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尽管宋玉梅讲不出这样的话,但她知道这样的道理。如同她开的饭馆一样,花无百日红。
所以宋玉梅在这段时间只要一有时间便投入到学习中,竭尽全力而不是尽力地掌握她即将扮演的角色。尽管她没见过更没听说过什么西餐之类的东西,但陈浩已为她做好了安排,等再过些天从国外培训的人回来时,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尽管她有多么地不忍心,怕他不会照顾自己,怕他不按时吃饭,更心疼他笨手笨脚地洗衣服的模样,但她还是会离开,只因她知道,要是她现在下不了狠心离开的话,将来她注定会永远地离开他,倒不是陈浩不要她,而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他的包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负担。
短暂的分离只为以后更好的相聚,亦或是为短暂地相聚后永久地分离,再是不会算数的宋玉梅也会做这样简单的选择题,更何况她也不是不会算帐的人。
啊嚏!
正在看报纸的陈浩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只为身边人着想的他没想到竟然达到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无为境界,更没想到他的这个喷嚏竟然招来他当成国宝的宋玉梅无边的关心,不顾他的劝阻,她不但为他熬了浓浓的姜汤,更是强迫他躺在床上,在他身上盖上一床又一床的的被子,差点压得他断了气,但他还是在被子里偷偷地笑了,不为别的,只为能让宋玉梅安心。
快乐的陈浩却不知此刻有人正在暴打他的头,当然,如果他的头真是那个枕头的话,估计早被人打的保证连他的父母都认不出来。但要是他真的在那人的跟前,那人疼他都来不及,又怎忍心打他。
“好你个小混蛋、小无赖、小流氓,看本姑娘的流星拳,蝴蝶拳。”
一间宽大的卧室里,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周雅正在对着床上的枕头张牙舞爪地一顿暴虐,粉拳绣腿间夹杂着走光的*,煞是好看,更是迷人。
“啊!你怎么哭了?乖,别哭,小雅喂你奶吃。”周雅果真把那个受她欺负的枕头抱起来,把自己胸前隆起的嫣红樱桃凑上去,嘴角间流露无限温情,似乎他就在她的怀里,品尝着她的甘甜。
少顷,她又把手里的枕头如抛皮球般扔在床上,大叫道:“你个小无赖,竟敢咬我。”噼里啪啦地又是一顿粉拳,打着打着,她突然坐倒在地摊上,喃喃地说道:“小混蛋,你在那还好吗?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眼角沁出泪痕的她语气里的思念令人荡气回肠,但绝无一丝埋怨。爱,就要爱得死去活来,恨,更要恨得咬牙切齿,这就是敢爱敢恨的周雅。
已为爱改变很多的周雅其实一秒钟都不愿跟刻在她心里的男人分离,但她还是能够勇敢地面对着他的离开,尽管心如花瓣般片片飘落,可她眼里没有眼泪只有微笑,她只愿意把她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眼前,哭也得在他走后。不管是哭的撕心裂肺亦或是肝肠寸断,她也绝不影响到他的心情,绝不!
已进入梦乡的的陈浩不知道宋玉梅没走,只是坐在他身边温柔地看着他笑笑,再把视线投向摊开的书本,更不知道远在上津的周雅竟然如此爱他,爱到深夜无眠。他在梦里仿佛听到智能机器人晨光的声音,但没听清说什么内容。
在前世从没接触过基建项目的陈浩这才知道有些官员为什么一上台就大建土木工程。这里的曲曲绕绕太多太复杂,但更容易捞钱,王紫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接连碰上好些往他住的地方送钱的人,只要他意志稍微有点动摇,绝对会被那些糖衣炮弹击垮,还好,他除了好色点,别的大毛病没有。也才知道原来基础建设这么耗钱,更才知道前世为什么修铁路等工程一动就是几十乃至上百亿的大项目,华林乡村村通公路项目相对要小的可怜,尽管八二年国内材料还算是便宜。可没等项目进行完,乡财政已变的一穷二白,比小白鼠还要白,两个亿的资金不是差不多,而是根本不够,要不是乡民们的劳力省去不少钱,恐怕把他卖了也填补不了这么大的窟窿。更何况除了他自己觉得有些小帅外,即便是卖给别人恐怕别人还嫌他埋汰。
没接触过基建工程不代表着陈浩没有自己的判断,当初修路工程是他请省城相关专家帮他做的预算,对这些专家预算的准确性他绝对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人中饱私囊,而且发生的时间正是在他去南吴市的这几天。
陈浩不贪不代表着别人不贪,前世只是个小人物的他穿越过来只代表他比别人拥有三十多年的前瞻性,但没做过工程的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事,细节决定成败在修路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乡财政接受乡民监督,工程质量也有人监督,但在价格不透明的年代,只要买卖双方合起伙来在恰当的时机做一把,绝对能蒙混过绝大多数人,包括把财务关的张旭辉。
此刻,坐在乡长办公室的财政所所长张旭辉羞愧地低着头,他倒不是找到钱上的问题,这几千张单子他已查过十几遍,没发现任何问题。否则,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羞愧是因为陈乡长点明让他带着所有的账单过来,这说明他的工作没做细致。
有了范围的陈浩很快整理出五百多张单子递给张旭辉,说道:“看看这些。”
话尽管很淡然,但里面的意思绝不只是让张旭辉看看这么简单。张旭辉接过这些单子才发现是采购沙石的单据,没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他却记得这些沙石单子,盖因陈乡长走后,作为乡政府二把手的人武部部长兼任副乡长的魏东主管采购工作,他为沙石采购价高出以往三分之一价格的事问过魏副乡长,被告知因附近的沙石缺乏,远处运来的沙石运输成本增加,而外地的沙石价格又比较高才导致采购价格偏高一些。他也找到沙石的供应商确认过此事。
向来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为准绳的陈浩当然不会去怪责张旭辉,温言地送走面带愧色的张旭辉后,他立马打电话让叶坤去查明此事。
现已基本上成为陈浩秘书的叶娟刚泡好水端进乡长办公室却发现陈大乡长已开上车扬长而去,望着那一闪而逝的车尾,这个已经在工作中慢慢成熟起来的小姑娘也不禁为他的身体担心。
都说劳心者治人,但她知道陈乡长这位劳心者不但劳心,还劳力,他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不但陪省里来的张教授一行到村里知道村民种西瓜和果树,还把各村废弃的石头变成钱分给村民,尤其是当石头加工厂的工艺品卖的火热的时候,他更是说服所有的人关闭加工厂上马罐头厂,在办公室里他很少能坐得住,就连给他开车的司机都累出病来更何况他这位每天还琢磨着年底给村里通上电的乡长,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人。
叶娟从没见过这样拼命的乡长,一个人到底能做多少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要不是他分秒必争地去做,华林乡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村里危房的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