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又和父亲坐了约有一个多小时,丁棠帮着老妈收拾碗筷,两个孩子和保姆都去了楚韵秋那边,戚华阳对眼下城区的现状也十分满意,无论是工业园还是教育事业的改革都在稳步推进。
“陵北县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周芷这么快就出来了,社会上会不会有些说法传出来?”
戚华阳听向国民说起过这事。他也亲自和陵北县委书记秦海忠谈过话,所以大体情况是了解的,儿子戚东在背后分明把‘特案组’给控制了,这么做似有不妥之处,将来有一天曝了光怎么收场?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说吧,周芷的案子很复杂,涉及面很广泛,只能慢慢的‘查’。”
“你这小子又耍猾头?”戚华阳哪能听不出他的话音,儿子这是耍的缓兵之计,“合适吗?”
“嘿,爸,没什么不合适的,周芷、陈岐峰两口子亿万身家,我得让他们往社会投资啊。”
“然后你再‘卸磨杀驴’?他们就心甘情愿的让你这么耍他们?”戚华阳眉头仍然皱着。
戚东笑了笑,“爸,不是他们甘不甘心的问题,他们的问题有多深多大,他们心里有数,他们现在是‘花钱赎罪’,尽量的减轻自身的‘罪孽’,争取能混个宽大处理的结果,等他们的钱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估计案子也就查的差不多了,定性的时候也适当能给他们轻一些,这比崩了他们都强。”
戚华阳苦笑了一下。儿子的手段是够‘辣’的,“东东,爸也是担心你太年轻,却得罪太多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可是好人来着,娄雅毓是个很会做戏的女人,她这个恶人当的‘有些人’还要领情的,好了,不和您说了,我和丁棠去‘万家灯火’,她妈妈今天也在,我得过去坐坐。”
等戚东和丁棠走了,方晓蓉也丈夫和儿子聊的怎么样,戚华阳把情况说了一下,省老婆担心。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儿子是个‘猾头’,那个娄雅毓倒是个能做事的,也别亏了人家!”
戚东不想在夜里麻烦司机唐彪,所以打发他回县了,等周一再来就行了,他和丁棠牵手出了城区家属大院。天气比较冷,一出来戚东就替丁棠把小皮夹克的毛领子往紧围了围,“走一会儿?”
“嗯,”丁棠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说实话,天天不和戚东在一起,她想得他特厉害,现在每天一上班就盼着周五呢,连办公室桌子上都摆着戚东的照片,不过自已上班时才摆,平时藏抽屉里的。
衣着打扮方面丁棠也渐渐时髦起来,这是受了楚韵秋的影响,但因为在纪委工作,又不能太那个啥了,就象现在小皮夹克配牛仔裤已经是极限了,主要丁棠臀腿惊人的性感,要是再穿过份了就不得了的,即便这样她的回头率也是惊死人的百分之三百,对自已保持的完美体形她还是很自信的。
丁棠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主’,戚东在的时候会叫他接送自已,现在她基本上骑自行车或步行上班,就是楚韵秋要用车载她一起走她都拒绝,时间宽裕就一溜小跑去单位,不宽裕就骑车子。
“嗳我妈给你的二百万都翻成六百万了啊?左媗的‘东资本’还真是个赚钱的机器啊。”
“那你嫁给我的时候,你老妈怎么着也得给一百万嫁妆吧?”戚东紧紧揽着丁棠的腰肢笑道。
“一百万啊?是你入赘我家做长工吧?”丁棠半仰着俏脸歪着螓首,和戚东的脸无限接近。
戚东的脑袋快速一闪就啃了她一口,丁棠也不会躲,轻轻掐了他一下,脸上的神情似嗔还喜。
“我这么有能力的‘长工’要入赘才值一百万啊?其实我很知足。有老婆热炕头就行了。”
丁棠撇了一下嘴,“嗳,我听娄雅毓说,那个周芷很生活糜烂,每夜都和三个男人一起睡?”
“呃娄雅毓什么也和你说啊?周芷就不用提了,只能说她是个比较极端的异类吧。”
“对了,娄雅毓也是个喜欢享受的个性,尤其糖衣炮弹对她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你注意点。”
戚东翻了个白眼,“她是你的人,我能把她怎么样?万一她给我上眼药,我的鞋底债又要增加。”
“少假惺惺的,她的灵活劲儿我会看不出来?会讨好我就会讨好你,你别给她的翘屁股晃懵掉。”
戚东心说,该懵的早就懵了,他岔开话题道:“我又要到省里去了,丁主任这趟要不要陪同?”
“你以为我是闲人吗?再说去和某人幽会,我要是跟去了,你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丁棠的声音忽然转的幽怨了,不管她在金海岸和左媗搭成了什么秘议,她心里始终有根剌。
戚东停了脚步,双臂将她圈在怀里,盯着她的美眸。“棠,如果我没去过上海就好了”
丁棠银牙咬着下唇,lou出理解的笑,柔声道:“其实我也想通了,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男人呀,很少有什么贞操观念,左媗只不过是浮出水面的,水下面还有几个谁又知道呢?”
