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放学,秦寿生和李君准备到校外吃饭。刚出校门,几个头上染成黄毛、白毛、红毛的家伙就围上来,把手一伸,懒懒地说:“小,哥们缺钱花了,借俩钱花花。”
秦寿生吃了一惊,立刻明白了:这是讹钱来了。
县一是重点高,却不代表里面都是爱学习的学生。
一些望成龙的家长,明知道自己的孩不是龙,甚至连蛇都不是,却硬要把孩放到龙间。
俗话,俗话,是大实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俗话在学生之间,体现得最为明显。
那些不是龙,也不是蛇的孩,在这个学习氛围浓重的圈里,明显受到了冷落和歧视。
学生们嫌弃他们不学习,扰乱秩序,老师嫌弃他们捣乱,不让别的学生学习,对他们放任自流,最后,他们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色。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就只有混了。
嘴里叼根烟,没事打几架,遇见女同学,说说流氓话。就是这些家伙的写照。
重点学的学生们都忙得不可开交,也都是老实人,被他们欺负了,基本上就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这些学生在外边混,不管是抽烟、吃饭,还是找女朋友,都需要钱。自己的钱花光了,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学生身上。
一些胆小怕事的学生,被他们讹诈后,基本都是破财免灾,不敢声张。而这些家伙也知道柿找软的捏,不惹那些看起来不好惹的学生要钱,因此,他们的行动是无往不利,从来就没失败过。
秦寿生不惹事,可身长得壮实,看着也不像是好惹的,加上深居简出,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终于遇见了。
见周围有四五个叼着烟卷的学生围着,秦寿生心有些畏惧,可当着学生的面,也不能掉了架势,就冷冷地说:“没钱!”
李君有些害怕,不住拽秦寿生的胳膊,希望他拿钱出来免灾,可秦寿生就是不看她,把她给急坏了。
“没钱?”一个头上染着两绺红毛的学生冷笑着说,“是不是欠揍了!老朝你借钱,是给你面,别给脸不要脸!”
没等秦寿生说什么,李君急忙说:“我有我有!给!”
一把抓过李君递上来的二十块钱,红毛笑着说:“也太瞧不起我们了。二十块钱就想打发老了。今儿不拿出二百块钱,以后就别想在学校里呆着了。”
不少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拿畏惧的眼神看着红毛一伙,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秦寿生和李君,但没人停下,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英雄毕竟是特例,暂时没人出来解救秦寿生、李君于苦海之。
要说两百块钱,在现在的秦寿生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可要是把钱给了他们,只怕日后两人就别想过安稳日了,持续不断地骚扰将接踵而来。
秦寿生跟着小混混过一段时间,知道面对这些人,只要你屈服一次,就会永远被他们认为可以欺负。
见秦寿生沉默不语,红毛气焰更加嚣张,伸手摸了李君的脸蛋,淫笑着说:“不给钱也行,把你这妞借给老玩两天,钱就算了。”
听到着男汉味道十足的话,其他几人都大笑起来,根本就没把秦寿生当回事。
李君吓得躲在秦寿生背后,眼泪都在眼圈里转。
见秦寿生还是没出声,黄毛越来越放肆了,竟然伸手要拨开秦寿生,接着骚扰李君。
“找死!”“住手!干….什么…哦。”
两个声音同时传出来,传到红毛耳朵,却成了催命符。
秦寿生一把抓住红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向下一按,膝盖用力一抬,红毛的鼻梁就咔嚓一声,断了。
每当放暑假的时候,秦寿生就会在看鱼塘的时候,在鱼塘里面锻炼身体,希望自己也能练成武侠的大侠一样的本领,不再被秦开源家里欺负。练了几年,大侠的本事没练成,身体倒是练得非常结识,一根棍舞动起来,手指粗的小树直接就断了,也算是有点成就了。他这一个膝撞,要是用了全力的话,估计那小的鼻就没了。
一脚把捂着鼻的红毛踹飞,秦寿生拉着目瞪口呆的李君,撒腿就往校门里面跑。
事发突然,那几个黄毛、白毛目瞪口呆,竟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红毛发愣。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谷雨站在那里,也是像木头人一样,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从来不惹事吗?今儿咋上来就动手呢?”
