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郗总,久违了甘则茹!”甘自我介绍,并朝郗秀楠伸出了手,心下却诧异,戚东居然认识这位红的发紫的大美女?听说追她的都排到城外了。但没听说她对某一位有过半分颜色。
“甘厅长好,很荣幸认识甘厅长。”郗秀楠和甘则茹握过手后,就走到戚东右侧坐了下来。
戚东这时才道:“甘厅长,怎么说呢,我和郗秀楠、娄雅毓都曾是同事,然后我就变成她们俩干弟弟了,同事之间关系都不错的,”甘则茹这时候差点推翻了自已刚才的想法,笑着表示理解。
大家又聊了三分钟,门开,左媗和晏珊两大美女走了进来,甘则茹脸色一变,东资本的左媗?
真是晕死了,都没听说过谁能请动她的?晏珊?这个小魔女,她都和戚东认识?还是怎么回事?
“甘厅长好茹姐好耶,好久没见你了!”前一声是左媗的问候,后一声晏珊的亲热招呼。
“左总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左总裁,我今天很荣幸。”甘则茹又朝过来的晏珊伸手拉着她,“你这丫头,还认识我啊?”二女显然是早就相熟的。晏珊给她来个拥抱,“当年有个流着黄鼻涕的小屁孩拦劫我,还是茹姐帮我解围,这辈子我都忘不了,要不是那次就被非礼了,茹姐居功至伟。”
几个人都笑起来,甘则茹心里暖暖的,虽然长大后没怎么和晏家丫头有交往,但那件事她是有印象的,捏了捏晏珊的手,“好丫头,给姐看看,还真是漂亮的一塌糊涂了,不知谁有福娶你?”
这话让晏珊脸红了,迅速偷瞄了一眼戚东,甘则茹心里就一震,双看到左媗已经坐在了戚东身边,亲热的与他耳语,神情似喜还羞的,她心更震,左媗的男人会是他吗?这怎么可能呢?
戚东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晏珊就挨着甘则茹坐下了,凑成了一幅众美图,甘则茹心念电转,她有些迷惑了,怎么看这个四女都似对某男含情脉脉的模样,之前的想法这刻彻底给她推翻了。
“那个甘厅长,我还得介绍一下,左媗。是我导师左茂彬的闺女,也是我师姐,在上海就读四年经常被她收拾的很乖,最后认了干姐姐才好活了一些,晏珊就不用说了,淫威更盛,结识两天之后果断干脆的认了干姐姐才保住小命,所以那个啥我姐姐比较多,如果甘厅长准备拿我的乡政煤矿‘开刀’的话,请提前通知一声,我第一时间赶过去认‘姐姐’,”戚东调节着气氛。
诸女失笑,甘则茹也不由莞尔,甚至俏脸微红,不知如何做答时,门又开了,进来三个人。
下一刻,全体起立了,因为进来的三个人让绝对让甘则茹不能安然稳坐下去的,他们都是牛人。
栾庆华、董仲麒、孙振柏;一个省纪委常务副书记、一个安发银行行长、一个南华市市长;
甘则茹想不到栾庆华今天都会来,更想不到安发老总董仲麒会和她一起来,还有孙大市长?
这个其妙的组合一下让甘则茹看到了之前看不透的‘迷雾’,从上任省长岑锐明离开之后。政坛上悄悄流传一种说法,说栾氏对安中省的影响在五年之后会削弱到最低谷,甚至从此一蹶不振。
但甘则茹此时看到的情况是栾氏对安中省的影响不仅没有削弱,似乎比之前更从稳固了,只是由明转暗罢了,因为没几个人知道董仲麒这个安发行的行长是‘栾系’中人,再往深了看,岑锐明调任财政部第一副部长,他完全有能力让董仲麒在安发的位置上呆下去,一环扣一环,好厉害呀。
同时甘则茹也看到了栾氏对甘家的亲近态度。他们不摆出实力吓人,而是一种隐性的信任。
离开座位,甘则茹迎上了栾庆华,伸出双手和她握着,“庆华姐,你怎么百忙之中也赶过来?”
这一瞬间她甚至在想,今天的宴席根本不是戚东安排的,而是栾庆华或董仲麒安排的吧?
不过也不好说,‘东资本’的左媗也是非常重量级的人物,似乎她和戚东是站一起的啊,南华的形势又或安发的形势皆是因为‘东资本’的崛起才得以改变的,这一点,甘则茹看的十分清楚。
“从你来了南华我还没叫你吃过饭呢,借今天这个方便,咱们姐妹也要小聚一下嘛!”
甘则茹用力握了下栾庆华的手,又朝董仲麒、孙振柏伸过手,“董行长好、孙市长好”
“甘厅长好”董仲麒和孙振柏双双与她握手,戚东这时候过来又和孙振柏正式见面。
“上趟有些匆忙,都没来的及与孙市长你谈些事,前几天重感冒都爬不起床,真是惭愧!”
孙振柏握着戚东的手,另一只拍他手背,哈哈大笑,“戚东,你这龙精虎猛的年轻体魄居然重感冒爬了三天,真够丢人的,我听栾书记和董行长说了,我等你这顿酒等了好几天了,馋的我呀!”
