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现在,也许最大的感慨就是。起点真他妈难混……
还好,这本书终究是和读者们一起进步的,为了你们,继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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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白的胸口处极为奇异地闪出了一道雪光,竟令颜九真的这一击功败垂成!一股清灵枯寂的禅意自李心白体内悠然而生,竟将他的整个心室守护了起来!
颜九真的脸蓦地涨成了猪肝色:“你……你究竟服食过什么奇珍异果,竟有如此法力?”
李心白体内那万箭穿心般的痛楚稍稍缓解,但神志仍未清醒,恍惚间自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颜九真面目一沉,眼神蓦地又阴冷了下来!他右掌一发力,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顿时拔长了数寸!一股惊人的妖气缠绕在那锋利如刺的手掌上,瞬时已到了李心白的胸前!
当年,颜九真便是以这样狠辣的一式穿膛而过,活生生地将柔然子少宗师击杀的!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柔弱的白衣女子忽地一掌轰在颜九真的掌上,将他万无一失的这一击轰得失去了准头!
姬玉儿又伸出一掌,柔柔地拍在了李心白的身上!掌发柔力,一下便将李心白推向空中!李心白这才半清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拉玉儿的手!
“心白,你不是他对手。快走!”
李心白浑身一阵凉意,目中所见,只有姬玉儿那欣慰而又凄然的眼神!
“玉儿——”
他朝虚空深处努力地伸出手去,但却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与姬玉儿离得越来越远——就在这时,青胧剑心有灵犀一般回到他脚下,未等他发动神识,那飞剑却如有灵性一般载着他往苍骊关飞去!
他啊的一声大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但此时此刻,他全身似是被霜雪冰封了一般,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颜九真眼见自己的女儿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坏自己的好事,一怒之下,竟一掌轰在姬玉儿的背心!姬玉儿早已受伤不轻,再经此重击,整个人便如同断线风筝般栽倒在那山顶之上!
空中,血溅如花。
另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忽地从山下飞上来,扑到了不省人事的姬玉儿身旁!
是颜真真!
她怜惜万分地将姐姐搂在怀内,然后含泪抬头斥道:“爹爹,你疯了,竟对玉儿姐姐下如此重手!”
颜九真凝立在空中,脸上的肌肉兀自在微微地颤抖。放虎归山的遗恨,被女儿所背叛的痛苦,以及神志清醒后的悔恨,一时涌上心头,教他也不知所以。
他勉力控制住了心中澎湃的情绪,又恢复了那石刻般的冷漠模样。只是,他额心的那朵诡异红花,此时已变得很淡很淡。
李、心、白……
你逃得了初一。又如何能逃得了十五?
被龙尾血蛇噬入体内的人,从来未曾有过幸存的例子!七日之内,待龙尾血蛇缓过劲来,你必死无疑!
飞剑载着不省人事的李心白回到了苍骊关上空。青胧剑与麟玉剑似是同时焦虑主人伤势,竟先后在空中发出了清越尖锐的剑鸣!
一直住在铸剑室里的欧邪子听到外头异响,急忙出来看个究竟。一见眼前情形,他也不由得大为吃惊。他飞剑而起,将李心白接回了地面。
一查看他身上的伤势,欧邪子更为吃惊!
他犹豫再三,决定去请残雪前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刚刚出门,却看到面罩一层薄黑纱的皇茗月正迎面走来,后头还跟着残雪等人。
明亮的日光照在她那黑夜般的长裙上,竟反射出了一层冷冷的光雾。在白日之下,皇茗月身上的肌肤显得更为苍白,如若不胜明光的百合。而她那神秘的气质中,竟又似乎多了一重说不出道不明的柔弱之感。
欧邪子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皇茗月却轻声问道:“刚才对面山上妖光大作,隐隐可见青胧玉麟之剑气,是不是李心白在与北秦的人在比剑?”
欧邪子眉宇内紧紧锁住了几重忧色。“皇贵妃料事如神。心白不知与谁一番激战,如今就在房内。但他受伤甚重,体内似乎还有剧毒。老夫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正想去请你们前来替他诊治一番。”
皇茗月与残雪都有些意外。残雪问道:“李少侠仙、剑双修,竟然有人能伤他伤得如此之重?”
皇茗月并不多言,只是缓步走进了房间之内。那时李心白仍是昏迷不醒,但胸口的衣裳已经被欧邪子解开了。
他的额心处有一朵淡淡的红花印记,形状看上去十分的诡异。一条鲜红的脉络从那红花印记顺着他的脸庞、颈脖、胸膛一直延伸到心室之外,而一点鲜艳如血的红光,就正凝在了那心室之外,并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蠕动。
最奇怪的是,他的心脏处竟缓缓地透出一层白光,如烟如雪,若隐若现,清妙圣洁。即使隔得数丈之远,也能隐约感到一股清冷之意。
皇茗月的面色渐变凝重。她将玉手从那黑色的丝绸袖子中伸出来,放在了李心白的额头上。触手所及,竟是火烧一般烫手!而发出雪光的胸口,却又是冷冰冰的。
皇茗月凝视着那团若真若幻的雪光,眼中的疑惑之色越来越重。最后,她也不避讳在场的其他人,竟将自己的雪肤玉手轻轻印在了李心白的心房上!
