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弟,别来无恙。”萧楚云抱拳道。
秦鹤连忙抱拳还礼,慕容沛则阴阳怪调的说道:“哎哟,萧队长,这回可出息了哈,给领导当上保镖了?”
萧楚云那张刚毅的脸庞顿时绯红,尴尬说道:“慕容兄,我……我是碰巧碰上的。”
“二弟,你就别再糗楚云了,他也是职责所在。”秦鹤心里好笑,也好无奈,这两人见面就掐,前世有仇似的,“我们进去吧,楚云。”
秦浩然听到三人在后面磨磨唧唧的,回头责问道:“秦鹤,你们在干嘛呢?还不快把客人请进来?”
慕容沛见师傅发话了,便乖乖的闭嘴了。
众人来到古色古香的会客大厅,依次坐下后,便有女弟子端来茶水。
姬国栋端起面前精致的瓷杯,打开杯盖,顿时热气腾腾的清香便扑鼻而来。他轻轻的嗅了嗅,说道:“好茶,好茶,货真价实的‘雨前龙井’。”
“哈哈……”秦浩然捋了捋颌下那屡银色的胡须,爽朗的笑道:“姬市长真会说笑话啊,你是‘秦武门’的座上客,秦某人怎敢用假茶来忽悠你呢?”
“哼,是吗?”姬国栋冷哼一声,肥嘟嘟的老脸露出一丝嘲讽,“秦馆主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姬某实在是佩服至极。”
秦浩然表情一愣,问道:“姬市长何出此言?”
姬国栋撇了撇嘴巴,不爽道:“我的秘书小刘昨天、今日连续给你打了两个电话,告知我今天专程前来拜访你。你不仅让我吃了闭门羹,还派人打伤了我的秘书。秦馆主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秦浩然蹙着白花花的浓眉,凌厉的眼神望向站立一旁的秦鹤:“竟有此事?”
秦鹤心头一慌,连忙说道:“电话是我接到的,我见父亲的身体这几日有些不适,便没有告诉您。至于打伤刘秘书一事,我真的不知道。”
“哼!”姬国栋冷笑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难道还骗你不成?”
秦浩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打伤市长的秘书,这个事可大可小。往大的方面说,这是故意伤害公务人员,是要吃官司的;小的方面呢,陪个礼道个歉,赔点医药费也就过去了。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刘秘书现在哪里?”
坐在姬国栋身旁的萧楚云说道:“我们刑警队的人已经把他送医院了。”
秦浩然暗自吃惊,刑警队已经插手了?如此看来,此事有些刺手了。“秦鹤,你去医院看望一下刘秘书。”
“嗯,孩儿这就去。”秦鹤极不情愿的走了。
萧楚云马上站起来说道:“姬市长,秦兄不知道刘秘书住哪所医院,我陪他去吧。”
姬国栋想了想,点头同意。
慕容沛见他们两都走了,自己呆在这儿也无聊,忙不迭跟着他们屁股出去了。
秦浩然转过头去,对姬国栋笑道:“姬市长,等我将此事弄清楚后,一定给你个交代。”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这班兔崽子,是不是想害死我呀?
姬国栋这才觉得挽回些颜面,心里好受多了,但依旧不依不饶的阴着脸冷哼道:“哼,如此甚好,我等着秦馆主的交代。”
秦浩然端起茶杯,啄了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姬市长,此次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秦馆主,我此番前来,确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讨。”姬国栋厚着脸皮说道,前面还喋喋不休的声讨着秦浩然的滔天罪行,转眼之间又有求于他,真是情何以堪呀。
秦浩然拱了拱手道:“姬市长有话不妨直说。”
“秦馆主,你也知道的,本年度盛况空前的“武林大会”就要在苏城上演了,对于在自己家门口举行的这届盛会,我想听一听‘秦武门’有何打算。”
秦浩然不明所以的问道:“哦,姬市长就是为了这事专程而来?”
姬国栋颔首道:“在苏城乃至全国,‘秦武门’都是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此次武林大会又是在苏城举行,‘秦武门’应当有所作为才是。”
“承蒙姬市长看得起,‘秦武门’虽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但跟华山、武当、少林等门派相比,实乃萤火之于皓月般……”
姬国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秦馆主,你我知根知底,就不必妄自菲薄了吧。苏城有谁不知道‘秦武门’根深叶茂家大业大呀。”
秦浩然如芒在背,惶恐至极。怎么的,你这是惦记上我“秦武门”这点家底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种不知道何时何地被狗反咬一口的感觉如梗在咽,寝食难安。
“姬市长,恕秦某愚昧,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吧。”秦浩然开始懂了,这厮既想做表子,又要立牌坊。我呸!姬家这老东西,尽想着好事。
“既然这样,秦馆主,那我就直说了。”姬国栋厚颜无耻的笑道,“实话跟你说吧,今年市政府财政困难,想把这次武林大会的举办权交给你‘秦武门’,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曰!好你个缺德不要脸的姬家老头,亏你想出这么个馊点子,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呀!偌大的苏城市政府,管着上千万的人口,你都办不了的事,我一个区区几百号人的“秦武门”还能反了天去?
“怎么样?秦馆主。”姬国栋见秦浩然沉默不语敢怒不敢言的窘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舒坦得仿佛刚刚从怡红院走出来。
“姬市长,请恕秦某实难从命呀。”秦浩然断然拒绝。举办这样一届武林大会,且不说人手够不够,单单那笔可怕的资金,就要了他的老命。
“秦馆主,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传达市政府的决定。”
秦浩然拒绝得断然,姬国栋这只老狐狸则是撕破虚伪的外衣,图穷匕见。
真可谓“针尖对麦芒”!
“没有商量得余地?”秦浩然老道祥和的眼神突然间精光乍现,如一把寒气逼人的刀锋,刺向姬国栋的心脏。
姬国栋倏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寒冬腊月里掉进了冰窟里一般。