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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章四牛的失踪。
“那你把手上的事情向李小姐交待一下，就可以离开了。”我不想与这种人多话。
等我走入后院，发现孙先生一家跟了李小姐全在一起，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见到我出现后他们四人脸上全是一阵激动，差不多每个人都长出了口气，象是心安不少的样子。
孙秀儿将一杯泡好地茶放在我面前，面色平静地问：“是不是章四牛跑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道：“都怪我，本想多让他吃些苦头，却没料到给他放虎归山了。”
孙先生长叹一声，“除恶务尽，否则后患无穷啊。”
没想到李小姐却很想得开，她拿起壶来为我们把喝下去地茶添上，语气坚决地道：“如果他记得这次教训，自然是不会再来的捣乱；若是他不思悔改，心怀祸心，那便是老天爷也救不得他了。”
我仔细打量着重新打扮一番的这位大小姐，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丽，也算很有几分姿色的，皮肤似乎比秀儿的还白，没有辱没了她名字中的那个玉字。再加上原来一脸的哀怨换作了现在满脸的喜气，越发让人看着可爱。
也许是我打量人家的时间太久了，在座的大家都有察觉，那李小姐面上一红，却不扭捏，表现得频为大方。
“刚才刘妈和李妈都来与玉儿姐姐告辞了，她们也要离开。”说话的还是孙秀儿。
孙夫人望了一眼李小姐，有些不忍地道：“以后小姐自己孤身一人，一个女儿家住在这里如何度日啊？”
孙秀儿语气绝然地道：“刚才我与玉儿姐姐商量过了，秀儿要留下来与她作伴。”
“什么？”孙夫人惊叫道，我由孙先生吃惊的面容上看出，这件事秀儿连他也没告诉。“你不跟我们回家了么？”孙夫人焦急地问。
孙秀儿抹了一把泪水，矮身跪在父母面前，道：“女儿为贼所掳，破了清白，自觉无颜面对孙家列祖，回去又能如何？空为爹娘添些伤心罢了。道不如与玉儿姐姐同命相怜，做一对苦命相伴的姐妹。”孙秀儿的话也正说到李小姐的疼处，两个姑娘抱在一起，哭成一对泪人。
孙夫人母女情深，还要再劝，孙先生却象是想到什么，拉了夫人摇了头道：“这事现在休提，我们从长计议吧。”
晚上的时候孙先生夫妇住在左边上首的房里，孙秀儿与李小姐不回闺房，住在中间，我便住在最右的一间。我这样安排，便是怕章四牛或是其他什么人闯了进来，大家一起也好照应。
整个一个前半夜，孙秀儿都在与孙先生夫妇一室，中间李小姐也过去过，想来他们会有许多事情商量。我也不敢睡，我要时刻为他们几个的安全着想，同时我也在考虑两个女孩以后的出路。
差不多到了半夜时分，孙先生那边屋门一响，一个黑影缓缓移动到我的门前，犹豫片刻后敲响了我的屋门。
“孙先生吗？进来吧，门没有关。”我怕惊动了别人，故意压低着声音。
屋门一开，进来的果然是孙先生，他看到我摸黑坐在窗前，自己便在我身边的木椅上坐下，问道：“田相公怎么还未休息？”
我轻叹一声，苦笑着道：“我担心夜里发生什么，所以想观察一会儿。”
孙先生也叹息连声，感慨地道：“田公子艺高心细，却又侠肝义胆，你这样的男子真得少见。”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过奖了，有粮其实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了。”
孙先生也不与我较真，语气认真地道：“只要田公子人在这里，我想章四牛就是逃得出去也不敢回来生事，可是公子想过没有，一旦你离开，留下两个弱小女子又让她们如何生活？”
其实刚才我就在为这事发愁，现在听孙先生语气，孙秀儿是铁定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了，这越发让我为难起来。
“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没有？”我苦无良策，只好请教孙先生。
孙先生长叹一声，道：“我们商量了很久，觉得还是她们两个女孩的主意可行。”
“哦？！”我轻叫一声，“原来两个姑娘早有主意，怪不得孙秀儿要留下来了。”我看孙先生默然无言，只好问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我可以感受得到黑暗中孙先生盯在我脸上的目光，“她们已经铁了心的，两个人的生存与幸福，只在你田公子一念之间。”
“我？？”我惊叫一声，心里却有些明白了。
“秀儿和玉儿知道自己残柳之身，不敢妄居公子正室，只希望公子看她们身事可怜，又对公子一片赤诚的份上，让她们留在公子身边。”
果然便是如此。可是我真能这样做么？难道这游戏还要变作美女养成不成？
