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个人只要经历的多了,特别是经历那种生死之间的考验,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记得在普水县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可是一直也想办法想要了我的命呢?”陈大龙开玩笑的口气边说边冲着余丹丹挤眼笑了一下。
瞧着陈大龙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余丹丹的一颗心忍不住猛烈跳动起来。
“还说呢?那时候,你可真是够坏的!简直就是一个特级的流啊氓,害我在看守所里受了那么多的苦,当时真的恨不得杀了你,不过你的命确实很大,蒋家五鬼那么厉害的人都对付不了你,后来湖州方面出手,我想你那次一定死定了,谁知道结果却发生那样的变化,让我很是不能接受,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你赢了,我有个问题一直问你,蒋家几个估计死的都是死在你的手里吧?”
提到这件事情,陈大龙赶紧矢口否认。
“余丹丹,你什么头脑,你看我有那个本事吗?这个事情不能胡说八道,我也是政府官员,也是政府的高级官员,如果按照你说的,蒋家兄弟要是全都栽在我的手里,那我不成了嘿社会了吗?靠,要陷害我也不能如此的陷害。不过那个事情,依我看,一定是他们兄弟作恶多年,结下的仇家实在是数不胜数啊,我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对人家下那样的狠手呢?”
余丹丹听了这话,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当着自己的面,陈大龙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是什么好人,简直就是流啊氓。
余丹丹很是不赞同的口气说:“好人,你这样的人也是好人,我倒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吃喝票赌,无恶不作,还有普水的酒店害我损失那么大,我想想都是不甘心,每次想到这个事情,我就恨不得立即杀了你。”
“不要如此的狠毒,我对那个事情后来考虑也是做的不是很妥当,所以我现在对你很好嘛。”陈大龙不置可否。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对我好,是在补偿我?”
“也可以这么说吧。”夜色中,陈大龙坦诚道,“那时候到底才三十多岁,年轻气盛的,做事情往往更加冲动些,只想让人不爽,根本就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想来,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总是有些不应该的,好男不跟女斗,即使赢了,别人也是看不起的。”
余丹丹听不惯男人这番理论,不屑道:
“切,最讨厌你们男人这套废话,姑娘怎么了?我不觉的自己比男人差多少,反之,我认为你们男人当中,不如女人的多了去了。”
瞧着余丹丹的脸上居然还真有了几分怒气,陈大龙心里不由有些好笑,“这女人的心情果真是六月天,说变就变。”
陈大龙转换话题说:
“说真的,余丹丹,这几年,你变化很大的,现在手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有没有想过,找个男朋友尽快稳定下来。”
余丹丹的一颗心跳动的愈加厉害了,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伸手一磨,温度真是不低。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跟我谈这个?”
以守为攻的提问是保护自己的最简单方式,毕竟是个女人,尤其是像余丹丹这种聪明的女人,在谈到感情问题的时候,自我保护的想法会更多些。
陈大龙慨叹道:
“唉!这次亲眼看到王晓文倒在我面前,我算是看明白了,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宿命到底是什么?这些年,咱们一路走到现在,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我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仅仅如此吗?”余丹丹看着陈大龙的眼神不由有些失望起来。
“我到了,要不要上去坐会。”
就在余丹丹抛出自己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时,陈大龙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站定了下来,冲着她发出了礼貌的邀请。
余丹丹听得出来,陈大龙刚才的邀请不过是场面话的应付罢了,这个时间段,自己一个未婚女人去他一个单身汉的房间干什么呢?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熟络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不是吗?
尽管余丹丹心里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陈大龙慢慢的聊聊,可是她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上去早点休息吧,天太晚了,以后有机会在去你那坐坐吧。”
聪明的余丹丹说出了两人都不会觉的尴尬的托辞,陈大龙顺理成章的跟她挥手告别,瞧着陈大龙那高大帅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幕里,余丹丹的心情从刚才的激动,兴奋,一下子跌落到冰点。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即便是自己没有说出口,他心里也该是明白的,难道不是吗?
