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巨蜥的干扰,完全无法跟得上廖七刀。
阿修一个瞬身向前冲了一步,急转身将剑身一横,挡住卡瓦多巨蜥从背后发起的拍击。巨蜥咆哮着,浑身散发出剧毒的瘴气。阿修心道:眼下之势,唯有先解决了这巨蜥,才能进一步作打算。他遂舞动剑身翻出几朵剑花,剑花在空气中形成的几个小型的螺旋将巨蜥的瘴气尽数抽向天空。
卡瓦多巨蜥长期生活在森之国的死亡沼泽,身体内没有一个部分不是剧毒之物。当时廖七刀捕捉这只巨蜥都差点丧生在它的血盆大口之下,可见巨蜥这毒物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卡瓦多散发出来的瘴气比森然大法施放的毒气更要厉害,凡吸入者,瞬间就会失去知觉。阿修这一招使出,瘴气的威胁倒是小了很多了。
阿修右臂的伤口刚才由于与森然大法产生的毒雾稍微有些接触,现在已经肿胀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伤口,伤口周边一寸的皮肤已经皆尽乌黑,而且还呈出蔓延之状。阿修心里十分清楚,假如不能尽快解决这恼人的巨蜥,一旦所中之毒全面发作,自己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么想罢,阿修顿时集中了全身的念力,他的头发随周边的空气激荡而上下翻飞。只见在阿修的意志驱动下,地火剑剑身上红色的火焰纹路越发地明亮起来。阿修将宝剑往天空一掷,地火剑瞬时分出了六炳剑出来,六剑纷飞,天旋地转。阿修操纵着剑的分身,幻化出无尽的身形向卡瓦多巨蜥袭去,只听巨蜥一声悲鸣,瞬间被地火剑刺出了无数的血洞。六剑归一,地火剑黏着在巨蜥身上,将巨蜥的骨头一番咀嚼,巨蜥的尸体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张皮革。阿修又将念力一动,地火剑“嗖”地一声重新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巨蜥已除,阿修方欲继续催动幻灵步去追赶廖七刀,但这一用力发现体内的力量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刚才的万剑穿心之术发动起来,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力量。这个法术太过于消耗能量,意味着在一次的战斗之中只有一次发动的机会。更为致命的是,假如剑主陷入精疲力竭的状态,灵性极高的剑便会趁机反噬主人。阿修的剑虽是本命剑,但由于灵性过高的缘故,阿修仍不敢太过大意。他停下脚步,开始打坐恢复体力。
只十来息的时间,廖七刀已远远遁去,再无追上的可能。
罗文缓步追上阿修,见阿修伤势严重,便催出血气之炎帮阿修灼烧他中毒的伤口。
阿修抬头看了看罗文道:“对不起殿下,还是让廖七刀逃去了。”
罗文摇摇头,眼泪又忍不住又要掉下来:“这全是我的不好,假如不是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了。”
“殿下,哪里都会有人牺牲,假如我们的牺牲能换来更大的和平,那么就这么死去又有何不可呢?”
“不,我不要死人,徐师傅死了,那么多护卫也死了,现在阿修师傅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要再死人了。”罗文将头摇的如波浪一样,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烈焰的灼烧下,阿修伤口的疼痛感渐渐好了起来。阿修连忙驱动净化术将体内的余毒逼出,与罗文一同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周边的一片狼藉。
北方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护卫的尸体,远远看去,竟然像枯草一样荒凉。地面上爆炸出的几个大坑,加上死亡沼泽尚未退去的泥泞,使这一片原本平坦的土地看起来千疮百孔,满目疮痍。那死去的几只毒虫,惨状更是让人不忍入目。阿修抬头看天空,罗文低头看远方。他们对战争的认识,绝对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时,阿修身上的剑却发出一阵“呜呜”的悲鸣声,阿修低头一看,刚由于地火剑剑鞘留给罗文做了防御结界之用,没有剑鞘防护的地火剑碰到了斩云剑,嗜血如命的地火剑正在贪婪地吞噬斩云剑,斩云剑的剑尖已被吞去,那“呜呜”声正是斩云剑所发出。阿修急忙将两剑分开,驱动念力将地火剑的剑鞘唤来后把地火剑插入鞘中,这才止住了斩云剑的悲鸣。
阿修仔细环视那柄被吞噬的斩云剑,发现剑身已被地火剑吞去了三寸有余。阿修将剑递给罗文道:“剑随缘,即是如此,那也是殿下的缘分。”
罗文接过斩云剑,上下打量一番说:“好剑,只是残了。”
阿修轻抚罗文的肩膀,笑道:“剑非剑,你可懂得?”
