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有些人表面看着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其实袜子已经掉到脚后跟、衣服下摆堆积在腰间皱吧臃肿甚至跑出来的尴尬,衬衫夹、袜夹应运而生。
在无比在意仪态外表的娱乐圈爱豆们的舞台中,广泛出现这两样东西。
本是功能性的物件,却因为其造型赋予了别样的意味,一想到江教授端庄的西装裤下绑着黑色的、皮质的、细细长长的衬衫夹,戚白一颗色心狂他妈的蹦跳————
清正板肃下的禁|欲|色|情,谁脑补谁知道。
当时刷到这玩意儿时,戚白下单的手不带一丝犹豫。
怕老古板不知道怎么使用,戚白还贴心地把使用后的效果图找给江鉴之看,一脸''不是我这个老色批好色馋你身子,真的是为你考虑’的虚假真诚∶
“用了这东西,就算你做引入体向上,衬衫都不会跑!”
江鉴之看着戚白手里的几根带子,沉默。
江教授端方雅正,举止沉稳,在外无论何时都衣冠齐楚,完美得随时能上台演讲,不用外物帮助衣服也不会乱跑。
戚白这礼物送得,正经当中又明晃晃地透着股引人遐想的不正经。
被戚白满脸期待眼巴巴地盯着,理智尚存的江教授拒绝了试戴。
江鉴之难得拒绝戚白请求,态度却坚持,连东西带盒收了起来。
色心不死的戚白目光在老古板的大腿流连,''啧''了一声∶
“小气,又不是没看过。”
江教授往卧室走的脚步几不可察一顿,随即离开的步伐明显加快。
撑着脸望着江鉴之身姿挺拔的背影,客厅的戚白想——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老古板接受一下新鲜事物。
这钱总不能白花吧
……
戚白讨巧卖乖软磨硬泡了几天,江教授都不为所动,说不喜欢,连试都来不愿试。
他连美人计□□这种终极大招都使出来了,结果屁股没少痛,老古板却心如磐石,始终不松口。
眼看买来的衬衫夹就要落灰,戚白脑瓜子一转,换了个思维∶
山不就我我便去山。
当天戚白就穿上江教授的白衬衫,用上了黑色衬衫夹,仗着男友衬衫下摆长,他裤子也没穿,直接穿上袜子戴上袜夹。
仗着平时家里不会来外人,戚白就这个造型在家晃,等江教授下班。
明目张胆的撩拨。
从研究所回来的江教授见此,在原地愣了许久,大概是送给自己的礼物被戚白用了生气吧,江教授把人捞进卧室好好 ’教育’ 了一番。
被教育的人占据上方,袜子就剩下一只,衬衫就解了几粒上方纽扣未脱,松松垮垮挂着,可调节黑色衬衫夹严丝合缝绑在白丨皙丨大腿上,带小夹子的细带咬着衬衫下摆,因为衬衫下掉不再紧绷,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来晃去。
感受着老古板不同往日的情绪外泄,脊背被按住的戚白忍住嗓子里声音,咬着牙关看下方的人,还有心情调侃∶
“你说不、不是说不喜……等、会儿…不喜欢吗”
牵过他手亲了手背一下,少言寡语的江教授抿着唇没说话。
脊背陡然拉成一张弓弦拉满的弓,戚白被拉入漩涡,也没心神精力去促狭江教授了。
事实证明,原本不喜欢的礼物,换个使用者会获得截然不同的反馈。
中途戚白想休战,哑着嗓子申请先喝口水都被江教授残忍拒绝。
先撩的是自己,在外一个打十个的戚爷先服了软,抱着人把‘老公’‘哥哥’’宝贝’’亲爱的'' 喊了个遍,还半真半假掉了几滴泪,终于唤起江教授的一丝怜惜,端来一杯温水。
记吃不记打的戚白大爷似的瘫在床上,张嘴闭眼∶
“没力气,你喂我。”
江教授眸光沉沉,又是一番比衬衫夹还不正经的喂水交流,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这辆由自己发的车,戚白刹车都踩冒烟、连脚刹都用上了,车也没能停下来。
等戚白能吃上饭时,晚餐已经变成了夜宵。
为自己送的礼物付出"惨痛''代价的戚白站在浴室,腿都是抖的,扶着洗手池才能站稳。
看着镜子里的人全身遍布红痕的凄惨可怜样,戚白啧啧摇头,饱含同情出声∶
"这是怎样一个被这样那样、反复且无情躁|躏的小可怜。"
"瞧这锁骨,瞧这满是指印的腰……啧啧啧。"
“原来不能白天不能搞颜色的意思是要一直搞到晚上,学到了。”
戚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外面的江鉴之听到的程度。
始作俑者江教授∶ "……"
大大
赵母故意伤人及造谣诽谤一案还未开庭,但戚瑞山一事已尘埃落定。
在后续调查中还查到了其它违法事实,例如非法中标恶意竞争、行贿受贿、公司财务做假账避税……以及曾经和一群这总那总,集体出入夜总会招妓。
数罪并罚,除了坐牢外,戚瑞山还面临巨额罚金和七位数的赔偿金。
戚瑞山垮了。
为了捞他薄英英四处奔波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她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收没家产之余还有巨大的资金缺口,评估之下,法院把薄英英和薄凝南现在住的别墅列入法拍房,强制执行。
