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发现这难听的声音是空中传来的,这时羊群惊散,马嘶狗叫。她仔细一看,从西南向北飞过来一架冒着大火的飞机,飞得相当低。在巴图脑尔布苏木上空,绕图门山转一圈后顺着扎森山谷向西南方向飞行,声音越来越大。大概不到2
0
分钟在苏布尔古盆地坠毁。当时没听到大的爆炸声,现场大火连天,第二天出事地方人少,当地老百姓保护了现场。在飞机坠毁地方,一片废墟,还冒着青烟。机上9
人全部死了。其中一具女尸,还有一个高大的‘欧洲人’尸体。人们在9
名死者身上盖上白布,乌鸦、老鹰一直在上空盘旋。第三天,飞机坠毁的地方来了不少苏联军人,不让人们靠近。最后大娘说:‘死者埋葬时坟旁立起‘无名墓碑’,离这里不远,你们是否去看了?’’”
从拉哈玛的叙述中,可以看出,256坠毁前已经是起火燃烧。其实,256在空中着火燃烧这一情形,早在1994年1月31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社记者彼特•汉南和苏珊•劳伦斯(
PeterHannam;SusanV.Lawrence)的文章《解开中国之谜》(SolvingaChinese
Puzzle)中就已经有所披露。彼特•汉南和苏珊•劳伦斯在1993年亲赴蒙古和俄罗斯,行程上万公里,历尽波折,采访了256飞机坠毁的目击者和苏蒙双方的经手官员,刺探出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写出了《解开中国之谜》一文。其中记载目击者对256坠机过程是如此描述的:
“林彪的末日在遥远的漠北结束。1971年9月13日凌晨约2:30分,多佳亚莞-敦吉达玛(Dugarjavyn
Dunjidmaa)正在看管贝赫尔萤石矿的废弃爆炸物,此时空中传来涡轮发动机的轰鸣。敦吉达玛现在住在贝赫尔的一座蒙古包里,她回忆说,‘很快,我看到一架飞机,机后拖着火苗向下坠落。从我所在的地方可以跟随飞机一直看到它坠毁在地面上。(大约9英里以外)’这就是英国造的三叉戟1E的最后旅程,机翼上带有中国航空的256编号。”
不同的目击者,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记者采访,然而对于256在空中就已经起火燃烧的描述却是如此惊人的一致,因此这个说法要远比李文普一人说的那句“飞到伊尔库茨克要多久?”的证言具有高得多的可信度。可是不知何故,很多人对李文普的话深信不疑,而对同913本无利害关系,因而最易说实话的多名蒙古目击者的描述却是千方百计地要予以否认,真不知道是何用心。
在康庭梓的文章中没有提到《解开中国之谜》,但是对于拉哈玛大娘的说法,则说是她把飞机的着陆灯看成了大火!
首先要注意的是,在这里使用“大娘”这个词很易使人产生误觉,以为拉哈玛是年老眼花,见识不广,从而很容易把灯光看成火光。在康文的插图中,也把拉哈玛画成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年妇女形象。然而要提醒大家的是,在1971年,拉哈玛不过是一个41岁的中年妇女,正值壮年,眼力和见识不会差到那种分不清灯光和火光的地步。
三叉戟的着陆灯在飞行中是折叠在机翼内部的。笔者从熟悉三叉戟结构的朋友那里了解到,这个着陆灯倒是可以在起落架没放下的时候就打开,只是飞行速度不能超过400公里,不然会损害灯具。这种着陆灯是采用聚光灯效果的,其下射角度大约在8-9度左右,而且只是向前方照射,照射面积有限。人们都有在夜间被汽车大灯照射过的经历,在汽车正前方会觉得灯光刺眼无比,可只要角度偏一些,在汽车旁边,灯光强度就会立刻减弱,就不用提在汽车后面,根本就看不到车灯了。汽车大灯还考虑到驾驶员在夜间要分辨近在眼前的路边标志,因此特意加了部分散光效果,使灯光能够照到路边的交通标志。而在飞机上就无此必要了,全部灯光都可以集中到照射飞机前方的着陆区域。因此只有当拉哈玛在飞机前面的一定范围内,才能看到那刺眼的灯光,而当在飞机侧面和后面时,就不会看到着陆灯的“火光”了。256不是直升机,不可能长时间停在一个部位,也就是说,即使拉哈玛看到着陆灯光,也只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这种一闪即过的灯光竟会被一位正常的中年妇女看做是长时间燃烧的火焰,康庭梓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解开中国之谜》中的描述更加证明那火光不可能是灯光产生的错觉。目击者目随“机后拖着火苗”的256直到9英里之外,那“火苗”肯定不会是256把着陆灯转向后方,特意照射目击者的吧。康庭梓故意回避了彼特•汉南和苏珊•劳伦斯这篇文章中的有关段落,也是有所苦衷的吧。
--作者:XNYLYYHN
--发布时间:2005-9-716:54:09
--
曾看到有人以256坠落的第一落点没有发现有燃烧痕迹来作为否认256在空中就起火的证据。其实这一点很容易理解。根据飞行常识,在一定范围内,飞机的仰角(也叫迎角AOA)越高,失速的临界速度就越低。通俗点讲,就是说,在一定的范围内,飞机的仰角越大,就可以飞得越慢,而不至于掉下来。因此,人们看到飞机着陆时都是“昂着头”减速。康文认为256当时是以7-8度的仰角在作迫降。在这个仰角情况下,256尾部的三个发动机以与机身平行方向向后喷出的高温燃气倾斜向下,可以直接到达地面,而在机身上部的燃烧火焰是向上的,比较难以到达地面。如果连高温燃气都没有留下燃烧痕迹,机身上部的火焰又怎么可能在地面留下痕迹呢?
