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的脸啊?”
季元丰羞愧的无地自容,喏喏不知如何开口,自已的一时糊涂有可能失去校长的信任。
“元丰,好多人都说学校是‘准官场’,很多争端也叫人心烦意乱,但是做为一员教职员工,我们应有的原则起码要遵循吧?不能因为有了争端我们就把优秀的教师发落到传达室去看大门吧?我们的学生渴望获得更多的知识,我们需要更有才华、更有精力、更富有创造性精神的教师们来加强和完善这支教育队伍的建设,你这个政教处的主任有失原则,让我很失望,你去反醒一下吧!”
季元丰没辩半句,从邵康办公室走出来时,眼珠子都红了,为了这个戚东,至于这么骂我吗?
整个表演没过二十四个小时,戚东再次回到政治组的时候,大家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
他远远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不可否认,‘二百五’这部大戏让他出了丑,但他赢得的远远超过失去的,更多人佩服他能穿着那身儿小丑服饰站到众目睽睽之下,这需要的不光是勇气,还有智慧!
当教政处主任季元丰亲自来到政治1组大办公室向戚东道歉时,在座所有的老师们震惊了。
“戚老师,我为轻率的把你划到保卫处这一决定,向你镇重道歉,这是我严重的失职,是没有遵守教育原则的失职,我接受了校长对我严厉的批评,如果因为这一事件使你产生了对教师这一职业的动摇或不尊重、不肯定的想法,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再次向戚老师致歉!”言罢,鞠躬!
这是季元丰的表演,无疑他也是一位好演员,戚东知道他虽非罪魁,也是受了功利心的影响,不然他会同意林音笑调自已去保卫科的建议?想想便道:“季主任,我是一名党员,我服从组织上的一切安排,别说是维护学校治安站门岗,就是去烧锅炉扫楼道我也去,您不需要向我道歉,也许您要道歉的对象是‘教师’这个职业吧,此时此刻我既然代表了这个职业,那我就接受道歉了!”
政治1组办公室的表演,又让几个老师看到了戚东年轻的外表下掩藏着的那份处世的精练!
下午校党委会议上,邵康提出撤消林音笑政教处副主任职务的讨论,原因很简单,林音笑利用职权公报私怨的行为让太多教师无法接受,如果不做出处理,以后教师都要担心自已去看大门了。
这一议题很快通过了校党委成员的表决,全票通过,没一票反对、没一票充权,但有人很勉强。
第二个议题是降季元丰为政教处副主任,这项讨论也没异议,即便林音笑有错,季元丰也有过。
都说众怒难犯,戚东开林音笑的玩笑,羞辱的只是她一个人,反过来林音笑的报复却囊括了一个群体,这是她的失策,主要是她没想到戚东真能把‘二百五’的戏演出来,她心头大恨。
当林音笑接到校党委的正式撤职通知时,她趴在桌子上哭了,把手里的笔都折断,银牙咬碎。
另一个倒霉蛋是保卫处的主任王为军,他可不是聘雇来的临时工,原本他是体育教员,资历老了,有的新的教员接他班了,他乐得当上了保卫头头,这回为了巴结有背景的林音笑,却栽了跟头。
校党委会议决定:撤消王为军保卫科长职务,回体育组继续代课,待遇方面也跟着降
这一连串的事件,仅仅发生在戚东正式上班的第二天,私下里有不少教师说戚东命硬呐,你们看看,他才来两天二中就人仰马翻了,哪个事件没他参与?但他有什么损伤吗?好象没看出来,再看看别人,张强还躺在医院;王为军撤职打回原形;林音笑撤职等待处理进一步安排;就连一直是大红人的教政处主任季元丰都给降成了副主任,而政教处悬出两个位置,新一轮争夺要开始了。
坐在办公室抽烟的戚东心里想着父亲给市纪委请走的事,是不是也该有个结果了?心念着这事时,突然鼻孔里一阵痒痒,然后大张开嘴就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呃,背后骂我的人不少啊。
喷嚏打过之后又打了冷颤,不由心下微动,不是昨天为了演大戏给冻感冒了吧?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额头,发觉真有些微烫,这刻又是两个喷嚏,清鼻涕都流了出来,真感冒了,这是代价?
校医室里,郗秀楠一本正经的对坐在对面刚打过喷嚏的王为军道:“是感冒了,吃药还是打针?”
