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本来恨他吼了自己,下决心不再理他,可见他难受不禁心疼,犹豫了一下就拿了自己的毛巾过去,将边风扶稳给他擦去嘴角的酒液,嘴里抱怨道:“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见了酒连命都不要了,我哥哥也是,明明告诉他你的酒量不行,还可劲得灌你,哼,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边风把一肚子的酒水吐出来,胃里虽然舒服了,但脑袋依然是晕晕沉沉,手脚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魏子见了这样子是又怜又恨,半扶半搂着他到自己房间里,脱了他的鞋袜,服侍他躺下盖上被子,又沏了杯醒酒的酽茶喂他喝了,等他沉沉睡去才放下心来。摸出手机给边风的老妈打了个电话,说边风喝醉了留住一晚,免得她担心。
这一晚,魏子是衣不解带得守在边风床边,他一动就睁开眼睛看看被子是不是开了,听到他嚷口渴就给他倒水喝。边风半梦半醒得也不知道对魏子说了多少声谢谢和对不起。魏子心里的怨气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边风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即便是喝的五粮液,宿醉之后依然是难受无比。魏子见他醒来,不免又是一通唠叨,这次边风倒是没有言语。
好不容易等她住了嘴,边风道:“我打量明天回北京,你难得回来一趟,留在家里陪爹娘些日子吧!”魏子点了点头,道:“我哥哥也说要走,正好你们同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妍妹妹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去呀?!”边风呵呵一笑,道:“怎么?吃醋了!”
第十七章水太深了(下)
更新时间20074198:11:00字数: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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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地道:“呸,少自我感觉良好,鬼才吃你的醋呢!?”边风道:“好呀,那我就放心了!”魏子就要打他,边风笑着逃出了屋子,邀请魏闯明日同行,魏闯笑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你的店在哪里,免得下次想蹭饭了找不到门!”魏子刮着小脸道:“不羞不羞,当哥哥不请妹妹吃饭也就算了,反过来还来蹭我们的饭吃!”魏闯做理所当然状道:“我这叫吃大户,也是为了削减贫富分化,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但要去吃,而且得经常去!”
第二天边风带着丁妍和魏闯一起登上了北上的火车。春节还没有过完,车上的旅客倒是并不算多,也省却了一番拥挤之苦。聊天时,边风谈到了回来时和贼头打了一架的事,魏闯拍了脑门一下道:“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这是魏子让我拿给你的!”说着掏了个纸包出来,边风打开看时里面竟然是厚厚的一叠钱和一张纸条,不禁有些迷惑得看着魏闯。
魏闯笑道:“这是魏子回家后从包里发现的,那纸条上写的明白,想交你这个朋友。一定是那贼头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边风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字:“小小钱财不成敬意,如有差遣,定全力相帮,下面留了个手机号,没有署名却画着个蟑螂,倒也活灵活现。
边风奇道:“我真搞不懂这张朗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只不过是答应袖手旁观,他也用不着送我这么多钱吧!”魏闯道:“依我看,他以为你并不知道你在车上留不了多久,怕你坏了他们的事,所以拿钱封住你的嘴,又或者是看你与众不同想笼络你,道上的人想法和咱们不同,猜也猜不明白,倒不如不想,但不管怎么说吧,你算是得了便宜,日后用得着的话,倒不妨联络一下。”边风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三人出了北京西站打了辆出租车,径直朝北大校园驶去,到了店外才发现卷帘门上贴着张纸,写着歇业两字。边风的心当即就凉了半截,忙手忙脚得把店门打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扑碧而来,边风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怒骂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孙子干的。”原来店里满地狼籍,货架东倒西歪,香水瓶子碎了一地,地上和强上更满是血迹,隔的日子长了,已经变成了暗紫色,却依然触目惊心,足见当日场面之惨烈。
“阿风,你看!”丁妍从柜台上拣了一张纸条给边风。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字:“张兵受伤,住在北大附属医院,见条请速来!”下面还写着一手机号码,边风忙拨了过去,嘟嘟两声后传来一女孩的声音,道:“喂,你好,是边少吗?”边风问清了张兵所在的病区和房间号码,就找了过去。
张兵躺在病床上,腿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头脸上则裹着纱布,只有眼睛、耳朵和嘴巴露在外边,见边风进来哑着嗓子,满是愧疚地道:“对不起,边少,我没能帮你守好店铺。”边风止住了他,道:“只要你能完全康复比什么都强,损失得那点钱物又算得了什么。”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道:“要是不觉得累,就把事给我说说,砸了东西我可以不计较,打了你这笔帐,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得找他们算一算。”
原来边风走后没有几天,就有一群流氓痞子找上门来,要收所谓的保护费,张兵委曲求全给了他们,可这[文学库·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帮人却嫌少,并说边风曾经打伤了他们的弟兄,这点小钱连医药费都不够,张兵和他们理论,那帮人抡起拳头就打,不但抢走了店里的钱还把东西都砸了个干干净净,并扬言等边风回来还会过来。当日要不是这个名叫叶欣的女孩子正巧路过,拨打了110,又将他送到医院好生照料,只怕张兵命将休矣。
边风再三谢过这位人美而且好心的姑娘,将她帮张兵垫付的医药费和住院费等等还她,可她却没有离开,依然守在张兵的床边。边风看着叶欣凝望张兵是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禁暗骂自己眼拙,心道:“挨了顿揍,得了一女朋友,张兵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可这事却不能就这么完了。妈的,不搞死那帮杂碎,我边风决不罢休!”
