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大汉见其不退反进,于是抡拳直捣而来。江永清意念一动,两名大汉的拳头立刻互击在对方鼻梁上,一时间鼻血飞溅,嗷嗷乱叫着退了下去。
“好小子,竟敢来横的。”那为首的彪形大汉暴喝一声,随即提起身边宝剑,反手戳向江永清小腹,看架势倒也有那么两下。
江永清见对方武功不弱,遂笑道:“你倒也是个练家子,跟着狗官胡作非为,实在是可惜了。”江永清一收小腹,照着刺来的宝剑屈指弹去,竟将宝剑弹成了弓型。那大汉只觉一股无形之力传来,竟连整条右臂都跟着一阵乱颤,宝剑随即脱手而落。可奇怪的是,那宝剑并未落到地上,而是鬼使神差地照着大汉腿上扎去。
“哎哟!”大汉吃痛,随即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两名手下见头领受伤,怪叫着夹击而来,四拳猛攻江永清前心后背。江永清不避不闪,让四只拳头击在自己身上,却将力量透过身体,传到了对方掌上。两名大汉等同于对了一掌,纷纷倒飞而去,跟着撞碎船窗,跌入了秦淮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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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金陵风云第三节
更新时间2011-9-1520:00:33字数:4563
几名妓女尖叫着往甲板上跑,最后一名大汉见弟兄都倒下了,于是混在妓女身后往外冲去。江永清潜运神功,在一名妓女肩头轻轻一按,顿有股暗劲从相互拉扯的妓女身上传去。那大汉捉着一名妓女的臂膀,满以为能在必要时拉做挡箭牌,可谁知全身却突然一震,便像是触雷般,跟着一头撞在内舱门上,当即破门滚了进去。几名妓女见那大汉莫名摔倒,纷纷尖叫着逃出了船舱。江永清的“麒麟掌”,已然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
内舱的尹老爷似乎对自己手下很有信心,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正琢磨着如何对艺女阿香行奸。可谁知便在这时,舱门却被人撞开。这位尹老爷却连头也不回,只管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一群龟儿子,不把人丢到河里去,反而往老子房里摔,这不是存心坏老子好事吗?”
“江某想请尹老爷下河凉快凉快,不知现在可方便?”一听声音不对,尹老爷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瘦,身穿白褂的青年男子,正寒着张脸站在舱门口,而自己的护卫已躺了一舱。尹老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讶然道:“你……你是何人?”内舱那妓女见势不妙,遂偷偷从江永清身侧溜了出去。
江永清无心搭理那妓女,只是冷冷道:“一个专给恶霸贪官送终的人。”尹老爷忙掐住阿香的脖子,令其动弹不得,随后叫嚣道:“你……你小子可知道本大爷是谁吗?哼!大爷乃李唐的国舅爷,一等紫金侯尹凤歌。你胆敢在金陵城里撒野,感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尔名凤歌,其用心昭然若揭。身为一国侯爵,朝廷勋贵,却在国家危亡之际,不思报效,反而鱼肉百姓,**妇女,并大发着国难财,即便把你碎尸万段亦不足惜。识相的赶快放开这位姑娘,否则本人不介意挖你双眼,断你四肢,然后拖你去游街示众。”江永清一面怒斥尹凤歌,一面潜运功力,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凤歌”一词来至李白《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一诗,其开篇曰: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据《论语·微子》记载,孔子曾去楚国游说楚王,接舆在孔子车旁唱道:“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用以嘲笑孔子迷于做官。而尹凤歌以此为名,故而惹来江永清一番评说。
尹凤歌心头害怕,但他毕竟老奸巨猾,岂肯就此认输,于是死死掐着阿香道:“笑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不想这丫头被掐死,就放本侯离去。咱们要拼命,有的是机会。”
江永清瞧出苗头,于是道:“你走吧!”说着径自让开了路。尹凤歌还以为江永清真拿自己没辙,于是小心翼翼地押着阿香靠向舱门。江永清待对方靠近,突然一掌打来,却是向着阿香而去。
尹凤歌正愁摸不清江永清的路数,于是将阿香挡在身前,做了肉盾。江永清一掌拍来,尹凤歌立刻将阿香推出,跟着夺路而逃。那知江永清虽然一掌打在阿香身上,可力道却透体而过,反击在了尹凤歌心口。
“哎哟!”尹凤歌惨叫着跌倒在地,江永清伺机扯过阿香,然后一脚踩在尹凤歌胸口上,笑问道:“老匹夫,你还有何话好说?”
