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的,不怕没工作干,这个学期都快结束了,也许下个学期还有机会”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好,能说上话的地方我也不吝啬替你讲一句,你还是要放下思想包袱的。”
戚东点了点头,心说,这个娄雅毓颇有几分领导的味道,好象不怎么排斥自已,老爸给市纪委带走了,她也好象没低看自已,至少目前来看,这个女人还不坏啊,不行,还得仔细观察观察。
“那是谁啊?和娄校长在小道上聊了这么久?好象挺面善的,在哪见过?”
“那不是前些时刚分配来不久就病倒住了医院的戚东吗?楠姐,当时还是你送他去的医院。”
校医务室的窗子正对着那条林荫道,只是冬日了,林荫道成了干枝道,显得萧索了许多。
医务室里郗秀楠正与医务员白琳闲坐着,说起来校医室的工作最是轻闲,平时闲的发慌,薪水却不比其它教员少拿,偶尔忙一下也就是季度性的体检,所以校医室一共就郗秀楠和白琳两个人。
郗秀楠定睛再看,果然是那个戚东,“真是他呀,病了好几个月啊,听人说还去省城医院治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如今自然治好了,这个年轻人听说还是92届咱们东陵市的高考状元呢!”
白琳目光闪烁着,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望着戚东,“什么状元不状元的,就人家那家势,小老百姓家的女儿就瞅了热眼,要不是罗林死缠烂打的追我,我非得勾搭勾搭这个小帅哥,听说他才23。”
郗秀楠撇了撇嘴,噗哧一笑,“你都和罗老师订婚了吧?什么时候办啊?你就别端着碗瞅锅了。”
“办啥呀?罗林是包茎,包皮过长,他不做手术,我才不和他结婚呢,他爱拖就拖着呗!”
“包茎也未必就影响两性生活的,现实体验过了,若是觉得不合适再做手术也不迟的!”
“又不是没体验过,他回回都流血,疼的爹妈老子的乱叫,好象我非礼他似的”
郗秀楠忍不住就笑了,“别说你俩也挺开放的,未婚先试啊?就不怕怀上了孩子?”
“这有什么?什么年代了,我看还是试试好,本来对他不是很满意,再是个性无能我活不活了?”
两个人正聊着就看见戚东在窗前转弯处朝医务室里瞅,白琳性子爽朗大方,当下就推开窗户朝他道:“喂,戚东,赶紧进来感谢你的救命恩人郗主任,那遭你晕倒可是郗主任送你去的医院。”
这些事依稀还记得,戚东笑着点头,绕到楼前进来就朝校医室而来,教工大楼四层,在教学楼的左首,一层左边是医务室、财务科、后勤科、教导科;而这几个科室都归娄雅毓分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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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与丁棠的小冲突
郗秀楠望着戚东身影在窗前消失,想到他立刻要进来,没来由的心就一慌,但又想到他父亲给纪委带走了,更没来由的一酸,叹口气道:“听说戚东他爸给市纪委的带走了,唉”
白琳不以为然的道:“楠姐,别想那么多,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我看没啥,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干部有几个给一捋到底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才是机会,你都老姑娘了,就指望戚东吧”
“去你的吧,人家哪看得上我?年龄这么大了,捡你也不捡我啊?”郗秀楠不无自卑的道。
“行啦,楠姐,我支持你,以你的秀色,也没输给娄校长,比她还端庄的,就是那个新来的丁棠也未必比你强多少,你才26,不算大,不过就是比戚东大了几岁,那也不用看不起自已吧?”
戚东进来时,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以前不怎么熟,今天更客气起来,居然双双与戚东握手问好,面对郗秀楠时东东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滋味,那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这个女人就是在丁棠嫁人之后,自已沉浸在痛苦中时被她的细心关爱打动了心思的‘那一世’的妻子。
不过那时东东内心承受的打击较大,和郗秀楠结婚时他都31岁了,而大他5岁的郗女36岁了。
此时此刻握着郗秀楠的手,东东好象是忘了松开似的,只是怔怔望着她,“郗主任,谢谢你!”
