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说这些小东西也太麻烦了,我是日防夜防,左防右防,可防不胜防啊!”
高所长叹息一声:“我也想解决这件事情,可有心无力啊!你说,我抓了他们,可他们年龄小,又不能处理他们,只能送到遣送站。可把他们送上火车,没走几站,这些小东西就跑回来了。时间长了,我也烦了。也是,他们不是无父无母,就是被家里人虐待,根本不愿呆在家里。何况,见到了城市的繁华,他们根本就不想呆在偏僻的山沟里了。这些儿童,真让我苦恼啊!”
难怪高所长上火。要是换了成年人犯罪,他还能处罚他们,可这些十岁不到的小家伙犯罪,他除了郁闷,还真没办法。
“老哥,你说,我帮这些小东西找活干,让他们自力更生怎么样?”
“什么!”高所长眼一瞪,“生,你想就不要想!想用童工,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老哥,你咋这样想呢!”秦寿生委屈地说,“俺再穷,也不至于穷到用童工吧。俺这样做,只是想帮帮他们,让他们不要总被人利用,一辈走上犯罪的道路。”
“生,老哥知道你想帮他们,可是,有时候,善良也是一种罪过啊!你帮人,未必就能被人赞同啊!”
拍拍秦寿生的肩膀,高所长意兴索然地走了,留下秦寿生在那里发呆。
对自己,秦寿生有着很清楚的认识:自私,有些卑鄙,最近也学得有些无耻了。可他再卑鄙无耻,也不会像车站这里的某些人那样,利用那些七八岁的流浪儿童,掏包、抢包,扒门撬窗的,甚至有些人把孩的肢体拧断,利用他们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心,而要来的钱都进了他们的腰包。
“啪”,有人弹秦寿生的脑门,弹得他直吸冷气。
恼怒地抬起头,可一看见凶手,秦寿生就老实了,嘿嘿笑着,搂住那个人的腰肢:“姐,你来了。”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不会是想谁家的小媳妇吧?”张翠拧着秦寿生的腰眼,不善地说。
“想葛玲呢。不不不,想姐你呢。”秦寿生嬉皮笑脸地说。
“死小,姐就像葛玲那么丑?”张翠心里不乐意了,又拧了秦寿生一下。
“今儿咋地了,来了就下黑手,一点没童养媳的觉悟,倒像妈似的,喜欢儿就用掐我、咬我来表达她的喜爱之情。”秦寿生心里嘀咕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刚才咋的了,像受气似的?小婉欺负你了?”和秦婉打过招呼,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张翠,摆出一副大姐的样,大咧咧的问。
听秦寿生说了事情的经过,张翠淡淡一笑,说:“高所长是为你好,怕你闹出事来,不好收场。生,好心没好报的教训多了去了。善良有时真会被社会唾弃的。你收留未成年人干活,外人怎么看?他们是不会相信你是一心为了这些孩的前途,给他们赚钱的机会,让他们不用走上犯罪的道路。他们只会认为你是利用孩赚钱,只会唾弃你。未成年人问题,是现在社会很关心的问题,可国家现在没办法,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国家都解决不了,你却想着解决,事情传出去了,是不是人们都要问:国家、市委、市政府的官老爷们,你们都做来到什么,竟然连孩都照顾不了。你说,你这是不是在打国家的脸,是不是在打市委、市政府的官老爷的脸?你还想不想干了?”
“靠!”秦寿生算是长了见识,可心也很郁闷,跳**,搂着张翠摸摸索索的,想通过在她身上发泄来缓解自己的郁闷。
被摸得满脸通红的张翠坚决不允许秦寿生侵犯她:“今儿不行,我身体不舒服。以后也不行!”
“咋地了?”头几天还随便睡的张翠突然正经起来,让秦寿生疑惑不解。
张翠脸一红,刚想骂秦寿生,突然感觉有些恶心,趴在床上干呕起来。
秦寿生吓了一跳,急忙扶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感觉好些后,张翠突然掐秦寿生,骂道:“死小,都怪你!我….”
没有再说什么,张翠郁闷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生,姐要结婚了。”张翠轻轻的声音传来,差点把秦寿生给打倒在地。
“结婚?”秦寿生不敢置信地说。
“是啊!姐都奔三十去了,再不结婚,人们都好说姐嫁不出去了。”
“和谁结婚啊?”心乱如麻的秦寿生,问了一个有些痴呆的话。
“昨儿**天来找我了,他求我原谅他,我想了想,他人是不行,窝窝囊囊的,可能受得了我的脾气的男人,也就他了。姐都叫你睡了,也不能再挑挑拣拣的,只好将就着和他过了。”
秦寿生默然不语。他虽然在张翠面前叫嚣着,不许她嫁人,可他也知道,在机关里工作的张翠,不可能一直跟着他,自己不结婚的。可想是想,真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他说,他不在乎我和你好,只要我嫁给他,他就全心的爱我。我跟他说,说我和你睡觉了,不是姑娘了,他也认了。我一想,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火冒三丈了,也只有他,能忍着我,受着我,我就同意了。”
“不行!”秦寿生吐出两个简单的字,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不行?那咋办,你和我结婚吗?”张翠恨恨地说,“等你毕业了,姐都三十了。那时,别人一看:啊!我说张翠怎么一直不结婚,原来是喜欢年轻的嫩小伙啊!老牛吃嫩草啊!我才不那样呢。”
见张翠竟然怕人那样看她,秦寿生啼笑皆非地说:“姐,那**天人窝囊不说,就从他知道我把你给睡了,不生气,反而还要和你结婚来看,他根本喜欢的就不是你的人啊!你嫁给他,能幸福吗?”
“上哪找幸福去?”张翠郁闷地说,“有了你,我这一辈就没有幸福了。姐嫁给**天,你还能放过姐吗?不照样三天两头地来骚扰姐?有时,姐就想一狠心,再也不理你了,可看到你,心就软了。都说女人心软裤带松,姐对你就是太心软了,不然,怎们能被你给睡了?”
见秦寿生一脸的不甘,张翠摸着他的脸蛋,爱怜地说:“他想要的,除了房,就是借助我爸的地位,让他找个好工作,好往上爬。结婚了,这些东西都有了,我这样不干净的女人,他也未必真心喜欢我。到时候,他想做什么,我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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