谷雨不知道,若是红毛不动李君,或许秦寿生就会本着不闹事的想法,息事宁人。钱是不会给的,可架也打不成。偏偏红毛摸了李君,惹了秦寿生的忌讳,才被痛打的。
红毛眼泪直流,好容易睁开眼睛,指着秦寿生,气急败坏地说:“妈的,站着干什么!拿刀砍了那王八蛋!”
那几人如梦初醒,立刻从背包拿出菜刀,嗷嗷叫着向秦寿生追来。
他们都是热血沸腾的年龄,正是受到香港黑社会电影影响的一代人。属于讲义气不讲道理,要面不要性命的主儿。见兄弟受伤了,立刻热血上头,忘记了后果,拿着刀就要把秦寿生砍死。
热血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是一个群体的源泉。可是,热血有时也会害死人的。
刚跑到学校门口,见后边的人拿着刀追来,秦寿生急忙一推李君:“快跑,去找学校老师去。”
李君哭哭啼啼地跑了,秦寿生脑海各种想法闪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立刻窜进传达室。
传达室里,可是有当年秦寿生带着上学防身的一根棍,是把张飞送到地狱里的棍。不知道什么时候忘记拿了,就一直放在那里。
拎起棍来到外边,挥舞两下,感觉到呼呼的风声,秦寿生冷笑起来:“老在水里都能抡起棍,还怕你们这些小王八蛋!”
当先一个白毛,挥舞着砍刀,嘴里大呼小叫:“操你大爷的,敢打我哥!我砍死你!….唔…”
秦寿生像在乡村水塘练习的那样,单手拿着棍,用力一捅,正白毛的嘴巴上。白毛当时就把刀扔了,捂着嘴巴满地找牙。
余下四人冲上来,把秦寿生团团围住,手里的菜刀轮着,就要一哄而上,乱刀砍死秦寿生。
俗话说的好:乱棍打死老师傅。就是说再厉害的人,面对着群殴,都是白费,肯定要挨揍。
秦寿生打过架,深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见对方要群殴,他大吼一声,轮着棍对着前边的一个黄毛,一个力劈华山,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呼的一声就砸下去。
黄毛躲闪不及,急忙举着刀迎上去。
咔嚓一声,黄毛拿刀的手弯曲一下,刀掉了,胳膊也断了。
一脚踢开黄毛,秦寿生一边向前跑,一边顺手把棍向后一捅。后边有人哎呦一声,又一个准备偷袭的黄毛蹲在地上,捂着肚在那里嗷嗷叫唤。
转眼间,个人被秦寿生打伤了四个。剩下的两个黄毛,手里拿着菜刀,在那里站着,两腿微微发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跑吧,好像不够义气,打吧,看起来是打不过他了。
没等两人想好该如何,秦寿生拎着棍就窜过来,对着两人就要下杀手。
“咣当”两声,黄毛急忙把菜刀扔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叫:“服了服了!别打了!”
此时,学校附近聚集了数百个看热闹的人,连附近大市场的人都出来了。刚才的打斗如电光火石一般,惊险无比,把众人看得是心惊胆战,却又热血沸腾,觉得比拍电影还精彩。
正在这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秦寿生回头一看,教务处主任杨帆带着李君飞快地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的。
难怪杨帆着急。他听李君说,外边有好几个学生拿着菜刀砍李君,能不急吗?这学生打架,最多鼻出血了,脸肿了,都不算啥。可要是动刀了,有个三长两短的,就不好办了。特别是还牵扯到李君,就更促使杨帆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