪有没破绽的东西啊,等机会,抓住,杀掉,多简单,别想太多,一犹豫全白费。”邹迁仔细琢磨了琢磨,这跟响泉那几个顺天盗的攻击方式也差不多。
“玩游戏不?”邹迁把姜时问个愣。
姜时寻思了下,点点头,“偶尔,偶尔玩玩。”
“玩什么?”
“三国志11、354、355什么的。”
邹迁撇撇嘴,“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哎?为啥我没用要去死啊?”姜时还是不太明白他要干什么,“这跟玩游戏有啥关系?”
邹迁懒得多解释,把脖子上的平安牌解下来交给姜时,“喂,拿着,还有,把你袖子借我。”
“为啥?你不是也有?干嘛要我的?”
“少废话,你那拉锁的不是方便么。快点。”邹迁不由分说就去扒姜时的衣服,扯下两个袖子手腕处系上,蒙住眼睛确定看不到预行也用不到青睛,更没金线的三生在眼前忽来晃去,后脑打了个结实的死扣。
眼前枯枝零落地荒原顿时成了尸横遍野的古道,已经没时间去分辨烧的草还是杀的人,古道不远有两条分路,一条上坡隐约通天。一条平路延伸至远。眼前这两大将不过只是一个骑着草扎驴的人,说是人也不准确,是个披麻戴孝的撑皮骷髅,脖子上拖着根三尺的白绫。
“面皮威风。”邹迁心想着好笑,他们三人会被这么个玩意儿耍得团团转,不过细看来,这干巴一副骨架还不是一般货色,不仅幻术了得。一分为二的功夫也不儿戏,只不过弄不懂,他这么好地能耐,为什么非要守着窆城这寂寂古道,叠山岂不更有乐趣。
邹迁转出五色笔。点入误生星位,在剥离出的空间内慢慢移动,盯着沈天任应战的同时找寻着下手的时机。
始终没搞清楚状况的姜时则悠哉坐在擎仙荷上看戏,见邹迁张望了一阵。眨眼的工夫就没了人影。“没劲!打来打去没点儿绝活,真无聊。”抄起枪就要下荷助阵,不料却被解缙拦住,“稍等。”
“等谁?”姜时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帮帮沈天任那小子比较好。
解缙指着下面三人,“等邹迁。”
“人都没影了,等什么等?”姜时把平安牌放在荷内,“要等你等!”纵身而下。踮脚落地,顺着枯草侧身斜滑,连着两三步小跑一呲遛就到了天任身边,“你小子真他妈的麻烦。”
“干你屁事!”天任见姜时过来帮忙,着实松了口气,态度上仍不依不饶,“我又没求你帮忙。”
“用不着你求,我手痒行了吧。”姜时俯身冲入马下。刚挑枪。抬头竟正赶上蒙着眼的邹迁半个身子探了出来,未等出手。便见他拔剑若匕,横臂一屠,转手顺割,两将立马身首异处。霎时间四周越收越窄,好似海浪层层席卷而过,广袤地旷野最后缩成一条窄细的古道,道旁杂草丛生,白骨里悉悉疏疏有虫爬进爬出,腐食小动物穿行其间。再看邹迁手里,拎的不是两个猛将的头,不过只是剩张皮的干枯骷髅,头发裹在麻帐之内,脖子上还粘带着根白绫,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地尸体。
“真恶心。”还没等姜时埋怨,沈天任瞅着邹迁手里抓的头,咧着嘴咂砸,“你干什么?吃撑的,拿那玩意儿有瘾啊?”
小迁举起手里的头,仔细端详了一阵,“奇怪,怎么这次收不了魂魄?我还以为能占个便宜。”
“逆淬要活魂魄,不一定非得是活人,但魂魄一定要是活地,你到底懂不懂?好东西给你都白瞎了。”沈天任快步走到邹迁面前,“无妄雷还你。”
“等等。”小迁连腿两步,怕天任一个手快再还回来,“那个雷我不要了,送你,这个青睛你也拿去。”
“干啥?讨好我啊?”天任瞥了小迁一眼,“有事求我?先说事儿再送礼。”
“你拿走无妄雷的时候定了我一魄是不是?”邹迁没等天任回答,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就要你定这一魄,其他都不要,你把无妄雷还给我,不就定不了。”
“噢,原来……好说好说。”沈天任摊开手,“镇魂钉嘛,这东西我自己做的,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别说一魄,就算三魂七魄都定上也没问题。”
“别,不用那么多,我就要定一个,你拿走青睛换这钉子就OK。”邹迁看着天任手里的镇魂钉,没想到会是用人骨打出来的,这才意识到蒙眼的袖子还没解下来,一把扯下扔给姜时,“给!”
等天任取回孝穆青睛定了吞贼,小迁走到枯尸旁,把脖子用白绫缠在一起,那干瘪的身子竟又噼噼咔咔动了起来,“说,怎么去上面那层?”
“你又要干什么?”姜时越来越搞不清邹迁哪来地一套套,“不是就有两条路摆着呢么,一条上去,一条前行。”
邹迁回头瞪了姜时一眼,“闭嘴,少废话,那么简单我还用问他?”说着,扯了扯白绫,“快点儿说!”枯尸张着嘴连连打齿,没一个字儿说出来。
“喂喂,强人所难了,舌头都没了,怎么说话?”姜时笑着摆摆手,“问也白搭!”
“他说,希望你能留他个全尸,把他放回到三纵道尽头的墓里,合上墓的瞬间,就会出现三纵道并一道。”沈天任传达着枯尸的意思,“并一道只在二路的交叉口出现,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哎?你怎么知道他说什么?”
“你傻的啊?灵语,用不着语言的,只要想就行。”天任指指岔路口,“一刻钟,埋上回来肯定来不及地吧?”
姜时扬手扇了天任后脑勺一巴掌,“小兔崽子,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北府兵用灵语交流交流?害得我们穷打一气。”
“他们是假象,怎么交流?有点儿脑好不好?要能交流,那两个大将也不用打了。”沈天任噤着鼻子恶狠狠盯着姜时,对到一米远以外,“你找揍是不是?”
“噢,那么,咱们谁去送这老爷子去下葬?”姜时看看邹迁,又瞧瞧天任。那两人一并看向他。
“我俩都要上去,当然是你送。”
“况且,你还有个可以骑地鸟,铁定比我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