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暄,门派大比之后,你便下山去吧,你父亲的去向,为师虽然多方打探,却也没有什么准确消息,只知有一名唤买东升之人应是有些线索。”
“是。”
躬身应下之后,师飞暄便不再言语,当年的小乞儿,如今已然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长期大权在握,再加上修炼《剑典》之后,身上自有一股不同常人非凡的气度。
剑心通灵是《剑典》中的高深境界,师飞暄心有所碍,其父因她先天病症而疲于奔命,最后不知所踪,一直是其心中的一根刺。
只要查明失踪的原因,有冤抱冤,有仇报仇,拔了这根横亘在心中的刺,怕是精修精进之下,不需多久,玉京山将又添加一天人境界高手。
青璇与闪电貂嬉闹之间,只见徐燕匆匆而来,略一行礼,急声道,“掌门,那个,那个……”
肖晨一皱眉,“有话直说。”
“柴掌门来了……”
一句话说完,肖晨惊的差点从掌门宝座之上掉下来,匆匆起身,正要躲避,就听大殿之外传来了久违的柔媚娇嗔之声。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一双藕臂自背后而来环绕腰间,一张俏脸静静贴伏在肖晨健硕的后背,柔若无骨的手臂轻颤。
柴妙凌略带抽噎的娇躯,让肖晨一直伪装起来的铁石心境化作了绕指柔肠,抬起的脚步终是放下。
紧随而来的默风和灵风对视一眼,收起了手中武器,带着石青璇和石之轩转身离开了大殿。
静默之中,肖晨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所有的情绪。
“你刚出关吧……”
“嗯。”
“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柴妙凌顿时如遭雷击,一身鲜红色薄纱长裙无风自动。
肖晨轻轻挣脱柴妙凌的拥抱,转身看着这张倾国倾城的面颊。
此时这张面颊上满是惊恐,不安,彷徨。
“小晨晨,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柴妙凌的眼神中有祈求,有希冀,更有爱恨纠缠的迷茫。
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肖晨强运《冰心诀》顿时眼神为之一清,抛去了七情六欲,抛去了怜惜和疼爱。
“他回来了!就在张通府上,以辛癸派的能量,是与不是,你一问便知。”
斩钉截铁,冷漠如冰,柴妙凌踉跄着后退,不论是其本身所修习的功法,还是后来肖晨所赠的《天魔大法》都至情至性,其感情也远比一般人更加敏感。
飞身而起,转瞬间已经飘忽踩云而去,恍若一道虹光般消失在天际。
颓然坐倒在掌门宝座之上,肖晨一时间却不知应该是何种表情。
静静闭上双眼,感受着空旷大殿之中的寂静和孤独,肖晨不由想起了范玥怡和天枢。
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苦笑,这嘲讽却不是对着任何人,而是对着自己,对着曾经满不在乎,自以为是的自己。
……
“殿下,吾皇传来消息称,各处地宫已经开始整备,预计三年内就将准备完毕,还请殿下早做打算。”
张通单膝跪地,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坐在上首的耶律闲极尽谦卑阿谀之能。
一旁侍立一旁的彭靖,完全无法想象这就是在外人面前一副仙风道骨,高人风范的四绝老人张通。
其实不怪张通如此,实在是这耶律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心机智谋让人不寒而栗,道门九大派和魔门三派六道完全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中。
“殿下,不知……”
“不急,我们还要等一个女人,一个傻女人。”
一旁的安静娴不满的哼了一声,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愉,耶律闲直接一把将其拉入怀中,双手肆意蹂躏着其娇嫩的身躯。
彭靖和张通见状,躬身悄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只闻阵阵淫声浪语,娇声喘息。
……
紫霄宫之巅,黄庭殿中,道门九大派掌门相对而坐,一个个面沉似水,一言不发,沉闷的气氛围绕在每个人身边。
“你们有没有觉得,好似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整个局势的发展,整整六个天人境界的高手,怎会如此轻易的折戟沉沙!”
紫霄宫掌门悟真子三缕长髯垂于胸前,长期沉淀下来的上位者气势,不经意间散发出来,面上带着疑惑和浓浓的忌惮。
即便是几大掌门聚会之时,依旧将戊土剑背负身后,剑与人合,显然剑道领悟已经登临绝顶。
“你这样一说,我也有几点疑惑,从开启盗门藏宝开始,几乎每一次行动,我们好像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算计……”
“会不会是佛门?”
“不大像,佛门一向正大光明,即便是想要重新站出来,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那就是魔门?”
“魔门紫莲道厉夜惊老谋深算,若是此次损失的是其它门派我也会这样怀疑……”
“……”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又不断推翻其猜测,最后也只闹得个无疾而终。
次日,各大掌门纷纷下令,门下弟子小心行事,不可乱生是非,暗中命眼线四处打探可疑线索。
……
紫莲道山门前,乐子岩大步流星,一道浓郁的紫色光华从天而降,直落厉夜惊所在之处。
原本四周有心阻拦的弟子根本跟不上其速度,伸着手望向乐子岩,只有徒呼奈何。
“师尊!肖晨已同意结亲,日期就定在……”
乐子岩原本兴奋的叫喊之声戛然而止,一脸的尴尬,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飞退。
砰!
山巅一阵地动山摇,已经天人境界的乐子岩躺在深坑之中,跪伏在地,不敢稍动。
丁惜素手轻轻系上了厉夜惊的腰带,手指在其壮硕的胸膛好一阵留恋。
乐子岩只觉得天地间怕是再没有比这更尴尬,也更倒霉的事情了,撞见自己师尊在行床笫之欢,对方还是辛癸派前掌门丁惜。
额头冷汗犹如雨下,乐子岩只恨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居然没有禀报便径直闯了进去。
“你我约定之事切莫忘了。”
厉夜惊不理跪伏在门外的乐子岩,只是冷着脸望着丁惜那让人欲火高涨的面颊。
“冤家,提起裤子就不认了人。”轻拍厉夜惊胸膛,丁惜嘤咛一声倒在其怀中,“奴家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忘。”
“自去领一百刑杖,吩咐几位长老殿主,三天后奔赴三国交界之地!”
“师尊,那弟子的婚事……”
“婚事作罢!”
厉夜惊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冷冽到乐子岩觉得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师尊!那是弟子的婚事!”
弹身而起乐子岩第一次在厉夜惊身前站直了腰板,也是第一次质问其命令。
轰!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