罗文一脸迷茫,将头使劲地摇了摇。
“剑是剑,剑也不是剑。剑是你的武器,假如剑仅仅作为武器的话,剑便仅仅是剑。但每一柄剑都有自己的灵魂,由于剑魂的存在,又使得剑不是剑。我们剑之国讲究剑士随剑,也就是说,假如一个小孩子决定要走上剑士的道路,那他便需要去剑冢挑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那剑在选择剑士才对。有些剑,比如这把地火剑,是为了剑士而出生的,但有些剑客,则是为了已经存在于剑冢中的剑而出生的。这柄剑是我为你所铸,它是为你而生。现在也是因你才遭遇了这样的命运,相必这也是它命中的注定。”
罗文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剑,剑身上附着的魔法发出璀璨的光泽,虽然断了三寸,但仍不能掩盖它丝毫的锋芒。罗文集中精神,似乎能听到那柄残剑在默默地低语。
“这是命运,是我们的命运”阿修把罗文揽入怀中,对罗文轻声道:“也是剑的命运。”
罗煞与罗冲赶到遇袭现场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今日的大战消耗了罗文过多的精力,他早已在阿修的怀中沉沉睡去。阿修将罗文放上马车,向罗煞详细地讲述了所发生之事,罗煞听完长长地叹了口气,示意阿修回去休息,烈焰峰修行之事择日再说。
马车夫挥鞭前行,阿修目送三人离开,一抹残阳逐渐消失在远处的天际。
第八章 俺听见打雷就尿裤子
更新时间2011-7-12 12:24:13 字数:3058
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间,罗文终日被软禁在宫里,符咒司的四名高手轮番负责罗文的安全保护工作。这四位高手轮流值班,每日一人,负责照顾罗文的起居饮食及一切杂事,并负责陪同罗文在王宫之内稍作走动。虽然并无危险,但四人也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来这位王子生性爱动,稍不留神便会让其溜号;二来这王子是血魂之体,一旦受伤流血,任谁都不能制止他燃烧的伤势。如此这般,四人对罗文一举一动的看护,却是一日紧似一日了。
罗文哪里想到自己能受到这般礼遇,以往自己乃是王宫之中最自由之人,哪里有什么人敢说个不字。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跟踪,罗文感到甚是气恼。但无论如何冲那些护卫发脾气,那四人始终都是面露微笑,毫不气恼。对罗文的要求倒是宽泛,只要不出王宫大门,一切都尽量满足。
在这样的环境中,罗文渐渐地感到无比地烦躁和压抑。
那日大战后的惨景,始终在他的心中挥洒不去。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杀人,也差点被别人杀掉。杀戮是这样的残酷,以至于他不愿过多地去想那日的情景。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它像寄生虫一样牢牢地寄生在你的体内,让你只能短时忘记,却无法全然摆脱。每每想到那日倒地而死的卫兵,罗文心中就有一股深深的歉疚。那种歉疚感是那么地痛彻心扉,以至于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生是非之事。他想到那日在他体内为他疗毒的火鸢,几次静下心来想要尝试和它进行交流,但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联系地上,试多了几次,也便放弃了。
这日,罗文像往常一样起床后,符咒司的乐群陪他一同到王宫中的花园去游玩。乐群乃是烈焰国“豪火四杰”之一,身高七尺,膀大腰圆,论驭火术不在罗冲之下。通过多日的观察,罗文发现乐群长得虽然高大,但身体却并不灵活,经常被路上的石头摔绊。如此琢磨着,罗文便定下一计,想要趁着乐群值班之时,借机逃出这终日不得自由之地。
乐群头发虽然也是赤色,但较之罗冲略显暗淡,和罗文比起来就更不如了。在烈焰国,假如没有杰出的天赋,想要成为驭火术的高手,就必须承受烈焰的炙烤,吸取烈焰中的精华以提升体内的元素含量。乐群在修行中,经常施展火焰盾,在火焰中一打坐就是一天。尽管有火焰盾护体,坐在火焰中的热量也是一般人难于承受的,乐群年方二十六,能修得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凭借本人的刻苦和努力。由于平日天天与火炉打交道,用得顺手了,乐群平日在战场之上,使用的武器也便换成了一个通红的火炉。这火炉若是一般人使将起来,非但不能当做武器,更可能被当做木柴填入炉内。但乐群力大无比,将火炉抡圆了,乃是碰着即死,擦着即伤,即使不碰着不擦着,被里面的炉渣炉火喷到,也是极为凶险之事。于是人们便送这乐群一个称号,唤作“丹炉乐群”。
罗文在前面跳跃前进,一会儿钻进假山,一会儿藏进树丛,搞得乐群在后面抓头弄耳,叫苦不迭。
罗文趁乐群不注意,迅速爬上园内一棵百年古树,只半息功夫便窜到了树顶,任乐群在树下怎么呼唤,他就是不肯下来。
这个园子罗文经常来,对里面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园子旁边就是他哥哥罗宁的寝宫,在树顶上,刚好能看到罗宁寝宫那边的情况。罗文见罗宁一个人在院内练习驭火术,却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运气很久,却完全凝不出一个像样的火球来。
罗宁比罗文大一岁,天性乖巧,胆小怕事,虽然懦弱,但为人却很正直。他贵为太子,深得罗煞悉心培养,从小就灌输他为王的一些理念。他知道要想成为烈焰国国王,必须要有强力的驭火术作为支撑。但无论他怎么苦苦练习,这么多年来却始终不得驭火术的要领。
罗文在树上唤罗宁:“哥哥,你要不要爬到这树上来呢?这里能看到外面的集市啊,咦,好像城外有人在耍杂技啊!哇!吞剑啊!”
