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宰相,象征着欧洲中世纪那些皮甲上阵的王后,象征着外国的援军。
勋世奉手指的queen,无法预测他或者是他手下的她的下一步。
他拿着棋子在棋盘上隔空划出一个——x!
这是罗马数字钟的10,阿拉伯语中的’未知’,当代数学中的’未知数’,随后,他把她放在一个位置上。我这边从上一步的势均力敌,陡然变得被动起来。
勋世奉问我,“alice,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知道他说的是linda的事情,而不是眼前这局chess。
“我?”我认真想了一下,“我是女性,不是白人,也不是常春藤盟校毕业生,我对于康斯坦丁的用人制度下潜在的规则表示,不那么拥护,但是……”
勋世奉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世界上的规则存在即合理,女性想要在职场上向前进一步,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同等级男人的两倍的努力与工作量,这些是共识。如果linda想要拿到她想要的,那么,她需要付出比斯特凡·拉维特几倍,甚至是十几倍,也许是几十倍的努力,更多的工作时间,更精纯的忠诚度,还有,表示出她拥有更强悍,也更令人信服的能力。勋先生,答应她,无论如何,你不会亏。”
闻言,勋世奉嘴角稍稍弯起,是一个微笑的意味。
“还不够。”他说,“linda想要得到的,并不是斯特凡·拉维特目前已经得到的,她想要的远远多于斯特凡·拉维特,那么,她需要付出的,到目前为止,也远远没有达到我心中的标准。”
他,“那些人,都是一些过客,他们来来去去,也许,终将会像流水一般从康斯坦丁离开,theypassthrough……但是,alice。”
勋世奉手指拿着我的queen(皇后),向前走了一步。那是两军对阵的前线,她的身后是king(国王),他的身边是knight(骑士),她所向披靡,却也被保护的万无一失。
勋世奉,“youstay!”
第183章番外·孩子们03duke
对于快乐的alice&arthur一家四口来说,勋暮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毕竟,一个王国如果有了king,一定应该也会有queen,现在有了prince与priness,家庭就更美满了,当然,这个时候不要忘记还有duke。
勋暮生一直未婚。
之前几年,他还曾经有定期交往的女朋友,现在,他似乎连这样的兴趣也没有了。他现在的兴趣从女人身上转移,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比如,他拿到了剑桥的聘书,在大牛王子前往trinitycollege继续学业的时候,他也在那里担任了一个学期的客座教授,教授的科目是信息化时代对于古老的金融业的影响;还比如,他拿到了驾驶飞机的执照,于是,他购买了一架个人直升飞机,他曾经驾驶这个直升机飞跃了伊利墨斯坦大峡谷,并且在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漠上发现了钻石矿;还比如,他学会了画画,并且他学会的居然不是油画而是需要很高深修为的中国水墨画;还有,他居然使用中文写了一本小说,……等等。
这些成就原本对于lancehsun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非凡的一生来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的成就,但即使这样,也达到了令人惊诧的地步。
果然,当人类从最原始的欲望中解脱的时候,就是大脑中的智慧发挥作用的时代的降临。
大牛王子与爱丽丝公主都很喜欢七叔。当然,七叔也很喜欢他们,但是,人的心就是长在左边,再公正的人都会有偏差,更何况是完全没有普世价值观的勋暮生!
他几乎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偏好,——相对于大牛王子,他对于爱丽丝公主就没有那么殷勤了。
虽然他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因为公主是女生,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不能与未成年的少女过于亲近,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并且还是一个蹩脚的不负责的借口。
大牛王子思忖了很多年,终于,有一天,他们同在剑桥河边的小酒馆消磨时光的时候,勋大牛忽然问勋暮生,“七叔,你不是那么喜欢我妹妹,是因为你不喜欢她长的像父亲吗?”
父亲。
嗯,是的。
大牛王子说中文的时候,对于他亲爹勋世奉,他一般使用’父亲’这个尊敬而稍微显得有些疏远的称呼。
闻言,勋暮生不说话,但是,他并没有否认。
勋大牛,“七叔,我听到一些事情,你一直深爱着妈妈,是吧。”
“是。”
勋暮生承认这一点,毕竟,这是事实,不需要掩盖,也不需要否定。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短暂的,一直都可以得到掩饰,但是,也没有那么绝对。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过,只有爱情与咳嗽是无法掩盖吗?
