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普通人的向往
昨晚,夫妻俩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并不是说床不舒服,他们夫妻俩一辈子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而是心里有事,心里有事的人通常都睡不好。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在2o5舍,只有赵刚、孔钊和郝利来来自农村,家境比起其他五位要差得多。所以尽管平时大家都是以兄弟相处,但私下里赵刚等三个农村出身的人交往的比较密切。要不是他跟着霍克强去为老八出气,莫名其妙成为那场打架中的战友,他和霍克强的关系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
孔钊告诉他们夫妻俩陈浩的一些近况,更不讳言自己是通过陈浩进到红旗市成为里面的管理层。
这话到也没什么,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田甜听到孔钊月工资近千元时,心思不由活跃起来。赵刚现在的工资不过每月五十来块,跟孔钊比差的可是二十倍。赵刚三十二岁不过是股级科员,而陈浩不到二十二岁便是副处级官员,别看相差三级,可这三级凭赵刚的勤劳苦干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爬完。
钱我所欲也,官太太亦我所欲也,心思活泛的田甜睡不着,自然要跟自家的男人讨论这些问题,心里也免不了埋怨自己的男人没出息,两头都比别人差太多。她又忘了当初她嫁给村支书儿子的时候是如何的风光,男人考上大学成为吃皇粮的干部时她又是何等的荣耀,又是如何的满足,觉得女人这辈子嫁这么个男人一生足矣。
时过境迁,当她面前出现的人非富即贵,当她的视野越过县城,来到大都市京城时,她觉得自己的男人简直是窝囊废,还是个死要面子的木头。
住着高档的豪华间,睡着松软舒服的席梦思,赵刚感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日子竟然如此难挨,难挨到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地步。的确,假如你身边有个不停找你麻烦的女人,尤其是自己心里也感到不平衡的时候,你估计也想一头撞死,一刻也不想活。
田甜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合乎情理。要是赵刚能泼出脸跟他的舍友们诉苦,请求他们的援手,他们家的生活也许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刚也有自己的理由拒绝,而且很切合实际。他们又不是自己的亲兄弟,更不是亲爹娘,自己的亲兄弟有时候都不见得愿帮忙,舍友凭啥帮他一被拒绝,他以后怎么有脸再见他们。更何况他们也不过是靠家里的关系才能有高,要怨你就怨自己没找个好公婆。
赵刚没想到这次借着出差的机会带老婆出来玩,竟然玩出这花样。女人的折磨让他疲惫不堪,身体累,心更累,最后只能把出无赖的手段,将错误推到自己父母身上,要不就埋怨田甜嫁错了人。由此可见,女人想征服世界的支点有多痛苦。
女人的野心一旦膨胀,那将是男人的灭顶之灾。
好在田甜并不是很过分的女人,她活的很现实,现实的人通常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日子过好些。她自知自己没资格求陈浩等人,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交情。但她有资格要求自己的男人去做自己没资格做的事。
女人的韧xìng一旦上来老天都拦不住,要不怎么有枕边风的说法,男人和女人的较量也通常以男人告败而结束,赵刚魁梧的身躯抵挡不了娇身材的田甜的嘴,只能答应她自己尽力去做。
尽力和尽全力可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博大精深的国语竟被赵刚用来敷衍女人,地下有知的先灵们知道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跟赵刚拼命。
不过,他们即使想跟赵刚拼命也得看他有没有空。田甜为了奖励男人的听话,送给他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就是她自己。
办这种事赵刚可不是尽力,而是尽全力,三十如狼年龄的两人都在拼命地撕扯对方,尤其是在陌生环境zuo爱,更是畅快淋漓,jī情久久不能散去。
惨烈的战况导致惨烈的结果,两人忘记自己不再像二十来岁时的光景,那时一夜做两三次睡一觉也能恢复,今早,梅开二度顶着四黑眼圈的他俩感觉别人看他们的眼神极其怪异,好像他俩昨晚夫妻间的大战被他们观摩过一样。
尤其是坐在陈浩跟前,这种感觉更强烈,夫妻俩觉得自己没穿衣服,浑身不自在。其实,这都是两人的心理在作怪,尤其是赵刚,手捂着口袋,里面有个布袋子,布袋子里装着他们夫妻俩所有的积蓄——五百元钱,也算是个大数额。
求人办事,不送点东西怎么行。二十一世纪时送礼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求人者堂而皇之地送红包或是送卡,只求事情能够办成,受礼者更是心安理得地笑纳。但在当时,送礼不多见,有种做贼的感觉。
陈浩见到夫妻俩与昨天比完全变了模样,在他面前有些生分。他能想象见夫妻俩听到他现任副县长时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俩变成这样的原因。对此,他也很无奈,更多的是感觉悲哀。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还没资格品尝,可原本亲亲热热如一家人的赵刚夫妻俩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然变得拘谨、有了距离感,普通老百姓岂不是更不不如。官本位主义害人,更误国。官做得越大,和老百姓心理之间的距离也越大,想听到真话更是难上加难,下体民情不过是句空话和套话。
他没有悲秋的心情,也无力改变。即便他向赵刚夫妻俩点明,也只是表面上的改变,内容依旧,或许还会让两人产生不安,何其苦。
在短暂的寒暄后,陈浩直奔主题,问道:“二哥,你们县里的赵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夫妻俩已自觉将双方的距离拉开,过多的寒暄反而显得很虚假,陈浩办事一贯爽快利落,这次也不例外。当然,他问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想看看赵刚的为人。要做事,先做人,这也算的上是他对赵刚的一种变相的考验。
田甜原本明亮的眼睛突然黯淡,这算是怎么回事,不谈丈夫的问题反倒问起县委书记的事,一个苏南省县城的副县长跑来了解g省天水县的县委书记,要不是田甜有事求他,老早就啐他一脸吐沫,没事干拿老实人消遣,难道他还真以为他是g省的地委书记或是行署专员。
赵刚却没有这种感觉,在陈浩身上,他感觉到面对县长和县委书记也没有过的威压,这种威压并不是先天具有的,而是长期号施令逐渐积累起来的气势。
体制内的人,对这种感觉非常敏感。他已完全摆正自己的位置,拿出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态度说道:“我这几年在县政fǔ秘书办工作,但和县长、县委书记接触的机会不多。赵书记给我的感觉是在群众中很有威信,对待我们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也很和蔼,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评价非常合适,但用来评价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来说并不算好词,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和稀泥的角色。雷锋是举世公认的好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