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蔡攸却在这时蹦了出来,“为确保万一,臣附议王相之言。必竟盛冬去后,辽国兵精粮足,若真来攻,我等又无丝毫防备,却也不妥,依臣之见。北方五路安抚使司当重置,屯粮操兵,以备不测”。
如今蔡京罢相了,辅空置,各人再不表现,辅位不保给谁坐了去,蔡攸细细分析了朝堂形势。他则以为那个位置非自己莫属了,本来与童贯也有暗合,但现今形势变了,童贯这个人不能让他再独擅枢府了。
北方五路安抚使司早归了路治,再分出来怕是又来一顿新的折腾。但若不置,战略上就输人一筹,赵估虽不懂军国重事,也知五路安抚使司的重要性。但今日朝议已经让他头痛不已了,摆摆手道:“联再想想吧,此议暂罢,尚有一事。联也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便是枢密院的军事重权,如今童爱卿与郑爱卿皆领枢事,是为不妥,联欲裁撤枢密使一职,改置枢密军使若干。副军使若干,枢密军事总权由联独揽!”
“陛下圣明”王稍头一个纳头拜倒。李邦彦也不落人后跟了就跪,高裘第三,蔡攸第四,邓询武第五,童贯一震,腿也软了,在郑居中跪伏之后,他也跪下了,完了,枢密重权再不是一个人能掌的了。
不说是童贯,就是郑居中也傻眼了,赵估何时变的如此厉害了。居然突然甩出个枢密院变革措施?
而这就是前些时赵估与安家小郎秘谈之后得出了收权新措举,连安敬也有点后悔给讲的那么详细了。
“翰林院拟旨,枢密院新置枢密军使、副军使若干,总领枢密院事。筹谋军国大事,凡军令非朱批皆废而不行,此置即日生效,授郑居中枢密军使、授童贯枢军使、授那询武枢密副军使、授宋愕枢密副军心两正两副四个枢密军使,但不限额,高裘在下面急转眼珠,自己虽为武官之的太尉衔。但却未入枢府,一直就被人取笑,这趟新置也没自己的份,心里不由更是焦灼。眼珠忙朝蔡攸瞅去,还打眼色给他。
蔡攸自知高裘心中所想,私下里他都不止一次说过想进枢储了。思忖再三,眼见退朝临近,又出班奏道:“禀陛下,高太尉一直领武衔之。官拜太尉,但始终未入枢府。参与真正军国重事,臣以为不妥!”
赵估也高裘有些什么本事。张了张嘴,不由自主的就望了一眼末班的安衙内,见他蹙眉。便又想到了那句话,既不能轻拿,又何故轻授?适才高裘还躲自己,唉,想想便道:“枢密军使并无限额,但无军功则不轻授。又说高爱卿已是开府仪同三司,位列文相,再授武尊,只怕民间非议扰联耳根,有功自当别论!”
高裘头都不敢抬,却知入枢府的梦想又一次破灭了,蔡攸也没说什么,皇帝之意甚坚,似换了个人一般,叫他都看不透了,这时候粱师成唱喏一声,“有事再奏,无事退朝”结果,这班朝会就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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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无耻的皇帝
乏泛。在集英殿排开御宴,赵估为庆贺自凡重掌了枢密干联甘喜欢,又因辽国增兵北边只是虚张声势而开怀不已,宴至三更末时才罢去,安衙内也有参与此宴,宴后皇帝还没准他走,早有梁师成拦了他。
“新状元,陛下今日甚喜,夜间更有新奇戏耍,随洒家这边来吧”梁师成笑的暖味,衙内只得应了。
于禁中再见到赵估时,他早换下了龙袍,改掐成一付商甲模样,见安衙内来到,哈哈大笑,“你也换身衣裳,陪联去耍耍,夜里还有酒喝,美人儿也少不得要陪,联欲与你通宵推论秘事,莫不是要推却?”