薄英英被迫搬出了住了十几年的别墅豪宅,带着薄凝南住进了租来的两室,从阔太太跌落成了普通人。
庭审当日戚白没去,给了江教授一个吻后神色如常去了画室。
倒是暂时不用上课的江鉴之去旁听了。
戚瑞山神色颓靡,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工地事故闹得人尽皆知,多年行贿受贿牵扯甚广,引起了上面重视,正在顺着他这条线严查,以往收了他不少好处、对他和颜悦色的领导们,唯恐自己也被牵扯下水,此时对他避之不及。
大难临头,弃车保帅已成定势。
明白没谁能帮他,挣扎也是徒劳,心死的戚瑞山对自己的最型供认不讳,当庭放弃上诉。
坐在旁听席的江鉴之神色淡漠地看着戚瑞山。
就他这状态,就算几年牢狱放出来,东山再起的可能微乎其微。
薄英英的如意算盘落空,前段时间疯狂塞钱找门路的行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散庭后,江鉴之缓缓起身,走在人群后方。
被两位警察看管的戚瑞山被带下去时瞧见了江鉴之,原本哀大莫过于心死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看管人员的桎梏,朝江鉴之跑去,瞪着血红的眼冲他嘶吼∶
“是你”
"一定是你是不是你你算计我"
原本平静安分的人突然挣扎,两位警察一时不察让戚瑞山挣脱,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制住他,把人压在隔栏上∶
“干什么干什么,老实点”
戚瑞山脸被狠狠下压在栏杆上,戴着手铐的双手死命挣扎,警察厉声呵斥,制住了他动作。
动弹不得的戚瑞山胳膊被扭,痛得面目狰狞,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江鉴之不放,目光怨毒,嘴上不干不净得骂着∶
"**和你无冤无仇,你****"
本来已认命的戚瑞山在见到江鉴之时,陡然明白了为何这次他栽得这么快。
工地事故无可挽回却不是死路,他是公司老板,但并不是那项目的总负责人,出事后他完全可以推下面的人出去堵住悠众口,说是手下的人欺上瞒下酿下祸端,他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就行。
不过是多花些钱就能摆平。
公司项目出事故并不少见,只分大小而已。
然而这次出事后,不等他反应过来,记者和警察两拨人就先后找到他,接下来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像是拔萝卜一样被接二连三曝光出来。
就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一切发展迅速得不可思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连应对方法都来不及想。
有人猜测戚瑞山是被人盯上了,所以上面雷霆手段毫不姑息,而戚瑞山只当自己时运不济撞|枪口上了。
自认倒霉的他在看见江鉴之后,陡然想起上次他电话问戚白借白桑遗产时,对方冷声跟他说的话。
这个清清冷冷的年轻男人说查到许多跟他有关的东西,要是他不想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就老实些别再来骚扰戚白。
说实话,戚瑞山最开始没当一回事,他并不认为江鉴之真的能掌握什么对他不利的有用证据。
但被戚白拒绝过一次,身为老子的威严不允许他向自己的儿子低第二次头,就另找了途径解决公司资金短缺的问题。
就是这一步踏错,步步错。
江鉴之站在离护栏三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戚瑞山失控发狂。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出言不逊辱骂他人,摁住戚瑞山的一位警察眉毛一皱,手下用力∶
“闭嘴,老实点”
两位警察夹着戚瑞山往另一道门走,戚瑞山盯着江鉴之不眨眼,扭着头想朝江鉴之扑∶
“戚白那小崽子在哪儿你让他来见我”
江鉴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
"他不会来见你。"
戚瑞山像条滚动的虫 ∶ “我是他亲爸,我生他养他,没有我哪有他今天的好日子,他不能不管我"
戚瑞山如此不配合,警察们的耐心耗尽,抬手挣扎间他手腕冰冷坚硬的手铐重重撞上右脸,尖锐突出的部分从右脸至耳后划过,立时有血珠从伤口渗出来,痛得戚瑞山''嘶''了一声惨叫出声。
戚瑞山这些年过得太好,没吃什么苦,不过是流了一点血,就哭天抢地。
江鉴之看着大呼小叫让警察送自己去医院的戚瑞山,嫌恶皱眉。
忽然就有些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