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浑身已经被汗湿透,夜色中背后生出了一丝凉意。这时候,如果他照照镜子,会发现自己双眼泛红,充满了血丝!不过,经过一天的劳累,加上刚才的刺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窥下去了。
蓬!
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不停地浇在身上,泛红的皮肤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穆的头脑也渐渐变得清醒了一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穆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穆还是睡不着。刚才见到的画面一边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本来消下去的欲火再一次袭遍全身。
“……”穆一发狠,用被子死死地蒙住脑袋,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可是没一会儿就憋得透不过气来,只好把被子拿开,睁大了双眼望着黑暗的屋顶出神……
“谁?!”穆发呆了半晌,忽然觉得在小屋当中站着一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穆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抓起枕头来横到胸前权作武器。
“嘿嘿嘿!怎么不睡觉?”抹了油一样的奸笑从黑暗中的小小影子身上传来,赫然正是刚才还在苦苦奋战的杰克!“开膛手”杰克!
“靠!睡不着而已,关你屁事!”想起来刚才那一幕,穆心里没来由地一怒。
“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年轻人,本来就不该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杰克怪腔怪调地说着,嘿嘿嘿一阵奸笑。
尽管处在黑暗中,穆的脸还是腾地一下红了。世界上可耻的不是偷窥人家春guang,而是偷窥春guang的处男,对着墙壁丢盔弃甲;丢盔弃甲也不算丢人,丢人的是被别人当面戳穿!
如果不是身处黑暗之中,穆此时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他甚至能想象出来,现在杰克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令人恶心!
“唉!”穆极度郁闷!忽然长叹一声,把枕头重重地摔在了床上,颓然坐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本来以为杰克一定会落井下石,好好奚落自己一番,谁知道站在当地的小小黑影忽然没了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杰克的声音才继续响了起来。
“很无力吧?是不是觉得空有力量却无处发泄?”杰克的声音没有了往日那种抹了油的感觉,听起来略微有点怪。
穆没有说话,黑暗中,杰克小小的身影走到床边,慢慢坐了下来。“年轻人嘛,热血冲动很正常的。用不着害羞,男人嘛,我理解你……非常理解你!”果然,才说了两句正经话,那种抹了油的强调又露出了狐狸尾巴。穆甚至感觉到,黑暗中这家伙还冲他飞了个亮眼儿!
穆两眼一翻,彻底放弃了抵抗,眼神狠狠地盯着这家伙,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粉碎成千万块。就在这个时候,杰克的语声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这几天,你有什么收获?”
“嗯?”穆忽然一愣,杰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收获?”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让你去喂猪?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显然不合格……如果是单纯的喂猪,伊尔镇上有无数的人比你更适合这个工作。”
“……”
“跟我来。”杰克从床上站起来走出了屋门。
猪场前。
“你能不能告诉我,整座猪场里养了多少头猪?都在猪场的什么位置?”夜色下,杰克的眼睛闪着冷冷光,与平时的狡黠决然不同。
“……”
“它们都有什么特点?爱好是什么?最突出的特性是什么?”
“……”
“好吧,我换一个问题,你知道你每天提着的桶子有多重?你每天来回在猪场里走的路程是多少?”
“……”
面对着这些问题,穆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杰克问的问题似乎有一种微妙的联系。
“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杰克好像换了一个人,神色非常严肃。“你知道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可是,至少你应该表现出学习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勤奋!很遗憾,现在我还看不出这一点。我是不是应该怀疑,山姆看错了人?”
穆的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烧,杰克的言辞虽然有些讥讽之意,但是他知道,杰克也是一番好意。山姆?山姆看上了自己什么呢?在瑟艾姆港停留的时间并不多啊?就在穆疑惑的时候,杰克又说话了。
“你对女人的兴趣比较大,我就从女人说起吧。”穆以为杰克在不满他偷窥刚才的事,可是偷眼看去,杰克脸色如常,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女人和男人的区别我想你应该知道,可是,女人真正的本质,你知道吗?”
没有等穆回答,杰克忽然笑了一下。“嗯,这个问题有点难为你了,将来的某一天我想你会明白的。”接着容色一整,杰克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刚才屋里的两个女人,和这个猪场里的猪并没有两样。”
“……”穆已经没语言了。这家伙说女人是猪?靠!先不说两者外型上差的天上地下,就说如果女人真的是猪,刚才在小屋里发生的一幕……多半也不大可能发生了……
“你不信?听我说。”杰克冷笑一声。“不单是女人,男人,世界上大多数的智慧生物都一样,伊尔港的那些家伙,也统统和猪没什么区别!奥兰帝国的王族是猪!班克帝国的王族更是蠢笨得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嗯?”穆忽然留上了心,原来这家伙不是歧视女人,怎么又扯上了奥兰和班克?
“也许我这样说不太合适。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大多数人的眼中,猪就是一种好吃懒做,蠢笨异常的生物。很多人骂蠢人的时候,都会说对方像猪一样。可是……”杰克忽然把穆拉近了高大的围栏,指点着说道:“你仔细地看看吧!这些东西……一点也不蠢!甚至……比很多人聪明很多!
普通的蓄养猪,外表肥厚,性情懒惰,食来张口,刀来伸头,似乎逆来顺受,没有大脑。但是你仔细观察之后就会知道,这些家伙也有很高的智慧,只是能力不强罢了。对于没有希望的事,它们从来不做!而我的猪场里养的猪,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蓄养猪!足有三天了,让我愤怒的是,你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