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二毛,你啥呢,信不信我抽你!”对二毛的讥讽非常不满,黄毛站起来就想动手。
其他几人纷纷拉架,反而增长了两人的气势,吵吵着要把对方给废了。
嘎一拍桌,破口大骂:“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叫你们来,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跟着生混,多挣点钱,过点舒服日,不是来让你们管人家生是怎么发财的。你们要是干,过完年就跟老过去,不愿干的,都他妈的滚蛋!”
二毛嘿嘿笑着说:“嘎,我可是一万个相信你说的话。没说的,我第一个报名。黄毛,你要是不干的话,可别后悔。”
黄毛一甩满头的黄色卷发,冷笑着说:“操!老自己混,一样能混出名堂来。你们说的生,老连听都没听说过,干嘛要跟他混?我看,他跟我混还差不多。”
狗呸了一口,骂黄毛:“就你那德行,也想和生比。生能把大亮打了,大亮不但不敢报复,还要去赔礼道歉,你行吗?不服气是吧?不用你去打大亮,你去打他的一个小弟就行了。老就服你了。”
黄毛的脸有些发白,疑惑地问:“昨儿在镇里把大亮好一顿收拾的,就是你们说的生吗?”
昨天的事情影响力非常大,远近十里八村,但凡不太安分的人,都知道大亮被人整了,但到底是谁整的,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除了生,还有谁?”嘎自豪地说。
“我参加。”
“我!”
“算我一个!”
七八个小青年都高举着双手,要求加入。
“生要我对你们说一见事。”嘎站起来,严肃地说,“生说了,你们跟着他,不是那种像别人那样认老大的关系。生走的是白道,是正道,不想和黑社会扯上关系。以后,生是你们的老板,你们是他的雇员。日后见了生,不许叫他老大,要叫他老板,知道吗?”
“知道了。”几个疑惑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回答。
“嘎,不让我们喊老大,怎么你们能喊呢?”黄毛疑惑地问。
嘎鄙视地一笑:“我和生从小玩到大,那是穿一条裤的兄弟,关系不是你们能比的。我们能叫,你们可不能叫。”
这些人一听,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可他们也知道,这是人家嘎、狗在提醒自己:我和生的关系铁,以后你们要听我们的。他们和秦寿生都不认识,就是以前见过,也不熟悉,肯定得不到人家的信任,只好先当小弟的小弟了。
一辆警车停在饭店门口,张翠和秦寿生走下来,进了饭店。
看见秦寿生从警车上下来,几个小青年心先是敬畏,继而是非常敬佩,觉得能和警察拉上关系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心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臣服心理。
在希望市里,他们处于社会最底层。做的都是城里人不愿意做的工作,虽然辛苦,却得不到任何的认同。面对的人,除了鄙视,就是歧视他们。他们也有尊严,也有自尊心,自然渴望着摆脱这种局面。可他们不是神仙,没有机缘和运气,想要摆脱那种局面,只有跟随别人寻找机会。现在,秦寿生给了他们机会,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了。
“这就是生哥,大家以后要喊老板。”嘎帮大伙介绍。
“老板。”稀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来。不是大家不想叫,而是秦寿生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们都觉得不忿,不信他能干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秦寿生可不管他们如何看的,笑着说:“跟着我干,不会吃亏的。看看嘎、狗你们就知道了。在舞厅里干,好吃好喝,还有美女陪伴,挣的钱也比你们干出大力的活挣得多。干好了,年底一人封你们一个红包,包你们满意。”
秦寿生发觉,这几个家伙别看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可一个个一脸的精神,看起来都不是善茬。看场的人,如果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的话,那还不如不找。只有找脑机灵的,打架敢下手的家伙才行。这几个小,一看就是满脑的心眼,做看场的绝对行。
心非常满意,秦寿生从兜里掏出一捆钱,拍在桌上,大喊一声:“老板,把你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今天大伙要不喝醉的话,都不许走!”
老板的脸蛋都笑开了,急忙点头哈腰地张罗去了。大过年的,哪里有客人吃饭,老板置办的东西,都是留着家里吃的。既然有大客户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狠宰一刀的机会。
十来个人围着两张桌,吆五喝地大吃大喝起来。
张翠坐在秦寿生身边,一直不出声。几个家伙以为这是秦寿生的马,加上张翠气质逼人,显得有些孤傲,倒没人敢对她口花花。
一个二十出头,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端着菜,放在桌上,急忙离开,不知道是有些害怕,还是瞧不起这些吵吵闹闹的家伙。
几个有些酒意的小混混,出口调戏小姑娘:“妹,来,跟哥哥喝一杯。妹,你有对象没?看哥哥我咋样啊?”
小姑娘好像不常做这种工作,脸蛋通红,溜到厨房,再也不肯出来了。
老板端着菜出来,有些自豪地说:“俺姑娘,是个大学生,放寒假了,在家呆着没事,就帮着忙活了。”
秦寿生一琢磨,一拍大腿:“我说怎么看着面熟呢。在县一的时候,我常看见她。她是在县一住宿吧?”
老板奇怪地说:“咦?你怎么知道?”在他看来,跟这些一看就是没出息的小混在一起的,肯定不是啥好货色。
秦寿生哈哈一笑:“我也是县一出来的,你姑娘在那里上学,我当然会碰上。”
嘎自豪地说:“老板,俺老大也是大学生,跟你姑娘一样。怎么样,叫你姑娘出来,说不定能找个好姑爷呢?”
“哈哈哈哈!”混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手,听了嘎的话,都跟着起哄。
老板有些为难:“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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