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秦寿生首先来到站前游戏厅,看看那里的情况。
舞厅那里,嘎、狗看着,还有会计、收银员在那里盯着,比较正规,一时半会儿,秦寿生不怕出啥事情,可这游戏厅,他可是怕收钱的小丫头贪钱的。当年,秦婉就贪钱,虽然不敢多贪,但肯定贪。现在,她被秦寿生搞了,成了老板娘,就把这买卖当自己的看了。由于自己就干过收银员,秦婉知道里面的猫腻,所以看得很紧,把几个收钱的小丫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基本没有使坏的可能。
秦寿生知道,规矩再多,一样不可能绝了人心的贪念。若是小本买卖,秦婉收钱就行了,可这两家游戏厅,不可能都由秦婉收钱。他又不能像对付秦婉那样,把那些小姑娘都变成自己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她们都挺愿意的,可他没这么大的能力,又不能分身有术,养不了那么多的女人,只好望着这些唾手可得的小姑娘流口水。
看见黄毛拎着一个小孩的耳朵,拽到门口,一脚把他给踹到外边,秦寿生心有一股怒火燃烧:“妈的,老不弄你们,你们真以为老好欺负,把老的警告当儿戏啊!”
喊住那个笑嘻嘻的小孩,秦寿生冷冷地说:“告诉你们老大,好好洗洗,爷爷这两天就去找他算账去。”
这话小孩常听,也不害怕,一溜烟地跑了,去别处寻找目标去了。
小孩跑了,秦寿生眼睛可没休息,四处寻找目标。刚才,他可是感觉到有闪光灯闪烁。可四处查看,也没发现啥。他以为是有人在车站照相留念,就没当回事。
秦婉从屋里出来,看见秦寿生,急忙跑过来,焦急地说:“生,出事了!你们班的何平过来找过你,说昨天,校学生处全校大抓捕,抓了不少没上课的学生,把你也抓住了。何平说,他根本就没听到风声,可能是冲着你来的。要你回来了,赶紧回去。”
“没事”,秦寿生笑嘻嘻地说,“我请假了,辅导员答应给我两天假的,肯定没事。”
和秦婉在屋里卿卿我我一番,知道秦天涯来了,满脸笑容地拿走了四万块钱,再也不管闺女的事情了,秦寿生心苦笑,心说养个闺女,四万块就卖了。
解决了秦婉的心事,秦寿生心情很好,索性跑到舞厅里视察一番,才哉游哉地回到学校虽然请假了,可毕竟是向王倩请的假,他心还是有些没底,所以要回来看个究竟。
看见秦寿生回来,何平一拍大腿:“老八,你可算回来了!告诉你吧,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处分,已经贴在教学楼的一楼大厅里了。”
“啥!”秦寿生不可思议地说,“我找那娘们请假了啊!她怎么不说话呢?”
“靠!学生处老师点名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站着,倒是帮和她要好的几个学生挡了过去,对你,是只字不提,保持沉默。”
“妈的,我找她说理去!”刚要出门,秦寿生突然想起来,他和王倩请假的时候,不但没人作证,好像他连王倩的人都没见着,就听到她的声音了。那娘们既然要害他,肯定不会承认秦寿生找她请假了。
该咋办呢?去一拳砸死她?值得吗?秦寿生坐在那里沉思着。
最简单的办法,最不可能的办法,反而是最直接的办法。大家都不相信王倩会这样做,偏偏她做了,谁真谁假,反而说不清楚了。
屋里其他人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秦寿生,心说这才大一,老八就开除学籍,留校察看了,恐怕用不着大二,这学期就能开除学籍了。
“有了!”秦寿生猛然站起来,哈哈大笑,“找到证人了!我去系里请假的时候,辅导员欧佩佩在系里呆着,我还问她王倩去哪里了。有她作证,看学生处那些王八蛋怎么处分我?”
“那还不快点!”何平心里还是向着秦寿生的,“欧佩佩住在我们家后边的楼里,一门洞二楼二号,你去找她吧。欧佩佩人不错,肯定能帮你说话的。”
秦寿生拿了两盒买给洪玉珠和阮菲菲的化妆品,走到外边,先给欧佩佩打了电话,确认她在家,才向她家走去。
欧佩佩穿着很随意,一条紧身裤,上面罩着一件大大的T恤。把秦寿生让进屋来,就忙着给他倒茶水。
看见两大盒的进口化妆品,欧佩佩心也有些动容,嘴上却笑着说:“你这个小东西,净不学好,找老师干嘛?多大的事情,还需要送礼?”
她这是明知故问,给秦寿生说话的机会,免得这礼物白收了,一点帮不上忙,面上不好看。
秦寿生气愤地说:“欧老师,学校的处分你也看见了。那天我去找王倩请假,她答应了,可学生处来点名的时候,她连说都不说,就看着我受处分。我去请假的时候,老师你也看见了,能不能帮我作证,把处分免了啊!”
欧佩佩心说:“我不出门,在家呆着,不就等着你来找我吗?王倩那小蹄,仗着方有德的宠爱,把系当成她自己家了。这次借着秦寿生的事情,闹闹你,不能让你好过了。”
作为两个漂亮的女人,作为处在一个工作岗位上的漂亮女人,王倩和欧佩佩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即使表面上和和气气,可内心深处,一直是不屑对方的。利用秦寿生对付王倩,就是欧佩佩心最正常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也会在学生处面前为你作证,至于王倩承不承认,那我就不知道了。”
秦寿生有些丧气地说:“有老师作证,看看能不能把处分给免了吧。那个王倩,哼,早晚我要收拾她!”
欧佩佩心窃喜,嘴上却呵斥秦寿生:“说啥呢!王倩是你辅导员,你却要收拾她,没王法了你!”
送秦寿生离开的时候,欧佩佩拿着两盒化妆品,非逼着他带走。秦寿生不肯,欧佩佩不要,两人纠缠,秦寿生的手几次触摸到了欧佩佩的身体,包括她的胸,弄得她脸红脖粗,只得收了化妆品,把秦寿生推出大门。
“这小混蛋!手可够毒的,哪儿敏感往哪儿摸。”看着精美的化妆品,欧佩佩喜不自胜,心打好主意,就是不为了收拾王倩,看在化妆品的份上,也要帮秦寿生一把。
想到这里,欧佩佩站在窗前,对刚下楼的秦寿生说:“别走,你回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走进办公室,王倩的心情不错。昨天,她在班级里新发展的内线已经通知她:秦寿生回来了。
今天,王倩就等着秦寿生,看他有没有胆量来找自己辩论。她可是很期待着秦寿生和她闹的。反正这事死无对证,人们即使怀疑她使坏,那也只是怀疑,而不会相信她会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法报复秦寿生的。有方有德在,王倩不信别人能把自己咋地了。
“死东西,回家怎么不被车给撞死呢!”王倩心生出无力的感觉。心胸没有**宽大的她,一直对秦寿生踹的那一脚耿耿于怀。既然没有办法从**上伤害他,那就从精神上,从小事上折磨他吧。
“王倩,方主任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王倩有些疑惑,“昨晚老娘才给了他的,还不满足吗?难道秦寿生又找他说理去了。不过,这次点名可不是我自己去点的,是学生处点的名字,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