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要期中考试了。 钱长友似乎也比平常用功了很多,白天基本上都在班级不说,连这几天的晚自习也都没有漏过。
可实际上,钱长友虽然身处学校,但还是在我行我素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首先,经过多次实际的尝试,钱长友对“圣光”和“复眼”这两项异能,已经由原来认识上的抽象和模糊,开始在某一方面变得具体和清晰起来。
在微观世界中,或许存在着类似于“电磁场”的“生命场”,“圣光”就像一个广谱的电磁波发射器,能够发出波长从无线电波、红外线、可见光到紫外线、X射线、γ射线、高能射线的全频率“电磁波”,或者直接称为“生命波”。 当然,这种波的能量,来源于自己身体从太阳能量吸收转换而来到神秘能量。 “圣光”能够在微观世界中,通过“生命场”,借助“生命波”,与那些微弱的生命活动交互作用。
目前看来,这种作用是有益的,能够引导着生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黄豆芽的快速生长速度,以及后来广受好评的烹饪味道,还有最近藏红花和人参良好的长势,都印证了钱长友在原有“理论”上进一步推断的正确性。
“圣光”需要消耗自己身体的能量,这让钱长友不得不怀疑,等到中药大规模种植的时候,自己到底能够支撑起多大面积地植物。
“圣光”固然神奇。 但局限性很大,貌似有些鸡肋。
如果非要论一论“圣光”更加显而易见的实际功效,那就只能说到它在钱长友身体上发挥的作用了。 至少,如果钱长友身上有个小伤口,或者那里淤血和肿痛了,只要抚弄一下,恢复的效果。 非常的明显。 再加上每天晚上睡觉前的例行自我按摩,钱长友都能感觉到自己体质的稳步提高。
这就是“实验科学”。 人类近代科技文明,就是kao这种途径发展起来地。
相对于钱长友通过不断地试验,而摸索出来的对“圣光”地认知,他对“复眼”的了解则要少了一些。
“复眼”就像一个微观世界中的光谱分析仪,能够辨认“生命场”中的“生命波”。 这倒不难理解,如同人类的眼睛只能看见宇宙中的可见光波段,耳朵仅能听到空气中频率二十到两万之间的声音。 大千世界中绝大部分地信息,不是人类能够直接认知到的。 “复眼”就是一种超越五感的感知手段,只是钱长友对于这种被动的异能所得到的信息,还无法进行分析和解读,似乎缺乏对加密数据进行解密的密钥。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关于自己身上异能的理论,钱长友倒也知足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惋惜。 最后一项异能“识海”,所能揭开迷雾地一角,仍然是他前世接触过的那些行业领域的知识,如果“识海”中有关于自身异能的完整理论,那自己就不用辛辛苦苦地推敲摸索了。 可每当他想进一步探知的时候,能量消耗的恐怖速度。 却又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钱长友除了摸索异能以外,忙地第二件事,就是继续为出版社写稿子。
他先前的那几次数学和英语学习技巧投稿,可能是质量过关的缘故,都被出版社选中,并且陆续发表了出来。 其中,刊登数学稿子的那家出版社编辑,还给他写了一封短信,虽然内容的口吻很官方和格式化,但言语间的鼓励之意。 仍然让钱长友兴奋不已。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张月茹知道了。 结果这位才女,也动了写稿子的心思。 并为此忙碌了起来。
今天晚自习,钱长友又利用了一节课时间,缠着何桂英,继续学俄语。
何老师的俄语可能真的荒废了,被钱长友问得渐有江郎才尽的趋势。 有时候,对于钱长友死缠烂打地问题,何桂英不胜其烦之下,便抛下老师地架子,对着钱长友就是一阵娇嗔薄斥,仿佛成了一位急于甩掉弟弟纠缠的姐姐了。
虽然在俄语上多次麻烦何桂英,但钱长友那可是做得理直气壮。
上次他单独做地那套英语测验卷子,毫无疑问地得了个满分,这还是一班二班英语老师判的卷子,自然毫无水分。
正因为如此,英语组的老师在惊讶之余,期中考试的英语卷子,虽然刻板工作没用他,但最脏最累的油印工作,却落在了这两天老老实实呆在学校的钱长友头上,反正对于他的英语成绩来讲,“跑题”已经没必要了。
几百份的卷子,一下午完成油印工作,还是非常累人的。 这些劳动的报酬,钱长友自然要找何桂英讨还。
在学校外面住,天气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下了晚自习以后,不能像住校学生那样,便捷地回到宿舍。
寒潮带来的大风和降温,还没有消退,钱长友几乎是一路顶着寒风,回到了张家。
按照习惯,如果钱长友晚上去学校的话,回来时会尽量和张家的人打个招呼。
张文林今天下午去县城办事,晚饭时也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在院子里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他以为是张文林到家了,便进了东屋客厅。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里只有张月茹一个人,并且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你爸还没有回来啊?”
张月茹头也不抬地答道:“我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
“瞧你一头是汗的,找什么东西呢?”
“我爷老毛病又犯了。 我在找他去年冬天拔罐用地那个瓶子,可就是想不起来放到那里了。 ”
钱长友点了点头,轻轻推开张丰和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风湿膏的味道很浓,老爷子侧躺在炕上,低声呻吟着。
“张爷。 你这是怎么了?”