轻闭双眼。
菩提,如雪一般优美而又短暂的爱恋,流泪的女子,石佛一般的僧人……是记忆,或是岁月里的幻觉?
不知为何,她的身子竟忽然微微地颤抖起来!
便是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忽然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胸?”皇茗月大吃一惊,脸上不期然一红,玉手也触电一般离开了李心白的胸膛。但一只手却忽然伸了过来,紧紧地将她的柔荑攥在了里面。
“玉儿。玉儿,快抓住我……”
她定眼一看,原来却是昏迷之中的李心白正在说胡话。紧紧地将自己的手儿握在掌心的,也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残雪,凰羿七卫等人都在身旁,自己身为贵妃,却被这样一个男人一番轻薄!她的几名侍卫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斥道:“放肆!皇贵妃万金之躯,岂容你这山野莽夫肆意轻薄?”
皇茗月心中大窘,面色更是嫣红如血。她急忙发力抽手,但昏睡中的李心白却已将她当成了姬玉儿,十指痴缠,竟然死也不放手。皇茗月又羞又怒,好一番挣扎,才硬是将玉手从他那留恋不已的手指中抽了出来。
李心白发出一声痛苦不已的呻吟,那手仍在下意识地到处乱摸,想要找到梦境中的那个人儿。
皇茗月尴尬不已地站起身来,离得他远远的。旁人立刻送上来一方雪白的丝帕,她用力地拭擦双手,嘴里冷冷地斥道:“来人,给我把这人的双手给剁了!”
欧邪子大惊,急忙求道:“贵妃娘娘,心白他已伤重至此。纵是多有无礼,也是无心之过,还望娘娘海涵!”
旁边的残雪也急忙替李心白求情。
其实此话一出,皇茗月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心中生了这么强烈的一股情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慌乱,还是因为其它?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皇茗月终于冷静下来。见李心白确实受伤极重,她这才勉为其难地饶了他。
残雪看了一眼李心白的伤势,问道:“皇贵妃,心白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皇茗月以眼角扫了李心白一眼,那眼波犹如水上明月一般清冷。“他体内有一条活蛇——龙尾血蛇。此乃极邪极毒之物。天下间几乎无药可解。如果不是他服食了般若寺中的一种异果,只怕现在已经身处黄泉之下了。”
残雪与欧邪子一起低头看着李心白胸口处的那团雪光。欧邪子半带疑惑地问道:“你是说……那半颗小梵雪菩提果救了他一命?”
他的脑中,立刻回忆起李心白与姬玉儿分食一颗小梵雪菩提的往事来。这种果子,据说可以解去天下万毒,但此树本身,却又是由当年在红尘中痴恋释若天的女子所种,是为情劫之果。
残雪随即问道:“心白的伤势如此之重,有什么法子可以疗救?”
皇茗月忽地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原来他只服食半颗,如果当初便服食了一整颗小梵雪菩提子,只怕这龙尾血蛇也奈他不何了。如今之计,只有再给他找半颗小梵雪菩提子,否则,七日之后,他必死无疑!”
欧邪子与残雪都倒吸一口冷气,彼此面面相觑。这小梵雪菩提据说近千年才开花结果,前不久,欧邪子与李心白他们还曾亲眼见到此树开花。如今相隔不到一年,到哪里去另找半颗小梵雪菩提子呢?
皇茗月不再多言,轻迈莲步,转身出了房。残雪一脸忧色,也跟着她出了门。
欧邪子长叹一口气,无力地坐在了李心白的床边。
夜。苍骊关的贵妃行宫之内。
浅蓝的幻美之光轻轻地镀在了皇茗月的面上身上,远远望去,她却似一尊神殿中的塑像那般立着。
她面前的花园之内,盛开着一片浅蓝色的月馨晨。花色如晨光,如幻梦,散发出的香气连空中的月儿也为之馨香动人。
凰羿七卫一字排开,站在她身后。居首的皇天凌弯腰说道:“小姐,你……你当真已经下了决心,要独自上般若寺去找那群秃驴?”
七卫之中排第二的皇心宇也面带不平地说:“小姐,虽说我们与般若寺素有渊源,但当年的般若剑圣对我们皇氏一族如此薄情,小姐你又何必再低声下气地上山去求这帮秃驴出手相助?更何况,此行还要带上李心白这小子,只怕会累人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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