王宫子弟,没有十二岁之前,是不准私自出宫的,罗宁一直都羡慕罗文,有阿修在他身边,他经常借着找阿修炼剑的名义到外面的集市上瞎逛。罗文为人还不低调,在外面湖吃海完过后经常在几位兄弟面前炫耀外面的精彩。有一天罗文在外面看到一个耍杂技的,这人表演的吞剑一下就把罗文吸引住了,直到天黑那人收场,他才怏怏地往王宫赶,被父亲堵在半路上,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关禁闭出来的罗文,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往外跑,只是再也没见过那个耍杂技的人,每次出去都是都遗憾而归。他经常跟那几位兄弟炫耀:“那耍杂技的,张嘴就能吞一柄三尺多长的剑下去……”这几位王子哪里肯信,纷纷要求罗文亲身示范。罗文在一次被逼急之后,强忍着剧痛吞下去了徐贯的一柄一尺多长的戒尺,众人纷纷大呼惊奇,称赞罗文的水平之高,罗文却因这事住了半个月的休养院。完事之后,又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罗宁抬头看见罗文在树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地很是逍遥自在。听罗文讲有人在耍杂技,还是被罗文神化已久的吞剑,心中也痒痒地想要爬上去看。
“你能下来拉我上去吗?我爬不上去。”罗宁用可怜的眼神望着罗文。
罗文对树下的乐群喊道:“太子他想上来,你过去抱他上来,要不然太子可是要砍你的头的。”
乐群听罗文这么一吆喝,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刚吞下一柄冒着烟的剑,难受地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去形容。刚迟疑片刻,罗文又狐藉虎威地喊道:“快去啊,待会杂技耍完了,太子看不到,你就算接他上来也照样砍你的头下来。”
罗宁听罗文这么一喊,心里一着急对着墙外面喊道:“快点把我带上去,要不然要你的小命。”
乐群十分不情愿地跃过围墙,将手一伸揽过罗宁,翻身一跃,就又跳回到了围墙的顶上,这时定睛再看树上的罗文,却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心里一惊,手上松了力气,只听“砰”地一声,罗宁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道围墙高约九尺,这一摔着实要命,罗宁瞬时被摔得晕了过去。乐群吓得一身冷汗,也顾不上去找罗文去了何处了,抱起罗宁就往急救司跑去。
罗文看见乐群跑了出去,便从树上的树洞中钻了出来。这树以前罗文经常爬,树顶上有一个大洞,可以容下一人藏身,平日在树叶的遮掩下却是完全看不出来。罗文缓缓下树,刚想翻墙逃跑,却听见背后传来炸雷一样的呵斥:“想造反吗?”
罗文被这呵斥声吓得腿一软,差点尿了裤子。他回头看见罗煞拎着一把重剑立在他的身后,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把紧缩的膀胱一松,一泡灼热的尿液滚滚直下,使他的下体感到一阵的潮热。
罗煞的喊话本来声音就大,为了达到震慑人心的效果,罗煞还特意在说话的时候催动了惊雷决。惊雷决平时都是用于战场作战,一声喊出,千军万马为之颤抖。罗煞久经沙场,惊雷决的使用可谓是炉火纯青。但万恶的是,过于频繁的应用使得他在平日的讲话中也不经意地使出,经常吓得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魂飞魄散。
罗煞一语喊出,见罗文裤子颜色起了异样,不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去换衣服!”罗煞收起脸上的笑容,心里对这位寄予厚望的儿子产生了一丝地不满之情。
罗文匆匆跑回寝宫,将那满是骚味的裤子脱掉,跳进浴桶中洗罢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