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手机没有什么美颜功能,也没有磨皮软件,照片中的朱小姐皮肤白嫩,胸大腰细,脸蛋也不错,半长的头发板直,相当漂亮。
看着图片,我心想要是这样的女人在酒吧都推销不出去酒水,那得什么样的可以?随后朱小姐又发来一张图片,上面是五六个女孩在海鲜大排档的合影,其中有朱小姐,配的文字是:“这几个女孩卖的都比我多,一个月能赚好几万,尤其最右边那个。”
我心想这些女孩都没有朱小姐好看,尤其最右那个,虽然身材性感,穿的风骚,但长相很一般。忽然,我看到这女孩的锁骨处纹着一些奇怪图案,既非花草也不是人物,倒很像某种法门或心咒。可惜那时候的手机完全没有图片编辑功能,连放大也没戏,所以看不太清楚。我回复:“最右的女孩锁骨处的纹身,能不能拍个清楚的给我。”
朱小姐打来电话给我:“她不让拍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有法力的,但我问过她也是在泰国做的吗,她不承认,但她去过泰国。”
“是不是裸体女人从胯下紧紧抱着一匹马,旁边还有四个内有几组数字的方格。”我问。
朱小姐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那是强效马食能,专门锁心、旺爱情和合,是一种泰国才有的秘术巫咒。”
朱小姐恍悟:“怪不得她找了个巨有钱的男人,死都不肯和她分手!”我说你不用羡慕,没有将马食能刺在身上的,她早晚会出事。
这下朱小姐对我真是五体投地了,她让我尽快发佛牌的图片和报价给她。
再次给方刚和老谢发去短信,让他们帮着找找效果好的猫胎路过和色拍婴。傍晚和表哥嫂在酒店一楼餐厅吃饭时,方刚给我回了彩信,两张图片,是一尊色拍婴,手工制胎,呈粉红色,背面有符管,亚克力外壳的背面写着咒语。另一张是把色拍婴放在裸体女人两腿中间的图片,旁边还有一只男人的手,五指张开,平放在女人那个部位。配的文字是:“芭堤雅黑衣阿赞普制作色拍婴,裸女加持,内有妓女骨灰,两万泰铢,五天之后取货。”
我回复问怎么没有猫胎路过,方刚说近期没找到好的,都是半真不假那种,问我行不行,被我拒绝。给老谢打电话催问,这家伙的声音有气无力:“田、田老弟呀,我感了风寒,爬不起来了,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我一看手表都六点多了。
老谢说:“不是,从、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我气得半死,说我从中午十二点到现在也没吃晚饭呢,你吃的比我还饱。老谢问我能不能等过两天再报价,我说先把方刚给的图片让客户看看再说。
我手机里还存有之前阿赞Nangya加持的人缘鸟,就将两组图片都转给朱小姐,她回电话给我:“这就是传说中的色拍婴,我的天,看起来就好吓人,居然还有妓女的骨灰!那个猫胎路过呢?”我说要等两天,好货得慢慢找,别急。朱小姐问这个多少钱,我说要八千块。
朱小姐犹豫着,说考虑考虑要不要买这个。
我心想看来她是对人缘鸟没什么兴趣,反倒对这个色拍婴很感冒,但这东西入的是贪婪灵,她又不是卖肉的女孩,恐怕驾驭不住。就告诉她:“这个色拍婴很厉害,能强效招男人,但不管男女,身边异性多了也是个麻烦,尤其是个个都想和你上床,你摆得平吗?”
“这个我觉得应该可以吧,自己把握呗,男人们想和我上床,那是他的事,我得同意才行啊!要是那些男人能对我更好,我也能少灌点儿酒,不然每天都要吐,真是太痛苦了。”朱小姐说。我很理解她的处境,所谓推销酒,其实就是客人出钱让她自己喝,看个乐呵。我心想既然你觉得行,别的事我就管不着了。但毕竟朱小姐从事的行业特殊,我还是劝她等两天,看看猫胎路过和人缘鸟之后再定。
朱小姐把她的博客地址发给我,让我去看看,说我认识的客户肯定不少,要是有在番禺的有钱人,就介绍他去该夜店浪费,肯定给他打折。
当晚,我在电脑上登陆新浪博客,看到了朱小姐的主页。开始我还奇怪,一个在夜店工作的女孩,怎么还有博客呢,谁看啊?等看了主页和一些博文才知道,原来在那个没有微博和微信的时代,这些从事特殊行业的人,都是靠博文来发布消息的。
朱小姐的主页就写着很多我不太能看懂的文字,应该是夜店的行内话,配着很多图片,大多数是夜店内红男绿女吃喝玩乐的场景。翻了几十篇博文,大量朱小姐被各种男客人搂抱着的照片,朱小姐穿得很暴露,那些客人的手不是放在腰上就是胸上和大腿上,桌前摆了很多洋酒的瓶子。
去泰国当牌商之前,我在沈阳就是个典型的宅男,没去过几次酒吧和夜店,主要是没钱。在泰国和方刚去过芭堤雅大大小小不少酒吧和夜总会,所以现在看到这些图片,已经不觉得怎么新鲜。只是比较可怜朱小姐,为了推销酒,全身上下都被人给摸遍了,自己还得灌酒。几千块钱一瓶的酒灌进肚,搞不好几小时后就得吐出来,这钱赚得真不容易。
两天后,老谢病好了些,给我发来两张图片,是阿赞洪班加持的猫胎路过,分为两反两面,价格是一万五千泰铢。我把图转给朱小姐,报价提到七千元人民币。朱小姐回复短信,称不喜欢这个猫胎路过,看来是没缘分,还是决定要那个色拍婴。
次日下午款汇到了,我立刻把钱转给方刚,让他交待阿赞普开始制作。
几天后,因为有客户指定要芭堤雅某寺庙的正牌,我只好自己跑去请,顺便去看看方刚。在他公寓楼下的餐厅里,我俩吃着饭,他接到个电话,聊了几句之后对我说:“想不想见识见识怎么加持色拍婴?”
我立刻表示有兴趣,加持之后正好把货取走,方刚说要等晚上去红灯区那边。
当晚,方刚开车先带我去市西南部的那位阿赞普家里,这师父身材健壮,皮肤黑,长得就像在建筑工地开挖掘机的,怎么也看不出居然是位著名的性爱拍婴师父。载着阿赞普来到红灯区,方刚和他似乎熟门熟路,顺着街走来到一间看起来比较高级的SPA店。这店老板估计不是华人也是中国文化的爱好者,从店装修到女技师全是中国风格。尤其女技师,穿着蓝色碎花的旗袍,开叉都快到腋窝了,头发抹着油,在脑后扎着,手里还拿着一把小纸扇,我顿时迷离,还以为到了电影中的香港。
看到阿赞普和方刚,这店的女经理明显认识,立刻笑脸相迎。顺着走廊拐了几个弯,将我们带进一个包间,很豪华,左侧是大床,右侧还有古色古香的浴室。一名约三十几岁的女子穿着旗袍走进包间,和阿赞普低声说了几句话,边说边点头,然后又走出去。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我悄悄问方刚:“为什么选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加持,成本不是太高了吗?”
方刚笑了:“你小子懂个屁!既然要用妓女来加持,就得找那种受欢迎的,你随便在郊外路边的马杀鸡店,找个两三百泰铢就能睡的野鸡加持,效果能好吗?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