魏闯道了声失陪,拉着他从病房里出来,问道:“老弟,你打算怎么办?”边风冷森森地道:“找出那群王八蛋,也按原样把他们的乌龟爪子都掰断踩碎了!妈的,不就是流氓嘛,牛比个甚呀!”魏闯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弟,这里是北京不同于咱们的县城,池子大水也深,鱼龙混杂,就连王八就成了精,这些流氓既然能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得过来闹事,就说明背后有人在撑腰,我看你一定是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人,才会有人要搞你!”
边风想了想,咬牙切齿地道:“多半就是海东香水集团那帮孙子。”说着将魏子曾经惹过几个流氓,后来又大闹了海东香水集团发售现场的事说了一遍。魏闯默默地听完,道:“我在军营里不怎么看这种新闻,真不知道魏子那丫头给你捅了这么大篓子,我这个当哥的代她给你道歉了。”边风道:“不用,我已经训过她了,眼前最要紧得是揪出那帮孙子来,为张兵报仇血恨!”
魏闯道:“你先别着急动手呢,正好我有几个战友在市公安局当差,我托他们给你查查,报仇容易善后可麻烦的很呐,咱们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干净利索,绝对不能留给敌人一丁点的把柄,实在不行,我可以找几个朋友过来帮你!”
“真的?!”边风正发愁自己一人未必能斗得过一帮流氓呢,听了这话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道:“那可就太好了!”魏闯的朋友绝对是特种兵出身,收拾几个小流氓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么一来,胜算又大了许多。
魏闯却摆摆手,道:“你先别忙着高兴呢,我这些朋友虽然身手了得,可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部队时那都是三天两头打架斗殴的主儿,多半年前,因为点小摩擦和太子党开了场大混战,要不是因为战功赫赫,再加上直系长官的一力维护,多半全都得送上军事法庭,排排站,挨枪子不行。”
“那现在他们怎样了?”边风问道。
魏闯呵呵一笑,道:“还能怎样,从犯被踢出军队,遣返原籍,主犯现在还在宪兵监狱里面关着呢,算算日子也该被放出来了,多半也是不能留在军队里了,要不是那天我出任务,多半也和他们一样,说句实在话,没能和他们同患难是我最大的憾事,否则也不会想着退役回家了!呵呵!”说到这他颇有些遗憾的笑了笑,神色间却有些悲凉寥落。
边风扼腕叹息道:“这些能人回家种地简直就是对人力资源的极度浪费,大哥,要是行的话,我去找他们,我的店虽然不大,养活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闯摇了摇头,道:“他们可都是上过战场,在钢铁和鲜血里磨练出来的硬汉子,不是单单有钱就能打动得了的,关键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和魅力将他们笼络到旗下,军人嘛,崇拜的不是金钱而是力量,只有用拳头发言才更有说服力,以你现在的搏击水平,收拾县城里的几个流氓都力不从心,和他们单挑只怕还差得太多。”
边风呵呵一笑,道:“那可未必!”说着手一摆,已经探到魏闯的咽喉前三寸处。魏闯反手挡开,笑道:“怎么,想跟哥哥练练!?”边风道:“正有此意。”手肘下压,封住魏闯反击回来的一拳,顺势将手掌搭在他的腕上,用上了领悟来的太极拳劲,施展开糅杂了飞天舞步的身法,随着魏闯的攻势忽进忽退,以四两拨千均之术化解魏闯的凌厉攻势的同时,亦不忘反击。
两人飞快得在楼道里交换了几招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哈哈一笑,同时收手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