戚东暴汗,丁棠一点也不傻,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不完全揭开的。
丁棠盯着他的美眸显得很有神,声音更让戚东感觉寒冷,“千万别让我发现第三个,嗯?”
“第三个?”戚东有些傻眼,虽然外面很冷,可一直没叫他两股战颤,这句话却起了作用。
“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了”丁棠的深高莫测,让一向自信的戚东差一点崩溃掉。
“棠,那个啥我、我”戚东不知该说什么了,面对丁棠湛亮的眸光,他心虚了。
莫不是自已和楚韵秋那次在卫生间的勾当让丁棠发现了?总之她一定是看出了一些端睨。
栾庆华和楚韵秋一起洗澡出来,孩子们保姆都睡了,她们又到楼下客厅等丁棠,已经十点多了。
楚韵秋绝代风华,自给戚东滋润之后,早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照人,甚至较之前尤胜,栾庆华是何等精道的目光,她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楚韵秋肯定有男人了,以她高傲的矜持,她能看上谁?
栾庆华甚至不想往戚东头上想,但除了他没别人,刚才洗澡时,自已一提戚东,楚韵秋眸子里的神色就转变的无比柔情,唉我是引狼入室啊,难道出色的男人各方面能力都出色?臭小子。
再想一想楚韵秋是俏寡妇,她矢志不在嫁人,要是真与戚东‘暗合’了,那更嫁不出去了。
“韵秋,你必竟还年轻,真的不考虑再找一个了?”坐在沙发上时,栾庆华忍不住试探。
楚韵秋哪知自已的底子曝了光,笑道:“不可再找了,一方面为了孩子,一方面我真不想找了。”
“碰上戚东这样的你也不找?你看小棠现在的样子。明知道他和左媗那个样子,还是无力自拔。”
楚韵秋心里一震,“姐,说实话,戚东是不错,年轻男人们闹出点感情意外,也是正常的。”
栾庆华撇了下嘴,“就戚东那个不懂得的‘放弃’的性格,年不年轻又怎么样?你说是不是?”
“姐,是不是丁棠和你说什么了?”楚韵秋心虚的很,在栾庆华面前她真是‘嫩’了许多。
“还用说什么?我比小棠更清楚,那个郗秀楠,晏珊,都不是盯着戚东?尤其都跑到了陵北县,这次那个周芷案子我也听向国民说起了,现在的结果肯定是戚东在后面搅出来的,以后怕事更多。”
其实楚韵秋倒没什么,戚东找几个情妇,她真的不太关心,以她对戚东的了解,一般的女人他还真看不上,就在几个女人中间周旋也行,自已必竟是站在‘情妇’角度上看问题,不一样的。
她知道栾庆华的精明,肯定从自已身上看出端睨了,又说谁看不出来啊?丈夫死后自已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天壤之别,完全和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她要是不问,自已绝不主动认帐。
能说‘我把你未来女婿勾搭到床上去啦’?还好左媗在前面顶着,让栾庆华和丁棠对戚东有了先入为主的‘认识’,不然非得xian起浩然大波,现在就是说,能容忍一个,就可能容忍第二个。
这一点楚韵秋也看得很清楚,以栾丁母女的心性,容得下左媗,就容得下自已,说起来自已比左媗更没‘威胁’,说起来自已就是个寡妇,挑明了也就那么回事,想通这些,她也不怎么怕了。
说不准栾庆华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太精明了,她又这般和自已聊,多少有试探印证的意思。
她们正聊着,戚东和丁棠进来了,栾庆华也知道戚东老在这里过夜,她还能说什么?孩子们首先都大了,有自已的想法了,尤其戚东,那是更有想法的一个人,别说自已,他父母也左右不了他。
丁棠去洗澡,戚东就在沙发上坐下和栾庆华、楚韵秋聊,她们也关心‘周芷’那事,戚东就又讲了一遍,过了一会儿,丁棠在浴室喊‘妈,你来一下’,栾庆华就起身过去了,楚韵秋才龇牙。
戚东小声把丁棠‘第三个’的说法叙述了一遍,苦笑道:“不会是咱俩lou馅了吧?你说?”
楚韵秋翻了白眼,“迟早的事,纸里也包不住火,我怀疑她们母女都知道了”她又把自已对栾庆华的‘分析’说了一下,“没几个比我姐更聪明的女人了,我是老母猪一秤了,你怕了?”
“怕有什么用啊?真要敞开说时,总得有个说法吧?你就说我强迫你就犯的,推我头上好了。”
楚韵秋听的心里一暖,至少戚东这个敢承担的性格,一般男人真比不了,换了别人会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