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李响算是恢复了正常,谁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不过李响自己知道,他心里那道坎还没完全过去,只是被压在心底了而已。幸运的是,他的心境修为虽然稍有下挫,但跌落的并不多,算是维持住了。不过他要是过不去这道坎,将来也不会再有进步了,这辈子就这水平了。
这天李响又在柜台里坐班,互听有客人议论,说西门庆失踪了好几天,家里已经开始乱了。西门庆的那些小妾什么的开始撕-逼,要瓜分西门庆的财产。那些家仆、丫环什么的,也开始偷盗家里的东西,想要在大树倒塌之前,尽量搜刮些财物,将来自己的小日子也能过的好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李响立即想起来了,西门庆还有大笔的财产没收割呢,要是让别人捡了便宜,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他立即翻找出干掉西门庆后从他身上缴获的东西,有内外衣服、装钱的荷包、折扇、玉佩、印章等物。李响除了将衣服扔了之外,其他的都带在身上,然后用神足通直接来到西门庆家。
到了西门庆家,李响也懒得再费心思,直接用《移魂大-法》控制住一个丫环,让她带自己去找管家。找到管家,照例控制住,然后询问西门庆到底有多少财产,想要将西门庆的家产都转到自己名下。可是听了管家的介绍,李响才知道简单的转移是不行的,西门庆产业虽多,却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
西门庆祖上虽然也是个地主,可却早就败落了,他成为大官人,全靠他自己的拼搏。他凭着自己能说会道,善于逢迎拍马,和衙门里的人勾搭上,这才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可是他要靠衙门里的人发家,就不可能不给那些人好处,因此西门庆的产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别人的,他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一个经理人而已。
不过虽然西门庆名下的产业不全是他自己的,可有了官府的背景,他也就可以横行无忌了。要不然在原剧情中,他弄死武大郎,霸占潘金莲后,武松这个步兵都头去告状,竟然没告赢,逼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报仇,可见西门庆在衙门里的影响力有多大。
有了这些人在后面,李响想要吞并西门庆的产业也就不可能了。但是让李响轻易放弃,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立即让管家整理所有店铺、农庄、地产等资料,然后通过管家的嘴,发布西门庆的命令,将所有店铺的现银全都提出来,送到西门庆府中的银库中。这还不算还让这些店铺将货物也都降价销售,在最短的时间内,再凑出一笔银子。而这些银子,则都被李响一点一点的搬到了自家的银库中。有神足通在身,大白天的搬银子都没人能发现。
将西门庆的银子都搬光之后,李响又坏心眼的让管家散步谣言,说西门庆惹了不得了的大麻烦,不敢再在阳谷县住了,卷了银子跑路了。于是本就将要散伙儿的西门家,彻底的乱了起来。上至管家、妻妾,下至丫环、仆人,全都疯了似的抢劫西门家的一切财物,然后逃之夭夭。甚至有人仗着身强力壮,将西门庆的小妾连人带珠宝首饰都抢了去,算得上是人财两得。
西门家的混乱很快就传出了风声,于是和西门庆的店铺有竞争关系的商家,立即开始了对西门庆名下商铺进行打压。不幸的是,西门庆名下商铺的现银都被李响提走了,面对竞争对手的打压,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变的岌岌可危,濒临破产。
这个时候,西门庆勾连的那些人不得不出手了,纷纷动用关系,压制那些打压这些店铺的商家。那些商家迫于压力,不得不饶过这些店铺。可是即使没有外部压力,这些店铺也缺钱缺货,无法支撑下去了。要想重新振作,就必须往里投钱。这就难为住了那些人,让他们搂钱可以,让他们拿出钱来,那比登天还难!