郗秀楠一直没有结婚,也不知道是不是挑花了眼,处过几个对象也对吹了,至今她仍是单身。
当年郗秀楠刚从医大毕业回来,想分配进城区医院实习都有困难,那时她的家境不太好了,她父亲也曾是城区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但没什么影响力,最终还是凭着父亲一张老脸进了学校校医室。
这年头儿光有文凭也是不够的,没有关系的话照样轮不到你,关系次一点的都排不上行。
“谢什么呀,我就是校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把放心里去,大家都是同事嘛。”
戚东用力点了点头,目光注视郗秀楠时显得十分深沉,“该谢的,要谢的,郗主任客气了。”
“都是同事啊,不用说这些的,要不你们俩先坐着,我还有点事,”白琳朝郗秀楠挤了下眼就走了,戚东自然瞅见了,看得出来,白琳似乎在怂恿郗秀楠什么呢,他心里不由泛起黯然**感。
关于郗秀楠的一些事,他心里一清二楚,重新回到1996年时,她,仍然秀美如水、清纯绝靓。
“我不坐了,以后有机会的,我得去学校先报道,郗主任,白姐,不打扰你们了”
从校医室出来后,戚东又去了政教处报道,说起来政教处是学校实权机构,不是校长信任的人坐不到这个位置上来,关于老师们的各项工作都是政教处统筹安排的,你有没有能力胜任班主任或只当代课老师,这些决定权力都在政教处主任手里握着,城区二中的政教处主任叫季元丰。
“小戚,身体都恢复了吧?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政教处内部还要商议一下,眼下高三毕业班短缺的班主任都补齐了,你还真不好安排了,我想听听你个人的看法,”季元丰笑着说话,对戚东也算客气,他心里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老子是区里的副区长,虽然眼下出了些问题,但要往长远看。
“季主任,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我也是党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好同志啊,要不你再等等,前几天高三5班的王老师也闹病,他那个老毛病又犯了,我就发愁,万一王老师需要住院治疗,5班就要出问题了,明年我们二中的高考升学率再上不去,就”
“好的,季主任,我等着政教处的安排吧,您忙着”戚东也不穷蘑菇,起身就走了。
季元丰望着戚东离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巴,心说你老子也出事了,你能撑住,还算沉稳啊!
在大学时,戚东主修的是思想政治、经济学,但他颇为有才,本来就是文科状元,底子相当扎实,他曾向校方自荐,文科的那些课程他代哪一科都成,小伙子口气很大啊,最终把他划在政治科。
戚东还未走进政治科大办公室,就听到了里面的谈笑声,“我说,这年头学政治有啥用?李老师,你说不是?人家搞体育的老师都当上官了,咱们这些学政治专业的还不是蹲在这里育人?”
“行啦,小张老师,你就甭抱怨了,专业不专业是一方面,社会人际资源是另一方面”
“嗯,李老师这话说的在理,人际关系是个大课题啊,要社交,要多与异性进行交流,哈”
“喂喂喂,你们为人师表,注意一下形象啊,张强,就你怨气冲天的,去找娄校长交流啊!”
众人又笑起来,张强道:“娄校长啊,哪看得上我?喂,你们说,娄校长是不是和戚区长有”
突然,政治1组的门给推开了,所有的人都扭过了头,七八个老师的目光齐刷刷集中过来。
“哟戚老师啊,这么快就出院了,大家欢迎一下戚东老师”李老师热情的迎过来,李宗源,二中政治一组组长,代高中一年级3个班的政治课,是二中建校以来就存在的元老教员了。
周五的下午,两堂课后学生们就开始进行大扫除了,包括高三年级,96年时,市教育局对全面的教育工作还没有认真的抓管,对高三毕业班也没有实施更急凑的教学统筹安排,难怪升学率低呢。
戚东没在自已的办公位置上坐多久就出来了,他在学生们开始扫除的时候走进了高三年级所在的六楼,八个高三班都在六楼,九月份开学时,戚东接替了另一名老师成了高三2班的班主任,但这个班主任没当几天他就‘晕倒’进了医院,一进就是几个月,结果再来时这个学期都快完了。
“是戚老师,大家快来啊是戚老师”看到戚东出现在楼道时,一名女同学尖叫起来,高大帅气的戚东无疑是高三女生们梦寐以求的那类‘白马王子’型老师,有花痴女生为了戚老师的病哭了好多次,这是个容易激荡情潮的年龄,这是个容易步入岐途的年龄,热血与漏*点齐飞!
等一堆学生围过来时,戚东才清醒过来,面对这些女学生们的关切问候,他心里也涌起一份感动,一点不奇怪,没一个男生围过来,在他们眼里,如今的班主任丁棠比戚东更具吸引力。
恰恰相反,基于同相相斥的自然定律,女学生却喜欢戚东老师,但她们并不讨厌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