“吃药来的慢,还是打针吧,够倒霉,丢了官不说,还突然感冒了,那狗日的小子真是个克星。”王为军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其貌不扬,他嘴里骂的自然是指戚东了,念这名字时他还咬牙呢。
郗秀楠一边准备注射器,心里暗骂,活该,林音笑的尻子是肥,但也不是谁都能舔的,哼。
“脱裤子吧”举着注射器排空气时,郗秀楠瞅了王为军一眼道,白琳不在,她亲自动手了。
王为军松了裤带,一手撩着上衣,一手将裤子后面往下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捋把半个黑呛呛的屁股沟都露了出来,他假装不知道,就把身子倚在桌子边,仰着头、眯着眼望天花板。
郗秀楠俏脸微红,银牙暗咬,好你个王为军,在老娘面前耍流氓?今天不扎死你个臭流氓。
偏偏在这时,校医室的门给推开了,戚东进来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医生举着针,病人露屁股,这是正常的,原本没点啥,但戚东很快发现王为军这个裤子捋的很有‘水平’,曝臀狂吗?
王为军可尴尬了,裤子提又不是,不提又不是,一张脸就成了猪肝色的,而这时郗秀楠的针就扎了进来,她翘翘的拇指摁着推头,使大力把一针筒子药水狠狠的给王为军推进去,“呃”
王为军疼的两眼直冒金星,脑门上汗珠子直滚,腿一个劲儿哆嗦,连戚东也看的龇牙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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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郗女温柔的针
郗秀楠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别看她平时柔柔的,和你较上劲儿的时候也是个狠主儿,这一针差点没把王为军扎晕了,自那以后王为军再没敢来过校医室,戚东表情夸张,到王为军狼狈走了他还保持着龇牙状,就刚才那一针,别说是王为军,换了是谁也受不了呀,我的楠姐,你好黑的手段啊!
“你也感冒了?”郗秀楠给戚东的表情逗的差点笑了,一边拔掉针头扔了一边问他话。
“嗯,好象是吧,我、那个郗主任,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估计问题不大的。”
噗哧一声,郗秀楠这回真的笑了,樱唇抿着,娇靥绽的似一朵花般,“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啊?”
“当然是郗主任啦,我、我只是推测我自已的情况,上午还没事呢,就是下午才有的症状。”
郗秀楠叫他坐下,甩了甩温度计递给他,“先量一下体温喷嚏、流清涕这些症状有吗?”
戚东塞了体温计在腋下挟好,点了点头道:“一共打了五六七个喷嚏,有清涕,但不多!”
郗秀楠也不理他,只在病历是刷刷写着,一边也道:“是感冒,穿那身儿短衣裳冻着了吧?”
“按理说我这体质不应该,每天早上我都有晨练习惯,只穿一身儿单薄的运动衣”
“那不一样,首先是心态,其次是身体处于运动中血液循环很快,和你站在那里挨冻不能比。”
又聊了两句,郗秀楠看了看时间,伸手和他要体温计,接过来一看,秀眉就蹙了,“还问题不大?都烧到三十八度六了,我给你加一剂退烧的”放下体温剂就起身又张罗注射器和药水了。
“来,先做个皮试,青霉素见效还是很快的,”郗秀楠也不由分说,过来就给他手腕扎了一针。
“那个、那个郗主任,我看我吃药就行了,我、我从来不打针的,吃药能对付过去的”
郗秀楠只是白了他一眼,看着时间道:“对从来不打针的人来说,打一针是十分有效的。”
戚东心说,我怕你把我扎晕啊,郗秀楠见时间差不多了,看看皮试没问题,她就开始弄药了!
“去,进里面小床上趴着打吧,青霉素很疼的,这剂量也不小,你好大一条汉子,怎么吓得冒出汗了?”郗秀楠朝里间扬了扬下巴,戚东龇牙咧嘴的抹了把汗,“哪是吓的啊?是、是身虚!”
他心说,起码有一半是吓出来的,你针打的那么狠,多大的汉子也得腿颤,开什么玩笑啊。
松了裤带往床上趴下来,他也知道王为军被狠扎是因为裤子捋的太靠下了,所以只把自已裤子稍微朝下剥了一点,郗秀楠在床边椅子上坐下,蹙着秀眉没好气的道:“往腰上扎啊?裤子往下捋。”
“哦”戚东都不敢看她,把头蒙在自已臂弯里,另只手又往下剥了一点裤子就不动了。
“哎呀,我真服了你”郗秀楠火了,伸过手大力把他裤腰揪了一把,大该力气用的大了,戚东感觉腰下一凉,裤腰好象捋的有点靠下了,这时候郗主任脸也红了,呀,太用力了,咋把半个屁股也露出来了?这时候往上揪也不能了,管它呢,就这么打吧,戚东更不好意思伸手来提裤子。
将错就错吧,郗秀楠悄悄咽了口唾沫,略感口干舌燥,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他的环跳穴,手腕一抖就把3个厘米长的针头扎进去了三分之二,她右手稳稳拿着针筒没有推注,左手三个指头则轻轻捏针头附近的肌肉,明显感觉他肌肉发着僵,就柔声的道:“放松点,打个针至于吓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