女人,不管是多有钱,多有成就的女人,在遇到情感纠葛的时候,一样是愁肠百结,思绪万千的,这是女人特有的本质。
这也是只有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才能完全了解的某种情愫,男人们是永远无法真正理解这种极其矛盾又极其复杂的心态的。
上楼后的陈大龙站在自己住处的楼上阳台,看着楼下不远处的人行道上,余丹丹还在呆呆的站在原地发呆。
猛抬头看见男人阳台上的身影好像在四处张望寻找什么,心里忍不住抽啊动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对他动了真感情的,难道他真就看不出来吗?”
这世上,太多事情可以作假,只有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看着对方的那种独有眼神,甚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给人某种触动,陈大龙心里对余丹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他心里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顾及其他。
聪明男人,在感情面前永远是最理智的动物!
今晚在酒桌上,余局长和张队长泄露的消息让他证明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猜测,“这件事果然是韦光荣在背后搞鬼。”
既然对手已经出招了,自己岂能坐以待毙?
余丹丹酒桌上的提醒并不是多余的,既然韦光荣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一次不成,保不准还会有第二次。陈大龙心里想着,“要想自保,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对手撂倒,可是到底要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对韦光荣一招致命呢?”
当天晚上,陈大龙失眠了。
即便是被刺伤住院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不是不想睡,是真的睡不着,头脑中感觉乱糟糟的装了太多的东西,总想要理解清一个头绪出来,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缺口。
陈大龙躺卧在房间,手里拿着的却是线装本《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的每一条已经被他翻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却还是没那种灵光一闪的感觉。
“瞒天过海,借刀杀人,以逸待劳,围魏救赵”
陈大龙的两只眼睛盯在了“借刀杀人”四个字上,他想起韦光荣这次明摆着借用了嘿社会的力量来对付自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嘿吃嘿的勾当自己并不是没干过,只要谋划的好,韦光荣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主意打定后,陈大龙亲自打了个电话给湖州市的嘿道老大蒋耀东,这几年,蒋耀东通过他的关系也算是赚取了不少好处,现在也该是蒋耀东报恩的时候了。
“陈副市长这么晚还在为人民服务啊?实在是太辛苦了。”蒋耀东说话一向是相当有分寸,从来都是挑好听的说。
“兄弟最近遇上点麻烦,不知道蒋老大听说了没有?”陈大龙字斟句酌。
“这么大的新闻,湖州市跟普安市距离这么近,我怎么能没听说呢?好在是有惊无险,陈副市长没事就好。”
“蒋老大,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帮忙。”
“陈副市长跟我说话还这么客气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蒋耀东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放心,做兄弟的绝对不会为难蒋老大,你听我说”
简单说完该说的话后,蒋耀东的态度相当积极,立马承诺道:“行,这件事交个我来办,最迟一个月,一定给你消息。”
“那就有劳兄弟了。”
“放心吧,有人敢跟我兄弟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蒋耀东过不去。”
陈大龙这一步算是走巧了,他拜托蒋耀东用嘿道的路子帮自己的忙,偏巧二麻子现在就窝藏在湖州市内一狱友家中。
二麻子的朋友叫三毛,是蒋耀东手下嘿社会性质组织的一个中层小头目,听说老大要找的人当中,有一个正是二麻子,二话不说把二麻子给供了出来。
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在这些混江湖的家伙眼里,能够获得老大的信任和赏识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老大做自己的衣食父母,连基本的生存都可能有问题,还谈什么兄弟朋友呢?
二麻子当晚就被蒋耀东手下的人转交到了陈大龙手下涛哥手里。
二麻子最近一段时间窝藏在朋友家里,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昨晚上朋友三毛回来的时候,情绪很高,非要跟他喝两杯。
他也是有段日子没喝酒了,酒瘾一上来就有些喝多了,等到酒醒的时候,二麻子感觉自己浑身酸疼,脑袋也胀疼的厉害,慢慢的恢复了些许意识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
二麻子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所在之处,一个看起来像是储藏室的地方,墙壁四处空空,连个窗户都没有,二十多平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靠墙摆放着,头上还有一个电灯在放出亮光。
他挣扎着扭啊动身子往墙根坐过去,想让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些,等都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饿的有些头晕。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