勋大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七叔,他们学院目前最手欢迎的教授,即使勋暮生的聘书只有一个学期。
每一堂课程,古老的教室中挤满了人,原木大门需要打开。英国多雨水,剑桥也不例外,不过,一到勋暮生的课,即使外面淅淅沥沥的冰凉雨水也无法浇熄学生们的热情。
哦,更准确的是,女生们的热情。
lancem.hsun,三一纯血出身,金雀花club成员,曾经学校的风云人物,作为新一届金雀花club成员的勋大牛经常在club入口的门楣上看到勋暮生曾经痛击对手的船桨,那象征了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骄纵的整个少年时代,嗯,也许还有青年时代,或许,还有一生的时光。
此时的勋暮生早已经收敛了少年时代的锋利,身上穿着是一套很合适的手工的秋季西装,没有那么正式。似乎,如果没有探照灯,他就与这里的其他教授一样,只不过更年轻,更俊美,也更加的富有。但是,但凡仔细看他一眼,就明白他终究还是与别人不同。
“七叔,为什么?”
此时勋暮生看着窗外,似乎回忆起来什么,眼睛微微眯起,听见勋大牛的声音,他回声,却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会爱她,并且爱了她这么久?”
勋暮生没有说话。
勋大牛,“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一个男人不可能付出长期的,单方面,没有回报,并且永远不可能回报的爱。”
“你还喝酒吗?”勋暮生所答非所问,“喝够了,我们离开。今天晚上你还有作业要写。”
说着,勋暮生把一些零钱放在小木桌的面上,站起来。
“七叔。”
“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
“好吧。”
“你和妈妈第一次相遇在哪里?”
在哪里?
勋暮生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现在大牛这样问他,他仔细想了一下,模糊中,又似乎异常鲜活。
他,他和她,他们那么多年的往事,交往,点点滴滴,全部在心中。
最近几年,也许心情平静了许多,于是脑子也好用了不少。很多回忆,全部都是他与她的。可惜,甜蜜的不多,大多是鸡飞狗跳,剩下的就是撕裂心肺,还有一些,则犹如灰烬一般。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
最终沉淀下来的,才是最真实,也是最珍贵的,虽然,依旧让人锥心刺骨。
走出小酒馆,他慢慢在前面走,勋大牛跟在他后面。
勋暮生走到这里,停下,他抬头,前面是乔桑大教堂,建筑顶上的十字架隐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天空压的极低,有些让人无法喘气的压抑。
他指着乔桑后面的玫瑰花园对勋大牛说,“就在这里,当时她刚来剑桥,一个人,穿着4英寸的高跟鞋子,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头发纷乱,好像一只新鲜出土的土拨鼠。”
“可是……”
勋大牛回想起来自己那位时而优雅时而莫名其妙的母亲,顿时觉得,呃……,也许七叔说的土拨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他“妈妈说,她第一次见你是在科莫湖畔,你当时喝醉了,她要救你。”
“不是。”勋暮生摇头,“你看,每个人的记忆都不一样。她记的我们在科莫湖,我记得在这个小教堂,也许,再过几年,她就会记忆起别的地方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七叔……”
“好了,我们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了。毕竟,我不太愿意同她的儿子分享一段本来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是私事。”
勋大牛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又开始下雨,剑桥的秋天彻底来临。这是一个不那么让人愉快的季节。
学校开学,新学期开始,但是,同时四季的轮回让时间告别草长莺飞的夏日,告别夜晚9点依旧明媚的阳光,告别和风细雨,告别一切与阳光相关的美好,进入秋冬这个只是听见就联想起来darktime的阴冷季节。
前面有一个小教堂。
勋暮生记得自己曾经在街角小书店翻开过一本画册,那里有从摄政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关于以眼前这个小教堂为首的建筑群的全部图片。不论是手绘的素描、水彩、油画、还有进入胶片时代从黑白到彩色的各色图片,又或者数码时代的越来越高像素拍摄的照片,几个世纪了,那个教堂一直都在,旁边的sainsbury’s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