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夜,黑sè像无边无际的网笼罩整个世界,黑如墨,又如血。在黑sè的世界里,一座又一座孤坟如同星星般连成一片。一位头发huā白,身材拘偻的老人突然置身于这片坟堆中,他努力想逃出这里,但做不到。随着他的移动,原本静止的坟堆也随之移动。他惊骇之极,想要大喊,但嗓子眼里像被塞上东西,连呼吸都很困难。他惊惶失措地四处张望,却发现眼前只有无穷尽的坟堆,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突然,他脚边的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只漆黑的手从里面慢慢地伸出来,要抓他的脚。他大骇,拔tuǐ想跑,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原地踏步。一声声牙酸的声音响动,他身边的坟墓全伸出黑乎乎的大手,从四面八方向他抓来。他拼命地跑动,想挣脱令他心悸,带着死亡味道的黑sè大手。
不远处,天边飘来一群披头散发的人影,白sè的衣服衬映着惨白的面容,甚至有些人影脸上血ròu模糊,散发着腐尸的气味。这群人影张着血盆大口,或是白骨森森的眼眶,不停地发出xiǎo三、三哥、三爷,还命来的声音,看起来这些面容有些熟悉,但又有些模糊,他们飘散在空中,像是要啃食他。他不停地奔跑,可地上的黑手,空中飘dàng的冤魂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能肯定自己只要一停下来,便会被这些黑手撕成碎片,被啃食成骷髅。
三爷,你好狠,我要撕裂你。身后突然传来死去很久的老婆的声音,他回转头,发现披散着头发、两个光秃秃的眼眶里滴着血的nv鬼伸着长长的指甲直刺他的喉咙,别,他大声呼喊,却发现声音只能在嗓眼里打转,白的瘆人的指甲慢慢地刺入他脖颈处的血管,惨白犹如带着面罩的冰冷的血盆大口已狠狠地咬向他的喉管,无数的白影重叠在一起,无数只黑手蜂拥而来,要把他碎尸万段。
不要!
躺在躺椅上的三爷头使劲偏向一边,嗓子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哑嚎叫,在瞬间他猛然坐起,才发现自己是在家中的院落里,还完好无损地活着。
三爷,你做噩梦啦!
不远处,一位yànfù扭着水蛇腰款款而至,眼神间水bō流转,竟是娇媚异常。
哪知道三爷看也不看她一眼,闭上眼,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老人,通常都是把时间颠倒的人,简单点说是该睡觉的时候他睡不着,不该睡觉的时间他偏偏入睡。
三爷正是这种人,一晚上没什么睡意,刚才躺在院落里,竟不知不觉做了个噩梦,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人老了,身体也像男xìng的前列腺炎一样稀稀拉拉,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六七十的人了,对xìng那方面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美sè对他而言已不再具有yòuhuò力。吃不动也喝不动,动不动还腰酸tuǐ痛,让他感叹年华老去,光yīn不再,更让他怀念以前的峥嵘岁月。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家境不好,为了不被别人欺负,他走上黑道。结义七个兄弟,他排行老三,被人称为xiǎo三。在黑道的岁月里,他和六位兄弟靠着手上的刀,凭着血气之勇,逐渐在道上闯出名头。那时候他们每天浑浑噩噩,今日有钱今日huā,哪管明日是生死的早不保夕生活,挣来的钱大部分都huā在nv人白huāhuā的肚皮上。直到在一次火拼中,他们中的老四和老七死在对方刀下,他才醒悟自己这样拼来拼去,不过是大佬们手中的一柄刀。
从那以后,他带着一伙人投入他当时所在帮派的对头14k,投名状是他结义大哥的人头,得到当时14k龙头的赏赐,成为帮中的红棍。后来,他又娶了龙头丑的令人发指的nv儿,得到自己的第一块地盘——尖沙咀。在随后的岁月里,他利用火拼的机会干掉龙头的两个儿子,控制住14k的黑道生意,再亲手做掉龙头,登上14k龙头的宝座。
等坐稳龙头之位后,他开始着手清除帮中的异己,又把同chuáng异梦的妻子丢入香江喂鱼,将跟随他到14k剩余的几个结义兄弟一一设法除去,巩固他在帮中一言九鼎的地位。斩草务必除根是他一生的信条,为了这,他杀光了老龙头和自己结义兄弟所有的家人。
在这个过程中,他由xiǎo三变成三哥,再到现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三爷。他的本xìng让他不相信任何人,只在乎自己手中的权利和钱。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神马都是浮云。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可想而知老婆也不见得是自己的。三爷很怀疑,当着他的面,身边这位美fù不敢背叛他,但背转他呢,这位dàngfù不知道暗地里给他带了多少顶绿帽子。要是他那天嗝屁,这nv人敢当着他的灵位和别的男人做苟且之事。连老婆都怀疑的主,他还能相信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种?
唯有cào纵别人的生杀大权和一堆堆huāhuā绿绿的票子才能给他真实的感觉,他才能感觉有安全感。
人老了,胆子也不够大。每晚一入睡,很多被他杀死的人全伸着双手向他索命,导致他有时候晚上根本不敢合眼,生怕自己一不xiǎo心被地下的冤魂索去命,只有在白天他才能稍微得到安全地感觉,也才能眯会眼。
外欠的债务不可怕,只要第一大黑帮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上,别人也不会将他怎样。日本三口组那边他也已摆平,事情照样控制在他的手上。可生来病死他控制不住,孙子宋勇出了香港便脱离了他的掌控,至今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今天将是警局最后的期限,他们将会发出张什么样的牌呢?
狡兔三窟,更何况是老jiān巨猾的三爷。那些想要他颈上人头的人全在他手上丢了脑袋,想夺权的人全成了野外的孤魂野鬼。那些人以为把他困在房间里他就会束手就擒,还真是幼稚。躺椅上的三爷笑了,笑的如同响尾蛇。
正在他又快mímí糊糊睡着的时候,mén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随后,他听见窃窃低语。睁眼望去,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美fù正和帮中的白纸扇在低声说着什么。
“淑娘,让他进来,我还没死?”三爷很是不高兴地说道,任何事他都想把控在手中,没着没落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妩媚的像是要融成水的美fù长着一双勾魂眼,水蛇般扭动的腰肢可以让男人联想到chuáng上的功夫是如何惊人,像这种làngnv子竟然是淑娘,岂不让人有种错愕的感觉。
在帮中,白纸扇相当于军师的角sè,除龙头外,他的地位极其重要。事实上,他所掌握的权利仅次于三爷,前提是三爷同意他chā手。
听到三爷的声音,两人迅速分开,白纸扇紧走几步来到三爷身边,先向三爷请安,道:“三爷,公司的股票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