“嗯,今天上老茅苔,不醉不休,振柏,戚东这小子能喝啊,他身边这几个女将,随便拎个出来就把你孙大市长灌倒了,哈”董仲麒也是大笑,这时候服务员们开始一道一道的上菜了。
栾华庆在甘则茹右首坐。她右边是戚东,再右是左媗、郗秀楠、娄雅毓、董仲麒、孙振柏、晏珊,各人全把司机打发了,一共九个人,差不多凑齐了一桌,娄雅毓也趁机结识了董行长、孙市长。
对她来说,这一刻也看到了戚东的真正底牌,虽然她不了解‘栾氏’栾庆华是多重的角色,但是对安发银行的董行长和孙市长还是有‘清醒’认识的,妈呀,我的小情人真不得了,背景大着呐。
实际上最震撼的就是甘则茹,她就想不明白,戚东在这个圈子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才多大?
酒席上栾甘二人不时交流,这边是戚东和孙振柏、董仲麒的交流,他们才是酒席上的主角。
“郗总,你不是要把南华地产界一堆商人们憋死吧?三千多亩圈地才放了500亩”
“孙市长,我们也是遵守之前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的说法,98年就放500亩,新年之后再说。”
孙振柏这是借题发挥,引出了话头就转向戚东,“戚东你说说,大家都知道地皮一天一个价,这就憋过新年,他们还不都得疯了啊?一天往市政府找我麻烦的人一堆一堆的,我压力大啊”
戚东给孙大市长斟了酒,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包括甘则茹在内,他慢条斯理的道:“憋一憋好啊,地皮价随它涨,咱们不理它,优不优惠的权力不是在咱们手里吗?现在放了出去,岂不是显得孙市长承负不了压力了吗?东陵地产也有背上弃诺之名,等新年一过,孙市长你也召开个记者会,告诉他们,由市政府出面进行协调,然后东陵地产以现在的价格供应500亩地给大伙,这一功就是孙市长您的,别嫌500亩少,这是孙市长的面子,换任何一个人,半亩他也拿不走”
董仲麒大笑,“这招高,振柏市长的影响力不是又上一个新台阶?嗳振柏,你还要说什么?”
“嗯,我准备和戚东喝一杯,哈”孙振柏也是大笑,善加利用‘东资本’的优资造势,自已有望迈上南华市委书记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兼‘省委常委’的啊,多少人的目光盯着它呢?
栾庆华把菜挟到戚东碗里,笑着道:“就你头猾,鬼主意多,感冒都好了没?乱喝这么多酒?”
“嘿,好了呢,今死有余辜一计不用打针了,现在一走路两个屁股就疼,再不能瞎感冒了。”
“咦楠楠,不是说还得打一天针吗?今天不用打了吗?”左媗转过头问郗秀楠。
“他心想的不用挨针了,算上今儿上一针,明天两针,起码还得三针吧,”郗秀楠笑道。
戚东翻了个白眼,栾庆华望着郗秀楠笑道:“嗯,楠楠,摁住了给我狠狠扎他,看他还感冒不?”
“我也不想啊,”戚东苦笑了,大家则哄堂都是笑,董仲麒这时道:“嗳,戚东,你叫过我们不是为了给甘厅长作陪的吗?你小子肯定有什么想法?谈谈吧,我心里有些痒痒,庆华你知道吗?”
栾庆华笑了一下,“前天他和我说过,好象是关于‘东资本’往国民基础产业转轨的设想。”
左媗也点头道:“嗯,他说要搞什么煤矿?可现在大型的煤炭产业怎么允许私营资本介入?”
孙振柏望了一眼甘则茹,也道:“是啊,地方煤炭产业这一段时间关停私营煤窑就是要整顿产业,东资本即便势头汹汹,但要迈入这一产业也怕有重重阻碍,不过戚东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谈谈。”
大家望向戚东,甘则茹心里在狂跳,几日前自已和他交谈过一些想法,难道他能左右东资本?
戚东沉吟了几秒钟,道:“首先立足于未来的发展看待这个问题,现在关停私营小窑是杜绝乱采浪费,另外是小煤窑事故频发,设备落后,管理落后,对矿工的福利等等都顾及不到,大部分的钱都流入了私窑主手里,这里面不乏草菅人命的一些黑勾当,省委省政府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才这么决定关停私窑的,但并不是说不准私营资本介入,东资本的介入也要看形势,现在不行”
说到这里,戚东望向甘则茹,道:“甘厅长,我是这么想的,如果省煤炭厅能拿出一项整改地方煤炭产业的新方案来,东资本会考虑注资,方案的前提是地方煤矿整合成大型的煤炭集团,转型为股份制公司,从矿长到矿工,不同程度入股,不入股就下岗大集团的优势是给统一全省的煤价,产购销一条龙制度,更便于管理和操运,南华和东陵都是煤炭重工业基地,可以进行新改制的前期试水,只要省煤炭厅的方案出台,不管是南华试点还是东陵试点,‘东资本’都能够注资”
戚东又转向董仲麒,道:“以东资本现在的发展势头和五大银行建立的合作关系,融资一百个亿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