只听孙先生又道：“其实原来我便有这种打算，当时只是想李小姐孤苦一人，章四牛又逃掉了，公子一走只怕她重走老路，落入魔掌。可是没想到秀儿认定了公子，说你是英雄豪杰，铁了心要与玉儿一起相伴与你。我们夫妻苦劝不允，只好让我过来带为说合。”
事到如今我不表态怕是不行了。我很坚决地摇了头道：“有粮闲散惯了的人，现在还不愿为家室拖累，此事只怕不妥。”这却是我的心里话，我本来是要揭开芯片的秘密，却玩起了游戏，游戏就游戏吧，图个打杀着快乐，但是万万不能再搞了色情的东西出来，真要是那样我根本就应该把那块破芯片给扔了。
孙先生叹道：“孙某自从与公子相见，便知道公子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人，可是话说回来，那个成就了大事的英雄身边会少女人？”孙先生待我考虑片刻，接下去道，“我家秀儿从小性情刚强，却又眼高过顶，能被她说个好字的男子少之又少。也是丫头命苦，被章四牛抢来，坏了名节，我和她娘都以为，以她的性体岂能受辱？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这次见面秀儿自己对我们讲，其实她死的念头早就打下了，至所以没有轻身，先前便是准备了与那贼同归于尽，现在则是仰慕着公子的风采，希望陪在你身边得到些温暖。如果公子再见弃于她，只怕我们这个女儿真的是要白生她一场了。”孙先生说到自己的担心，显然是伤心已极，居然用衣袖抹起了眼泪。
孙家与我有救助之恩，而两位小姐貌美不说，都是心底纯善的人，这着实让我为难了。我又考虑半天，才想到一个办法，向孙先生道：“李小姐与秀儿如些情厚，不妨让她们姐妹相称，全收在孙先生您的膝下，然后你们将李家家财便卖，换一处平安所在，岂不是一生的快乐幸福？”
孙先生苦笑着道：“公子把自己脱个干净，岂不知这个办法我已经讲过，偏偏她们认定的是你，我们这做父母的说不要也就不要了，还谈什么钱财？”
这一次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是沉默无语。
孙先生看我沉默半天，也许是明白我现在难下决心，便站来身来，向我告辞。临出门的时候，他又回转身来，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第17章破身处男2
这一晚上我一直坐在窗口想着心事，由章四牛的逃跑，想到两个女孩今后的命运，虽然我很同情她们的遭遇，情感上也没有轻视她们的意思，可是让我接受她们，还真难下这个决心。也许是想得太多、太久，我很快便累了，天就要亮的时候居然不自觉地迷糊着了，直到屋门声响，有人将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站我身后的是秀儿姑娘，我望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与微带羞涩地面容略显惊疑，相处一天，似乎才发现她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现在面前的女孩与那个坚强果敢的少女是如此地不同，就只这么一刹那儿，我想自己是有些动心了。为了不让双方再尴尬下去，我装着揉了揉眼睛，问秀儿道：“孙先生起来了吗？”
秀儿摇了摇头。我苦笑了一下，他或许也是一夜未眠吧？如此说来秀儿还不知道我们昨晚的谈话内容，我觉得在秀儿面前自然了些。
“爹娘一早儿便离开了。”秀儿红着眼睛道。
“什么？他们走了？”我惊异地道。孙先生夫妇不辞而别，可是秀儿却人在这里，这又算怎么回事？难道大家已经不在乎我的意见了吗？
这时屋门又是轻声一响，李小姐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擀面，恭敬地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小声道：“少爷您请吃面。”
“少爷？！”我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我什么时候成李小姐的少爷了？
扑通两声，李小姐与秀儿双双跪倒在我面前，李小姐拉着我的衣襟，对我泣道：“公子不可怜玉儿，玉儿便只有一死。”
还是秀儿刚强，她仰视着我，语气恳切地道：“秀儿知道相公志在四方，不愿意沉迷于儿女情长，只是秀儿想，英雄岂能无人服侍？如果相公不怪玉儿、秀儿丑陋、粗俗，我们姐妹愿意为您洗衣做饭、铺床叠被。”
我叹息一声，将两女拉起，对她们道：“不是我不带着你们，我打杀起来自身尚顾不及，又如何能够分神照顾你们姐妹？”
李小姐很坚决地道：“公子可以将我姐妹安置一处，我与秀儿每天等待公子回来，自然不做你的拖累。”
秀儿也道：“世间自古多少英雄，都象相公这般患得患失，岂非个个绝后？”
我苦笑着摇头，道：“我与别人不同，以后江湖行走，自然会得罪许多地人，他们纵然拿我没有办法，却是有许多卑鄙手段对应你们两人，如此不是我害了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