商量来商量去,这些人决定将店铺都卖掉,并且吞了西门庆那份儿,算是弥补自己的损失。至于以后的来钱道,没了西门庆,还有东方庆、南宫庆,实在没有,看哪个店铺的生意好,上门讹诈就是,总不会少了他们的花用。不过对西门庆这种敢卷了他们的钱逃跑的家伙,他们也不打算放过,不知怎么操作的,给西门庆安上了一个杀人越货、坐地分赃的大盗罪名,发出海捕文书全国通缉。不管能不能抓到,总之不能让他好过了。
不得不说,这些人当官还行,做生意就完全是外行了。几十个店铺一起出兑,顿时让阳谷县的店铺价格暴跌了一半以上,不但这些店铺的主人赔了一大笔,连累的其他店铺也跟着损失不小。但同时也给了那些财力充足的大富豪一个兼并的机会,不少人开始暗中收购。李响也趁机下手,通过被他控制傀儡,买下了十几家店铺,将从西门庆银库里搜刮来的金子、银子消耗一空。
到了这个时候,西门家算是彻底败落了,连个后人都没留下。除了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偶尔出现外,这个世界就像是从没有过西门庆这个人一样。
而李响则成了暗中的富豪,谁都不知道他有了阳谷县顶尖的财力,连武大郎都不知道。
又过了些日子,武松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先到了武大郎正店,将一个老者介绍给李响,然后才匆匆去向知县复命。而这个老者,却让李响吃了一惊,竟然是周侗!
仔细想来,武松本是个街头的混-混,没学过真正高深的武艺,全凭强悍的身体横行一时。在打虎的时候,明明手里有一根哨棍,却被老虎咬断了,这才不得不空手打老虎。而在打老虎的时候,他也没展现出多么厉害的拳脚,全凭力气大而已。可是后来他杀了西门庆被发配之后,却降服孙二娘、醉打蒋门神、落草二龙山,最后在梁山聚义时,排在了第十四位。要是只凭力气大,他能有这样的成就?肯定是从哪学到高深的武艺了。
还有就是,有传说武松是周侗的弟子,也有很多人认为这是讹传,因为从武松的履历看,他的人生轨迹根本就没有和周侗交错的地方。要说唯一接近的时候,就是武松奉知县的命令去东京公干的几天时间而已。或许,就是在这几天时间里,武松受到过周侗的指点,这才有他后来的大放光彩。
现在李响知道了,武松去东京,确实见到了周侗。只是,周侗指点武松两句也就完了,为何还跟着武松来到阳谷县?但不管为什么,周侗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又是武松带回来的,李响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亲自将周侗带到楼上最好的包间,让武大郎做一桌上等的酒席,并亲自陪客。
周侗自从来到武大郎正店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看李响时,眼神有些异样。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李响有他心通在身,早就看出了周侗的意图。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为了他才来阳谷县的。不过李响却没说穿,只是跟周侗说些闲话,陪他喝酒而已。
等周侗吃饱喝足之后,李响又给他安排了住处。等到晚上,武松也回来了,再加上武大郎,四个人坐在一起,再次推杯换盏。武大郎酒量太浅,又自觉上不得台面,喝了几杯之后就推说自己醉了,回房睡觉去了。
没有武大郎在场,三个人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武松首先道:“嫂嫂,这次我去东京,周师傅对我多有关照,还指点了我几手,让我受益匪浅啊!不过周师傅也对我的武功赞叹有加,听说我是跟嫂嫂你学的,一定要来拜访你。你们二位都是武艺绝伦的高人,在切磋的时候可不能漏了我,我给你们端茶递水就好。”
李响淡然笑道:“周师傅太高估我了,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称得上什么高人?”
周侗笑着摇头道:“潘娘子太谦了,就凭你的养气功夫,老夫就能断定你的武艺一定不凡。老夫一声别无所好,唯独好武成痴。遇到潘娘子这样的高人,老夫岂能错过?还请潘娘子不吝赐教。”
李响点头道:“好说好说,周老前辈的大名,晚辈也是仰慕已久,能得到您的一句称赞,晚辈此生足矣。”
周侗连连摆手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从武二郎的功夫看,你的武艺只怕还要在老夫之上。老夫说请你赐教,可不是客气话,我真是来向你请教来的。”
李响没想到周侗竟然能放下面子说出这种话,连忙道:“周老前辈太客气了,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咱们互相探讨吧。晚辈还年轻,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您这样的老前辈指点呢。”
双方都很客气,自然就相处的很融洽。等到第二天,周侗就一改初来时的沉稳有度,变的迫不及待起来。吃过早饭后,就拉着李响跟武松去军营。李响无奈,只好交代武大郎看好店,跟着一起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