康文否定“击落”说的另一个论据,就是说被导弹击中的飞机应该在空中爆炸。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看看上面所举的1978年苏联击落韩航902巴黎经北极航线飞往汉城的客机一例就可以清楚了。苏联导弹打断了波音707的机翼,击穿了机身,打死了机内的乘客。而飞机却又飞了一个多小时,并且迫降成功。这是因为导弹大多都有近炸引信,虽然导弹没有直接击中飞机,但在接近到目标一定距离时,也会爆炸,以战斗部的碎片来击毁目标。这时目标就不一定当场爆炸。普通人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但作为一个飞行员,对于导弹击中时,飞机并不一定当场爆炸这种常识,应该是了解甚透的。可是中国的“优秀飞行员”(不优秀也进不了专机师,更开不了三叉戟)康庭梓却说:“从反面推论,如果是打下来的话,飞机应该在高空爆炸,其飞机碎片的撒落范围应该是圆形,而不应该是狭长的梯字形。”
这确实很难令人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康庭梓的文章总是让人不放心,例如他在《党史博览》2004年第5期上新发表的《林彪座机残骸哪里去了》一文中写到:“重量为51吨的三叉戟256号飞机,被肢解后散落在如此大范围的草原上。”这实在是不应该犯的错误。256是三叉戟1E型,重量为43.3吨,重达51.2吨的三叉戟是三叉戟3B型。中国要到1975年8月,才进口了第一架3B型的三叉戟!作为笔者这么一个外行尚且知道这些差别,康庭梓作为三叉戟的驾驶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就是在康的《思考》那篇文章里,还提到我使馆人员在坠机现场看到了三叉戟的三台发动机:“在上面提到的那扇门的东南30米处,有一台外壳炸裂的发动机,这是3台发动机中出现的第一台。
。。。。。。。。。。。。。。
根据孙一先绘制的残骸分布图上看出,在接近480米处的西侧,出现了第二台发动机。在尾部东南方向25米的地方,是第三台发动机”,完全忘记了自己文章中就说过的,在我使馆人员到达现场之前,苏联人早已拆走了一台发动机的事实。可见康写文章太有些随心所欲了。
至于那个引起广泛注意的右机翼根部圆洞,“击落”说和“油尽迫降”说都有不同的解释,甚至细化到洞口铝刺“外翻”还是“内翻”的争辩。可是在争论中,人们却不知不觉走入了盲人摸象的误区,忘记了要把256作为整机来分析的普通常识。256飞机翼展28.96米,机长34.98米,机高8.23米,不仅仅是一个右翼而已。256机身任何部位的损坏都有可能导致256的坠毁。256坠机后机身爆炸分裂,30多米长的机身变成无数碎片,四散飞落在数百米的现场上。在如此大的分散面积上,无论是机身、机翼还是发动机,如果在爆裂的接口处有什么“洞口”或者外来物造成的损坏,在短时间内是根本无法辨别的。只有把残骸搜集齐全,拼凑到一起,或许还能找出蛛丝马迹。仅仅否定右机翼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圆洞是导弹造成的并不能排除256被击落的可能性。
256坠毁现场。如此破碎的机身怎么判断其中有无导弹击中的痕迹呢?(且不论被苏联人窃走的那台发动机)
据我驻蒙使馆人员孙一先的回忆,苏联人在我使馆人员到达现场之前,开着直升飞机,匆匆忙忙拆走了256的一台喷气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