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到前几天被公安局逮捕的公司副总赖海涛至今还被关在里面,心里有点害怕,心里暗说,“不争气的赖海涛不会在里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累到自己吧?”
此时,躺在里面听到动静的田书记稍稍束紧了一下腰带,穿着拖鞋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门口几个年轻人满脸不高兴。燃文? ??.?r?a?n??e?n `org
年轻人的视线在田书记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又把眼神转移回来,两眼盯着周华瑞公事公办口气道:
“周华瑞同志,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本人以及公司经营中存在涉黑行为,请你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周华瑞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田书记冲上前挡在她面前,冲着年轻人大喝一声:
“不去!”
田书记一副趾高气昂的口气冲着对方说话,他刚才听门口站着的男子报明身份后,他心里立即火大起来,暗说,“难怪余局长的办公室主任被抓后,直到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这孙子在跟自己玩阴的?”
田书记此时摆出了市委常委领导的架子,对几名年轻警察说:
“今天这人你们绝不能带走,你们现在立即给你们余局长打电话,让你们余局长亲自过来。”
田书记认为他心里有底,余局长这是对自己抓了他的办公室主任打击报复呢!
他寻思,“大不了他放了余局长的办公室主任,余局长对周华瑞也不再追究,至于赖海涛的事情,自己不再继续给他余局长施压就是了”,田书记认为自己是有交换筹码的。
年轻警察的态度很坚定:
“田书记,我们正是过来执行命令,如果您有什么想要跟局长说什么,您可以打他电话,但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你!”
田书记气的说不出话来,连公安局一个小喽啰都敢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简直是反了天了!
他冲着几名警察扯着大嗓门:
“你们稍等会,我这就去给余局长打电话,真是有眼无珠的家伙!”
田书记转身回房间,拿起手机拨通了余局长的电话号码,电话里立马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趁着这空隙,站在门口的公安局经济案件侦查支队的办案警察抬眼看了一下,这房间还很高档哈!
从门口望进去,里面是套房,站在门口只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客厅,两边都是欧式的沙,墙上挂着一些高仿的世界名画。
通过沙后的一个敞开大门进去后,应该才是休息区域,即便是站在门口,也能瞧见屋内地上奢华地毯和水晶吊灯,看得出来,里面的装修一样显的相当豪华。
再看站在门后的女人,一身波如蝉翼的睡衣紧紧的裹在身上,因为上身没来得及穿胸啊罩,两颗紫葡萄若隐若现,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有种莫名的冲、动。
最养眼的是女人的那张美丽的面容,媚眼如花,樱啊桃小口不点自红,只要是正常男人看了,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妈的,这帮当官的包二啊奶可真是够档次的。”门口的警察心里说不清羡慕嫉妒恨复杂心理。
门口的警察心想的是,“为什么大家都想要一条路上华山,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更高的位置上爬,还不是为了享受种种当官的隐形福利?还是当官好啊!”
田书记的手机里传来女人职业声音回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妈的,这种时候居然关机!”田书记气呼呼骂道。
这句话刚骂出口,田书记猛然醒悟过来,此刻正是半夜时分,余局长这个点必定是正在熟睡,即便是开了手机,也未必听见声音。
“这可怎么是好呢?”田书记脑子里迅疾盘旋开来。
一会的功夫,神色黯然的田书记手里拿着手机走到门口,他冲着办案警察颐指气使的口气说:
“你们余局长的手机关机了,这样吧,现在人你们不能带走,等我打通你们余局长电话后,这件事自会有安排。”
警察显然是见惯了这种伎俩,冲着田书记表态道:
“不好意思,田书记,我们的任务是过来带人,如果没有上面的指示,谁出面都无用,这是纪律。”
警察嘴里说着话,身后闪出了两个女警,动手开始要把周华瑞往外拉。
周华瑞慌了,一副怕极其慌张的表情冲着田书记大声喊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想要干什么?田书记!田书记!”