尹凤歌哀求道:“大侠饶命啊!本侯有的是银子,只要您放本侯一条生路。我……我把全部家产都给您,让您摇身一变,从穷小子成为金陵首富,你看如何?呐!我兜里有现银一万两,大侠不妨先拿去用。其余银两及地契房契什么的,待日后凑足,本人定会双手奉上。”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着:“老子但有命在,定要把你这恶贼五马分尸,以出这口恶气。”
江永清一言不发,就象拎死狗一样提起尹凤歌,大步来到甲板上。他看了看头顶上的桅杆,随即猛提一口真气,就那么拎着尹凤歌跃了上去。尹凤歌苦苦哀求,江永清却聪耳未闻,只是将其捆在了桅杆顶端。
尹凤歌吓得面如土色,大叫道:“大侠,好汉,您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侯爷啊!除了全部家产,我……我还有十六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全部都送给您做妾如何?您这下可以放过尹某了吧?”
江永清从尹凤歌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冷笑道:“姓尹的,你恶贯满盈,为富不仁,便该想到会有此一报。下辈子转世投胎,别忘了做个好人。”江永清跳回甲板,一掌击断桅杆,将尹凤歌连同整条桅杆一起抛入了秦淮河中。
尹凤歌鬼哭狼嚎,沉入河里呛了几口水,接着又浮上水面,继续大叫救命。谁知没叫两声,又沉入了水里。他就这样被桅杆拖拽着,载沉载浮地随波而去,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阿香在旁边看得真切,随即朝江永清跪拜道:“多谢公子相救,阿香愿为奴为婢,伺奉公子左右。”江永清连忙扶起阿香道:“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在下一介武夫,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岂敢劳姑娘伺候。这里有些银票,姑娘还请收下,权作赎身之用。此地不易久留,在下先送姑娘上岸吧!”
江永清先前并未注意这个叫阿香的艺妓,如今仔细一看,却也生得娇小可人,尤其是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更是平添了几分气韵。他见河里有两名大汉正往岸上游去,于是抄腰搂住阿香道:“姑娘请闭上眼睛。”
阿香让江永清这么搂着,顿时玉面绯红,娇羞可人地应了一声。少女将双手紧紧环在江永清脖子上,随即闭上了双眸。江永清双足一发力,立刻腾空而起,宛若大鹏展翅,在两名大汉的头顶上轻轻一点,便飘然上了河岸。围观的人群立刻暴出一片惊叹声,紧跟着掌声便如雷而起。
阿香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裙带飞扬,于是偷偷睁眼看了下,却发现自己正在水面飞掠,就宛如点水的蜻蜓,不觉又惊又喜。她扭头见江永清一副潇洒自如的神态,立时被那独特的气韵所吸引,再也挪不开眼睛。
“姑娘,咱们已经上岸了。”阿香沉浸在这份浪漫恬谧中,久久不愿醒来,江永清颇为尴尬,只好唤了一声。阿香惊觉,羞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江永清,跟着埋下螓首扭捏不语。
彭大鱼跑来拍手称快道:“江兄弟真是厉害啊!大鱼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英……”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阿香的美貌所吸引,双眼不由一直,竟呆呆地发起愣来。
公孙婷站在一旁,目光闪烁地盯着江永清和阿香。江永清何等聪明,立刻上前拉着妻子的手,柔声道:“婷儿,让你担心了。为夫幸不辱命,将那尹老儿及一干手下,好好教训了一顿。”
“公子,这位婶婶是?”阿香见江永清与公孙婷表情暧昧,举止亲昵,心里不由凉了半截,遂开口问道。江永清微微一笑,随即介绍道:“哦!忘了介绍了。阿香姑娘,这位便是在下的妻子公孙婷。那位大哥姓彭,是在下的朋友。至于在下嘛!姓江,名永清,一介武夫而已。”
彭大鱼急忙挠着头傻笑道:“阿香姑娘好,在下彭大鱼,是这金陵城里的裁缝。能认识姑娘这般漂亮的女子,实在是令人激动啊!”别看彭大鱼平日里老实巴交,没想到一见漂亮女子,居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阿香对彭大鱼毫无兴趣,而是不敢置信地瞧着江永清,忍不住问道:“她……她真是你的夫人吗?可你们的年纪看上去似乎相差……”她生怕惹恼江永清,于是住口不言。
江永清并未介意,反而解释道:“婷儿生了种怪病,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多岁。但不管怎么样,婷儿都是我此生的唯一。”阿香已对江永清芳心暗许,但公孙婷的出现,却令她跌入万丈深渊,不觉伤感道:“阿香身份卑贱,注定是个苦命人。贵夫人虽然有病在身,可那股高贵的气质,却是阿香无法比拟的。”她说话时,不觉两眼湿润,宛如受伤的羔羊。
公孙婷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朝江永清比划道:“我的好夫君啊!真看不出你这般招人喜欢,先有唐姑娘百般纠缠,现在又多了个痴情的阿香姑娘。你的风流债越积越多,看来是我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婷儿,我……”江永清闻言慌了神,他也瞧出了阿香对自己的爱慕,正愁没法解释,却忽然发现彭大鱼瞧阿香的眼神,不由灵机一动,立刻问道:“阿香姑娘,你家中可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