见钱长友来了,张丰和无力地朝着他摆了摆手。 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道:“我这是风湿的老毛病,天气一不好的时候,浑身的筋骨就痛得要命,尤其是腰,挺过去就好了。 ”
瞧着老爷子干巴巴的没有光泽地脸,钱长友心里不由有些感伤。 自己的父母,年轻地时候也没少遭罪,同样有风湿的毛病,等到了张丰和这样的年纪时,不知道会不会也变得这么严重。
钱长友见老爷子脸色这么差,便建议道:“张爷,我可是会一点儿气功的,不如给你的腰发发功。 看看有没有效果?”
张丰和在病痛中,仍然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算真会气功,火候也不到啊。 ”
钱长友微微一笑,有没有效果,还真就得试一试才知道。
也不多做解释。 钱长友伸出双手,搭到老爷子侧躺着的身上,开始运用“圣光”,在他的腰部轻抚着。
在最开始地两分钟里,张丰和毫无感觉,他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随后,他的笑声,变成了痛哼声。
钱长友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张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丰和咬着牙答道:“你小子好像还真有一点儿门道。 现在我的腰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疼法。 好像用热毛巾敷在皮肤上面,然后用好多针扎似的。 ”
这时候。 张月茹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一推门闯了进来。
她瞪起眼睛质问钱长友,“你干什么了,我爷痛得直叫?”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刚要解释清楚,张丰和便开口道:“小茹,安静一些,长友正在用气功给我治疗风湿,你别打扰了他运功。 ”
张月茹疑惑地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住口忍住了。
钱长友见张家爷孙两个人这么配合自己,他也就索性做出一副满脸肃穆、正襟危坐的气功大师模样,静静地运用着“圣光”。
又过了一会儿,张丰和脸上的神色彻底轻松起来,“长友,现在我的腰里好像有股火在窜似地,已经不痛了,你赶紧收手歇一歇吧。 呵呵,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深。 ”
钱长友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然后故作疲劳地说道:“张爷,现在你还是趁着已经好了的机会,躺在热炕头上睡觉吧。 明天我再挑一个时间,给你发功治疗一次。 ”
张丰和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
钱长友嗯了一声,赶紧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故作疲劳,就是为了躲避张月茹这个好奇宝宝可能随之而来的追问。
……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第一天的科目,钱长友应付得很轻松,他身边地几个人自我感觉也不错。
第二天上午考代数前,邹建华笑呵呵地告诉钱长友,他爸爸已经从大连回来了,邹永泰请钱长友中午去一趟他家。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十分高兴。 考完试以后,立刻随着邹建华到了他家。
邹永泰这次从大连回来,变化还是很大的,衣着洋气了,烟上档次了,就连说话时,本地的口头语也少了很多。
邹永泰跟钱长友介绍了一下他采购货物的情况,然后又对他说,应该尽快去火车站提货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两天是不可能离开学校的,只能让李志国和冯达发去代办了。 同时还得联系一下爸爸,提回来的货物暂时放到县城的家里。
为了这事儿,钱长友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急地跑了东丰村一趟。
第二天的时候,李志国和冯达发便跟着邹永泰去提货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李志国和冯达发又是钱长友刻意挑选的亲信,所以他也能够安心地放手任人代劳。
不过,期中考试结束的当天,钱长友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县城,察看了一下货物质量,结果让他很满意。
邹永泰这个忙帮地不小,两个人最后对着货物清单,交割算帐地时候,钱长友要当面给钱酬谢,却被邹永泰笑着推辞掉了。
钱长友只好真诚地对人家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大家一起发财。
……
吴云飞已经办理好了辞职手续,他和杜晓兰地婚礼定在星期六,正好是十分喜庆的双日子。
钱长友提前稍微张罗了一下,让谭海涛。 李志强、邹建华等等的小伙伴过来帮帮忙,放鞭炮,端盘子,打扫卫生……这些小活儿只有年轻人去忙乎才会热闹起来。
当然,李志国和冯达发也早早地赶过来,帮着吴云飞在大方面忙活。
谭玉敏、张月茹和翁明娟这三个女生,放假也没回家,留下来帮着新娘子杜晓兰细致地拾掇了一下。
当天天公也很作美,风和日丽,只是婚礼有些简朴,吴云飞家仅仅摆了十二桌酒席,
当吴云飞和杜晓兰两人联袂,微笑着挨个桌子敬酒的时候,钱长友不禁暗自感叹,贫穷也好,富贵也罢,相爱的人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婚宴结束后,吴云飞又请钱长友、李志国、冯达发三人,凑在一个小桌上喝了一顿。
这几个人的关系才是真正地志同道合,饭桌上自然是酒到杯干,吴云飞的情绪彻底地变得激昂起来,他举起酒杯道:“各位,在你们的帮助下,我终于结婚了,也算是了却了最大的一件心事。 我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长友一声令下,然后跟着出发。 ”
李志国和冯达发也笑道:“连新郎官都不留恋新娘子,我们又怎么会落后,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
钱长友欣慰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买好票,就出发。 ”
随着“当”地一声,几个人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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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蓄势待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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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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