田书记见此情形立马上前想要掰开女警拉住周华瑞的手,气的脸红脖子粗冲着这帮警察吼道:
“我说了,等你们余局长电话打通后,自然另有说法,你们都没听见吗?赶紧给我放手,否则……”
为的警察正色道:
“田书记,你是市纪委的一把手,如果阻挠执法部门正常执法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就算您是领导也是一样,再说,你们纪委从我们公安局带走人的时候,似乎也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走吧!”
警察说话口气冰冷,听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有备而来。
田书记愣怔的功夫,周华瑞已经被两名女警硬拉到门外,两人分别紧紧拽住周华瑞的胳膊,押解着就要往电梯口方向走。
周华瑞一边用力想要挣脱女警的控制,一边不时回头梨花带雨冲着田书记大声喊道:
“田书记,我冤枉!我冤枉啊!”
听着周华瑞的哀嚎,田书记心疼不已,他有种想要冲出去把周华瑞从这帮人手里夺下来的冲动,可是理智控制住了他。
他意识到,这里公开场合,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腾,周围必定已经有太多的眼睛盯着这里的动静,自己毕竟是市里的纪委书记,要是冲出去后被熟人瞧见,只怕明天普安市毕竟多了一则新闻,“纪委书记身穿睡衣阻止公安机关执法带走酒店女老总!”
“妈的,这帮混蛋!”
无奈,田书记嘴里狠狠骂了一句后,转身重重的关上门,尽量让自己不听周华瑞那越传越远的叫声。
此刻,田书记心里难受至极,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尖尖上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才警察的话说的相当赤果让他明白,余局长让底下人对周华瑞动手,肯定就是因为自己让人把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带走。
“这孙子摆明了报复老子!”田书记心里暗想。
官场博弈,手中有权的领导们,人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对付敌人。
不得不说,陈大龙为余局长出谋划策的这一招的确相当高明,打蛇打七寸,既然田书记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周华瑞这个女人,那就直捣黄龙想办法先把周华瑞拿下再说。
事情展到这种程度,双方斗争的焦点早已从原先商业会所项目归属问题转为田书记和陈大龙和余局长阵营之间的生死较量。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道理人人都明白,当深陷迷局置身其中的时候,其实能保持清醒头脑的人少之又少。
周华瑞被抓,田书记就像是被抽了骨头的一条狗,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他慌了,人一旦处于惊慌失措状态很容易做出愚蠢的决定。
一大早,刘国安还没见办公室的门,就瞧见市纪委的田书记像是门神似的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一眼瞧见他从电梯口转弯过来,忙不迭迎上前道:
“刘书记,我有急事向您汇报。”
刘国安一向沉稳,冲他点头道:
“哦,进来再说吧。”
田书记尾随着刘国安进了书记办公室后,来不及把屁股安放在沙上,直接冲着刘国安一副抱怨的口气汇报情况:
“刘书记,市公安局的那个余局长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国安不由皱眉,瞧着田书记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他心里不由琢磨着,“看来余局长跟田书记之间的争斗又有新情况?”
抱着看戏的心理,刘国安问:
“田书记,有什么事情别着急,慢慢说。”
田书记因为心爱的女人被抓早已心急火燎,根本没注意刘国安神情里明显透出置身事外看戏的意思,而是从心里把他当成自己支持者,甚至是同盟的口气实话实说道:
“刘书记,您是不知道,就因为我之前抓了余局长的办公室主任,昨天晚上,我正跟某酒店周总谈事的时候,余局长居然派人过来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周总当着我的面带走了。”
老狐狸刘国安立马从田书记的话里听出异常来,“田书记和周总在酒店谈事?余局长派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人?”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另有文章啊?
刘国安问道:
“你说的周总是?”
田书记立马回答:
“某酒店的周华瑞总经理。”
“哦!”刘国安若有所思。
在普安市官场当一把手市委书记这几年,刘国安对普安市的一些机关单位大型企业里美女名字基本都比较熟悉,商场也有他一些平常关系紧密的红颜知己。
对于田书记口中某酒店老总周华瑞的大名,他早有耳闻,知道这女人美貌出众本事能干,可惜当初头回见到动心后,让人背地里一打听,她当时已经是前任市纪委洪书记的老青人,所以他才没动这美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