“微臣得遇龙宠,舍命亦当相陪”衙内也知躲不过了,陪就陪吧,只看赵估这身打扮,便知他要出宫了,心头一动,莫不是去钻地洞私会那花街魁李师师?八成走了,大宋好有名的妓子,应当见辊
不出所料,换过衣裳之后,在梁师成带领下,衙内跟着赵估在几个宫内太监陪护下钻入了地洞去。
乌七模黑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再次见着光亮时,却已经到了地头,这地洞修的也妙,一头至皇宫禁中,一头至花街妓寨,心里猜着是李师师的下处,衙内便细细打量起来,这房间陈设颇有书香味,大书案还真是气派,山水屏风把房间隔的更是有品味,墙壁上挂满了名画词,又一侧书阁子上皆列古笈经卷,
几盏巨烛环、壁上油灯更把房间映的透明透亮,转过左侧屏风,却是一张八仙桌、几张檀木椅,约模几步外是一张溢着脂粉香气的大圆秀榻,四面粉帘纱帷堆簇,软铺锦盖,奢华已极,那大床怕有丈五方圆,中央更置一张圆桌,桌上陈列着各色精美干食,整个儿地面上铺就着厚厚的地毯,真是个好享受的所在。
禀陛下,外间那禁卫司统领已统率禁卫警戒了,教坊司诸艺妇亦至,师师姑娘正在梳装
梁师成出去溜了一弯,进来这般回奏,赵估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甚好,你外间歇着去吧,有事联自使人唤你”打了梁师成,赵估这才对衙内笑道:“联带你来此处,自也视你为心腹用仕,中枢制衡之道,博大精深,今夜你陪联边耍边谈,此间可为联之宫外娱营,此间主人李师师更是京中花魁艳,你来看这厢”赵估引着衙内转到右侧屏风后,这边景致又变,却是一个冉入地面四五尺深的浴池,花岩砌成,接衍无缝,端的是鬼斧神工,内池围另砌坐阶,好似现代的澡堂一般,“哈,,此池名为鸳鸯池,注满香汤沸水泡上一番,也是极致享受,池宽且宽,十数人入内亦不拥挤,拥美人入香浴,饮醇酒戏娇娥,”
“微臣惶恐,怎敢与陛下同池戏耍?”安衙内一由就苦笑了,没想到赵估邀自己来是要陪他荒淫的。
泌”联已换下了龙袍,戏耍时你只当联是庶民便可,联观你工,英挺奇伟,银面紫睛,质乌黑,当是旷世伟男之相,与联共浴,亦相得益彰,那王稍、李邦彦皆随联于此欢戏多次,教坊艺婢三二十个也提的翻,你若要的好,联一开心便把李师师让你提了也属等事,但若扫了联的兴致,也必饶不得你!”
衙内直翻白眼,只知道传闻中的赵估是极尽的荒淫,也不曾想过他耍起来会这么疯狂,哪顾君王之仪?
心念这些时,不由飞快的筹谋起来,能和赵估一起耍吗?只怕把他要的以后都没脸做男人了,咋办?
“安敬,自联为你那卷制衡之道动心后,便派人暗中察实了你不少事。你以为联在禁中甚么也不知?”
这话让安敬心头一震,自己一直以来还真的小瞧了这个皇帝,赵估深味深长的一笑,“南北舟事做的不错,但还欠缺规模,河东煤石生意却是大财路,皆控与南北舟事手中,隆德府劫袭一事,后来闹的沸沸扬扬,亦出自郑家手笔吧?谁在幕后策划,谅你也未必知晓,是河间府郑仕元仰是河间郡王郑伸,联还未查清,你若肯为联效死力,日后必保你富贵荣华,你那姨娘虽为替联添一子半女,联亦保她中宫之位不失!”
“陛下宏恩,臣愿为陛下效死命!”安敬心叫暗叫惭愧,百密一疏,居然把大宋最有权势的赵估算漏了。
“哈,,甚好,过些日子,联派你往建康府筹建江南舟事,实职由你父亲安贞挂任,实务则由你来主持,你替联把南北舟事收归麾下,便是奇功一件,暗中监视郡王郑仲。若其有异动,秘报入京,晓得了?”
“臣遵陛下圣谕,桩桩件件必然为陛下办的妥妥当当。”安敬心说,你倒是会用人,让我收我的舟事?
赵估对安衙内的反应表示满意,在权位利禄面前,莫说是姨娘什么的扯蛋亲戚,就是亲父子又如何?蔡京蔡攸就是先例,正因为有了这个,先例,还有更多的手足相残争位史实,赵估才会认为安敬足以被自己许下的高官利禄所打动,他伸手拍了拍安衙内肩头,笑道:“你真是好本事,去岁太学外舍武院的那个女霸王呼延娇是给你拐跑了吧?等联转过念头寻她时,却不见了人影,你倒是与联说说,此女如今安在?”
“这”衙内郁闷了,但他从赵估眼底看到了一丝阴郁和嫉妒,心下不由一震,忙道:“不瞒陛下,臣这趟路过隆德回京途中去了呼延府上,呼延庆亦把他女儿呼延娇许配了给了臣,只等禀明家父择日完婚。”
“呃?许配了你?”赵估眼一翻,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倒是郎才女貌,甚好,甚好,听闻这女霸王神力无敌,单臂举得起千斤石狮,如此猛悍偏又生的如花似玉,真乃旷世之奇女,今夜叫你来有一事要议。”
“陛下只管说,但凡臣能尽心尽力的,必不叫陛下失望不管行么事吧,先表了忠心耿耿再说。
反正是虚应故事。只待老子一回了府,便是龙归大海,你赵估连根鸟毛也算不上了,惧了你才是怪事。
“联也观你是做大事的料,你我君臣正该心意相融、祸福与共啊,只你不厚道,瞒了联许多事不说,还拐走了联看中的嫔妃人选呼延娇,你可知这笔糊涂帐要清算起来,你要失去什么吗?嗯?”赵估道。
安衙内这时心知肚明了。暗骂一声,这个货耍别人的婆娘耍上瘾了。蔡京的妾,蔡攸的妻,说不准还有王稍的妻、李邦彦的女人,“二甲把如意算菇打到了老午头。好,很好,老子井满淫思妄想。
“臣万万不敢与陛下争抢妇人,只一个女人算得了甚么?便是臣这条命也是大宋王朝陛下你的!”
“哈,”安卿果然心怀忠志,联甚慰之,唉,此事联亦不叫你做难,你既与呼延家明媒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